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缉犯为什么不去整容?

栏目:影视资讯  时间:2023-08-16
手机版

  为什么不通过(去国外)整容来逃离警方的追捕?

  在刑侦技术还比较落后的时候,真有人这么干。

  福田和子,15 年居然整容 7 次。

  她以一己之力,将日本警方玩成了大冤种。

  用高端海王操作,名利双收,过上富婆生活。

  只差最后 11 小时,就能成功躲过追诉期,成为永久无法被抓到的杀人犯。

  01 「杀死那个好闺蜜」

  1982 年夏天,下午四点。

  安岗厚子起了床,梳妆打扮准备去上班。

  这是她当「卖酒女销售」的最后一周,只要工资到手,她就能攒够钱自己开店当老板了。

  一想到不用再以色事人,她松了一口气。

  正当她准备出门时,家里的门铃响了。

  打开门,她又惊又喜。

  原来是好久不见的闺蜜,福田和子。

  (福田和子)(福田和子)(福田和子)

  她们两人原先在一个酒吧工作,是为数不多的,在风俗行业里能交心的好闺蜜。

  两个家境贫寒,进入社会摸爬滚打,吃过亏也上过当的年轻女孩,决定相依为命。

  和子刚入行那会,是小她三岁的厚子,帮她在行业里站稳了脚跟。

  干陪酒这行,远不如表面风光靓丽。

  有时为了一个客户,她们私下里明争暗斗、甚至雇人大打出手。

  来钱快,是真的。

  但赚钱难,也是真的。

  没有后台,不但没法赚到钱,还会被人算计,背上赌债。

  看着好闺蜜天天以泪洗面,连最基本的生活费都赚不够。

  厚子决定将自己的资源,分给闺蜜。

  她给闺蜜介绍客户,扩宽人脉,教她如何谈小费,亲手把闺蜜带飞。

  而和子,也在厚子最困难的时候,出钱出力,给她当后盾。

  两人早就见识过社会的人情冷暖,所以更加珍惜彼此。

  甚至,她们还约定,老了也要一起养老。

  但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今年年初,为了能加薪,和子跳槽去了另一家很远的酒吧。

  (大概就是这样的酒吧)(大概就是这样的酒吧)(大概就是这样的酒吧)

  厚子以为,闺蜜大老远地来找她,肯定是想自己了。

  她没想到,刚一进门,闺蜜就哭着给她跪下了。

  「好姐妹,求求你,我被高利贷追债,我一分钱都没有了。

  能不能借我 10 万应应急?」

  听到这话,厚子面露难色。

  尽管手里有 10 万,但这钱,也是她省吃俭用,攒了很久的开店资金。

  她实在不想放弃梦想,也不忍心让闺蜜为难。

  于是她想了个折中的办法,和闺蜜商量一下借钱的周期。

  「我现在马上要开店了,资金确实周转不开,能不能等我缓几天……」

  可她没想到,话还没说完,和子忽然脸色大变。

  和子一把推开她,冲进家门,指着她的鼻子怒吼:

  「你骗人!你家里那么多的金银珠宝,还有戴不完的首饰!

  都是你那些陪酒的老相好送你的!

  随便卖两件都能救我一命,你为什么见死不救!」

  两人相处许久,也闹过矛盾,但和子这副模样,还是第一次。

  厚子惊呆了,可她更多的是愤怒。

  她亲手拉上岸的好闺蜜,居然为了借钱,辱骂指责自己。

  更让她无法接受的是,自己曾经教导和子赚的钱,比这 10 万多了不知多少倍!

  宛如浇了一盆冷水,她觉得自己的真情实意,全都喂了狗。

  耳边是和子喋喋不休的谩骂,忍无可忍地厚子,给了她一巴掌。

  但下一秒,她就自责了起来。

  「对不起」在嘴边还没说出口,更让她心惊的一幕发生了。

  和子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条缎带,恶狠狠地朝她冲了过来。

  (以福田和子事件改编的电影)(以福田和子事件改编的电影)(以福田和子事件改编的电影)

  等厚子回过神来,她已经被勒到窒息了。

  她拼命反抗,可无奈和子的力气太大,几声求救后,厚子没了呼吸。

  看到这一幕,和子也慌了。

  她原本只想吓唬厚子,没想真杀人。

  可人已经死了。

  和子看着倒在地上,脸色发紫的闺蜜,陷入了沉思。

  她不觉得惊恐,也没有悔恨。

  反而,她觉得无比畅快。

  因为很早以前,她就开始嫉妒闺蜜了。

  虽然闺蜜把一切都教给了她,教她为人处世,教她赚钱的本事。

  但她赚的钱,怎么也不如闺蜜多。

  客户送的礼物,也没有闺蜜的贵重。

  这份恨,被她牢牢压在心里。

  一想到,要因为厚子而坐牢,她就想吐。

  可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跑,是唯一的出路。

  你根本想不到,丧尽天良的和子,居然能干出这种「骚操作」。

  这也是日本历史上,最完美,也最让人脊背发凉的,「真实逃亡计划」。

  02 「劫财抛尸」

  要想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绝不能放任尸体在这里腐烂。

  但要处理掉闺蜜的尸体,靠和子一个人肯定不行。

  很快,和子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工具人。

  自己的男友——池上。

  他们相爱多年,虽然没有领证,但和子为他生下了三子一女。

  就算不冲着这份感情,看在孩子的面上,和子也有办法让池上帮她。

  但她毕竟杀了人,还是要编个像样的理由才行。

  她灵机一动,想到了中国孙子兵法里有一计名为——苦肉计。

  编排好剧情后,和子一个电话把男友召了过来。

  男友赶来后,看到尸体吓得双脚打战,整个人都蒙了。

  眼看时机差不多了,和子开始了她声泪俱下的表演。

  」厚子她以前就总是隔三岔五地和我借钱,我从没说过一个不字。

  可她竟然拿着我借她的钱,过纸醉金迷的生活!

  可怜咱家孩子看个病都拿不出钱。

  我只是来找她还钱,谁知道,她不仅不还,还想杀了我!

  我只是正当防卫,没想到就……」

  和子越说越激动,扑倒在男友怀里,哭得泣不成声。

  听到女友一片好心被人辜负,男友也愤怒了:

  「事已至此,你想怎么做?我都帮你。」

  和子知道,事成了。

  二人在厚子的公寓一直待到深夜,等周围的邻居都睡熟了。

  和子用被子包住尸体,搬上男友的车,朝着最近的山林进发。

  两人不敢久留,把尸体往隐蔽处一扔,上车就跑。

  抛尸之后,和子如释重负。

  「天这么热,尸体很快就会腐烂,到时候谁能联想到我们。」

  男友心理压力极大,他只想趁天还没亮赶紧回家,结束这个「噩梦」。

  可和子却一把按住了方向盘,她的计划还没完呢。

  「我们不回家,去厚子家。她欠我的,我要通通拿回来。」

  听到这番话,男友觉得和子疯了。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枕边人,居然如此贪得无厌。

  可他平时就对女友百依百顺,此时更不敢忤逆。

  就这样,两人返回了厚子的公寓。

  和子独自进屋,根据对闺蜜的了解,快速找到现金、首饰、和保险箱的位置,洗劫一空。

  算了算价值,这些钱,够她好吃好喝,三年不上班了。

  而男友,早就是帮凶了,她不怕背叛。

  她也知道,日本警方都是一些上班摸鱼的划水货色。

  只要 3 天内不被查到头上,她就算度过危险期了。

  还没等和子放下心来,两天后,警方就打来了电话。

  保险起见,和子让男友按下免提,原来警方接到群众报案,在山林里发现了厚子的尸体。

  (当时的电视新闻报道)(当时的电视新闻报道)(当时的电视新闻报道)

  有目击者提供线索,怀疑厚子与和子曾经见过面。

  和子没想到,日本的废物警方,居然这么快就怀疑到她头上了。

  听着警方盘问男友她的线索,蜷缩在一旁的和子心乱如麻。

  比起杀人,这次她是真慌了。

  她知道,男友的心态不如自己稳。

  这么问下去,迟早会出事。

  但她费了这么大劲,才拥有的美好生活,还没开始,怎么可以胎死腹中呢?

  还没等她想好接下来该怎么办,男友的一句话,让她如临大敌:

  「亲爱的,要不你还是去自首吧。

  既然是正当防卫,只要态度好,还是能争取宽大处理的。

  我和孩子都在家等你回来。」

  听到「自首」两个字,和子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立马炸了毛!

  「自首?我坚决不!要去你自己去!」

  虽然此时她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但她知道,猪队友,要不得。

  她决定抛下男友,自己逃命。

  03 「逃亡」

  接到警方电话的当天晚上,和子抛下男友和四个孩子,趁着夜色溜了出去。

  她唯一带走的,只有闺蜜家搜刮来的财物。

  这一次,算她走运。

  两天后,警方才盘查到她和男友的家。

  因为下水道里发现了一件,被和子忽略的,厚子的项链。

  警察锁定了和子,也逮捕了男友。

  按照和子的推测,胆小的男友,肯定会在最短时间内,交代罪行。

  可她万万没想到,男友竟然意外「忠犬」了起来,宁死也不承认和子有罪。

  警方连审了他十天,一无所获。

  正当警方觉得,这条线索要断了的时候。

  一个叫二木的男人,让事情迎来了转机……

  他报警声称,自己的未婚妻失踪了,并向警方提供了照片。

  警察一看照片,当场石化。

  这不就是福田和子吗?

  可吊诡的是,这个叫二木的男人却坚称,他的未婚妻根本不叫福田和子。

  而叫高井初美,还是个顶级白富美。

  警察蒙了,这世界难道真有长得这么像得两个人?

  警方马上启动调查,可结果却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高井初美就是福田和子本人!

