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若无人斋 ｜ 蓝色的罗斯

　　这世上有一颗我生存其中的心。

　　——普希金《我的名字在你有什么意义……》节选

　　人们永远也不会了解，

　　秘密诞生的忧伤灵感；

　　你就像一个如梦的幽灵，

　　无声无息地醒来。

　　你无声地面对世界，

　　你只歌唱于夜的寂静：

　　尘世间多余的来客，

　　神秘莫测的夜莺。

　　——卡·巴甫洛娃《不，你神圣的天赋不为他们……》节选

　　波浪一个接一个翻滚，

　　汩汩流淌，喧声低沉，

　　人也是卑微地从旁边走过，

　　一个个摩肩接踵，

　　对波浪而言，自由与寒冷

　　珍贵远胜正午的热光；

　　人也祈盼拥有灵魂……又怎么样？

　　他们的灵魂比波浪更悲凉。

　　——莱蒙托夫《波浪与人》

　　——白银时代——

　　有这样一种快乐：永远被流放，

　　像波浪在海洋漂流，

　　像天边的孤云，孤独的旅行者，

　　也没有任何朋友。

　　唯有无名的牺牲最为美丽：

　　我祈愿掠过如影子，

　　最甜蜜的是，扛着十字架，

　　我走过这尘世。

　　——梅列日科夫斯基《流放者》节选

　　俄罗斯，贫穷的俄罗斯

　　你那些灰色的小木房

　　你那些随风飘荡的歌儿，

　　犹如我初恋时的泪水一样。

　　我不能对你施予怜悯，

　　我小心地将自己的十字架背起……

　　无论你把劫掠的美

　　交给随便哪一位魔法师。

　　任凭他去哄骗和引诱——

　　你不会消失，也不会堕落，

　　只是忧愁却给你美丽的面庞

　　罩上了一层迷雾……

　　那又怎样？再大的忧愁——

　　不过是一滴喧嚣的泪水落进河流，

　　而你依然如故——有田野，有森林，

　　还有一块覆盖前额的彩色头巾。

　　——勃洛克《俄罗斯》节选

　　尘世的美酒甘甜无比，

　　爱情的罗网密密实实。

　　但愿能有一天，孩子们

　　在教科书中读到我的名字。

　　哦，一旦他们读懂悲伤的故事，

　　任凭他们露出调皮的笑容……

　　我不曾得到爱情和安宁，

　　不如让我独享痛苦的光荣。

　　——阿赫玛托娃《受宠的女人总有那么多要求》节选

　　松开每一件衬衣的领子，

　　毛发竖立如贝多芬的躯干，

　　它用手掌盖住梦与良知，

　　黑夜与爱情，犹如在下跳棋。

　　它怀着一种疯狂的烦躁，

　　用马吃步行卒子的方式，

　　将对方逼到黑色边缘，

　　作好世界末日的准备。

　　——帕斯捷尔纳克《创作的定义》节选

　　他是赶车的，他又是奴马，

　　他是任性，他又是法律。

　　叹息着，往掌心啐口吐沫：

　　——拽住，拉车的荣誉！

　　——茨维塔耶娃《致马雅可夫斯基》节选

　　我的灵魂没有一根白发，

　　它也没有任何老者的温情！

　　我嗓音如雷威震世界，

　　我大步行走——无比俊朗，

　　二十二岁的青年。

　　——马雅可夫斯基《穿裤子的云（序诗）》节选

　　我辞别了故乡的茅屋，

　　撇下了蔚蓝色的俄罗斯。

　　池边的白桦如同三颗星星，

　　宽慰着老母亲的忧悒。

　　——叶赛宁《我辞别了故乡的茅屋……》节选

　　

　　纳博科夫认为：“对于（俄罗斯）这个没有任何文学传统的民族的文学创作而言，一个 19世纪就足够了，它不仅有自身独特的艺术价值，也有世界性的影响，除了数量上不能与英国、法国文学相提并论，它在任何方面都可以与这二者比肩，尽管这两个民族创作文学杰作的时间是那么久远。”这位一手用俄语创作诗歌，另一手用英语撰写小说的俄裔美籍作家何以能拥有这份满满的自信？

