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贪图富贵,相府埋骨。少年:群虎出击,围攻相府

栏目:热点资讯  时间:2023-0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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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明正德年间,怀宁县里有位少年,名叫莫等闲,他从小和母亲相依为命。

  母亲秦氏,在镇上开了一间面食店,蒸个馒头花卷,包子豆包什么的,勉强维持温饱。

  莫等闲幼年时期是有父亲的。

  他的父亲莫宁屹是个画师,画的一手好画,在当地很有名气。

  经常有新盖的庙宇,大户人家装修宅院请他前去。

  莫宁屹画工工整,色彩艳丽,结构严谨,构图宏大,客户非常满意。

  莫等闲在那个时期是非常幸福快乐的,父亲虽然常年在外,但每次回来都能带回很多钱,他和母亲根本不用为生活操心。

  

  直到有一年,父亲和秦氏说要去京城揽活。京城里都是达官显贵,宅子也大,在那里揽一个大活,能够赚好多钱,一年能顶三四年的工钱。

  秦氏虽然不想让他去,毕竟路途太远,但架不住丈夫的坚持,再说,也被丈夫描绘的美好前景诱惑了,也就同意了。

  谁知父亲这一去就再无音讯,这一晃都十年了,母子二人都认为莫宁屹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

  莫等闲受父亲的熏陶,从小就对绘画感兴趣,和他父亲擅长山水不同,他尤其擅长画鸟兽。

  从小就临摹各类禽鸟的形态,勤学苦练,再加上天赋的加持,他画的鸟兽,各具神态,惟妙惟肖。

  很多时候,人们都被他的画骗了,以为是真的鸟兽停在那里,等到要去捕捉,才发现不过是石头上的一幅画。

  转眼间少年莫等闲已经十六岁了,这天他找母亲秦氏,说要去京城寻找父亲。

  秦氏一愣,多年的往事涌上心头,眼圈不禁有些红了。

  “儿啊,你爹当年就是不听劝,去了京城,结果一去不回。你要去寻你爹,娘不好拦你,可你要去了不回,娘可怎么办哪?”

  “娘,你放心。”莫等闲安慰秦氏,“我去打听打听爹爹的下落,有了消息,我第一时间回来告诉娘。”

  虽然万般不舍,秦氏也不能阻拦儿子寻父的心意,只能给儿子蒸了一些馒头路上吃,又把家里仅有的现银给儿子带上。

  千叮咛万嘱咐,目送儿子离开了家乡。

  莫等闲一路省吃俭用,有时候就在路途上给人画画,赚点路费。

  这一日路过一片山林,少年走的有些累了,就在一棵大树下坐了下来,吃了点干粮,身子往树上一靠,闭上眼睛,睡着了。

  朦朦胧胧之间,少年感觉自己来到了密林的深处,周围白雾茫茫,不辨方向。

  远处传来说话声,还有走路的声音,听着是两个人。

  少年莫等闲赶快找了棵大树,藏了起来。

  只见迷雾中走出两个人,看容貌好似人到中年,都是长发束带,衣袂飘飘,谈笑间从莫等闲身旁走过。

  少年从树后走出,看着二人去的方向,悄悄跟了过去。

  原来他二人进了一处宅院,里面有位老者迎了出来,把二人让了进去。

  随即二人当中的一位高个子的说道:“我们还带来一位不速之客,鸱先生可否愿意接待?”

  那老者笑道:“远来的都是客,岂有不见之理?”

  说完,对着莫等闲的藏身之处喊道:

  “哪位客人光临寒舍,还不请来一见?”

  莫等闲一见被识破了,也就从树后转出,上前见礼。

  “我叫莫等闲,要去京城寻父,路过此地,误打误撞来到这里,请老伯勿怪。”

  那老者笑道:“这名字好听,年轻人是应该努力,莫等闲,空悲切啊!”

