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埔三杰之贺衷寒:晚年常有一怪动作,陈赓摇头:他咋成了神棍

栏目:家庭教育  时间:2022-1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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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埔军校当年人才济济,在第一期学生中有所谓的“三杰”,即:陈赓、蒋先云、贺衷寒。这三人才华横溢,卓尔不群,很受时人推崇。然而造化弄人,蒋先云在北伐途中牺牲,陈赓成为人民解放军大将,而贺衷寒却晚节不保,退台之后,既不受蒋介石重用,也被一众黄埔同学看不起,成为政治上的小丑。

  一、黄埔三杰

  贺衷寒,湖南岳阳人,生于1899年年末,1924年考入黄埔军校,成为第一期学生。

  贺衷寒个子不高,却英气十足。他游览洞庭湖时,得知当年秦始皇南巡君山,在山上怒盖“封山印”,慨叹大丈夫当如是也(颇有汉高帝与西楚霸王的气魄),于是给自己起了个别号:君山。

  这个别号着实引人瞩目,一直被同学、同僚们叫到了晚年。

  贺衷寒不仅有气魄,国学功底也十分深厚。他家境非常优越,父亲从小就给他请来名师,教他熟读中国传统典籍,贺衷寒自己也非常用功,儒家经典、《资治通鉴》等都读得烂熟于胸。少年时又读到梁启超的《饮冰室文集》,被卓如先生忧国忧民的情怀以及深邃的思考深深触动,遂立志救国救民。

  少年时打下的基础,都不会白费。当时考进黄埔军校的人,虽然都有一定文化水平,但大多都是贫家子弟,哪有贺衷寒这样专门请了名师学习的。所以没多久,贺衷寒就在黄埔军校脱颖而出。贺衷寒与蒋先云、陈赓并称“黄埔三杰”,当时学生里传了一句顺口溜:蒋先云的字,贺衷寒的嘴,比不过陈赓的腿。

  意思是说,蒋先云写得一手好字,贺衷寒能言善辩,而陈赓身有武功、矫健异常。

  其实贺衷寒不论写字、识文都不亚于蒋先云。他的长处在于善于思考,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地方。

  不过可惜的是,他过于追求功成名就,利欲过盛,带歪了思考能力,以至于在选择革命道路时,走错了方向。

  其实最初贺衷寒也有些倾向共产党,加入过社会主义青年团,但据一些传闻,他在苏联留学时遇到一个人,让他对共产党人心生嫌隙。

  二、和张国焘吵架

  这个人就是张国焘。

  当时张国焘、贺衷寒都在莫斯科学习,并参加了苏联召开的一次大会,张国焘是中国代表团的团长。

  张国焘这个人性格有点霸道,喜欢当老大,贺衷寒是个有独立思想的人,他想,大家都是来这里学习的,你也不是当官的,凭什么这么霸道。因此对张国焘有些看法。

  有一天,因为一件小事张国焘生气发火,狠狠地对大家说:“要不是我张国焘积极联络,你们一辈子也别想到莫斯科来参加这么隆重的大会,要是你们不服从我的领导,我把你们一个个都开除回去。”

  大家都熟悉张国焘的性格,知道他不过是脾气当头,说说就算了,不见得真去开除谁。因此都一笑了之,顶多背地里嘲笑一下他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

  唯独贺衷寒不吃这一套,当即说:“我们都是社团派来的,大家都是平等的,也没犯什么错,你有什么资格开除我。依我看,你这个团长当得不耐烦了,倒是可以不当,我们另选一个人就是。”

  张国焘蛮横惯了,哪受得了这个,当场勃然大怒,拍桌子大骂:“滚,你给我滚!”