　　在19世纪俄罗斯诗歌的天空上，普希金并不是一颗孤独的太阳，与他一起闪耀的至少还有茹科夫斯基、巴拉廷斯基、丘特切夫、莱蒙托夫、柯尔卓夫、波隆斯基、费特、迈科夫、涅克拉索夫和尼基丁等灿若星辰的名字。如果不了解他们，我们就无从知道，在十九世纪与二十世纪之交，何以能出现一大批影响现代世界诗坛的优秀人物，如勃洛克、古米廖夫、曼德尔施塔姆、阿赫玛托娃、帕斯捷尔纳克、茨维塔耶娃、马雅可夫斯基、叶赛宁，乃至以后的格·伊万诺夫、波普拉夫斯基、叶拉金和布罗茨基等。列宁曾经说过，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我想说，不知道过去，就意味着没有未来。

　　自从古希腊诗人赫西俄德将人类划出了“黄金时代”“白银时代”“黑铁时代”等分类之后，后人就以一种怀古的情愫来追忆和想象他们已逝的美好时光。有意思的是，由此衍生了非当下的命名，某种饶有趣味的“追认”现象。在俄罗斯的诗歌史上，“追认”也一再出现，正如近年被人们广泛谈论的“白银时代”这一名称并不出现在那段文化的鼎盛期，所谓的“黄金时代”也是由它的继承者追封的一个“谥号”。据说，有一次，一批诗人在阿赫玛托娃家聚会，大家不满当代文学的现状，认为那时的俄罗斯处在精神的整体衰落状态，讨论与经典和传统之间的关系，对19 世纪诗歌流露了羡慕与推崇的意愿。儿子列夫在旁边插了一嘴：“你们如此向往普希金的时代，将它称之为俄罗斯文学的黄金时代，那么，你们就是白银时代了？”这个传闻一度被当成俄罗斯文化“白银时代”之命名的由来，虽然它实际并不准确，但也从一个侧面说明了后人对以普希金为代表的一个诗歌时代的肯定与重视。在一定程度上，我们可以说，儿子创造了老子，“白银时代”的一辈，向“黄金时代”的父辈乃至祖辈投去了恰如其分的敬意。

　　——选自汪剑钊《被“白银”所命名的“黄金”》

　　某天，一位天使或六翼天使把我放在他的翅膀上，要带我进入福音书中的天国，去见“创世主”，我觉得自己正在大地上空飞翔，我越飞越高，听见从大地上向我飘来悠长而悲哀的声音，仿佛山涧溪流单调的吟唱响彻寂静的群峰，不过这时我听出人类的声音；那是夹杂这求救声的哀号，间以赞美声的呻吟，那是绝望的祈祷、与赞美一起从垂死的胸膛发出的叹息；这一切汇成一片洪亮的音响，一区那样撕心裂肺的交响乐，使我心里充满了怜惜之情。我觉得天暗了下来，我已经看不到太阳，看不见宇宙的欢乐。我转头望着与我同行的六翼天使。我对他说：“难道你没有听见吗？”天使平静开朗的面看了我一眼。他说：“这是大地上向上帝飘来的人们的祈祷。”当他这样说的时候，他洁白的翅膀在阳光下闪烁；我觉得那翅膀是黑色的，而且充满恐怖。“如果我是那个上帝，我会哭干眼泪，”我叫道，真的觉得我正像孩子一样在哭泣。我松开天使的手，掉在地上，我觉得我还有太多的仁慈，无法在天国里生活。

　　——选自陀思妥耶夫斯基《罪与罚》译本序

　　