  进了院子,发现已经摆下了大桌,四把椅子,看来老者要在这里请客。

  于是莫等闲卸下背囊,也被安排上了桌。

  只见老者双手一拍,院外忽然飞来无数飞鸟,扑扑棱棱的进了院子,落在地上,瞬间变成一个个年轻小伙。

  只见他们脚步轻盈,不断从内房运出酒菜美味,很快铺满了一桌。

  莫等闲一看,都是山间美味,各种野菜菌类,唯独没有荤菜。

  老者招呼大家饮酒吃菜,虽然都是素菜,但品尝起来,依然味道绝美。莫等闲在家都是粗茶淡饭,吃的赞不绝口。

  那老者看他吃的香,不由得哈哈大笑,感觉非常自豪。

  那些小伙子们上完了菜,又来了一群女孩,他们就在一旁载歌载舞,看的莫等闲眼花缭乱。

  

  正在最热闹的时候,突然一个小伙子软软的倒下了,很快,这个小伙子就变成了一只八哥鸟。

  那老者赶快过去用手捧起了八哥,仔细端详半天,喟然长叹,“哎,气数已尽,寿命到了。”

  转头对着莫等闲说道:“少年人,我看你背囊之中有画具,你是否精于绘画?”

  莫等闲点头称是。

  “那好,我想请你帮我画一幅画,”老者用手一直那只八哥:“你可否帮我把它画下来呢?”

  这事好办。莫等闲连忙取出画具,支开画板,调好了颜色,对照着死去的八哥,画了起来。

  按照老者的要求,这幅画的大小和颜色,都尽量和八哥原体一模一样。

  很快,莫等闲就把画画好了,他们三人都是赞不绝口。

  只见那老者咬破右手食指,轻轻点在画中那只八哥鸟的额头上。

  只见一道红光闪过,画上的那只八哥鸟竟然展翅飞了出来,在空中转了个身,又重新变成漂亮的小伙,加入到了跳舞的人群之中。

  莫等闲看的目瞪口呆,知道眼前这几个人啊都不是普通人。

  几个人接着饮酒欣赏歌舞,过了一会,老者说道:“时间不早了,少年人莫等闲,你也该继续上路了。”

  “临别送你一个礼物,算是给你救活八哥的奖励。”

  莫等闲按照老者的要求,把右手放到老者的手掌之中,老者用另一只手,轻轻捋了一下食指。

  那根手指突然闪了一道红光,然后就恢复了正常。

  老者说道:“你以后再画鸟兽,只需要用这根手指蘸着自己的鲜血,像我一样点在画中鸟兽的额头上,它就能活。”

  “不过,它最多只能坚持一个时辰。过了时间,它就消失了。”

  老者说完,把莫等闲轻轻一推,说道:“时间已到,该回去了。”

  莫等闲瞬间惊醒,竟然还在大树底下,刚刚不过是南柯一梦。

  回想起梦中的情景,莫等闲打开背囊,拿出画具,在一个大石上画了一匹骏马,然后咬破右手食指,把血珠轻轻点在那马的额头上。

  只见一道红光闪过,那匹马竟然真的活了。它鬃毛乱炸,铁蹄昂扬,显得异常兴奋。

  莫等闲翻身上马,拉紧缰绳,双腿用力一夹,那马真的就奋蹄腾跃,绝尘而去。

  

  跑了大约快一个时辰,莫等闲连忙勒紧了缰绳,从马上下来,走了没几步,那马真的就“呯”的消失了。

  莫等闲来到了京城,四处打听,十年前有没有一个叫“莫宁屹”的画工在京城承揽工程。

  连续一个月,也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

  这期间莫等闲也在街上出售自己的花鸟画。他的画工笔好,色彩艳丽,很受欢迎,不久在京城也小有名气了。

  这一天他刚收摊回到住处,就听外面有人喊:“这里是不是住着一位画工?画花鸟的年轻人?”

  莫等闲出门一看,是个四五十岁的壮年男子。其人身材瘦弱,满面沧桑,胡茬泛白,一看就是饱经忧患,日子过的不太舒坦。

  那人一见莫等闲,上下打量,一边点头,一边口中不住嘟囔:“像,太像了。”

  莫等闲一听他话中之意,一把拉住了对方的手,说道:“大叔,莫非你认识我的父亲?”

  莫等闲把他让进了屋中坐下,对方这才说到:

  “我叫何流,大家都叫我何六,也是个画工,十多年前和你父亲在一起共过事。”

  “最近我听说有人在找他,估计是他的家人来寻他了,所以才来看看。”

  “那大叔,你知道我父亲后来去哪了吗?他怎么十多年都没有音讯?”

  “我怀疑,你父亲已经不在了。”何六说道。

  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莫等闲还是心中一紧,急切的问道:“大叔,你把我父亲的事情说一说,他是怎么不在的?”

