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特伍德影片中的低级叙述

　　

　　文/尼尔笔记

　　伊斯特伍德在荧屏上的表现和导演的影片都给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从“西部”到“城市”，伊斯特伍德的电影在人物形象、视觉风格和题材等方面均发生了巨大变化。

　　

　　从20世纪90年代开始，伊斯特伍德的电影里的主角们就不再是英雄，而是回归到了平凡的生活之中，电影的创作手法也发生了变化，从浪漫到真实。

　　他所导演的电影，如《完美的世界》，《神秘河》，《百万美元宝贝》，《换子疑云》，尽管并不缺乏英雄气概，但其主角往往都是平凡的平民百姓。

　　在这部电影里，伊斯特伍德有意把当代美国的各种问题，特别是那些以家庭和刑事案件为主的平凡的人们，他们的理想与迷茫，成功与失败，欢乐与忧愁，爱情与亲情与友情，都有着许多共同之处。

　　就是那些平凡的人们组成了我们真实的生活。相对于那些冰冷无情的西方牧童，她们显得更为真实，更为饱满，更为生动。文章从伊斯特伍德电影中的人物形象、叙述策略和价值观三个角度对电影中的“低层叙事”进行了剖析。

　　

　　低级叙述和角色塑造

　　由于伊斯特伍德特有的观察力和创作技巧，小说中的角色具有某些共同之处，因而形成了一种特殊的“伊斯特伍德”形象。

　　首先，伊斯特伍德笔下的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们普遍存在着一种寂寞。在每一位孤独的人物身上，都有着一段跌宕起伏、悲与乐交织的历史，折射出了现代社会中的各种不良现象。这样的人要么没有被承认，要么就是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她们所遭遇的心理问题，不是个别现象，是当代美国许多平常人所遭遇的普遍心理问题的反映与凝练。

　　

　　以《百万美元宝贝》为例，麦琪·菲茨杰拉德30多岁了，但仍然没有一份像样的工作，家庭贫穷，只能靠在餐馆当侍者来维持生计。但是，她一直都有一个理想，那就是当一名专业的拳师，在赛场上，获得所有人的尊敬。

　　而麦琪一家，则是靠着社保生活，她们就像是这个世界上的一群蛀虫，根本不愿意通过自己的力量去争取什么。

　　和自己的家庭在一块，麦琪感到的是寂寞，她所做的一切都换来了父母的埋怨。同样的，老拳击手法兰基·邓恩也是一位寂寞的老将，一心扑在自己的职业上，却忽视了自己的女儿，让自己的父亲变得越来越冷淡。

　　与此同时，法兰基内心充满了自责和自责，于是他开始了孤独和自我封闭的一生。法兰基的事情，只有斯凯普知道，斯凯普是个孤家寡人，他每天都在为俱乐部忙碌，有时候还会住在俱乐部里，电影里也没有他的亲人。这种无关紧要的感觉，很难被打破。

　　

　　其次，固执的性格也是生活在伊斯特伍德社会最底层的人们所共有的特点。《老爷车》中年迈的沃尔特、《百万美元宝贝》中的格斗少女玛吉、《换子疑云》中的单身母亲克里斯蒂娜都属于此类角色。

　　这种固执的人，他们的自我感觉非常强烈，在各种与周围环境的冲突中，他们会选择正面而不是后退，反抗而不是妥协。

　　对于那些生活在伊斯特伍德最底层的人们来说，这就是他们的吸引力。以《换子疑云》为例，单身母亲克里斯蒂娜，作为一个上班族，因为要工作要加班加点，所以把小孩丢在家里，没想到一回到家，小孩就失踪了。她报警之后，由于警察工作无能，这件案子一直没有任何进展。

　　

　　五个月之后，警察通知克里斯蒂娜，他们已经找回了婴儿，但是克里斯蒂娜却知道婴儿并非她的亲生儿子。

　　当克里斯蒂娜从牙医和老师那里得到确认后，她请求警察去找她的孩子时，警察已经把她送到了疯人院。

　　当克里斯蒂娜得知因为反抗警察而被关押在这家疯人院时，她毫不畏惧，反而奋起反抗，向洛杉矶警察提起了诉讼。

　　最后，这场官司打到了克里斯蒂娜的头上，那个邪恶组织的代理所长被撤掉了职务，而那个警长也被撤掉了职务。

　　在此期间，该州取消了把克里斯蒂娜投入疯人院的法令。尽管克里斯蒂娜终其一辈子都没能得到自己的孩子，但这份拼搏的勇气却是毋庸置疑的，令人敬佩。

　　

　　底层叙述和叙述技巧

　　电影所采取的叙述方法，是电影总体风格的重要组成部分。与具有强烈传奇色彩的英雄影片相比，平凡的现实世界更要求对人物进行细致细致的观察，并对其进行适当的描述。在叙述手法方面，伊斯特伍德的“弱者”片也是别具一格。

　　首先，伊斯特伍德选择了一个合适的切入点，用自己的语言将角色的真实生活串联起来，完美地表现了角色与真实的冲突，也完美地表现了角色的真实心理。

　　以《廊桥遗梦》为代表，本片用细致的手法，展现了中年男人对情感与道德价值之间的一种精巧的平衡点。

　　中年女性弗朗西斯卡在乡下度日如年，与她的老公感情也变得索然无味。在1965年的某一日，全家人都匆匆忙忙地前往市场，只有弗朗西斯卡还没回来，过些日子就回来了。

　　