  知道这个消息,男友的世界观彻底碎成了渣渣。

  他完全想不明白,两人的生活并不富裕,甚至还要靠和子当陪酒女补贴家用。

  哪来的钱去冒充白富美?

  可警察的一番话,把男友浇了个透心凉。

  「你的女友福田和子,早就不当陪酒女了。

  这个叫二木的男人,一直包养她。」

  曾经嘲笑别人被绿的男友,第一次感受到了呼伦贝尔大草原的风光。

  他一拳砸在桌子上,当即做了决定。

  他要和警方合作,势必揪出这个「爱情骗子」。

  可与此同时,福田和子早已辗转多地。

  完成了她逃亡人生的,第一件大事。

  短短思索过后,她有了一个「好点子」。

  而这个点子,让我恨不得,给她两个大比兜。

  04 「改头换面」

  离开家后,和子一猛子扎进了车水马龙的大阪。

  「这里鱼龙混杂,警察肯定没那么容易调查。」

  和子暂时松了口气。

  来到大阪的第一件事,她就把闺蜜厚子存折里的钱取了个干净。

  随着调查的深入,警察肯定会追踪到这些账户。

  与其因为取钱被锁定位置,不如一开始就都换成现金。

  什么都不如放在腰包里的钱有安全感。

  取完钱后,和子仔细地点了一遍又一遍。

  现在她身上已经带了 200 多万日元。

  一路上的盘缠是够够的了。

  可当她走进便利店,想买块面包解解馋时。

  却赫然发现商店的电视上,正在播放着「陪酒女惨死山林」的新闻。

  自己的照片,就在通缉嫌疑犯一列。

  和子瞬间头皮发麻,落荒而逃。

  直到跑到一个没人的死胡同,她才敢停下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不行!很快人们就会根据照片认出我。

  我得想个法子,让福田和子原地消失。」

  她想到了一个最简单粗暴的办法,整容。

  要知道,在医美整容发达的日本,换颗头并不是什么稀罕事。

  但福田和子显然比一般逃犯要聪明得多。

  她深谙「不要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的道理。

  整,可以。

  但绝不能在一家医院整。

  事不宜迟,她当天启程去了「整容之都」东京,靠着城市之间消息传播的空档期。

  她以最快的速度找了个退休的医生,在私人诊所里迅速拉了个双眼皮。

  第二天,还没等眼睛消肿,她又去了横滨,垫高了鼻子。

  在横滨待了一周,和子再次启程,回到大阪,做了唇部微整。

  她改变了化妆套路,弄港风妆容,画一字浓眉,烫大波浪。

  一顿操作猛如虎,和子在短期内,掩盖了脸部最有特色的部位。

  

  因为小心谨慎,没有一家整容医院,能够提供她真实面貌的照片。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子心里的那块大石头终于放下了。

  从此,福田和子这张脸,就从世界上消失了。

  就在她松了一口气,准备迎接新生活时。

  现实给了她狠狠一巴掌。

  使用 App 查看完整内容

  目前,该付费内容的完整版仅支持在 App 中查看??App 内查看

  苟杜智,19岁那年穷困潦草,偌大的城市无他立锥之地,总感觉10万8万不叫钱,但是兜里连200块的合租房租金都拿不出来。

  肚子的饥饿,房东的催租,生活的窘迫,让他有了邪恶的想法。

  晚上九点多,妇人从银行的ATM机出来,苟杜智一路尾随。

  要说这个苟杜智,小学吊尾毕业,学习不行,但好像是天生的坏种,学习上鞭子打着都学不会,犯罪作恶这事没人教,却很灵光。

  尾随着到了一条没有监控的地方,苟杜智掏出了水果刀,“我要钱不要命,把钱给我,我不伤害你”

  妇女环顾一下四周,没有一个人影。

  “我没钱 ,我加班刚下班,身上没钱”

  “别废话,我看见你取钱了,把钱给我,就让你走”

  妇人一听,这是盯着自己过来的,哄弄是哄弄不过去了。

  “这钱是给俺家里人救命用的钱,你放了俺吧”

  “你你把钱给我一半,不然我弄死你”

  妇女看他伸手过来抢包,死死的抓住包,高喊有人抢劫,救命。

  苟杜智狗急跳墙,一看妇女喊了起来,害怕加上急眼,心一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换了其他人,到这步了,也就慌忙的拿钱跑了。

  苟杜智把妇女的尸体拉到旁边的草丛,拿了现金。

  半小时后又骑着电动车回到了现场,取出一个硕大的外套,套在妇女的身上,盖上帽子。

  用腰带将妇人的双手绑在自己的腰间,脑袋贴着后背。任谁看都是一对恩爱的情侣,男的是在接女的下班的样子。电车淡定的驶出了现场,又驶入监控区,又消失在黑夜里。

  一个星期以后,有个外地的小伙子到派出所报案,说自己的姐姐刘水仙失踪,这件事才开始露出。

  据弟弟透漏,姐姐刘水仙本计划2号晚上坐火车回家。

  三号的时候弟弟打电话没人接,发短信问火车是不是晚点了,什么时候到C州县。

  弟弟收到的短信回复是,没有赶上火车,晚点坐汽车回去。

  其实2号晚上,刘水仙就已经遇害了,回短信的是苟杜智。

  最后一天是报平安的短信,说已经坐上汽车,半路需要倒一趟车就到C县。

  而后,接连两三天都没有任何消息,电话不通。弟弟担心不测,来到刘水仙打工的地方报了案。

  这给当地办案民警带来很大的难度,如果是坐火车还好,可以到车站看监控查车次等,这坐汽车就不好查了,很多汽车线路是路上捡人,谁也不知道上了哪个车,况且有在运营线的有不在的。

  就算可以花费时间挨个排查去C县的汽车,但是短信最后一条说的是要倒车,那说明她做的不是直达C县的车。

  没有头绪,说大海捞针也差不多。

  何况,这里是一个打工聚集地,每天打架斗殴,偷摸蒙骗,吃喝嫖赌的都有,人流量极大,每天都有处理不完的事,这种没头的事更没有人愿意去办。

  民警先是询问了和刘水仙同宿舍的舍友。

  基本反馈就是;刘水仙平时很会过日子,每个月除了电话费,吃住在厂子,几乎不花钱。当天说是11点多的火车,钱取出来放身上不放心,放哪都不安心,就晚上临上车钱把钱取了。就再也没有回来。那年头就这样,只有现金揣在手里,心里才踏实。

  大家都以为她是直接回家了,虽然铺盖等还在宿舍,大家都是打工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也就没有人在意。

  这么长时间联系不上,身上又有两三年的打工钱,估计是遇害了。

  民警开始着重调查,查附近监控,刘水仙取了钱走后,没有注意到再出现在监控里。人流量很大,排查很困难。监控不完善,何况要从消失那天开始逐一查看。

  手机也没有定位,那会买手机的要求就是放音乐带跑马灯就可以了。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有个叫刘水仙的进工厂了。

  民警迅速核实信息,地址姓名身份证无误,是刘水仙。

  跟着民警去找人的路上,弟弟也松了一口气,看来姐姐是没有回家,又找了一家工厂上班,但是为什么说好的回家又没回家,还联系不上了呢,算了,等会见了面就都有答案了。

  可惜,到了地方发现,那只是一个不相干的小女孩,看着民警找她慌了、

  原来这是一个不满18周岁的女孩,因为年龄不够,不好进工厂,中介找了一个身份证给她冒名进工厂,这事其实倒也不新鲜,附近不少中介和网吧都是这样,不满年龄的进厂或者上网,就会找别人的身份证。

  那身份证的来源就是一大线索了,既然刘水仙刚取完钱,准备回家,那身份证必然是随身携带的,身份证出现了,那人呢?

  中介老板说身份证是从福光公司门口捡的,经过多方排查,中介老板确实没有嫌疑,身份证出现在福光公司门口,距离刘水仙取钱的地方有十多公里,刘水仙的生死去向又成了谜。

  刘水仙的弟弟不这么想,那年头说黑中介是吃人不吐骨头都不过份,他坚信姐姐的失踪一定和这个中介有关系,是不是中介贿赂了民警,这事就不往下查了。

  说回这个苟杜智,当时带着已经没有了呼吸的刘水仙,穿过条条胡同,到了一个渣坑,渣坑是附近村民的惯称,附近都是电子工厂等工业园,干什么的都有。不乏有很多涉及水泥石膏的工厂,他们的垃圾每天都会往这个废弃的坑里倒,就当填废坑了。这也是默许的,资源互用。

  苟杜智在附近的一家装试材料厂干过活,这家工厂分白夜班,每天早上5点左右,会清理当晚夜班加工的水泥件残料。

  苟杜智把尸体放在坑边,偌大的坑已经填了一半多,顺着车印,简单掩盖了一下,剩下的交给倒水泥残料的车就可以了,到时一固话,算是彻底消失了。

  手机和钱他拿着了,手机是为了别人联系受害人时,他有个缓兵的时间,不至于第一时间被发现、

  又骑着电动车,故意跑到十多公里外的工厂福光,福光工厂处于工业园的边缘,再往外就是打工租房的聚集地,那里没有监控。

  远远的在没有监控的地方,苟杜智甩了出去身份证,身份证是硬的,像撇扑克牌那样飞出去。然后又返回自己住的出租屋、监控本身离的比较远,又很模糊,民警始终没有找到这张身份证是怎么来到福光门口的,只是在白天看到被中介捡到。

  这笔钱让苟杜智逍遥了好一阵,又感叹自己是犯罪天才。可惜靠吃山空,苟杜智又开始想着不劳而获,何况那件事过去这么久了,应该是平息了。

  其实期间,民警没有松懈,不断的排查线索,就从最笨的方法开始,逐一排查。虽然工作难度大,时间久,总算在持续进行着。

  “要说行为奇怪的人,还真有一个,”网管指了指坐在角落的苟杜智,“原来这人也来,不正经干活,反正是爱干临时工,身上挣个一二百,就来网吧上网,带个两天,花完钱在出去挣。 但是最近半年多,几乎每天都来上网,没有出去干活。开包间,从旁边饭馆点饭,喝饮料啥的,出手不像缺钱,而且还充值了不少点卡。”

