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磅丨丧钟为莆田系而鸣：柯莱逊压断了最后一根转型稻草？

　　大学生魏则西之死，让百度和武警医院陷入风口浪尖。这不是百度和莆田系第一次被骂，此前百度各病种贴吧被百度卖给莆田系的骂声和质疑还未消退，莆田系就再次冒出来作死，别怪中国的老百姓没给机会啊！

　　不过莆田系的血腥过往俨然已成为过去。《药闻社》君更愿意冷静下来仔细观察急欲洗白的莆田系，是用何等方式在影响着我们的医疗环境和体系。经过了原始的带血资本的积累之后，莆田系如何能够在新的医疗环境和体制下，派生出新的“吸金”手段。

　　很显然，莆田系们在不断洗白自己的过程中，也意识到需要用更尖端的概念来提升自己的吸金能力。于是类似于微创手术、免疫细胞疗法等即便在公立医院仍是新鲜词的概念，开始被莆田系民营医院所大肆运用。

　　曾经，《药闻社》君曾接触过多位莆田系大佬，他们如今非常在意自己的名声，并希望能在新的大健康产业中用合法的方式重新证明自己。不过，或许是恶的基因已种下，因此无论多么努力地拭去昨天带血的衣衫，却依然拂不去心头那段赚快钱的快意。柯莱逊正是如此，其号称以全新的细胞免疫治疗以及全社会招聘优秀生物人才，本可以实现弯道超车以洗刷过去不堪的历史，但是创始人的基因决定了公司的基因，概念可以全新，但是运作思路却全然逃不掉此前部队医院承包科室的那套打法。

　　柯莱逊的转型失败或预示着莆田系将寿终正寝，市场不会给一个原本就血债累累的派系第三次犯错的机会。

　　柯莱逊的骗术

　　魏则西之死，因武警二院虚假宣传的免疫疗法而备受关注，柯莱逊作为武警二院细胞免疫治疗的技术支持者，自然是整个事件的核心所在。事实上，细胞免疫疗法本身并无可指责，任何一种医疗技术都不能保证一定能救活人，柯莱逊的罪责在于他严重夸大了细胞免疫疗法的疗效，让一个苦苦求生的大学生散尽家财却最终只是一场空。

　　对于陈新喜创办柯莱逊的过程，一位一直在腾讯、新浪微博上揭露康新医院的前股东陈元发告诉《药闻社》君，陈新喜是为了转移上海康新医院投资管理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康新医院）的利润和资产，才创办了柯莱逊，并且陈新喜也是采取了逐步增资的办法。陈元发说，杨勇和林碧花只是陈新喜的马仔，无论是创办柯莱逊还是上海康信医院投资管理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康信医院），这两个人都出现在股东名单里。至于为何要用武宁，陈元发告诉《药闻社》君，首先武宁是陈新喜在康新医院招过来的人，这个人有管理公司的能力，其次武宁在上海买房时陈新喜给帮忙垫过钱，武宁对陈新喜很感恩，再次武宁不是莆田系的人，没有帮派势力好对付。陈新喜答应给武宁10%的干股，这个确实曾在柯莱逊的股东名册中出现过，不过当武宁辛辛苦苦帮陈新喜将柯莱逊公司的各个职能部门建的非常完善，并在全国开发了很多个单位的时候，2014年年底陈新喜却开始打算独自掌握公司了。

　　《药闻社》君发现，武宁掌管的柯莱逊确实有别于陈氏兄弟创办的康新医院和康信医院，除了与少数部队医院合作之外，柯莱逊的大多数触角都伸向了各省级人民医院。比如《上海柯莱逊生物技术有限公司与全国大医院合作清单》中的合作医院分别有辽宁省人民医院、重庆肿瘤医院、武警山东总队医院、郑州大学第二附属医院、天津市人民医院、新疆医科大学第五附属医院、湖北省肿瘤医院、解放军第二210医院、郑州大学第五附属医院、北京武警总队第二医院、吉林省人民医院、海口市人民医院、解放军454医院、山西医科大学第二医院、齐齐哈尔市中医院、兰州大学第一医院、宁夏回族自治区人民医院、天津市第五中心医院、驻马店市中心医院、牡丹江医学院红旗医院、东营市人民医院、佛山市第二人民医院、龙岩市第一医院共24家医院。

