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放学接不了娃?教育部首批义务教育课后服务典型这么做

栏目:义务教育  时间:2021-0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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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区办“四点半课堂”,放学后到这儿上课游戏,免费!

“孩子要放学,我还没下班”,是如今不少家长所面对的现实难题。近日,教育部遴选确定首批23个义务教育课后服务典型案例单位,并在系统内推广有关创新举措和经验

“接”,不止是一个时间点,还涉及后面各种延伸问题。由学校提供课后服务,自然能够令家长安心。而在系统之外,也有单位在家校衔接间进行着思考和探索。

穿街过巷

从校门接到“四点半课堂”

下午四时刚过,通州区东方小学低年级部门口渐渐聚拢起等待接孩子放学的家长。62岁的白锡红和64岁的马伶菊身穿红色马甲,也来到接送区域翘首张望,看上去与其他奶奶、姥姥们别无二致。

片刻后,校门打开,自一年级起,一个个班级按顺序走出。“奶奶!”一年级一班的两名学生远远看到老人,蹦跳着扑进她们怀里。白锡红一手牵一个,将孩子们领至不远处一家养老驿站门前,马伶菊则留在原地继续等待。

一年级三班、六班,然后是二年级……马伶菊每接到一个孩子,都手牵手将其送至白锡红处集合。约莫十几分钟后,6个孩子接齐。“排成一队”“轮到谁当车头了?”在老人的叮嘱下,孩子们很快按顺序站好,一个个抓住前面同学的书包提手,连成一长串儿。

“走吧!”马伶菊站在队首,向队尾的白锡红点点头,二人护送着这支队伍缓步前进。一路上,孩子们如同叽叽喳喳的小鸟,不停汇报着当日在校见闻。两位老人则一边微笑应和,一边张望着来往车辆,提醒孩子注意脚下台阶、前方障碍物等等。

事实上,被称作“奶奶”的她们,与这些孩子并没有亲缘关系,接出来后目的地也不是孩子们的家。作为四员厅社区的老年志愿者,她们排好班次,两人一组,负责从学校将有托管需求的孩子接到居委会,参加社区开办的“四点半课堂”,统一组织活动或者写作业。家长5点半到6点间接走即可,不必缴纳额外费用。

进到居委会,孩子们熟门熟路去喝水、上厕所,然后纷纷在专属教室就座。今天刚好是活动日,来自通州区儿童驿站的杨老师已等候多时。她带孩子们先复习了上次活动所讲的一些法律小知识,又掏出一沓号码牌,请大家任选喜欢的数字贴在身上,拉着手转圈圈。每当老师喊出一个数字时,孩子们需要思考自己和谁能够通过“加减乘除”得到这一数字,并赶紧和对方抱成一组。这个游戏既有趣,又能练习计算,孩子们玩得哈哈大笑,十分投入……

伴着欢声笑语,马伶菊从居委会拿来一个袋子,掏出几份记录表格和一沓花色各异的小本子。翻开表格,一条条针对每个孩子每次参加“四点半课堂”的表现,如是否坐姿端正、书写工整、使用礼貌用语等均详细记录在案。小本子上则是孩子们自选图案所盖的“奖励印章”,小小社区课堂透着不亚于校园的正规劲儿。

不再“放羊”

社区课堂让家长更放心

下午5点半,参加托管的一年级学生刘星语的父亲刘洋来接女儿,小姑娘正埋头制作一幅雪花泥填色画。这是杨老师为当天课堂安排的手工环节,她特意带来多份填色画框架图,孩子们选择自己喜欢的图案后,使用颜色各异的胶泥按已有线条平平压入相应位置,即可得到完整漂亮的立体图画。

见女儿如此专注,刘洋没有上前打扰,站到角落默默等待。他告诉记者,这几天自己刚好休息,若在平时,两口子下班到家都要八点多,只能奶奶去学校接孙女。虽说还算有人能接,但只是简单的接回家,奶奶要忙着做饭。更令人挠头的是,没有父母看管,孩子作业常各种拖拉,有不会的地方老人也无法辅导。