　　最初的一批东斯拉夫人的大迁徙，使一批斯拉夫人留在了如今俄罗斯的土地之上，开始了这个民族的历史。在之后的几个世纪中，斯拉夫人一直没有形成某种统一体，而是分崩离散直至十四世纪。在连绵不断的战争中孕育出了俄罗斯统一国家。从基辅罗斯到莫斯科公国的六七百年中，俄罗斯几乎始终处于战火之中，战争的历史与专制统治的历史铸造了俄罗斯人勇武好斗的性格，也在这个民族的心灵里埋下忧郁深沉的种子。

　　漫长的冬季与严寒给了俄民族游牧生活的宿命与传统，在广阔天地中依恋着神、怜悯着人自身，文化与文学里充斥着的是北方气候的冷峻。在这里，严寒控制着大部分地区, 同时自然景观奇异、丰富。俄罗斯人早期把自然的很多因素赋予了神力,地理因素为俄罗斯人民最初选择信仰多神教提供了深厚的物质基础。多神教的存在为东正教信仰的确立创造了前提条件。因为,信仰自然的超人能力是一切宗教存在的心理基础,只不过具象不同而已。在奠定东正教文明的中心基辅, 就是靠摧毁旧的神像崇拜, 盖起了基督东正教教堂。

　　地广人稀的俄罗斯，伦理与政治注定了特异性，政治上“强制”色彩浓厚，伦理上悲悯更多，到了文学，尤其十九世纪的文学，则融成了忧郁的基调。

　　2018年4月，国家社科基金项目“多卷本俄国文学通史”开题会上，谈到立项动机，刘文飞首先交待：中国是世界上少数几个研究俄罗斯文学最出色的国家之一。在已有几种俄国文学史、苏联文学史的情况下，需要“重写”、“改写”甚至“新写”新时期的、尤其是苏联解体之后的文学史。因为“一个国家的文学可以换一种方式来解读，俄国文学在当下的世界肯定提供了最好的对象，因为它自身的变化太大了。”

　　旁若无人斋亦在偏北的地带，于寒冬将至未至之时，尝试进入陀斯陀耶夫斯基、列夫·托尔斯泰、契诃夫、帕斯捷尔纳克、伊萨克·巴别尔、纳博科夫，以及“黄金时代”与“白银时代”灿若星辰的众多诗人构成的文学空间。

　　想必，读罢就是春天。

　　薛蕊10/16.撰文

　　1.

　　《契诃夫短篇小说选》

　　安东尼·巴甫洛维奇·契诃夫 著

　　

　　译者：汝龙

　　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

　　契诃夫(1860-1904)，俄国小说家和剧作家，被誉为"世界三大短篇小说巨匠之一"。代表?作有剧本《万尼亚舅舅》《海鸥》《三姊妹》《樱桃园》，短篇小说《小公务员之死》《套中人》《带阁楼的房子》等。

　　《契诃夫短篇小说选》是俄国主要剧?作家和短篇小说大师契诃夫的作品，小说短小精悍，简练朴素，结构紧凑，情节生动，笔调幽默，语言明快，富于音乐节奏感， 寓意深刻。他善于从日常生活中发现具有典型意义的人和事，通过幽默可笑的情节进行艺术概括，塑造出完整的典型形象，以此来反映当时的俄国社会。本书精选的优秀短篇小说，代表着契诃夫各个不同时期的创作成就，具有很高艺术成就，而其对丑恶的鞭挞，让我们看到人性的诸多弱点，给我们以警示，予我们以思考，指引 我们建立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

　　2.

　　《俄罗斯黄金时代诗选》

　　亚历山大·谢尔盖耶维奇·普希金等

　　

　　译者：汪剑钊

　　出版社：山东文艺出版社

　　亚历山大·谢尔盖耶维奇·普希金(1799-1837)，是俄罗斯著名文学家、诗人、小说家，现代俄国文学的创始人，19世纪俄罗斯浪漫主义文学主要代表，同时也是现实主义文学的奠基人，现代标准俄语的创始人，被誉为"俄罗斯文学之父"、"俄罗斯诗歌的太阳"，"青铜骑士"。

　　本书精选了38位俄罗斯黄金时代诗人的300余首诗作，作者既包括在俄罗斯诗歌史上占有重要地位、同时也影响中国几代人的普希金、莱蒙托夫、丘特切夫、费特、涅克拉索夫等，又有对俄罗斯诗歌发展做出重大贡献、但受到人们较少关注的茹科夫斯基、巴丘什科夫、巴拉廷斯基、阿·康·托尔斯泰等。诗集还收入了两个较有影响的群体——“普希金诗歌圈”和“丘特切夫昴星团”的代表诗人及其作品，对各具特色的民间写作和女性写作的代表诗人及作品也有译介。诗集完整而清晰地呈现了俄罗斯黄金时代的诗歌面貌。

　　3.