　　5月3日，柯莱逊副总裁程昆接受媒体采访时，确认都是该公司的合作伙伴。同时程昆承认，被认为是“莆田系”核心人物的陈新喜是该公司的股东，但他否认该公司与陈新喜的康新公司有任何业务往来。

　　不过程昆或许不愿说明的是，程昆本人自己也曾是已注销的康新医院公司总部的计财部总监，也属于莆田系陈氏兄弟的核心人物。

　　程昆同时也承认，该公司在宣传DC-CIK细胞免疫治疗技术时，用词有些夸大。但他认为，医生不可能会说有效率百分之八九十或保你二十年没问题，因为谁也不敢这么保证。

　　事实上，据陈元发回忆，自陈新喜成立了柯莱逊之后，就一直从康新医院里拿钱，理由是补贴巨亏的柯莱逊，当其兄长陈新贤要视察柯莱逊的现状时，陈新喜却是极力阻止。陈元发眼中的柯莱逊是这样的：第一，柯莱逊公司管理层没人；第二，柯莱逊日常维护缺团队；第三，公司没有凝聚力；第四，员工没有保障；第五，陈新喜欠着别人的钱，肯定不会让柯莱逊在报表上大幅盈利。

　　按照陈元发的说法，他曾推断陈新喜在柯莱逊上的投入大概是3个多亿。柯莱逊的上述宣传，从无细胞免疫治疗经验，也没有行业人脉的陈新喜和宁武是通过什么样的渠道将柯莱逊打造成这样子的呢？

　　柯莱逊通过持久的宣传，给外界的形象是这样子的：

　　柯莱逊汇聚了众多一流的肿瘤学、免疫学、生物技术等领域的学术权威和医疗专家，其中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专家5人，博士生导师9人，主任医师48人。柯莱逊还引进了数名国外生物学专家、欧美留学博（硕）士及国内知名学府生物医疗专业优秀毕业生组成的强大科研技术力量，为柯莱逊核心技术的持续进步和长久发展提供了有力的保障。在先进技术合作方面，柯莱逊和国内外众多著名学术、科研机构展开多种形式的技术合作和全面交流，在实验室建设方面，柯莱逊投入巨资，兴建国家GMP标准实验室，购置大量先进实验设备，以保持柯莱逊核心技术的行业领先地位。

　　《药闻社》君仔细查询柯莱逊的专家团队，却没有查到一个实名专家。享受国务院津贴的专家人数并不多，如有实名肯定能查到，免疫学、生物学技术和权威学术专家在国内也是屈指可数，只要有实名肯定也能查到，不过柯莱逊就是这么具有神秘感，四五年以来都是如此宣传自己的。

　　对比与上海柯莱逊齐名的中美康士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其核心技术团队李晓祥、刘根桃、周立、岳连喜等人都具有业内极深的知识学术背景，以及跨国药企研发经历，甚至是国际知名肿瘤干细胞专家。

　　此外，柯莱逊曾宣称自己在2009年4月21日，经过严格地申报和审批，加入中国生物工程学会，成为其团体会员。这是继中国免疫学会之后，柯莱逊在技术层面再次获得行业内权威机构的认可。而《药闻社》君详细查询了中国生物工程学会的会员单位，柯莱逊并没有名列其中。

　　中国生物工程学会常务副秘书长张宏翔告诉《药闻社》君，学会从来没有吸收过上海柯莱逊生物技术有限公司为学会的团体会员，鉴于此次事件的发生，学会未来在吸收新的会员企业时，不能仅仅只考虑企业的科研人数，以及实验室设备力量，还要考虑企业的伦理道德以及创始股东背景，坚决不能把这样的企业吸收到这协会中来。

　　此外，柯莱逊还宣传自己曾在2009年4月19日，原卫生部副部长、中国医师协会会长、中国健康教育协会会长殷大奎一行来到柯莱逊总部进行视察和调研工作。殷部长高度评价了柯莱逊在肿瘤生物免疫治疗领域内的积极探索和研究，殷部长要求柯莱逊能够深刻认识到自己身上任重而道远，希望柯莱逊在肿瘤生物治疗方面坚持走自己的路，做出突出贡献，背负起重建肿瘤患者健康生活的重大责任。