  “当年啊,我们在一起揽活,生意还是不错的,他千不该万不该,贪图美色,去招惹丞相府的女眷,最后失踪,很可能与此有关。”

  “丞相府?女眷?”莫等闲听出了这句话中的几个关键词。

  “是啊,女眷。”何六点点头说道:“我们当年在街上摆摊卖画,丞相府里有人和我们谈,府里要进行装修,让我们进府画一些墙面和壁画。工钱还不错,我们都挺高兴的。”

  “去了之后,干了两天,来了一个小姐,长的并不怎么好看,但身上特别的香。”

  “她就总愿意在你父亲的跟前转悠,没事就和他说说话。我当时还调侃你父亲,‘是不是府上的小姐看上你了,’你父亲还不承认。”

  “没多久,你父亲就和我说,还真让我猜对了。那个小姐看上你父亲了,要招他入赘。进丞相府当赘婿。”

  “我当时可就告诉他了,当赘婿可没那么好当的。一切都得听女方的,而且,那是丞相府,规矩多。你能受得了?”

  “孩子,你爹也是穷怕了,他不听啊,最终我们的活干完了,他就没走,就留在丞相府了。”

  “后来一段时间,我们偶尔还能见面。再后来好长时间也没见过。我有时候想他,就去丞相府问他,一问就被那些下人们拿着棍子撵我。”

  “我要是跑慢了,恐怕就得挨顿揍,后来我就不敢去了。一直到现在,十多年了,我就没再听说过你父亲的情况。”

  “所以我说,孩子,你父亲可能都不在了。你要想了解真实的情况,你得进丞相府里去打听。”

  听了何六的话,莫等闲这才知道,原来父亲早已经变心了,贪图富贵,入赘了丞相府,把家乡的妻儿都遗弃了。

  送走了何六,莫等闲还是准备入丞相府,把父亲的事情搞清楚。

  如果他在安享富贵,自己就回乡告诉母亲。如果他已经死了,那就把遗骨带回家乡安葬,落叶归根。

  第二天开始,莫等闲就在丞相府附近摆了个画摊卖画。

  他画的花鸟,非常漂亮,没几天,府里的丫鬟婆子们就和他混熟了,虽然买的人没几个,但府里上下,都知道门前有一个年轻时小哥画的花鸟绝对好看。

  有过了两天,终于有个小姐模样的人,领着丫鬟来到了画摊。

  

  小姐年龄不大的也就十四五岁,看到莫等闲的画,眼前不觉一亮。停下脚步,仔细端详,眼神中透出了喜爱。

  莫等闲也不说话,只是重新铺上宣纸,又现场给小姐画了一幅仕女采蝶图。

  他的美女工笔功力不深,所以画了个美女的背影,正在花园中追捕蝴蝶。

  那个身姿,一看就是眼前的女子。

  小姐一看欢喜的不得了,忙让丫鬟买下了这幅画。

  以后的一段时间,那位小姐经常来到莫等闲的画摊前。后来从丫鬟口中,他知道小姐名叫芸娘。

  是丞相的亲孙女。

  这个芸娘岁数太小,不太可能知道十多年前的往事,所以,莫等闲也就没敢在她面前透出口风。

  但是这个相府怎么才能进去呢?

  又过了一个多月,终于有一天那个丫鬟单独来了,告诉莫等闲,小姐的绣楼需要画几幅画,让他随她进府。

  莫等闲心中暗自高兴,收拾画具,跟着丫鬟进了丞相府。

  丞相府里好大啊,院子套院子,层层叠进,莫等闲不敢抬头乱看,但他沿途确实看到有几处壁画,确实就是父亲的手笔。

  也不知走了几重院落,这才来到一个偏院,里面有个小二楼,这就是小姐芸娘的绣楼。

  原来芸娘想要几个花鸟的图样,她想秀个被面。另外,绣楼有几处破损,想让莫等闲给修补一下。

  莫等闲在小姐绣楼干了两天,晚上就到佣人房和下人们睡在一处。却一直没有找到父亲的信息,正在暗自着急。

  第三天正在画画,突然进来一位管家模样的人,五十来岁,面色阴沉。随他一同进来的。还有一位嬷嬷。

  管家黑着脸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敢进入相府的后宅?”

  莫等闲赶紧答复,“小人叫李三,是专业的画师,给小姐画图样的。”

  李三是他起的假名。

  “不行。府里怎么能让外人长时间驻留,不清不楚的,马上离府,小姐那里,我自会去说。”

  莫等闲不敢违抗,答应了一声,赶快收拾东西。这时,那么嬷嬷模样的人,在一旁仔细打量莫等闲,越看越心惊。

  她靠近管家的耳边,偷偷说了几句话。那管家顿时一惊,瞪着眼睛上下打量莫等闲,阴沉着脸说道:

  “你是哪里人士?家中还有何人?”

