汪曾祺百年诞辰:扬州大学文学院举行纪念汪曾祺先生诞辰百年笔谈

栏目:热点资讯  时间:2020-0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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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曾祺所写情感是中国/扬州/高邮人情。它可以是司马迁“人情莫不贪生恶死,念父母,顾妻子”,更多是《金瓶梅》《红楼梦》人情小说的饮食男女,汪曾祺小说不避男女雅俗已如上述。写饮食贫富荤素不易,《金瓶梅》西门庆鲥鱼吃不完会做成糟鱼,《红楼梦》妙玉泡茶、刘姥姥惊艳贾府的茄子,汪曾祺笔下有许多俗食。他懂吃、好吃、会吃,爱吃知味会做而精于此道才能称好吃,特色往往在吃一方土宜,譬如《異稟》王二摊子上的熟食切得“薄可透亮”《鸡鸭名家》从鸭胗到“拙蛋/巧蛋”。不是士大夫自命高雅脱俗,而是和俗同光,俗得很雅致。

  基于上述的生命形态与生活态度,汪曾祺表白“我所追求不是深刻,而是和谐”,其1980以后情感层面的追怀往事更显和谐。比较四十年代少了多元,《绿猫》那样把王子猷、杨四郎、卞之琳、梵高、吴尔芙古今中外各种艺术打成一片,很难不往复杂深刻处走。那以后,不容思索深刻,就和谐吧。我们承认,这也是汪曾祺的智慧!

  一笔春秋人间草木

  扬州大学文学院教授张堂会博士舒跃

  汪曾祺是京派最后余绪,文风冲淡,笔下万物皆有慈悲品格;取材范围包含众生,他写昆明,写西南联大,写坝上朔方,写生活的一角一落:吃、喝、住、行。家里的孩子称呼他为“老头儿”,“多年父子成兄弟”是他对家庭俚俗的最高追求,于是乎老头儿的大多喜好、形象都会跃然纸上:北京人的提笼架鸟,对童稚学开公交志向的鼓励、宠爱,以及《葡萄月令》诸类中的草木风物等等。众所周知的是,他写这些生活散文的时候已经客居北京多年,这些作品多没有早期《复仇》中的锐气浮露,代之的是对于人间世情的一份体察与笃定,这份态度多似一份淡然和来自生命深处浑然自成的乐观,也许还有见过惊涛骇浪后的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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