  贺衷寒也毫不示弱:“要滚你先滚!”说着就要抡拳去打张国焘。大家都看呆了,向来都是张国焘骂别人,何曾见过他被别人骂。眼见两人免不了一场厮打,大家赶忙拉开两人。

  张国焘对贺衷寒怀恨在心,回国之后在陈独秀那里告了一状,把贺衷寒开除出团体。贺衷寒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对社会主义刚刚培养起来的一点好感,被张国焘的蛮横作风劝退了,此后慢慢改变了政治立场。

  当然,贺氏之所以改变,自然与他当时年轻,太容易感情用事有关,但更深刻的原因是,他肚子里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他看得清楚当时在中国哪个党更强大,哪个党更利于自己实现野心。

  所以说,就算没有张国焘和他吵这一架,他早晚也会投到国民党这边来。

  当时黄埔军校中青年学生也分为两派,有许多优秀的学生倾向共产党,有的干脆就加入了共产党。贺衷寒有一次因为意外的工作机会,进入蒋介石的办公室,看见一本特殊的花名册,里面把所有共产党学生的名字都用笔勾了出来,并且在旁边注明“不准带兵”。

  贺衷寒顿时有所悟,这位蒋校长原来对共产党猜防如之深。

  看到这个秘密后,贺衷寒突然变得活跃起来,不断地发动国民党籍学生建立派别,攻击共产党。他甚至一度和共产党员学生李之龙大吵大闹,

  当时蒋介石还没暴露出反革命面目,黄埔军校中国共两党还能和气相处,但贺衷寒却能窥破蒋介石心思,主动发声抨击共产党,替蒋介石说出了想说而不方便说的话,大得蒋介石的欢心。

  三、复兴社四大台柱

  不过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蒋介石对贺衷寒有了点不可为外人道的心思。有一件事体现得很明显。

  当时蒋介石派贺衷寒去刘峙的第一师第一团当党代表。此前贺衷寒多次向蒋介石表态,愿意到军中效力,说白了就是想抓军权。说了好几次,蒋介石一直不置可否。这次突然派到军中,贺衷寒大喜过望,欢天喜地收拾行装,准备到第一团赴任。

  走之前,蒋介石突然一脸阴沉地把贺衷寒叫到办公室说:“你知道我叫你到第一团干什么吗?”

  贺衷寒拍着胸脯说:“自然是协助刘团长带好第一团,为校长效命!”

  蒋介石突然严厉地说:“最近有共党在第一团活动,好像有异图。我叫你去,是叫你做好政治鼓动工作,不要让共产党拉过去。至于军事指挥,完全由刘峙负责,你绝不能干扰他。”

  贺衷寒如同当头浇了一桶冰水,自己心里那点小九九,居然全被蒋介石看透了。他只好沮丧地去当了党代表。

  

  明明很能干,为啥蒋介石不愿意让他带兵呢?

  蒋介石在驾驭部下方面很有一套,贺衷寒既然能称得上“三杰”,蒋介石一直留心观察、判断,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件事之前,还有一件事令蒋介石感觉不太好。

  还在东征时代,那时贺衷寒担任蒋介石侍从参谋,负责给蒋介石办理文书机要事宜,经常近距离接触。有一天,贺衷寒突然违反正常程序,在递送其他正常公文的时候,把他自己撰写的一份密报,夹在其他公文中上报给蒋介石。

  密报中详细叙述汪精卫、李之龙等人在后方黄埔的所作所为,诬陷他们暗地勾结进行权力扩张。蒋介石虽然对这份密报很感兴趣,也利用这份密报对汪精卫进行打击,但对贺衷寒这个行为有点膈应。

  为啥膈应呢?第一,这小子利用工作之便夹带私货,这事不合规矩,此风不可长。第二,观察后方情况不是侍从秘书的本职工作,越线了。第三,蒋介石本人从没公开说起过要对付汪精卫,这小子居然能预先揣摩出来,他的眼光太毒了。当领导的最忌讳的就是手下擅自揣测上意。

  蒋介石不怕部下有野心,陈诚、胡宗南这种人他见得多了,蒋介石对他们都摸得很清楚,一张嘴就知道他们想说啥。但这个贺衷寒太可怕了,你永远不知道他脑子里想的是啥。这种人不得势不要紧,一旦龙游大海,那就无法驾驭了。

  所以,从一开始,蒋介石就把贺衷寒打入另册,只让他搞政治,而不让他带兵。

  身为黄埔一期最优秀的学生,却无法当将军,贺衷寒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不过,当时蒋介石用人之际,没把贺衷寒彻底否定,而是用其所长,让他搞政治。

  1932年,蒋介石苦于国民党内派系重重、组织散漫,筹划成立一个核心小派别复兴社,以加强对国民党的控制,贺衷寒正好大展所长,成为复兴社四大台柱之一,与康泽、戴笠、邓文仪共同执掌这个小派系。