　　不过殷大奎经常为莆田系站台已经不是什么秘密。2014年6月莆田系大佬陈德良等人在莆田成立了莆田（中国）健康产业总会，陈至立任高级顾问，陈德良任终身荣誉会长，殷大奎任高级顾问，名誉会长则是詹国团、陈金章、翁国亮等莆田系大佬。

　　有业内人士分析称，莆田系一个很重要的成功原因，就是一旦一个办法见效，就迅速推广。在詹国团成功效应的刺激下，他们迅速把皮肤病、性病广告打到报纸、广播和电视的新战场。告别游医阶段，开始承包医院科室，得到合法庇护后，他们更是狠狠出击，以官方媒体加上公立医院的招牌，在全国掀起专治疑难杂症的高潮。

　　这期间，莆田系的广告行销关键词一直在变，从“老军医”，到“专家”“教授”，甚至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的专家，还有各种层出不穷的新名词。同时，他们的广告手法也在不断改变，从硬广到软广，甚至自编自演情景剧。

　　柯莱逊发现的免疫细胞治疗领域的宣传确实非常有效，早在2007年这个名词在国内还非常新颖。免疫细胞治疗行业是个知识密集型的多学科高度综合互相渗透的新兴产业，具有较高的技术门槛，涉及临床医学、肿瘤学、基因组学、免疫学、细胞生物学、纳米医学、生物信息学等学科及等多学科、多领域。研发投资大、难度大、周期长；技术研发成功后，还面临着产业化、市场推广等问题。尤其是由于医疗服务的特殊性和重要性，以及行业政策的不明朗，医院对免疫细胞治疗进入临床应用持谨慎态度，市场开发具有一定难度。相关企业打擦边球是业内公开的秘密，但细胞免疫治疗又能纳入医保范畴，这种尴尬局面实属政策的滞后性，因此谁拥有了医院渠道谁就能占有一席之地。

　　柯莱逊背后的股东和团队都是莆田系的人精，在医院渠道方面拥有其他非莆田系的创业团队难以企及的能力。新的治疗领域进入医院原本难度非常大，莆田系运用非正常的手段却是如鱼得水。

　　上钩的中源协和

　　柯莱逊不仅骗病危者的钱，同时也欺骗上市公司投资者的钱。中源协和提供的材料显示，柯莱逊的主营业务为开展细胞免疫治疗技术的研发，以及为医疗机构提供细胞免疫治疗技术服务。

　　柯莱逊主要服务系为医疗机构提供细胞免疫治疗技术服务。细胞免疫治疗技术服务涉及细胞种类包括CIK、NK 细胞等。柯莱逊为国内近30家医院长期提供细胞免疫治疗技术服务。

　　作为一家已经将自己卖出11亿身价的细胞医疗公司，柯莱逊的出身并没有什么值得书写的，其创始股东中既没有细胞免疫的海归大腕儿，也没有国内肿瘤科室的知名医生，其创始人股东中自始至终都是莆田系的人牢牢把持着股份。

　　中源协和的收购报告书中是这么描述柯莱逊的股权经历的。2007年10月， 柯莱逊由杨勇、林碧花以货币方式共同出资设立，设立时注册资本仅为10万元。2007年11月14日，柯莱逊增资至2,000万元，新增注册资本由现有股东按原持股比例以货币方式认购。2008年6月1日，柯莱逊召开股东会，同意杨勇将其持有的柯莱逊50%的股权（对应出资额为1,000万元）转让给陈新喜；林碧花将其持有柯莱逊40%的股权（对应出资额为800万元）转让给陈新喜；林碧花将其持有10%的股权（对应出资额为200万元）转让给武宁。2008年6月1日，杨勇、林碧花分别与陈新喜签署《股权转让协议》，分别约定杨勇将其持有的柯莱逊50%的股权（对应出资额为1,000万元）、林碧花将其持有柯莱逊40%的股权（对应出资额为800万元）转让给陈新喜；林碧花与武宁签署《股权转让协议》，约定林碧花将其持有10%的股权（对应出资额为200万元）转让给武宁。2014年12月15日，柯莱逊召开股东会，决议增资至10,000万元，新增注册资本全部由陈新喜以货币方式认购。