　　此时，《国家地理》的摄影记者罗伯特·金凯正开着他那破烂的车子来到弗朗西斯卡家门前，问她关于曼迪逊桥在哪里。弗朗西斯卡开着车，将他送到了一座大桥前。

　　经过数日的接触，两人之间产生了强烈的感情，弗朗西斯卡找回了青春时期对恋爱的向往。

　　4日以后，罗伯特要离家出走，他要带走弗朗西斯卡，但是弗朗西斯卡经过一番艰难的抉择，还是决定保住自己的家人，并没有和罗伯特一同离去。

　　弗朗西斯卡得到了罗伯特去世的消息，她从他那里得到了一条项链和一只手镯，还有一张他在大桥上留下的字条。弗朗西斯卡在临死前，给她写了一篇关于这份感情的文章，让她将这份感情深深地埋藏在内心深处。

　　

　　很显然，在爱情与家人的冲突中，弗朗西斯卡更倾向于家人。

　　其次，伊斯特伍德影片的低级叙述常常与温暖和寒冷交织在一起。在《完美的世界》中，布奇·海恩斯扮演了一个谋杀犯，他和另外一个囚犯特里·皮尤一同越狱，后者也是一个对监狱感到厌恶的人。

　　布奇和特里潜入了男孩菲利普的家里，布奇制止了特里对单身母亲萨利·格伯的骚扰，两个孩子以菲利普为要挟，准备逃跑。

　　这部电影在这个阶段的剧情发展，毫无疑问地以冷色调占主导地位。布奇也缺少父亲的关爱，他和菲利普之间产生了一种奇怪的联系，直到布奇杀死了对菲利普构成危险的泰瑞，电影才渐渐转到温暖的氛围中。布奇和菲利普之间的这种关系，使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加亲密了。

　　

　　从这一点上可以看出，伊斯特伍德对于弱者的影片采用了一种简单而保守的叙述方式。这不仅体现在对电影的镜头表达上，也体现在对故事的叙述方向上。

　　这种不紧不慢的叙述风格，并没有因为情节的曲折和激烈的冲突而引起人们的注意。

　　最低层次的叙述和价值定位

　　伊斯特伍德在他的许多电影中都描写了生活在最底层的卑微的人们，他们的人生经历各不相同。

　　这部作品不仅体现出了导演对社会的独到见解，同时也透过那些平凡的人的一言一行，折射出了他们的价值观。

　　首先是人类的本性。伊斯特伍德把他的注意力集中在那些需要得到保护的弱势人群身上，他的注意力集中在那些在美国五颜六色的世界里很难被发现的小角落上。

　　

　　在《神秘河》里，吉米·马库，戴夫·博伊尔和西恩·德维三人成为了童年时代的挚友。但是当戴夫10岁时，他遭到了拐卖和性侵犯，这使他开始了孤独的人生。

　　三人成人后，都过着独立的日子，直到吉米的闺女遇害，才让三人再次走到一起，西恩成了这案子的侦查员，戴夫成了嫌疑人。电影的结尾是吉米杀死了戴夫，然后把尸体扔进了河里，但真正的凶手却是另外一个人。

　　毫无疑问，戴夫是电影中的受害者，他从被侵犯，到最后被朋友杀死，他都不能说出自己的心声，这就是电影的人性和反省。

　　其次是批判。伊斯特伍德也表现出了他对社会下层人士恶劣本性的批评态度。就拿《百万美元宝贝》这部电影来说吧，麦琪的房子很破旧，甚至没有一台电视机。

　　

　　但是当她有了收入以后，第一个想法就是让妈妈过上更好的生活。为了让她的妈妈能够安居乐业，她还购买了一套大房子。她的姐姐玛代尔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并没有称赞这座屋子，她第一个注意到的就是没有电冰箱和火炉。麦琪赶紧说，他们会在搬家前做好的。

　　妈妈在看到那套公寓以后，第一件事就是询问麦琪那套公寓的花费是什么，并且对麦琪是否应该这么做表示怀疑，并且她还害怕一旦被政府知道，她将失去那套公寓的津贴，那样她将无法生存，那将让她的日子不好过，甚至还会被剥夺那套公寓里的公共医疗保险。

　　自从麦琪因颈部损伤而入院后，她的家庭成员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目前唯一能照料她的就是她的教练法兰基。

　　麦琪的母亲和妹妹，还有刚刚被释放的哥哥，也就是刚刚从游乐场里走出来的 JD，他们在这里呆了一个星期，一直在迪士尼公园里玩。

　　

　　麦琪因打拳而改变了家庭的生活，现在却躺在病床上动弹不得，而她的妈妈却强迫她签署一份转让合同，而她自己却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女儿脖子以下都是麻痹的。

　　妈妈想把钢笔强行塞到麦琪嘴里时，玛姬勃然大怒，再也忍受不了那些贪得无厌的寄生动物。

　　伊斯特伍德正是在这样一个特殊的背景下，表现了自己对于这个时代的深刻反思。电影中麦琪一家生活在最底层的家庭可谓是一个典型的“社会恶性肿瘤”，而伊斯特伍德对此的批评也是显而易见的。

　　

　　结尾

　　参考文献

　　1.从《老爷车》中引出的人类学反思

　　2.《廊桥遗梦》的欣赏与思考

　　3.伊斯特伍德好莱坞影帝

　　4.伊斯特伍德与《电影手册》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