  便衣点点头,默默的记下,将苟杜智也纳入了观察人群之中。苟杜智只是其中之一,这么一个工业区,少说十几万人的打工聚集地,什么人都有,小偷小摸,拦路抢手机,入室盗窃,多的很。苟杜智的钱有不明来历,但是这样的人不少,不一定和刘水仙的事有直接关系,所以暂时纳入观察人群。

  这件事其实就算是暂时搁置了,刘水仙的弟弟等了半个多月,事件没有进展,扛不住了,只好先回老家。

  没办法,在这边30块一晚的小旅馆,10块钱一份的炒饼,对于刘水仙的弟弟来说,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这倒也不是办事不利,因为没有经历过那种鱼龙混杂的打工聚集地的人,不能理解这种地方有多乱,别说偷摸拐骗抢,吸毒卖银,每隔几天就会有命案发生。

  除了工厂自己周边和主要路口有摄像头,其他地方真的很像三不管地带,实际上管也管不过来。

  很多独身租房的人,是闻到臭味以后或者房东去收租,才发现死尸。

  没下文的命案多了,家属再着急也没有用,因为办案民警这事经历的多了。就像给孩子去医院看病,家长能急出眼泪来,医生却慢悠悠的,因为他每天如此。

  苟杜智拿着钱潇洒了一段日子,要说这事,尝到了甜头,就必然有下次。

  跟和尚吃荤,寡妇出墙一样,没有最后一次,只有下一次。

  以前是温饱都是问题,现在能吃能喝能下洗浴,这个过瘾程度比吸毒不低,钱花的差不多了,苟杜智就又开始动心思了。

  他的第一个念头是“陶蝶”,陶蝶是个小姐,在蓝湖洗浴坐台。至于陶蝶是不是真名都不知道,苟杜智认识她的时候,她叫36号。

  男人,吃饱喝足后,就那点事。

  苟杜智有了钱,去洗澡放松一下,听说里面有特殊服务,但是从来没去过,没勇气更没钱。

  但是经过刘水仙这件事以后,苟杜智莫名的自信起来了,这是一个不好解释的心理活动。

  有人杀了人以后,整日惶恐不安,过些日子见没事了风平浪静,回想起来,反而会有成就感,苟杜智这事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或许他就是天生的坏种。

  去了蓝湖以后,打开了新天地。出来浴池,穿上浴服,照着箭头往休息区走。

  光线很暗,一个大屏幕放着不知道的电视剧。一排单人的小床,半人高的格挡。

  苟杜智想找个空位躺下看看怎么个流程或者玩法,还没坐下,一个男人凑过来问要不要上二楼?

  虽然苟杜智从来没有来过,但是顿时也明白个八九分,尤其是男人那神情,摆明的楼上有好玩的。

  苟杜智跟着男人,穿过一个走廊,拐到一个楼梯,安装着铁门,上面写着:禁止通行。苟杜智正奇怪,男人掏出钥匙打开了门,冲苟杜智一扭头去吧。苟杜智独自上了楼梯。

  二楼一上,一排沙发,一排小姐姐坐着,穿着简单的布片。

  “挑一个吧!”苟杜智愣住了,一个小姐看着楞楞的苟杜智喊了一句,然后咯咯的笑了,大概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傻小子。

  苟杜智一眼看中了坐在最里面的陶蝶。

  出了蓝湖,苟杜智感叹,人生原来可以这样!

  打那起,苟杜智几乎天天去,一来有钱了,而且还不是自己的钱,花着不心疼买舒服,二来,屌丝了这些年,小电影看了不少,但是连个女孩手都没有碰过,这种突如其来的梦乡,苟杜智无法自拔。

  每次去,都找陶蝶,苟杜智对这个身材巧小皮肤暂白的陶蝶情有独钟。

  次数多了,也就慢慢聊起来了。以后上楼也用手指着喊36号了,一见苟杜智来了,陶蝶直接起身去小隔间。有时苟杜智还会亲切喊她小蝶。

  聊的多了,就聊到了钱上。洗澡加上楼,一百一十块。苟杜智问小蝶接一次客多少钱。

  陶蝶无奈的小声叹气,老板抽40%,洗澡的10块也是澡堂的,到手60块而已。

  苟杜智抱不平的怒骂一句“艹,真黑,这么卖一次才60块钱,”

  陶蝶嘘了一声,毕竟隔间基本不隔音,周边都是此起彼伏的同事。“这个不少了,其他地方抽50%呢”

  次数多了,苟杜智提议:我来了几乎也不洗澡,就是冲你来的,你不是自己租房子住吗?以后去你那怎么样?我还给100,都是你的。

  陶蝶不敢,不知道是害怕苟杜智还是害怕蓝湖的人知道了自己吃不了兜着走,深有意味的摇摇头。

  架不住苟杜智多次提起,陶蝶松了口。

  跟着陶蝶去她租的房子,进了一个破旧的小区,但是是楼房。这其实不一般了,整个周边都是几平米的小平房,就这一个楼房小区,夏天有空调,冬天有暖气,租金一个一千多。

  跟周边200多的破平房比起来,这里算是高档的地方了。

  苟杜智以前连平房都要租不起的人,没想到陶蝶住这地,还是有些惊讶。

  毕竟在他眼里,小姐是下流的职业,但是没有想到小姐住的比他好的多。

  进了屋,苟杜智打量了一番“干你们这个挺挣钱啊,你们都住这种地方吗?”

  陶蝶有些反感,但是不好发作:“大部分姐妹吃喝拉撒基本都在蓝湖里面,不让出来的。”

  “那你怎么能出来租房子?”

  陶蝶没好气的说:“这你别管了,先给钱。”

  这也正常,在蓝湖里面是走的时候付钱,但是有人收,给不了有人揍。在这可不行,自己一个瘦弱的女人,苟杜智万一耍赖,自己也没招。

  苟杜智给了钱,直接办事,完事提裤子走人。

  看苟杜智并没有什么难缠的,挺规矩,以后苟杜智再约陶蝶去出租房,陶蝶也无所顾忌的答应。

  但一般就是白天或者后半夜,陶蝶一般傍晚去蓝湖,工作到凌晨1点左右,有人包夜,就过了夜回出租屋,没人包夜,一般凌晨一点来钟就回出租屋。

  苟杜智没事就是网吧,玩到半夜,问小蝶有没有人包夜?陶蝶有人包夜,他就直接网吧包夜,陶蝶没人包夜,他就下机直接去陶蝶的出租房。

  抢的刘水仙的钱花的差不多了,苟杜智就打起了陶蝶的主意。这么多次的来往,情况基本上摸得差不多了,就陶蝶一人,而且是个很努力的小姐,应该有不少存款。

  对于陶蝶来说,这是一次普通交易,没曾想是噩梦的开始。

  苟杜智没有联系陶蝶,半夜直接去陶蝶的房子那蹲着,半夜时分,蹲在无人的楼梯,边抽烟边等。

  其实这次,苟杜智想的是从陶蝶在弄点钱花花,搞个三两千的应该没有问题,然后离开这里。毕竟有人命背着,拿了钱去下个城市,至于干啥,他没有想,但基本下场会还是犯罪。

  开始还真没有动过弄死陶蝶的念头,毕竟陶蝶是他的初次。每次都找她,也有些说不清的感觉在里面。

  直到等到凌晨3点左右,陶蝶还没有回来,身上的烟也吸完了。

  看来是被人包夜了,回来得天亮了,只能明天再来了。

  站起身,准备走,继续去网吧,但是苟杜智不甘心的对着铁门踹了一脚。

  “谁啊,有病”,屋里传出来声音,是陶蝶。

  这对苟杜智但是一个意外,原来一直在家,难怪没等到。

  苟杜智在门外轻喊:“小蝶,是我,是我。开门!”

  陶蝶不满的打开房门,但是没有打开铁质的防盗门,隔着栏栅没好气的抱怨:“:我以为是哪个喝多酒的神经病呢,怎么是你啊?”

  “小蝶,你在家啊,我说没等到你呢,你干啥呢?”

  陶蝶敷衍的说了句:“追剧呢!”