  成立复兴社,幕后也有小故事。

  所谓的复兴社,其实是个特务组织,蒋介石作为领袖,不好公开讲出来。他几次召见贺衷寒、康泽、邓文仪等人,语气激动地骂他们不中用,说他的黄埔好学生都死光了,剩下的全不中用,国民党涣散成这样,都是你们的错。

  康泽、戴笠、邓文仪、曾扩情等人,都不明白突然被骂是什么意思。唯有贺衷寒猜中了蒋介石的意思,于是提出了成立复兴社的建议,蒋介石颇为欣赏。

  不过,贺衷寒最大的亮点也就是提出了建议,复兴社的实际事权,很快被康泽、戴笠、曾扩情、郑介民等人分别掌握,尤其是康泽和戴笠,一个管宣传处一个管特务处,是最有实权的部门。

  贺衷寒为啥起了个大早赶了个晚集呢?

  这和他身上的书生气息有些关系。他自幼读书读得多,习惯于思考,所以总能先别人一步判断出形势走向。与此同时,干实事方面不免有些欠缺。上帝给你开了窗,必然要关上另一扇窗,这是规律。蒋介石也看到了贺衷寒在实务能力上的欠缺,所以没让他负责太多具体的部门。

  如果只是这样,那也还不错,毕竟贺衷寒是复兴社三位中央干事之一,位置也是非常高的。但他又做了一件错事,让蒋介石更加膈应了。

  四、西安事变受牵连

  什么事呢?

  贺衷寒在复兴社之内,又搞了一个湖南派。他拉拢了几位湖南同乡,诸如萧赞育、邓文仪、刘咏尧等人,贺衷寒在这个小集团里以老大自居,几位同乡也都很佩服他。就连不是湖南人的桂永清也向贺衷寒示好。

  这件事大错特错。

  复兴社成立的初衷就是避免派系纷争,给蒋介石提供一个控制国民党的有力工具。你倒好,在这个社里居然又搞小集团,这不是给蒋介石上眼药吗!

  不过蒋介石并没有公开指责,贺衷寒自鸣得意。

  到了1936年西安事变,蒋介石与贺衷寒的积压的不满与猜忌,来了个总爆发。

  蒋介石被扣押后,国民党各派纷纷施展各种神通施救。

  各派都有自己的私心,比如何应钦明面上主张武力讨伐,实则想通过武力讨伐逼张学良杀蒋,何应钦趁乱夺权。

  而宋美龄、宋子文等坚决反对过于激烈的武力逼迫,各派争执不下。

  

  这个时候,贺衷寒又跳出来了。

  他感觉机会又来了,既然你蒋校长对我刻意压制,我何不趁此机会下注,博一个前程呢。

  他与何应钦秘密勾结,力主武力讨伐,轰炸西安,以挽救出领袖的生命。在贺衷寒的积极推动下,复兴社通过了武力解决西安事变的决议案。贺衷寒还发动黄埔系170多名青年将领通电讨逆。并与邓文仪等人一起,收编了在南京失业的各中央军校毕业生,发起和组织了 300多人的“讨逆赴难团”。

  贺衷寒自知威望不够,于是出头拥护何应钦暂代陆海空军总司令。

  为取得何应钦的信任,他还擅自将复兴社内部组织情况及社员名册统统向何应钦报告。

  这几个动作,个个都是踩钢丝。尤其是复兴社,蒋介石一向控制得很严密,不让何应钦、顾祝同等大佬参与。贺衷寒居然主动卖给何应钦,实在有点过分了。

  但贺衷寒无所谓,他为次打定了主意,富贵险中求。

  如果侥幸通过武力逼迫把蒋介石救回来,他就是大功臣。如果张学良杨虎城下了死手,那么何应钦必然上位,自己又是拥戴“新君”的有功之臣。

  怎么算都不亏!

  然而他全都算错了。

  西安事变和平解决后,蒋介石从戴笠口中得知贺衷寒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把贺叫到办公室,一顿大骂:“我还没有死,就把我出卖了,混蛋的家伙!”