因为妻子的姥爷在附近住了几十年,通过关注和照看辖区老人,街道工作人员对刘洋家中情况比较了解。4月初“四点半课堂”刚一创立,便询问他是否需要让女儿参加托管服务。“我一听可太好了!”刘洋坦言,即便有老人接,自己当时也正在考虑,是不是要给孩子出去报个托管班。“有小伙伴一起学习、做活动,肯定比她自己在家‘放羊’有意义。”

几个月“四点半课堂”参加下来,孩子的转变让刘洋很是惊喜。“如果当天安排写作业,基本在托管班就能完成。遇到活动日的话,她回家也能记得第一时间做作业,不用我们再督促,不会的地方还会标注出来,感觉习惯好了很多。而且社区的场地、人员,都比社会上的人员更加放心。”

马伶菊填写孩子们的“四点半课堂”评价记录

这也是四员厅社区书记刘艳霞想要设立“四点半课堂”的初衷,“并不是单纯考虑孩子有没有人接,而是接出来到家长下班这段时间,希望解决孩子孤独、散漫等问题,这些也同样重要。”她表示,孩子坐在一起有了监督,就会相对自觉,且附近物资学院的大学生、老师还会不定期到社区进行义务辅导,一些难点也有了解决途径

当然,对于没有老人帮忙的家庭,“四点半课堂”就更给力了。刘艳霞介绍,有两位学生就是妈妈在附近工作,以前每天要将孩子从学校接到单位,一边照看一边坚持工作。有志愿者帮忙,她们免除了后顾之忧,回到家也更省事省心。

填补空白

给孩子家长多一个选择

与四员厅社区的“四点半课堂”类似,在瑞丰社工“小太阳”儿童之家,也有这种安排了活动或让孩子们统一复习、写作业的托管课堂。只是疫情以来停了一段时间,恢复后暂时没能很有规律。瑞丰社工副总干事王科介绍,最近一次活动是在6月初,教孩子们打非洲鼓。“疫情前,几乎每周三、周五,学校上半天课时,孩子们都可以到儿童之家来托管。”

略有差别的是,在“小太阳”儿童之家,托管时虽无需家长陪同,但从学校过来的路上,仍得家长接送。而王科回忆,若再向前追溯三四年,儿童之家其实还承担过一段时间的接送工作。社区里老党员排成班次,轮流在活动日当天,从3个学校接来十余个孩子,最远的距离将近一公里。

这样的接送前后持续了约一年半,待孩子们升入中高年级,渐渐脱离儿童之家的服务范畴,老党员们就不再接送了。但王科认为这只是表面原因之一,她坦言,接送孩子不收家长费用,由瑞丰社工从项目经费里为志愿者发放每次30元的补贴。“老党员们真的很辛苦,中间可能再给孩子买点儿吃的,这30元只是一份心意,但还是会有个别人指指点点,觉得他们为了钱去做这些事等等。”

此外,接孩子放学,说起来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可若是接别人的孩子,“风险”是不得不考虑的问题。“就那几百米,怎么走能最少过马路,都要好好设计。”王科回忆,儿童之家负责接送的那段日子,每天到了接孩子的时间,自己全程要和老党员们联系,确认是否接齐、是否开始往回走……没到之前始终心神不宁。

基于这些感悟,针对孩子课后去处问题,王科认为首先应将需求分分类,进行细化。“有的家长能够全职接,有的老人接到家孩子可以自觉学习,有的在外面报了辅导班……可能真正需要帮助的就是家长老人都接不了、也没法送托管的孩子。我们要做的就是填补空白,为大家增加一个选项。

虽然老党员接送并未一直延续,但王科仍将其视作较为可行的举措,还可以考虑同所学校的几位家长结成一组,轮流负责接送。“只是政策上大概要有一份顶层设计和一些规定动作,搭起来框架,具体专项服务可以慢慢添加。”

和刘艳霞理念相近,王科也认为“接”只是“放学后”的一个环节。后续接到哪、做什么,都应纳入整体考虑。“其实现在很多社区公共空间,比如党群活动中心、孵化中心等等,并没有运营得非常充分,可以尝试作为具有公信力的空间来使用。另外北京在推社工中心的建设,未来每个街道(乡镇)都要建设社会工作中心。由社工中心出社工,结合专业机构共同运营,应该是值得探索的模式。”

来源 北京日报客户端 | 记者 魏婧

编辑 王琼

流程编辑 刘伟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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