  听着里面隐约的电视声,苟杜智催促陶蝶赶紧开门。

  “我来大姨妈了,你走吧!”说完就关上了门。

  一语双关,来大姨妈了没去上班,也没法接待你。

  苟杜智又拍了几下门,陶蝶没理会。其实,风尘女人,对人的防备心更重。

  苟杜智转身去了超市,男人在恋爱和犯罪的时候,智商会提高很多。

  苟杜智再回来,一遍一遍的敲门,直到陶蝶受不了,不待陶蝶发火,苟杜智隔着铁门举起手,“小蝶,给你买了几包卫生巾,买了两袋红糖。”

  伸手不打笑脸人,陶蝶不好发作。隔着门伸出手说了句谢谢。

  苟杜智满脸笑容,“这样递不过去,你让我进去吧,我就坐一会,一会天亮了我就走了。”

  陶蝶或许是被感动了,或许是不好意思,打开了催命的门。

  苟杜智进屋,放下东西,老实的坐沙发上看电视。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陶蝶应付的嗯着。

  精虫上脑,就那点事,苟杜智扑倒陶蝶,上下齐手,陶蝶娇小的身子努力抵抗,咬了一下苟杜智伸进来的舌头。

  苟杜智吃痛,站起来急忙用手去抹嘴,摸了一下才发下,手上也是血,是陶蝶的。

  陶蝶站起来:“艹,跟你说了,来事了,还他妈瞎来,艹你妈的”

  苟杜智不知道摸一手血恼怒了还是因为陶蝶骂了他,目露凶光。

  陶蝶不敢激怒他了,求生心切让她故作小声责备:“你急什么,等大姨妈走了再说,”不敢赶苟杜智走,装作什么事都没有“你自己看吧,我看了快一夜了,睡觉去了,天亮了你自己走,给我关好门”

  陶蝶故作镇定的往卧室走,心里想好了进屋锁门,蒙被窝里打电话叫人。

  可惜,苟杜智没有给她机会。

  卧室门还没有来及关上,苟杜智已经尾随进来,一把直接推倒陶蝶。

  也别装镇静了,陶蝶大喊救命。

  苟杜智直接扑上去,扯过床单一顿狠塞。掏出尼龙绳,膝盖抵着陶蝶的腰,绑住了陶蝶。

  陶蝶翻过身来,往后蜷缩,尽量用不害怕不掉泪的眼神看着苟杜智,希望自己逃过一劫。

  事实上,老鼠再装的软弱或萌,猫都不会放过它。

  苟杜智开始计划,翻了包,床头柜,掀了床垫被褥,最后也只有一百多块钱,还是开始就在包里翻出来的。

  苟杜智喘着粗气,骂了一声,除了二十多块钱零钱,那一百还是他上次给的。上面有个小边被烟烫坏了一点,他认识。

  一指陶蝶,狠声威胁道:“别瞎叫,瞎叫我弄死你!”

  说完抽出了陶蝶嘴里的床单,“老实说,钱呢?”

  陶蝶不敢大声说话,颤抖的乞求:“我就这些,你都拿走吧,求你了。”

  苟杜智用力甩了一个耳光“我就要钱,老实说,我就不伤害你,两千,就两千”

  “我真没有了”

  “艹,糊弄我那,你一天都挣好几百,你能没有个几千在家里?”说完,又抽了陶蝶几个耳光。

  “你,你先走,明天你再来拿,我给你准备钱,行不行?”

  一句话彻底激怒了苟杜智,一拳打在陶蝶的脚上,“”当我傻比啊!艹”

  这一拳,打到了陶蝶的牙上,陶蝶嘴流着血,苟杜智也手疼的不行。

  陶蝶说话已经含糊不清:“明天,明天我给你取,”

  苟杜智气急败坏,“见血了,今就干脆多见点,艹”

  揪着陶蝶的头发,像个疯狗一样,不分轻重位置,管她哪是鼻子,眼睛,后脑勺,就是一顿乱锤。

  打累了,苟杜智才松手,看着已经面目全非满脸是血的陶蝶,恼怒的问:“你说不说”

  陶蝶吃力的抬起头:“我明天一定给你,我也不报警,你信我,,,”

  不等陶蝶说完,苟杜智已经疯了,不知被气的还是体内的残忍基因爆发,再次拿起床单塞进陶蝶嘴里,转身出去。

  陶蝶以为结束了,来不及喘口气,苟杜智从厕所拿出一把钳子进来了。

  这个平时陶蝶用来拧暖气的,此刻成了来自地狱的铁器。

  苟杜智拉起陶蝶的手,钳子伸过来的时候,陶蝶才意识到他要干什么,只能恐惧的瞪着双眼,使劲摇头。

  夹住了陶蝶的指甲,苟杜智狠狠地用力一拔,大拇指的整个指甲盖被薅了下来,光秃秃的拇指顿时鲜血淋漓。

  这种撕心裂肺的痛,比挨一刀子还痛。

  “说不说?”

  陶蝶痛的全身直抖,或许都没听见苟杜智说话,求饶的摇头,这在苟杜智眼里是不说的意思。

  再抓起食指,用力自拔,钳子或许因为有血,滑手了。

  没有完全薅下来,血淋淋的食指似乎还有半拉指甲盖。

  苟杜智再薅其他手指的时候,陶蝶已经连呜咽的力气都没有了,甚至薅其他手指的时候,她已经没有了直觉,十指连心,已经痛麻了,人也处于昏迷的状态了。

  见陶蝶已经没有了声音,苟杜智也不知道是她是死了还是昏了,拔了几个指甲,死不了吧?八成是昏过去了,艹,嘴还真硬。

  苟杜智边骂边把陶蝶拖进厕所。

  拖拉中的陶蝶,人虽然已经昏迷了,但是身体还在不禁意的抽搐,那是神经痛楚的条件反应。

  丢到淋浴下面,苟杜智手拿着淋浴头对着陶蝶的头打开,可能电影看多了,冷水一激人便会醒过来,但是陶蝶无动于衷。

  苟杜智又变态的把水温调到最热,过去的那种电热器,开到头那几乎就是开水,洗澡的时候不小心碰到开关,会被烫的不行。

  此刻,苟杜智对已经面目全非的陶蝶早已没有了性欲方便的兴趣,只是体内的变态犹如恶魔苏醒,只是玩弄,变态的玩弄。

  “艹,”苟杜智见陶蝶仍没有醒,直接把淋浴头拧了下来,这样水的冲击力会更大一些,强力的水流,冒着热气,对着陶蝶的脸呲下去。

  苟杜智不甘心的蹲下身子,拿手指半堵住水管,水流呲到陶蝶的眼睛上,眼皮被水流掀开,接近开水的温度,眼珠一泛白。

  嗷的一声,陶蝶惨叫着醒了过来。一颗眼珠泛白,一颗眼珠血红。

  蹲在咫尺的苟杜智,看着陶蝶醒了过来,嘴一咧,饶有兴趣的笑了,“呵呵,不装了?”

  边说边继续半堵着水管对着陶蝶乱呲,苟杜智自己的手指也被烫的发红,加上他老猫盯耗子似的眼神,三分玩弄,七分残忍。

  这是个丝毫没有人性的恶魔,陶蝶内心的恐惧已经被扯到极限。

  “啊!”陶蝶歇底斯里的叫了出来。

  其实此刻,陶蝶的样子很吓人,鼻青脸肿,手指被拔的光秃秃的,两个眼睛更是像被地狱洗礼了一样,但是那只能叫惨不忍睹,真正的可怕是面带笑容的恶魔。

  陶蝶的叫声,是人性的呐喊,在苟杜智眼里,听了甚是烦躁。

  拿起钳子,捏住陶蝶的腮帮,对准了牙,用力的一拝,牙齿被生生的掰断。

  陶蝶不敢叫了,突然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堕入地狱,是呐喊。当发现恶魔对你的生命视若草芥的时候,喊就是自己的催命符。

  这种极端的痛楚下,要忍着不叫,难,如果此刻有把铡刀,自己会直接扑上去,如果苟杜智手里是把尖刀,陶蝶会毫不犹豫的撞上去,可惜,自己现在有一死的勇气,但是没有痛快死去的资格,甚至连一头撞死的力气都没有。

  看着苟杜智拿着钳子,上下打量,不知道又在研究拔哪里。

  钝器杀人,更残忍,甚至,钳子算不上钝器,但是犹如虎牙,比虎牙更残忍,何况它还在已经没有人性的苟杜智手里。

  盯着陶蝶的胸部,苟杜智眼前一亮,眼神里闪过一丝兴奋。

  这一笑,让陶蝶捕捉到了,傻子也知道这个恶魔想干什么。

  “钱,我都给你,柜子里”陶蝶无力的用自己最在乎的东西想要进行交换,对方不在乎你的生命时,你除了维护自己的生命,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苟杜智回过神来,神情一变,对啊,自己要弄钱。

  “柜子哪里?”苟杜智急切的恶狠狠的问道。

  其实,这倒让陶蝶感觉到一线生机,因为刚才苟杜智的神情完全是处于地狱的恶魔,别说交易的资本,你连选择痛快死去的权利都没有,只能被玩弄死。

  现在,苟杜智听到了钱,神情虽然凶狠,但是好歹有了他想要的东西,他还是恶魔,但是来到了人间,陶蝶感觉至少还有活着的希望。

  “中间有个夹层,往上掀。”

  苟杜智转身回到卧室,打开衣柜门,这才注意,上下两层的衣柜,中间有个大概五公分厚,两块柜板形成了一个小夹层,苟杜智一掀上面的板子,果然,轻松的就掀开了。

  里面像个薄薄的小抽屉,一根细细的金项链,一个存折,一个身份证,再无其他东西。

  苟杜智拿起存折,里面还夹着一张卡,应该是卡和折子是一体的,通用,属于一个账户。

  打开折子,密密麻麻的存款记录,三千两千的一笔,看来陶蝶存钱很频繁,难怪家里没有什么现金。

  翻到最后,苟杜智情不自禁的我艹了一句,19万多,这是一笔巨款,对于当时每天上十几个小时的工厂,工资才一千多两千的社会,将近20万的存款,是一笔天文数字。

  缓过神来,苟杜智轻蔑的一笑,“难怪臭娘们嘴这么硬,原来有这些钱,艹,干小姐真不少挣。”

  随手拿起身份证,苟杜智呸了一口,“原来真名比我的还难听”

  苟杜智拿着银行卡走进厕所的时候,还没有开口,陶蝶直接抬头说出了密码。

  苟杜智有些赞赏的笑了,本以为套出密码还要费点劲,没想到这娘们挺懂事,他笑得像个彻底拿捏的胜利者。

  “最好说的是实话,不然我把你骨头敲碎。”

  “老实呆着,我取了钱就放了你,要是节外生枝给我找麻烦,你懂吧?”苟杜智边说边从裤子里又掏出一根尼龙绳,给陶蝶来了个五花大绑,又把嘴给堵死。

  陶蝶乖巧的点点头,她只想活着,只要能活着,此刻就算苟杜智让她来个口活,她也会张开断牙血淋淋的嘴。求生是蝼蚁和人类共有的天性,活着才有除了生命以外的所有,包括钱,尊严,等等。