  贺衷寒吓得魂不附近,跪在蒋介石面前痛哭流涕,反复解释对校长的忠心决不会变。

  自此之后,蒋介石对贺衷寒的愤怒公开化了,不久便下令免去贺衷寒军事委员会政训处长之职务,而后派往欧美各国考察政治经济情况。回国后,贺衷寒被打入冷宫,再无当年的辉煌。

  五、晚年的怪动作

  整个抗战期间,贺衷寒都没能发挥什么作用,对于一个黄埔一期生来说,无疑是非常悲哀的。

  解放战争时期,蒋介石让贺衷寒出来做事。贺衷寒干的非常窝火。什么事呢?去西北调解西北马步芳与胡宗南的关系,这事是件苦差事,说白了,就是去西北受挤兑的。马步芳手握重兵,称霸一方,与胡宗南尿不到一个壶里去,任你谁来调解,照样不理。

  贺衷寒在西北吃了个闭门羹,越想心中越是郁闷。想当年,他接触的都是国民党顶流人物,如今却要在马步芳这个土匪面前,受这个肮脏气。

  有人明里暗里讽刺贺衷寒掉了毛的凤凰不如鸡,贺衷寒对人说:“为什么校长不信任我?他是让湖南人,毛泽东、彭德怀、陈赓这些人,打得胆战心惊,他现在根本不敢对湖南人委以重用。”

  旁人听到这“大逆不道”的话,也不知道该嘲笑他还是同情他。

  退台后,贺衷寒不疼不痒地当了个交通部长,越来越远离最高权力中心。但即使这样,蒋介石仍然对他不放心。

  1960年的时候,外界一度传言,贺衷寒仍然在秘密地搞湖南同乡小集团。有人劝贺衷寒,赶紧去找蒋介石说说清楚,不能啥屎盆子都接。贺衷寒了无意思,心如死灰地说:“我永远是校长最忠诚的学生,我贺某人未离开台湾一步,从未写过一篇违背蒋先生决策的文章与言论! 我问心无愧。”

  这话倒是实在话,蒋介石明面上没有过问,私底下仍让特工监视贺衷寒。

  贺衷寒之子贺一平偶然发现他家的电话有异常,说话的时候,听筒里居然也能听到自己的说话声。他懂一点电工学知识,拆开话筒一看,原来里面装了窃听器。他家的电话用了十几年,贺衷寒对儿子说,不用大惊小怪,我们不会说什么抱怨的话。

  贺一平却气不过,拿起话筒大声骂道:“不要脸,偷听人说话。”

  过了不久,有关部门居然派人来拆走了电话。贺一平很高兴,贺衷寒仍然淡淡地说,拆不拆都行,无所谓的。

  很显然,他早就知道那是个窃听电话。

  长期猜忌和压制之下,贺衷寒心态和表现不免变得沉闷,到了花甲之年,更是一落千丈,不复年轻时的雄心勃勃,有时连行动也有些怪异。

  蒋介石有送人签名照片的习惯,以示笼络之意。贺衷寒也得到过一张,这事令他很激动。别人得到蒋的照片,都放大了挂在客厅里,以示荣耀。贺衷寒却一反常态,把蒋的照片放在卧室里,有时对之跪拜叩头,有时看着照片盘腿打坐,仿佛在祭拜神仙鬼怪,又仿佛在忏悔过错。或许贺衷寒心里一直念叼着,当年西安事变后蒋校长骂他那句“混蛋”。身为文化人,士可杀不可辱,这种耻辱他岂能接受,又岂能释怀?

  后来此事传开,蒋介石皱皱眉头,不免有些瘆人。不过照片既已送人,他也不好再要回来了。

  陈赓也听说了此事,昔日与己齐名的同学兼老乡,居然沦落到这个地步,陈赓又是怜悯又是嘲讽,说他怎么还成了神棍。

  

  1971年,忧郁至极的贺衷寒辞去了所有职务,安心在家里含饴弄孙,回归了一个普通人的身份。1972年5月,贺衷寒去世,亡年73岁。

  贺衷寒的悲剧,看似是个人趋炎附势、机关算计反误己,说到底与当时糟糕的环境有关。蒋介石对自己的爱徒尚不敢付以真心,对人全是利用、笼络、哄骗,动不动干卸磨杀驴的事,好端端一个人,被迫用歪门邪道挣前途。本来一个良材美质,结果却走了弯路,徒为天下人耻笑。

  这难道仅仅是贺衷寒个人的悲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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