  “回禀老爷,我是涿州府人士,家里父母俱在。”

  “胡说,”管家大喝道:“你的口音哪里有涿州的音调?倒是很像怀宁一带的口音。”

  “你在撒谎?”管家恶狠狠的说道,“来人,把他给我押到后院,关起来,待我审问。”

  门外的下人们一声应答,如狼似虎的冲进来,就把莫等闲捆起来了,拖着他去了后院。

  

  莫等闲不敢挣扎,被他们拖着来到了后院。一进院子,莫等闲就感到莫名的阴冷。

  院子中间有一棵大树,树身虬节枝离,长的奇形怪状。

  阴风吹来,树枝摇动,莫等闲隐隐约约在风中有人呻吟的声音:

  “哎呦,救我,救我~”

  也不知是幻觉,还是自己真的听到了,莫等闲吓得一身冷汗。

  这几个家奴好像也不敢在这个院子里多待,把莫等闲关在一间柴房里,锁上门,转身就跑了出去。

  绑绳并不是很紧,莫等闲很快就挣脱了。他四下观察,门窗都很严密,跑不出去。

  这个院子应该是放杂物的地方,院子里除了那颗丑陋的大树,还有一大堆破烂家具,和家居摆件堆在院子里。

  “救我~救我~”

  隐约中,莫等闲还是听到了一丝求救的声音,却感知不到声音的来源。

  莫等闲扒着门缝向外观瞧,周围肯定是没人。那这个声音是从哪来的呢?

  过不多久,那个管家模样的人,和那个嬷嬷一起来到了这里,打开门,几个人走了进来。

  那个嬷嬷眼神直勾勾瞅着莫等闲,上下左右仔细打量,回头对着那位管家说道:“没错,这小子长的和那人非常像。而且,说话口音也像,我敢断定,他们是一个地方出来的。他们很可能是一家人。”

  那个管家恶狠狠的说道:“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偷偷潜入府中?”

  “大人,小人一贯奉公守法,而且也是贵府小姐把我找进府中的,我不知道,您问的话,是什么意思?”

  “混账,还敢装聋作哑?”管家暴怒。

  那个嬷嬷恶狠狠的说道:“别问了,夜长梦多,干脆~”她用眼神给了管家一个暗示。

  管家立刻就明白了,“来人,把这个小子给我勒死,立刻给我办了他。”

  他手下几个人应了一声,立刻上前就要动手。

  “且慢!”一个清脆的女声想起,门外走进来小姐芸娘和丫鬟二人。

  管家和那个嬷嬷,包括一众打手,都赶快施礼。

  “你们这是干什么?他是我找来的画工,给我画图样的,画都没画完,怎么被你们绑到这里了。你们想干什么?”

  面对小姐芸娘的质询,管家和那个嬷嬷,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不知该怎么解释。

  “你们快把人放了,不许对他无理。”芸娘吩咐道。

  “小姐,不能放。”

  “不能放啊,小姐!”

  管家和嬷嬷几乎异口同声的说话。

  “大胆!放肆!”那个小丫鬟不干了,高声呵斥。

  “小姐说放了他,你们没听见吗?还敢和小姐顶嘴,该当何罪?”

  管家脸上面目狰狞,忽然恶狠狠的说道,“小姐,老奴以后和您解释。不过,这个人不能放。他混进咱们的府地,是有目的的。小姐,您受骗了。”

  “哈哈哈~”莫等闲忽然纵声笑了几声,说道:“可笑堂堂相府,竟然对我这么个小画匠如此害怕,谁能想象?”

  “小姐,您不必为难。我有个请求,我给您的画样,还有一个没画好,请允许我把它画完,然后我由他们处置。”

  “我就不信了,堂堂京城,丞相府里还没了王法了?”

  说话间,莫等闲给了小姐芸娘一个眼神。

  芸娘虽然不知他卖的什么药,但知道他这是拖延时间,于是点头,说道:

  “好,你把最后一幅画给我画完。”

  说这话,把目光瞪向管家,那个意思就是说,这个要求你还敢不让?