　　一个号称高新科技医疗的公司，其股东层是否有重磅级的权威人物占重要股份，决定了该公司能不能长远发展，然而柯莱逊的积极宣传不仅瞒住了患者，也瞒住了投资者以及券商分析师，以至于连券商分析师们也无脑地将柯莱逊定义为行业龙头企业。

　　2014年7月6日，招商证券分析师李珊珊、张同、徐列海、李勇剑等人发布的券商报告《细胞治疗领域深度报告：肿瘤免疫与干细胞治疗，具有广阔发展前景》，文中盛赞了上海柯莱逊，并把它列为目前国内国内肿瘤免疫细胞治疗龙头企业。上海柯莱逊和深圳中美康士，预计2013年收入均过4 亿元。目前主要是以第三类医疗技术审批，与三甲医院合作成立符合GMP规范的生物治疗实验室，上海柯莱逊目前有30 余家合作治疗中心。

　　2015年11月13日晚，中源协和发布公告，称将与其他机构共同设立规模约10亿元的并购基金，拟用于上海柯莱逊生物技术有限公司的100%股权投资。有分析师推测称，柯莱逊估值约10亿元左右的依据是对比2014年9月北陆药业控股51%深圳中美康士的估值为4亿元，也就是说上海柯莱逊生物的体量约是深圳中美康士的两倍，那按照深圳中美康士的对赌协议2014-2016年度实现的实际净利润分别不低于2000万元、2600万元和3800万元，那上海柯莱逊生物的净利润2016年约8000万元左右。从柯莱逊董事长陈喜新是福建莆田人的狼性特征来看，市场开发力度可能更务实又劲爆，业绩应该优于中美康士。

　　2014年年底，陈新喜改变了此前只是转移康新医院资金的策略，在看到了资本市场的巨大溢价，以及中美康士被北陆药业收购后的巨大估值后，陈新喜也对武宁反悔了，原本答应给武宁的10%的干股，在陈新喜进行亿元增资以后仅剩下2%的股份。

　　在上市获得巨额收益的诱惑下，2014年柯莱逊的业绩也大幅发生变化。2013年柯莱逊的营业收入为1.82亿元，利润总额仅为250万元，所有者权益为—807万元。仅仅一年以后，柯莱逊的营业收入增长为2.6亿元，净利润增长至2480万元，所有者权益直接飙升至9366万元。巨大的估值水平一下子提高了柯莱逊业绩增长的动力。

　　或许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陈新喜希望的是中源协和对自己进行全资收购，而不是换股收购，毕竟换股收购需要锁定期，柯莱逊生物露馅的几率会非常高。因此在中源协和的前次资产重组中，柯莱逊公司股东希望现金全额退出，由北方国际信托公司收购柯莱逊公司，再以换股方式将柯莱逊公司并入上市公司。但由于当时北方信托尚未完成对柯莱逊的收购，当时也不具备进入上市公司的条件，中源协和对柯莱逊的收购也没有完成。

　　A股公司中源协和（股票代码：600645）日前发布公告，拟通过非公开发行股票募集资金收购融源瑞康股权投资合伙企业（有限合伙）持有的柯莱逊生物技术有限公司100%的股权。

　　中源协和拟非公开发行股票不超过 5，000 万股股票，募集资金不超过15亿元，其中部分资金用于收购“融源瑞康”）持有的柯莱逊100%的股权，柯莱逊公司作价为11亿元。

　　陈氏兄弟内讧

　　可以看到的是，柯莱逊的野蛮生长离不开陈新喜的投资，以及莆田系对合作医院的金元轰炸。

　　陈新喜屡次增资柯莱逊的钱是从哪里来的呢？目前网上有两个公司上海康新医院投资管理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康新医院）、上海康信医院投资管理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康信医院）。有媒体认为“康新医院”为笔误，实为“康信医院”。不过《药闻社》君调查了解到，两个公司都存在过，且互为关联公司。