  小区门外就有自动取款查询机,尤其这种整个十几万的人口的聚集地,几乎每隔不远就有ATM机和电话亭。

  几分钟的功夫,苟杜智就回来了。

  看着心满意足的苟杜智,虽然不知道他取了多少钱,但是陶蝶竟然松了口气,以为这样就可以保住自己的生命了。

  对于苟杜智,其实不该用“人”的思维来判断了。

  苟杜智坐在沙发上,想着下一步的计划。

  这折腾了挺久,苟杜智躺坐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这本对于陶蝶是个绝佳的逃生机会,但是她不敢,在厕所不敢移动半步,这不是懦弱,是恐惧,几十平米的出租屋,是她不敢跨越半步的地狱。

  从平安无事的环境,到堕入地狱,不过两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她来不及理清思路。

  苟杜智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临近中午。

  睁开眼,看了下环境,缓了两三秒,猛的坐起,急忙往厕所跑去。

  看见陶蝶一动不动的还在那里,苟杜智放下心来,满足的笑了。

  讨好他!这是一个卑微的羞耻的想法,却是陶蝶唯一的想法,这是能活着的唯一希望,讨好苟杜智,做能让恶魔开心的事。

  “你饿了吧,冰箱里有吃的”

  听了陶蝶说话有些含糊不清,不着边际的话,苟杜智意外的眉毛往上一挑,开心的点点头。

  这是一种恶魔的满足,这证明眼前的这个人,彻底臣服了自己,苟杜智有了“王”的感觉,这个陶蝶像个自己的奴隶,苟杜智发自内心的兴奋和满足。

  解开了陶蝶的绳子,“乖点,我就不打你了,啊!”

  陶蝶只能乖乖的点头。

  拿出冰箱里的半个蛋糕,还有点剩饭。

  “你才过生日啊?”

  陶蝶点头。

  “你真名叫XXX啊”

  陶蝶点头。

  “你老家XXX的啊?”

  陶蝶点头。

  过去这种隐私,苟杜智没少打听,陶蝶每次都翻白眼,此刻,没想到自己的隐私是和恶魔拉近距离的筹码。

  扯了几分钟,苟杜智问什么,陶蝶回答什么。

  苟杜智对陶蝶的态度很满意,对陶蝶有点宠物般的疼爱,“你不是自己过得生日吗?我陪你过一个,剩下的蛋糕咱两吃了,去拿盘子”

  陶蝶乖巧的往厨房走,来到厨房,拿着盘子,拿起了水果刀。

  握住水果刀的一刻,陶蝶像是突然抓住了上帝给的权杖,有了底气,有了反杀或者同归于尽的底气。

  可惜,上帝和恶魔才是朋友,和人类才不是。

  这把刀是她求生的最后一根稻草,也是勒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苟杜智看着乖巧的陶蝶,很满意。

  当陶蝶从盘子下面拿出水果刀的时候,苟杜智正在茶几的对面放心的低头吃蛋糕。

  应了那句话:祸害活千年,或许是上帝和恶魔确实一路的,或许专挑可怜人,陶蝶起身便刺,用尽了残存的所有力气,想要一刀结束面前的苟杜智。

  用力过猛,茶几磕了小腿,陶蝶一个趔趄,隔着茶几摔到了苟杜智脚下。

  苟杜智没有废一句话,抓住头发,往上一拉,陶蝶被拽起的脖子暴露出来,苟杜智拿起地上的水果刀,一划,抹了脖子。

  陶蝶捂着自己的脖子,苟杜智吃着有血的蛋糕,很快,陶蝶这次彻底死了。

  如果这时苟杜智拿钱跑了,算是丧心病狂,让人不寒而栗的是,苟杜智在杀害了陶蝶以后,在陶蝶的房子内住了足有23天!

  一个人的皮囊,恶魔的行为,变态的心理。苟杜智把陶蝶肢解了。

  老规矩,先分尸,每次一小袋,首选地点当然还是那个埋了刘水仙的渣坑,每次都是掐着点去,丢了不久,便会有水泥装饰材料厂的过来倒残料,半干的水泥件残料一浇筑,时间不长便会固化,人间蒸发。

  站在渣坑已经固化的部分,苟杜智脑子里闪过一个变态的想法:你说我最后能在这里埋几个人?

  拖地,打扫,睡觉,苟杜智像这个房间的主人一样生活起来。

  陶蝶的身份证被苟杜智烧了,留着是个炸弹。

  手机上除了几条问什么时候来上班的短信,就是蓝湖洗浴的威胁。

  “我说,你来大姨妈来半月是吧?还干不干了?”

  “我告诉你,你是不是跳别处干去了,附近几个我们都熟,你要这么走,咱没完”

  开始,苟杜智还想逗逗发短信的人,最后对方问“小蝶,你住哪?没事吧,我去找你”

  看来都不知道她的住处,苟杜智反倒放下心,住了下来。

  半个多月的时候,敲门声起,苟杜智一激灵,拿着刀子站在门后。

  “我说,在家不在家,房租过了好几天了啊!别装没听着,我听见里面有声”

  苟杜智在屋里大气不出。

  “我有备用钥匙啊,你不开我自己开门进去了。”

  听声音,是个老头,苟杜智心想,老头如果进来,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坑里多具老骨头。

  老头隔着门,听着里面的声音,苟杜智隔着门听着门外,老头距离苟杜智一门之隔。

  “我明天再过来,再不交我就让我儿子腾房了啊!晦气!”

  说着,老头骂骂咧咧的走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

  听老头走了,苟杜智知道这里不能呆了,洗浴里找不到陶蝶,也没人报警,毕竟是那场所,说小姐找不着了,只会惹一身骚,何况干这个的小姐跳槽了也不是稀罕事。但是老头要真弄几个人来腾房,自己够呛干的赢,早点处理干净,然后走人。

  事情来的比苟杜智想的要快,处理完剩余不多的肢体,苟杜智再返回去时,门口站着几个大汉,操着本地口音,正在拍门。

  看来是老头的儿子,“唉?我爸爸白天来的时候就没人,这大晚上的还没人,上班也不能上一天一宿啊?”

  旁边一个人满不在乎的说:“嗨,我看就是跑了,这不稀罕,上月我家房子还遇见一回了,直接开门进去,看看东西还有没有,没有了就是人走了,这不才过了几天嘛,有押金吧?你也不亏,要是人走了,抓紧再租出去就完了。”

  苟杜智一看阵势,几个大汉,也不敢停留,装作没事人路过,直接往楼上走。

  肢体都弄完了,但是墙面上还有血迹,苟杜智心提了起来。

  当苟杜智想要返回房子,看是否有机会把血迹弄干净时,发现房子已经被开了。

  反正没有人,也没有证据可以知道是自己杀的,苟杜智倒想看看最后会怎么处理。

  即很意外,又不意外。

  在情理之外,在人性之中。

  房子继续出租出去了,时间不到一个礼拜而已。

  血迹八成是被房东家给清理了,苟杜智假装路过的时候,新来住户正在搬家,从门口看过去,很明显,那面墙从新刷了大白。

  房东家没有报警,人性如此,如果报警,不管墙上是不是人血,都是给自己招惹了麻烦,如果是人血,这要传出去,自己的房子恐怕就不好出租了,万一发生过人命,就成了凶宅了,卖也卖不掉。

  干脆,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就当租户跑了,自己继续租房子收租金。

  如果苟杜智的本性是残忍无道,其实好多人的本性是冷漠,只要不伤害到自己的利益,怎么都可以,如果是会影响自己的利益,即便是他人的性命,也无关重要。

  或许这事放到现在感觉房东家的行为不可思议,但是那会很正常,第一这事会影响了自己既有利益,第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千奇百怪的世事,究其根本原因很简单。

  这事放现在肯定是瞒不住,甚至会上几天热搜,不是人们的人性,素质,意识提高了,而是科技发达了,遍地摄像头,DNA,指纹啥的,如果不报,潜在的危害更大。

  所以这事放现在肯定不会隐瞒,因为隐瞒的风险伤害更大,过去选择隐瞒,因为隐瞒对自身的风险伤害会最小。

  趋利避害,人性从来没有变过。

  苟杜智笑着摇了摇头,笑的是这事就此打住了,自己白得一笔巨款,陶蝶从此人间蒸发,摇头是没想到房东家会是这么处理。

  事实上,陶蝶的事,确实是属于人间蒸发了,没有人找她,除了洗浴的老板少了一个坐台,少了一份收益,其他人从来没有在乎过,就像偌大的城市,有一天街头的一条流浪狗失踪了,它是被车撞死了,还是冻死在某个角落,没有人在乎,没有人理会,更多人是压根就没有发现少了这么一个人。

  如果不是后来苟杜智说出这件事,陶蝶的到死都没有人知道她的名字和消失。

  至于陶蝶,其实也是个苦命的人,回头再说。

  苟杜智经过这件事,对待世界的看法又不一样了;人,不过是条会说话的狗,区别只是有人这一辈子,有人生下来就像是富人家的宠物狗,一生吃喝不愁,不用干狗该干的事,四季住在别墅里。有人像是穷人家的看门狗,一辈子进不得堂屋,被链子锁在那一块地,承受夏热冬寒,吃残羹剩饭。有人像是流浪狗,生下来就是面对残忍的世界,与其他恶狗争食,撒尿画地盘。

  苟杜智后来不屑的说道;其实,人可能还不如狗,因为老家村里,有什么动静,狗一叫唤,全村的狗都叫,好歹是个帮手,而人类世界里,有时你撕心裂肺的呐喊,都不见得有人听你一句,理你一下。

  从活着的角度说,人命不见得就比狗贵,从生活的角度说,很多人还不如狗。

  所以后来苟杜智更加拿人命不当回事。

  说回苟杜智,手里有了这一笔巨款,他想回老家了。

  苟杜智的老家是“临县”:(声明,此临县是化名,非现在的山西临县)

  多数犯了罪的人,感觉家里是最安全,事实上大部分的犯罪人是在家里被抓的。

  当然,如果不是苟杜智在老家再次犯罪,恐怕这两起命案,刘水仙就是一个悬案,陶蝶压根就没人会报案的结局。

  苟杜智的老家在临县下面的一个村子,家庭状况很一般,甚至可以说是窘迫。

  在临县,苟杜智这样的坏种,有七个,也就是后来的临县七孬种。

  临县七孬种,后面会挨个出场,既然喜欢的朋友挺多的,这里会给大家完整的叙述。

  整体来说,不会低于十万字。所以喜欢的朋友受累多多支持和点关注,3Q!