  管家一想,一幅画没多长时间,好吧,就让他画完吧。

  于是,莫等闲找了个平坦的地方,掏出画具,铺开纸张,就画上了。

  刷刷点点,没几下就画好了。莫等闲放下画笔,说道:“小姐芸娘我画好了,一会请您欣赏我的画作。”

  说完,他把右手食指放到口中,轻轻咬破,把血液点在了画中。

  那个嬷嬷正在向画上看,一眼看到,画上的根本不是什么花鸟画样,而是一只眼神凶狠的斑斓猛虎。

  莫等闲手指点在猛虎额头上的那个“王”字,只是一瞬间,一道红光闪过,突然一声震耳欲聋的虎啸,突然在众人耳旁炸响。

  

  一只斑斓猛虎从画上猛的窜了出来,扑过去,一口咬住了管家大人的脖子,还没等管家说话求饶,被那猛虎一口咬断了他的脖子,头颅咕噜噜,滚到了一旁。

  他身旁的那个嬷嬷,直接软倒在地,晕了过去。

  那几个穷凶极恶的打手要往外跑,被那猛虎一口一个全都咬死了。

  小姐芸娘吓得体似筛糠,瑟瑟发抖。倒是那个小丫鬟,勇气可嘉,直接挡在小姐身前,呵斥那老虎,“退下去,退下去!”

  那老虎还真就退了下去,蹲坐在地上,不动了。

  莫等闲抓起画具背囊,跨坐在老虎背上,拍了拍虎头,说道:“我们走吧。”

  那老虎低头用嘴衔起了地上昏倒的嬷嬷,驮着莫等闲,纵身一跃,跳到了院子里,再次纵身一跃,跳出了围墙。

  只听外面一阵慌乱,“虎,虎,有老虎……”随即到处都是惊叫和跑步的声音。

  莫等闲操控着老虎向府外奔跑,出府之后,向偏僻的地方跑去,很快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等到城防官兵接到报告,赶到丞相府时,莫等闲已经踪迹皆无。

  天色慢慢黑了下来,在一个破败的道观里,嬷嬷刚刚苏醒。

  她吓得惊慌失措,四下寻找那只老虎,已经消失不见了。

  对面阴影中的少年,冷漠的看着她,就像黑暗中的邪神。

  “你是谁?你到底要干什么?”嬷嬷声音颤抖着问道。

  “我是谁?你应该知道。十年前我的父亲入赘,进了相府,却再没消息。我想,你应该知道他的最后归宿吧?”

  那个嬷嬷浑身颤抖,瘫倒在地,口中喃喃自语:“该来的,还是会来,逃不掉的,逃不掉的。”

  等她冷静之后,莫等闲终于知道了,父亲当年的往事。

  原来莫宁屹和相府里的小姐相识之后,小姐欣赏他的才华,莫宁屹贪恋美色和相府的权势,最终二人走到了一起。

  倒是豪门深似海,他两人的事,小姐的丞相父亲根本不同意,认为自己的女儿找了一个画工当女婿,这是辱没门风。

  奈何小姐执拗,最终生米煮成熟饭,小姐怀孕了,逼迫丞相父亲认同了这门亲事,莫宁屹最终成功入赘相府。

  

  但是,进了相府之后,莫宁屹感觉非常不适应。相府规矩多,管事的也多,他没啥背景,就连下人都看不起他,给他很多脸子看。

  莫宁屹整天闷闷不乐的,小姐怀着身孕,情绪不宁,经常莫名其妙的发脾气。

  莫宁屹有点吃不消了,有一天就和小姐吵了起来。小姐情绪激动之下,动了胎气,竟然受惊流产了。

  本来丞相就对这门亲事不满,这回更是借题发挥,直接就把莫宁屹勒死,就埋在了后院那棵大树底下。

  这件事,莫等闲都有些预感,他在那个院子里总能听到异常的声音,分明就是父亲在呼救。

  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莫等闲在想,怎么能再次进入相府呢?把自己父亲的骸骨挖出来,带回家乡去。

  不能让他在这个冷漠的相府里受折磨。

  还有,怎么替父亲出这口冤气呢?虽说他是贪恋富贵美色,但终究是自己的父亲,死于非命,自己也要替他讨个说法。

  想到这,他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相府里死了这么多人,这两天就非常忙碌。掩埋尸体,安抚家属,照顾受伤的人,这些事就特别多。

  忽然,府门传来消息,那天骑虎而逃的画工,又来了。

  他要接走他父亲的骸骨,回到家乡。

  丞相接到报告,气的浑身发抖,老管家被老虎咬死了,他又任命了一个新的管家。

  他命令手下人,把这人拖进府中,直接乱棍打死。

  新管家领着众家丁来到府门外。见那少年,正手持几卷画轴,身后还背着一个包裹,里面一看也是画轴,正站在门前。

  他的脚下,正是摊成烂泥的嬷嬷。

  新管家一声令下,家丁们各自手持棍棒,冲着莫等闲冲了过去。

  莫等闲面带冷笑,展开了画轴,用手指轻轻一点,一道红光,一只猛虎突然从卷轴中咆哮而出。

  

  众家丁一见吓得尿了裤子,“妈呀,老虎又来了!”