　　康新医院曾为圣贝牙科董事长陈新贤旗下的公司，其胞弟陈新喜为康新医院的总经理。因为兄弟内斗的原因，康新医院最后被迫关门倒闭。陈新喜掏空康新医院的事情，不仅让其兄长陈新贤大怒，也激起了康新医院小股东陈元发的怒火。陈元发自2013年8月至2014年4月，在其腾讯微博上陆续公布其与莆田系创始人陈氏兄弟（陈新贤、陈新喜）的经济纠纷细节，称“陈新喜作为上海康新医院集团的老板，而欠其康新医院股东之一陈元发几年(2011-2014)的股权分红约6000多万，至今一分钱也没给。

　　而康新医院曾经的许多资金，都曾被陈新喜挪用开了新的公司柯莱逊，以及与人合伙成立了康信医院。

　　工商资料显示，康信医院成立于2008年，注册资本5000万元，主要股东为陈新喜（持股40%）、林碧花（持股20%）、杨勇（持股20%）、苏国新（持股10%）、周庆洪（持股10%）。其中林碧花是上海柯莱逊2007年10月份成立时的两个发起人股东之一（另一名股东是杨勇），2008年6月，林碧花与杨勇将所持股份全部转让给陈新喜、武宁。《药闻社》君获得的另一份《上海康新医院投资管理有限公司2011年度工作总结会议》显示，苏国新是康新医院的副总经理。

　　陈元发告诉《药闻社》君，陈新喜另立炉灶的原因可能源于其兄长陈新贤管账太严，不让陈新喜私自动用康新医院的钱，以至于陈新喜要成立自己的公司来摆脱其兄长的管束。然而陈新喜不仅将本应该给其兄长陈新贤的资金截留，同时也截留了本应属于合作股东陈元发的分红。

　　陈元发发给《药闻社》君的一份《康新公司下属合作项目股权结构协议书》中显示，康新医院作为甲方，陈元发作为乙方在共同联合开发成功的“医疗合作项目”中分别占70%、30%的股权比例。而联合开发的医院从2004年6月26日起至2011年6月26日，共包括河北中心、内蒙中心、新疆兵指、新疆474、南京454、伊宁11、西安451、张家口251、徐州97、库尔勒273、福州476、喀什12、叶城18、库车17、福州172、安庆116。

　　陈元发告诉《药闻社》君，陈新喜自2011年以后就不再跟自己分红了。他分析称陈新喜将很多资金转移到了柯莱逊公司，此外陈新喜与其他4位股东成立的康信医院也迅速发展起来。

　　行贿部队医院曝光

　　正是由于陈氏兄弟的内讧，引起了其他股东的不满，以至于最终陈氏兄弟摆平部队医院的路径被彻底曝光。

　　无论是康新医院、还是康新医院，或者是柯莱逊，其合作医院大多数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部队医院。

　　《药闻社》君获得的一份资料《上海康新医院投资管理有限公司2011年度工作总结会议议程》显示，部队医院里的医生早已经与康新医院达成了鱼水情的关系。

　　这次会议是于2011年12月27日——12月28日在上海吉臣酒店召开。会议主题原本是康新医院的2011年年度工作总结会，结果整个会议的发言却成了各大部队医院妇科主任的科室宣讲会，这里需要注明的是康新医院主打的服务就是与各大部队医院的妇产科室合作。

　　12月27日从上午九点一直到第二天下午17点，讲演的主题分别是康新医院高级医学专家委员会首席专家朱佩英教授的《2011年专家委员会工作总结暨2012年工作计划》，解放军第97医院妇产科朱月红主任的《把握班子成员调整契机，保证中心稳步发展》，武警安徽省总队医院妇产科中心主任韩文生的《开源节流是微利时代中心生存发展的基础动力》，解放军第421医院妇产科中心主任周庆洪的《针对新情况，研究新问题，在政策的调整中保证中心的稳步发展》，解放军第425医院妇产科中心主任谢剑锋的《营造和谐环境，提升中心发展品质》等主题。

　　此外，2011年12月28日下午，陈新贤董事长做指示，陈新喜总经理讲话等等。该会议虽然是康新医院的年度总结会，但最终却成了14家部队医院妇产科主任的管理总结会。

　　将一家部队医院承包下来的费用成本大概是多少呢？

　　陈元发发给《药闻社》君的一份报告显示，2009年康新医院开发解放军18医院妇科中心的开发费分别为：送王院长5万元现金、送妇产科黄主任现金2000元整、送院领导软中华烟4条、王院长来乌市办事住宿费950元、送科主任礼品5350元、其他开发费13642元，总计74805元。