　　《俄罗斯白银时代诗选》

　　安娜·安德烈耶芙娜·阿赫玛托娃等

　　

　　译者：汪剑钊

　　出版社：山东文艺出版社

　　本诗集精选二十九位俄罗斯白银时代诗人的四百余首诗作，作者既包括白银时代三大流派，即象征主义、阿克梅主义、未来主义的诗人，如巴尔蒙特、勃洛克、阿赫玛托娃、曼德尔施塔姆、马雅可夫斯基等，又有活跃于白银时代的重要流派意象派的代表诗人，如叶赛宁等。诗集还收入游离各流派之外，又兼收并蓄各家之长的普宁、霍达谢维奇和茨维塔耶娃等诗人及其作品。本书全面而清晰地呈现了俄罗斯白银时代的诗歌面貌。

　　4.

　　《罪与罚》

　　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译者：岳麟

　　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

　　陀思妥耶夫斯基出生于小贵族家庭，童年在莫斯科和乡间度过。1846年发表第一部长篇小说《穷人》，受到高度评价。1848年发表中篇小说《白夜》。1849年因参加反农奴制活动而被流放到西伯利亚，在此期间发表有长篇小说《被侮辱和被损害的》、《罪与罚》、《白痴》、《群魔》、《卡拉马佐夫兄弟》等作品。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小说戏剧性强，情节发展快，接踵而至的灾难性事件往往伴随着复杂激烈的心理斗争和痛苦的精神危机，以此揭露出资产阶级关系的纷繁复杂、矛盾重重和深刻的悲剧性。

　　《罪与罚》描写穷大学生拉斯柯尔尼科夫受无政府主义思想毒害，认为自己是个超人，可以为所欲为。为生计所迫，他杀死放高利贷的老太婆阿廖娜和她的无辜妹妹丽扎韦塔，制造了一起震惊全俄的凶杀案。经历了一场内心痛苦的忏悔后，他最终在基督徒索尼娅姑娘的规劝下，投案自首，被判流放西伯利亚。作品着重刻画主人公犯罪后的心理变化，揭示俄国下层人民的苦难生活。

　　5.

　　《敖德萨故事》（《巴别尔全集》第一卷）

　　伊萨克·巴别尔

　　

　　译者：刘文飞、戴骢等

　　出版社：漓江出版社

　　伊萨克·巴别尔（1894—1940），俄罗斯犹太裔作家，生于敖德萨。1939年在苏联“大清洗”时期被指控为间谍，1940年遭枪杀，1954年获苏联当局平反。代表作是短篇小说集《骑兵军》。巴别尔被称为是继卡夫卡之后给世人以巨大震撼和启迪的又一位伟大的犹太作家。巴别尔是20 世纪世界级的文学大师，其文学作品充满了对人类的关爱，充满了坚韧的精神和奋进的意识，已构成世界文学的精华。高尔基称“巴别尔是俄罗斯当代卓越的作家”。博尔赫斯、卡尔维诺、海明威、厄普代克、加西亚·马尔克斯等也对巴别尔给予极高评价。

　　《敖德萨故事》始创于《骑兵军》之前，讲述了敖德萨犹太黑帮朝代更替、男欢女爱的传奇，是在敖德萨的废墟上为敖德萨谱写的一曲挽歌，故事一经发表，巴别尔就被誉为俄语的魔术师。在《骑兵军》和《敖德萨故事》之后，巴别尔又创作了一组与他童年、少年和青年时代经历相关的小说。本书将这几组小说一并收入，实际上包括了巴别尔在《骑兵军》之外的全部力作。

　　6.