  苟杜智的父亲50多岁,但是从白色的胡渣和头发,佝偻的身形来看,像一个七十多岁的人。

  农村汉子,粗糙,显老,但是苟杜智的爹是特别显老。

  苟杜智的爹是不讲究吃,不讲究穿,衣着邋遢,但是顿顿不能没有白酒,这或许也是他特别显老和后来造成一切的原因。

  要说苟杜智的爹,过去的时候是真不赖,十里八村出名的木匠。

  那会木匠是挺吃香的,谁家姑娘出门婚嫁,陪嫁的桌椅板凳大衣柜,或者家里添置柜子,都需要请木匠来干。

  来请的时候,拎着烟酒,干活期间,东家也要好酒好菜的伺候着。

  苟杜智小的时候,没少跟着他爹在附近的村子到处跑,木匠大师傅要好生伺候,木匠的儿子也得哄着,给糖给健力宝,给瓜子的哄弄着。

  所以小时候,苟杜智一直感觉他爹很厉害,是个了不起的人。

  但是后来,逐渐的都开始买家具了,小年轻结婚也都去临县的家具城了,买的好看,又有面子。

  苟杜智的爹就逐渐不吃香了,偶尔会有老头老太太的找他做个家具添个柜子啥的,但是他再也不是十里八村的那个大师傅了。像极了同村里的那个老剃头匠,新潮的理发店一开,几乎没有人去找那个只会拿手推子,只会推平头的剃头匠了。虽然偶尔会有几个老头光顾,但是这已经连温饱都混不上了。苟杜智的爹,差不多也是这个处境。

  生活不如从前了,但是从前养成的毛病是改不了了,一天三顿白酒,哪怕是在地里现薅一把花生,也要整两杯。

  生活的窘迫或者是身份的落差,苟杜智的爹性情变得暴躁,稍不顺心,打苟杜智娘两巴掌,踹苟杜智两脚,都是家常便饭。

  有时候别人跟他打招呼“苟柱子,少喝点酒,大白天的走路就晃荡的。”,就这,回家也要打人,因为以前见面都是恭敬的喊他一声“大师傅”,现在喊他苟柱子,他也生气的打人,拿妻儿来出气。

  苟杜智在这种环境下,从十一二岁,到现在。

  一个人,不管在外面混的怎么样,或者干了什么,但是都渴望着能荣归故里。

  苟杜智也一样,而且手里有将近二十万的巨款,加上自己在村里总被人看不起,更想虚荣,更想显摆一下子。

  给他爹买了几瓶好酒,自己买了两条好烟,给他娘买了件大衣。

  本以为家里会都高兴,自己也能在村里让人高看一眼。事实上,他爹还是那个酒蒙子,他还是大家心中那个二了吧唧的苟杜智,虽然,他的内心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爹没有想象中看见好酒开心的不行,而是怒骂了一句;败家玩意,干活没有长性,这么早就回来了,别人打工都是年根底下才回来,还就知道瞎花钱,不让人省心的东西。

  苟杜智他娘看着摔门而去的苟柱子,看着气鼓鼓的苟杜智,打岔的问苟杜智在外面怎么样?干的什么活?老板人对你好不好之类的。

  苟杜智让娘换上大衣看看合身不合身,苟杜智娘死活不换,说好看是好看,不过那是城里人穿的衣服,咱穿出去让人笑话,再说,穿着这个,都快到小腿了,咋蹲地里干活?

  苟杜智有些懊恼的出了门,出门碰见了王旺。

  王旺算是跟苟杜智一起长大的,比苟杜智大几个月,但是这小子从小就肥头大耳的,没少欺负苟杜智。

  苟杜智其实也没有放心上,小孩子嘛,都那样,虽然小时候总被王旺欺负,但是这会看见了他,还是挺开心的,同龄人更好说话吧“二哥,你干啥去?”

  王旺停下他的嘉玲摩托,一看,是苟杜智。“呦,腿子,你啥时候回来的?”

  腿子,是苟杜智在村里这帮同龄人起的外号。

  小时候,小孩子都爱拉帮结派,总要孤立出去一个,才能显示其余几个人的友谊坚固,其实,现在很多孩子或者大人,仍然如此。

  而苟杜智就是总被孤立出去的那个,王旺就是那帮孩子的孩子头,小孩子嘛,人家不带苟杜智玩,他也跟着粘着,一帮小孩去哪,他就粘着在后面跟着。因为他姓苟,大家都叫他狗腿子。

  虽然长大了,大家也都成人了,王旺看见苟杜智仍叫他腿子,他打小就没有看的起过苟杜智。

  "二哥,别喊那个了,怪难听的,来,抽根!”

  王旺接过烟,斜眼瞅了一眼烟巴;“哎呦,我艹,一支笔啊!你小子抽这个啊?混的不错?”

  那会农村大多数人抽的还是自己卷的烟,去集市上买点烟叶,回来自己搓烟抽。

  像王旺这种,家庭在村里不错的年轻人,就算装B,也不过是抽个四块五的红将军。一支笔,十块钱一盒,那是这帮正值20岁左右,抽烟小子的梦中情烟。

  苟杜智有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虽然他在外地大城市干了那么丧心病狂的事,但是回到熟悉的家乡,看到熟悉的人,他还是那个过去的苟杜智,人在熟悉的环境,就会回到熟悉的自己身上,这是潜意识的。

  “二哥,我那还有,你要得意这口,晚点我给你拿几盒过去”

  王旺上下打量了一下苟杜智,“行啊,你小子混的不赖,看来外面是比家里强。”

  王旺家里条件还可以,打小又是娇生惯养,所以没有出去打工,一直在家里。想干活挣点钱了,顶多就是去县城;临县。

  但是每份活干的都不久,不是老板看不上好吃懒做的王旺,就是王旺看不惯趾高气昂的老板。

  苟杜智笑了笑,“哪有,还是家里好,守着家干活,能天天来回,我还羡慕你那!”

  王旺别有意味的打量了一下苟杜智,轻描淡写的说“腿子,晚上上我那玩会去,有朋友过来,你陪着坐坐”

  “行啊,二哥,上你新房子那,听说你房子盖好了,正好我去看看”

  王旺嗯了一声,骑着摩托走了。

  回了家,苟杜智他爹有些阴沉着脸,“说,在外面也混住点钱了没有?”

  苟杜智有点僵住了,他爹以为他是没有存住钱,一通骂;不省心的东西,瞎花钱,就这德性,娶个驴都娶不着。

  其实苟杜智是在想该拿出来多少合适,听着他爹刺耳的话,苟杜子从衣服的内兜摸出一沓钱,身上有三万,摸出了大概两万出头,往桌子上一拍。

  苟杜智爹愣住了,他娘哪见过这么多钱,回过神来,很开心;我的个儿,你挣这么多。干的啥活啊?这些钱再加上家里的点,够先给你盖上房子了,盖上房子让媒人再给说个媳妇,我儿行啊!以后,,,

  苟杜智爹阴沉着脸一言不发,苟杜智娘兴奋的一张一张的数钱,边数钱,边天上一句地上一句的念叨着,有些兴奋到前言不搭后语,苟杜智转身在行李箱里拿出来几盒烟,就往外走。

  “儿,你干啥去?一会就吃饭了”

  “我去王旺家坐会,回头看看跟他去临县一块干活,不想出去了。”苟杜智边说边往外走、

  “哎,小啊,临县可没有你在外面挣得多,王二那小子,一年到头也剩不一千块钱,跟他可不行”

  苟杜智头也不回的走开,他娘在后面已经开心的手足无措,前一句还不让找王二去临县,下一句又自言自语‘;也行,在临县先干着,让媒婆给说个媳妇,先相着亲,喜事定下来再出去多挣钱,,,苟杜智爹不知道被钱惊住了还是另有心事,一言不发。

  看着王二崭新的新房,苟杜智也是心生羡慕,心想自己也盖个这种大房子,回头买辆摩托车,然后去临县找个工作,以后可能就这么平平淡淡的生活下去了。

  “腿子,正好跟我去买点东西,一会有两个朋友到,买点酒,一块喝点,走”,苟杜智还没有进屋,就被正好出门的王旺喊着一起去买东西了。

  路上苟杜智开心的问“二哥,你见了几个了?房子这么好,就差个嫂子了吧,有相中的没有?”