  机灵的掉头就跑,吓傻了的,直接瘫软在地。

  莫等闲又展开画轴,有是一头猛虎出笼,随后,又是一条巨蟒,又是老虎……

  随着画轴的展开,不断从里面跳出猛兽,然后猛兽就直接冲进了相府。

  相府这回可乱了套了。到处哭爹喊娘,人人都往屋里跑,然后关门闭户。跑的慢的。直接就被关在了外面,然后不停的敲门,哀求:

  “放我进去,放我进去……”

  莫等闲拖着嬷嬷,随着猛兽而行,只要没人攻击它们,这些猛兽不主动攻击别人。如果有人主动攻击猛兽,迎来的必然是猛兽的暴力反击。

  莫等闲一直来到了后院,那棵奇怪的大树下,把嬷嬷往地上一扔,问她:

  “在哪个位置?”

  嬷嬷爬过来,指了指地方,莫等闲随后进柴房找了把铁锹,挖了起来。

  皇宫中,正德皇帝正在豹房玩耍。这个豹房就是根据皇帝的喜好,建的一个动物园。

  忽然太监前来汇报,丞相府出现大量猛兽,正在围攻相府。

  正德帝一听大喜,“这么好玩的事情,怎么没人告诉我。”

  “来呀,摆驾出宫,我们就去相府。”

  于是皇宫之中浩浩荡荡的走出一支队伍,领头的正是坐在马上的正德帝。

  只见他意气风发,威风凛凛,来到相府门前,一声大喝:“众将官听令,包围相府!”

  “得令!”

  手下的御林军将军们,为了哄皇帝高兴,像演戏一样配合着皇帝,就把相府给围了。

  院子里的莫等闲毫不知情,他都不知道,皇帝已经到了门外。

  他把大树底下,挖了一个大坑,真的找到了骸骨。

  但不是一具,而是两具。

  一大一小,大的应该是个成年男性,小的看样子是个女性的骸骨。

  莫等闲问那个嬷嬷,她也说不清楚,反正这里就是处理这些问题的地方。

  正在这时,小姐芸娘又赶到了这里。她对莫等闲说道:“门口已经被皇宫的御林军给围住了。”

  莫等闲把那具成年人的骸骨打包,背在后背,又用浮土轻轻把另一具骸骨掩埋。

  然后进屋提笔,在纸上写了一份状子,这才向府外走去。

  相府门外,丞相大人正在向皇帝汇报府里出现猛兽的情况,只见门前出现一人,手捧一张状纸,高举过头,身后跟着两头斑斓猛虎,摇头晃脑,怒目呲牙,威风凛凛。

  御林军全都刀出鞘,弓上弦,严阵以待。

  反倒是正德帝兴致勃勃的看着那个少年。尤其是对他身后的老虎感兴趣。

  莫等闲来到近前,高声喊冤,请皇帝陛下为草民做主,为父亲申冤,有侍卫过来接过了状纸。

  正德皇帝简单看了下状纸,丢给站在一旁的丞相,说道:“丞相,这个少年说你草菅人命,你的后宅有棵大树,地下埋了很多无名尸骨,都是被你私刑打死的。你怎么说?”

  丞相一听,连忙跪倒,“老臣冤枉,老臣不知,这都是下人们自作主张,借老臣之名行事,老臣以后一定严加惩戒。”

  正德帝冷哼了一声,传旨:“搜查相府,把那棵大树地下好好挖一挖。”

  御林军迅速行动,冲进了丞相府。

  正德帝则对那少年说道:“朕会为你做主。不过,你能否告诉我,你这些老虎猛兽怎么来的?为啥它们这么听话呢?”

  后来,朝廷下旨,免了丞相的官职,抄了他的家。据说从相府里挖出了十一具尸骨,都是历年被相府私自杀害的人。

  莫等闲又回到了家乡,陪在了他的母亲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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