　　《复活》

　　列夫·尼古拉耶维奇·托尔斯泰

　　

　　译者：汝龙

　　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

　　列夫·尼古拉耶维奇·托尔斯泰（1828－1910）19世纪中期俄国批判现实主义作家、思想家，哲学家。

　　《复活》是俄国作家列夫·托尔斯泰创作的长篇小说，首次出版于1899年。《复活》是托尔斯泰最后一部长篇小说，是作家一生探索和思想的总结，被誉为俄国批判现实主义发展的高峰。小说通过玛丝洛娃的苦难遭遇和聂赫留朵夫的上诉经过，广泛而深刻地抨击了法庭、监狱、官僚机关的腐败、黑暗，揭露了封建统治阶级骄奢淫逸的生活和反动官吏的残暴昏庸、毫无人性，撕下了官办教会的伪善面纱，反映了农村的破产和农民的极端贫困，勾画了一幅已经走到崩溃边缘的农奴制俄国的社会图画。

　　7.

　　《日瓦戈医生》

　　鲍里斯·帕斯捷尔纳克

　　

　　译者：蓝英年、谷羽

　　出版社：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

　　帕斯捷尔纳克(1890-1960)，苏联作家、诗人、翻译家。主要作品有诗集《云雾中的双子座星》、《生活是我的姐妹》等。他因发表长篇小说《日瓦戈医生》于1958年获诺贝尔文学奖。他因为小说中流露出对十月革命的保留态度而受到苏联文坛的猛烈攻击，过着离群索居的生活。1960年5月30日，他在莫斯科郊外彼列杰尔金诺寓所中逝世。

　　《日瓦戈医生》是鲍里斯·帕斯捷尔纳克的长篇小说，首次出版于1957年。该作描述俄国医生尤利·安得列耶维奇·日瓦戈与妻子冬妮娅（Tonya）以及美丽的女护士拉拉（Lara）之间的三角爱情故事，被认为是一部带有自传体裁的作品。小说通过描写日瓦戈医生的个人际遇，从一个全新的角度，表现了俄国两次革命和两次战争期间宏大历史的另一侧面战争的残酷、毁灭的无情、个人的消极。该作为作者赢得了1958年的诺贝尔文学奖。

　　8.

　　《俄罗斯文学讲稿》

　　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

　　

　　译者：丁骏、王建开

　　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上海三联书店

　　二十世纪杰出的小说大师纳博科夫离开故国之后，曾于一九四〇至一九五〇年代在美国高校开设俄罗斯文学课。《俄罗斯文学讲稿》是在该课程讲稿的基础上整理而成的。纳博科夫深入分析了俄罗斯六位重要作家——托尔斯泰、陀思妥耶夫斯基、契诃夫、果戈理、屠格涅夫和高尔基及其代表作品，重现俄罗斯文学的黄金年代。

　　这些带着乡愁的讲稿绝非枯燥的文学批评理论，而是以同为作家的灵感和天才之光，带领读者穿梭于那片未经砍伐的俄罗斯文学森林，那是纳博科夫失落的家园，是他从幼年时代即纳入血液的精神养分。

　　

　　——邀请——

　　2016年初冬，旁若无人斋发起“我要听你说你的海”栏目，向远在天南海北的亲人们征集声音与爱，陆续收到的许多回音中，有老师、有学生、有五岁小孩，大多从未谋面，却聚集在此，像过年一样。想到土耳其电影《冬眠》，屋外白雪纷扬，屋内的人窝进沙发，围炉谈话，红光自炉内升起，映照面庞。“听海”是我们冬日里的火炉。

　　此刻，旁斋再次向你发出邀请，你可以选择俄罗斯诗歌、文学或其他任何内容，录一段音发给我们，与我们一起度过寒冬。

　　录音请发邮箱: thejinlu@qq.com

　　金露/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