  “见了几个了,都长的憋疵,看不上,等过些日子,年底下了,打工的小姑娘都回来了,再挑挑。”

  “那是,二哥肯定好好挑挑,找个好看的。”

  王旺心不在焉的应付着苟杜智一连串的问题,此刻他似乎又成了那个爱跟在别人身后的狗腿子跟屁虫,可能是因为融入王旺的朋友圈有点兴奋,又或者找到了久违的童年感觉,而王旺却显得有心事。

  镇子上的饭馆,点了几个菜,让做好送家去。

  王旺一摸兜,“出门急,腿子,你先掏上”

  苟杜智边应边摸钱。85块,苟杜智抽出一张一百的,“别找了,剩下的到时候给再拿两瓶饮料过去”

  王旺把一切看在眼里,苟杜智掏出来的钱,是平整的,如果是单张的,肯定是得折起来放兜里,不可能平平整整的一张。 掏钱的时候有个抽的动作,证明得有一叠或者一沓。抽出来一张就是一百,看都没看,证明一沓都是一百的。

  王旺点点头,别有意味的偷笑了一下。

  连王旺带苟杜智,还有三个人。

  几个年轻人推杯换盏之间,苟杜智得到了难得的开心和平静,虽然聊的都是一些女人,打架,怎么歪道发财的事。

  也不奇怪,这几个没有一个是好鸟,正经的年轻人在这个不是过节不是过年的时候,都在外面打工挣钱,浪荡没事干的小年轻这个时候才在家里闲着。

  但是苟杜智此刻很享受这种感觉,没有被工厂老板压榨被骂的感觉,没有交不起房租的窘迫,没有坐在网吧里过日子的不安,没有杀人抢钱的血腥,这一刻,苟杜智挺喜欢的。

  期间一个叫“柳龙”的说起了“侯三”,“三哥快出来了,到时候,哥几个去给他接接风啊!”

  侯三和柳龙便是后来的“临县七孬种”里的两个,说起侯三,几个年轻人一脸的崇拜,尤其是柳龙,兴奋的感叹:等三哥出来,瀚佰酒楼,银河洗浴,必须都安排上,三哥出来了,咱也就有事能干了,来!提前敬三哥一杯!

  临县地方不算大,瀚佰酒楼和银河洗浴,是这个县城最大的饭店和洗浴了,能去那里消费,是这帮人的梦想天堂。

  王旺几人急忙跟着举杯,“小相公,你跟三哥最铁,到时跟三哥说一声,有发财的道,带着哥几个。

  小相公是柳龙的外号,后面会介绍。

  小相公柳龙笑着摆摆手,“放心,那都不叫事”。

  苟杜智原来和这几个不是一个圈的,王旺柳龙几个是附近几个乡镇村子挑出来的坏蛋,不干正事。而苟杜智过去是个跟屁虫,长大了是个外出的打工仔,跟这几个整天想着歪门邪道的人,其实算是两个圈子。

  只是现在的苟杜智不一样了,坐在这里他还是那个内向废物没胆子的狗腿子,所以今天能让他来吃这个饭,纯粹就是为了宰苟杜智一回,王旺见苟杜智有钱,吸好烟,打工挣了钱了这是,就是招呼这几个坏蛋一起从苟杜智的兜里弄点钱花。

  苟杜智虽然目前跟他们比起来,就像一只小绵羊进了狼群,圈子不同,但是苟杜智也对小相公口中的侯三,是如雷贯耳。

  侯三是隔壁镇的,虽然有十多公里远,但是没人不知道侯三,打小好凶斗狠,十多岁不上学,就是胡混,骑着摩托车在附近几个学校转,逮着不顺眼的就揍。

  要说十多岁的孩子打架,扇几巴掌,锤个鼻青脸肿,狠的拿铁棍抡几下子,也就这样了。

  侯三是真敢动刀,说捅就捅。

  别说同龄人,大人见了侯三都得躲着走,不敢招惹。

  附近哪个以古惑仔自居的愣头青,都以认识侯三为荣,要是能跟侯三说上几句话,那更不得了,倍有面子。

  在他们心中,对侯三的崇拜,不亚于电影里的陈浩南。

  “去这两个地消费,没有个三两千,可下不来啊!”小相公意味深长的说。

  这几个人当然知道,几个人掏干净也凑不出来,别看吃喝抽,骑摩托,人模狗样的,实际上都掏不出个三五百。

  这也正是他们喊苟杜智来的原因,想宰个小肥羊,没想到对方是恶魔。

  “吃饱喝足了,哥几个玩会牌怎么样?砸金花吧!”

  几个人起哄,来吧!苟杜智摆摆手,“我看你们玩,给你们洗牌发牌吧,我不太会,跟你们也玩不起。”

  这几个人,那能答应嘛!本来就冲苟杜智来的,苟杜智不玩就没有意义了。

  王旺摸出一百块钱,甩给苟杜智:“刚才买东西的钱给你,咱玩的也不大,凑个手吧,别扫兴”

  给苟杜智那一百,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更是因为王旺从买东西的时候就发现了,苟杜智身上钱不少。看来打工挣得钱还没有交给他爹娘,

  王旺坏想:哥几个得在他上交之前,替他爹娘把钱收了,估计得有个千把两千的。

  苟杜智拿着一百块钱,有点犹豫。

  小相公装作不满:“咋啦,看不起哥几个?不跟着玩?一块钱一个底,也不玩大的,大家凑一块了,一起玩玩而已”

  小相公这么说了,苟杜智也不好说什么,那就玩会吧,一块钱一个底也不多。

  开始几圈,苟杜智的一百块钱,不但没有被破开,还多了不少零钱,一块的五块的。

  苟杜智也渐渐找到了一些门道。

  苟杜智这把拿了个金花,而且是金花A,已经把桌上的一百多都压下去了,对面王旺一直跟着,小相公则一直在闷牌。

  按规矩,这种牌没法开,要么一家自动放弃,剩余两家才能开。

  “龙哥,你看看牌吧,这把二哥和我的都不小,你看看,不行你就走,我俩开牌得了。咱别玩的太大了,桌上的钱不少了。”

  小相公眼皮都不抬:“赢钱就赢大的,这样才有意思,你要怕,你就走,我跟王旺开。”

  那苟杜智可是花A.怎么可能直接走呢。

  “二旺哥,差不多了,要不咱俩比一下,剩下一个跟龙哥开,桌上钱不少了,别伤了和气。”

  苟杜智是好意的,这把自己稳赢,真有人输急眼了,犯不上。

  看着苟杜智一副窝囊样,小相公不乐意了:“艹,懂不懂规矩啊!你不玩就直接弃牌。”

  苟杜智也来气了,他现在就气别人看不起他。从小被同龄人看不起,现在还这样,你他么是不知道老子杀过人,还唬吓我。

  既然这样,那就干呗,苟杜智现在也不差钱。

  从兜里摸出几张一百的来,这把压了七八百了,小相公手里没钱跟了,要先欠着,开牌了再说。

  七八百,可不少了,顶在临县干活一个月的工资了。

  苟杜智也来了脾气,“没钱就看牌,跟不起就弃牌。”

  小相公要发作,王旺拦住了小相公“小相公,你看看牌吧,要是跟的起,我借你钱继续跟,跟不起就弃牌,我跟腿子比大小”

  小相公气呼呼的瞪了一眼苟杜智,打开牌,就J最大,直接骂骂咧咧的扔牌了。

  “二哥,就咱俩了,直接开吧,谁大谁拿着”

  苟杜智这时候还是理智的,大家吃喝玩玩,没必要伤了和气,这一把三家加起来就两千左右了,超出了哥几个玩玩的范围。

  苟杜智是这么想的,但是那哥几个不是,大家的出发点本来就不一样。

  王旺爽快的答应了,倒不是他心软,看意思苟杜智兜里还有钱,他不想一把逼走了苟杜智,想多细水长流而已。

  苟杜智开心的一笑:“二哥,对不住了,我是金花枪,我收了,哈哈。”

  边说苟杜智边开心的往自己这边划拉钱。

  “等等,兄嘚,我顺金”王旺得意的一笑,拍了一下苟杜智的手。

  几个人哄堂大笑,苟杜智脸憋的通红,王旺得意的数着钱。

  “腿子,你还敢不敢玩了?”

  苟杜智一方面是不服,一方面是不甘:“来”

  一把对K,苟杜智已经下了300多。王旺还在跟,不开牌,苟杜智有些上头,又想冷静下来,看来王旺最少是个金花。

  “不要了,”苟杜智不甘心的一扔牌。

  王旺边收钱,边得意的翻开自己的牌,就一张9大。

  按说,苟杜智弃牌了,王旺不用翻开自己的底牌,收钱就得了。他这么做就是为了激怒苟杜智。

  “我说腿子,这诈金花诈金花,玩的就是个诈,你经不住诈啊!哈哈”

  苟杜智恨得咬牙,但是不好发作。

  这么一个多钟头下来,苟杜智已经输了5-6千肯定是有了。一直被人压着抬不起头,每把都输得憋屈。

  王旺更好奇了,这腿子似乎掏不完的钱,这小子怎么这么有钱?就算外面工资高,这苟杜智能挣这么多?

  苟杜智憋的受不了了,出去撒尿。

  看苟杜智出去了,屋里几个人憋不住了,又笑又惊讶。

  “我艹,旺哥,这傻小子行啊,没想到拿出这些钱,我寻思顶多弄他个千把块呢,这他妈都好几千了吧?”

  “我看这傻玩意,在外面干活的钱,都给咱了吧!哈哈”

  说不恨是假的,苟杜智憋着一口气,输了这些钱不说,那几个还冷嘲热讽的嘲笑自己。

  冷风一吹,苟杜智冷静下来,要说弄死这几个,他行。

  但是这是老家,跟那种人鬼蛇神都有的外面不一样,在这真一上头弄死两个,自己跑不了,跑了也是一辈子通缉犯。为了这几千块钱,不值当的,自己还有十多万呢,别说弄死两个,弄残废了哪个,自己也得搭进去。

  苟杜智提上裤子,冷静下来,算了,当自己倒霉,不玩了。

  “你们看那小子手里还有钱吗?”

  “就算还有一块钱,今咱也给他掏干净了,让这小子光屁股走”

  “别说了,快回来了”

  苟杜智进屋,没有坐下。“二哥,我不玩了,没钱了,你们要玩就玩吧,我先走了”

  王旺呛火“正在兴头上呢,别走啊,再玩会”

  “没钱了,没钱了,不玩了”苟杜智一脸尴尬的直接出去了。

  还有个坏小子张磊,外号“石头”扯脖子喊:“明年再玩哈,好好干活,多挣点!”

  杀人诛心,这话格外的刺耳,嘲讽苟杜智在外面累死累活一年挣得钱都输给他们了,明年多挣点钱,再来输给他们。

  苟杜智这会就想回家睡觉,把这个糟心的事忘掉,路上一摸兜,发现烟还都在兜里,那是答应给王旺的“一支笔”香烟。

  恼火归恼火,苟杜智还是想和王旺搞好关系的,毕竟自己也打算以后跟王旺去临县干活,就不出去了。

  烟本来就是要给他的,炸金花输钱,是自己手欠,倒霉控制不住,烟该给王旺还得给他。

  回去一进院子,就听见屋里一阵嘻哈,没别的,小相公,王旺几人在分钱。

  从话里听出个八九分,这几个小子是做扣使诈,合伙骗了自己。

  苟杜智在院里咬牙,恨不得立马弄死屋里的几个。钱占的愤怒不多,钱是杀人得来的,这点钱不算多心疼,愤怒的是被人耍了。

  “我说,旺子,我看这小子是输得透底了,回头你给他几百块钱吧,就算出去打工,也别让人连个路费都没有”这是小相公的声音。

  这句不经意的,稍微带点人情味的话,救了他一命,不然小相公后来恐怕没机会成了临县的“七孬种”之一。

  “艹,龙哥,还往回吐啥,这小子输这么干净,回家他爹要他打工挣得钱,他拿不来,我看他爹就把他打死了,哈哈”

  哐的一声,苟杜智进来了,扫视一圈屋里的4个人,任谁都感觉到不一样了。

  不是被人撞见分钱的尴尬,而是苟杜智整个人不一样了,由内而外的散发出一种寒气。

  小相公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颤,跟了侯三好几年,见过侯三的狠劲,他都没有感觉像苟杜智扫视的一下这么不安。

  人是真的有磁场的,就像动物看见屠夫一样,虽然没有见过屠夫杀生,但是他散发出来的磁场就会让其他牲畜感到害怕不安,小相公此刻就是这种感觉。

  被苟杜智这扫视一圈,就像被恶虎盯着猎物一般,不是恶狼,是恶虎,狼是一种威胁,而虎是让人有种无处可逃的感觉。

  “呦,回家啦,回家是拿钱回来了,还是偷钱回来了?哈哈,再玩一会?”

  还说这话的是张磊,是的,磁场这东西,对傻子或低等生物没用,他感觉不到。

  这个小子是嘴真损,还在嘲讽苟杜智,是不是自己打工挣的钱输完了,回家偷的爹娘的钱又回来了。

  狗闻到老虎的味道,会老实趴下,屎壳郎不会,它还是会继续滚自己的粪球。

  这张磊就是属屎壳郎的。

  小相公拉了拉张磊“石头,别胡说八道,”边暗暗摸向小腿,小相公的小腿上帮着一把腿刀,他感觉到不安,做好可能意外的发生。

  苟杜智扫了一圈,忽然一乐,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二哥,说好给你烟的,忘了。给”

  说完,丢了几盒一支笔在桌上。王旺尴尬的笑笑,说谢谢。

  苟杜智转身走到张磊旁边,几乎贴在了他的脸上:“你叫石头是吧?我记住了”

  说完,扭头走了。

  苟杜智离开了,小相公松了口气,上次有这种感觉还是没被警察抓住,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小相公咽了下吐沫,一时反应不来,这个唯唯诺诺的苟杜智怎么突然给他一种不安的感觉。

  石头也没有反应过来,他只是没有反应过来苟杜智突然的举动,回过神来,感觉受到了威胁,就像小孩子打架,对方说你给我等着,我记住你了。

  石头回过神来,冲着外面大骂:“艹,吓唬你爹呢!我叫石头,咋的?以后看见你石头哥记得喊爹!艹”

  看苟杜智这回真的离开了,小相公问旁边的王旺;“旺子,这小子人怎么样?”

  王旺边拆着一支笔香烟,边漫不经心的问;“龙哥,什么怎么样?”

  “我是说这小子以前狠吗?”

  王旺边散烟边不屑的说;“嗨,这小子就是一个废物,以前我们都不带他玩,跟个狗皮膏药似的粘着我们,要不怎么叫狗腿子呢,三杆子打不出去一个屁来。”

  看着小相公一副另有所思的模样,王旺不明白出名的小相公怎么会好像突然忌惮苟杜智。

  呵呵,难道这个小相公就是跟着侯三的小喽喽?实际没有什么胆量?还能让一个狗腿子给唬住?

  “龙哥,这小子就一个窝囊废,从小就没种,你看看,被咱坑了一年的打工钱,还得回来给咱送烟,就废物一个,就不知道这小子搁外面待这么段时间,竟然挣这么多钱,没想到。”

  小相公知道,自己的直觉不会错,对方到底是不是狠人,是装大头还是真狠角色,他这几年跟着侯三在临县大大小小的仗没少干,形形色色的人没少接触,不敢说百分之百,但是十有八九不会错。

  要说狠,他服侯三。那是真的愣头青,装大哥的见过不少,那侯三是抄起钢管就往头上砸,棍棍往死里招呼。

  前一秒还用鼻孔看人,所谓的大哥,下一秒就抱着脑袋喊爷爷。基本上看着狠的人,带着三五个小弟,带着大金链子,露着大纹身,其实都是外强内干。

  那次在临县游艺厅,柳龙被几个人要币,称自己是“宏渊”的。

  大名鼎鼎的宏渊,柳龙知道,游艺厅附近的一个技校。说是中专技校,其实就是个垃圾流氓的产出地。那里面都是坏蛋,里面根本没有什么技能学习,有个流言就是:临县,至少有一半的流氓黑社会,都是宏渊里出来的,简直就是流氓培养基地。

  即便是宏渊如此的臭名昭著,但是每年临县下面的乡镇中学毕业,仍会有大批的老师推荐考不上高中或者初中毕业要出去打工的,强烈推荐这种人去宏渊技校。

  美其名曰,去技校学个一技之长,将来也好就业找工作,技多不压身。

  谁都知道宏渊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培养流氓垃圾的地方,但是老师说的在理,况且身份在那,为人师表嘛。就仍有不少家长会听老师的,把孩子送到宏渊去。

  老师这么干,原因很简单,每推荐过去一个学生,成功入学,宏渊会返给推荐老师几百块钱。

  在利益面前,不要用多高的职业道德去标榜一个职业。

  宏渊这德行,还能越干越大,跟这帮混蛋老师离不开关系。你想啊,能去这种地方的,都是下面乡镇中学里的混子,不好好上学的那种。

  真有点出息,就直接去读高中了,老实巴交的学生,考不上高中就去打工了。偏偏那种,除了打架什么都不会的毒瘤,打工不可能,高中考不上,宏渊就成了收纳这种人的聚集地。

  有的班主任一年推荐不少人去宏渊,甚至是勉强考上了高中的,依然告诉人家这成绩到了高中也跟不上课,压力又大,不如去技校学习个一技之长,不少老师,靠着这个在临县买房又买车。

  一个县城的溃烂,往根上查,行业盘根交错,但是没有无辜的。

  柳龙看着面前的几个人,当时,大家都是十六七,十七八的年纪,谁服谁啊?

  给几个币,给盒烟,那是没几个钱,但是面子最大啊,脸往哪搁?

  柳龙跟这么几个小子就僵住了,国际惯例,推搡着说狠话呗。一个要,一个就是不给。信不信我打死你?你信不信我先打死你,之类的。

  侯三就在旁边的机器坐着,玩捕鱼呢!

  眉头一皱,抓起旁边的椅子就朝围着柳龙的几人砸去。

  “几个小b崽子,搁这讹钱呢还是找茬呢?”

  几个宏渊的小子有点蒙了,别说柳龙侯三这两个看着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半大小子,就算是混社会的成年人,见了宏渊的也客气三分。

  别说宏渊身后有几百上千的学生这一庞大集体,临县不少有头有脸的大哥,那也是宏渊出来的,依然对宏渊出来的格外照顾。

  宏渊几个小子,哪里受过这气?呼啦围上侯三就要干。

  “呸”,侯三坐那,正眼都没看这几个学生,直接一口痰加烟头吐了对面一脸。不屑的说,“打架啊?找个地。”

  打架就是这样,就是要的一个气势。

  要说干,呼啦一上就干起来,但是就怕一下子被唬住。

  看着侯三不屑一顾的样子,很是嚣张,对面几个小子愣住了,这不是善茬啊!

  一个看像几个小子的头目站出来;“你不是附近学校的?混哪的?”

  “我是你爹,艹”侯三大眼一噔,确实挺渗人。

  “五点,河边歇马桥底下,敢来吗?”

  “不去我是你爹,去了我是你爷爷。”

  宏渊的没想到碰到这么个硬茬,咬咬牙,“行,等着,到时候不来是孙子、”

  这个时候,柳龙从家里犯事出来,跟侯三时间不长,其实还真没有打过这种仗。

  看着侯三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继续打游戏,柳龙心里有点胆憷。

  看着时间,约接近五点,越不安,心想,要走得早点走啊。其实想走,也不太可能,不用说,门口肯定有人盯着他俩。

  快五点了,侯三伸伸腰,“走,会会那几个小崽子去。”

  柳龙脸一紧;“就咱两?”

  侯三不屑的看了一眼柳龙;“咋?怕了那几个小子了?”

  柳龙对侯三的表情很不舒服,那是典型的看不起啊。自己中学的时候也是个棍,怕倒不是多怕,就是过去在学校里立威立棍的,跟在临县不同,第一对方是臭名昭著的宏渊,第二,谁

上一篇:亲子教育 > 帖子详情
下一篇:培训的总结

最近更新影视资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