　　《药闻社》君获得的《广告宣传费比例指标》显示，以2012年为例，康新医院从各大武警医院妇产科获得的收入高达数千万元。例如安徽武警医院的妇产科收入为2823万元，广告宣传成本仅仅为37万元；长春461医院的收入为1833万元，广告宣传成本为173万元；广州421医院的收入为2500万元，宣传费用为66万元；长沙163医院的收入为3114万元，宣传成本为347万元；衡阳169医院的收入为1558万元，宣传成本仅为40万元。

　　《药闻社》君仔细计算了一下，仅23家部队医院妇产科的年收入就达到了5.1亿元，这不过是与康新医院合作的部队医院中的一部分。

　　康信医院虽然晚于康新医院成立，但是攻城略地部队医院的能力却丝毫不亚于康新医院。此外，解放军第421医院妇产科中心主任周庆洪于2009年3月5日就成为了陈新喜另起炉灶的康信医院的股东。

　　《药闻社》君获得的一份康信医院合作单位的目录显示：

　　解放军第5医院（银川）、解放军第11医院（伊宁）、解放军第12医院（喀什）、解放军第11医院（叶城）、解放军第18医院（叶城）、解放军第89医院（潍坊）、解放军第97医院（徐州）、解放军第152医院（平顶山）、解放军第154医院（信阳）、解放军第155医院（开封）、解放军第159医院（驻马店）、解放军第163医院（长沙）、解放军第169医院（衡阳）、解放军第187医院（海口）、解放军第222医院（吉林）、解放军第251医院（张家口）、解放军第266医院（承德）、解放军第273医院（库尔勒）、解放军第291医院（包头）、解放军第323医院（西安）、解放军第407医院（烟台）、解放军第421医院（广州）、解放军第425医院（三亚）、解放军第451医院（西安）、解放军第454医院（南京）、解放军第457医院（武汉）、解放军第461医院（长春）、解放军第463医院（沈阳）、解放军第474医院（乌鲁木齐）、解放军第476医院（福州）、解放军第520医院（绵阳）、解放军第538医院（汉中）、解放军第768医院（南阳）、武警黑龙江省总队医院（哈尔滨）、武警吉林省总队医院（长春）、武警辽宁省总队医院（大连）、武警黄金第一总队医院（哈尔滨）、武警新疆兵团指挥部医院（乌鲁木齐）、武警内蒙古总队医院（呼和浩特）、武警山东省总队医院（济南）、武警浙江省总队杭州医院（杭州）、武警浙江省总队医院（嘉兴）、武警陕西省总队医院（西安）、武警陕西省总队医院（西安）、武警湖南省总队医院（长沙）、武警河北省总队医院（石家庄）、武警河南省总队医院（郑州）、武警安徽省总队医院（合肥）、武警洛阳支队医院、解放军广东省军区医院（广州）、解放军河南省军区医院（郑州）、解放军湖南省军区医院（长沙）、湖北荣军医院（武汉）、成都军区机关医院（成都）、吉林市医院（吉林）、兰州军区总医院安宁分院、中铁三局中心医院（太原）、浙江省金华广福医院。

　　在此需要说明的是，《药闻社》君是花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把这些医院敲出来，是为了警醒大家要注意！要注意！要注意！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在盈利至上的莆田系面前，与其合作的医院到底会以怎样的方式来对病人进行治疗，《药闻社》君表示难以想象。

　　陈氏兄弟到底有多少钱？《药闻社》君表示难以想象。陈元发认为，仅就2012年整个“康新集团”的营业额就高达近12+3+2+10=25亿，行业利润率在20-25%之间，由此可见就2012年一年其集团利润约6个亿，往回推5年，就接近30多亿。康新是在2000年成立的，有12年多时间了。所以康新集团陈新贤兄弟仨目前的个人资产约“30多亿”这一数据还略显保守。陈氏三兄弟在上海，有上海康新公司（主要与60多家部队医院合作相关项目）、浦东柯莱逊生物研发公司（自营）以及上海的房产、地产、别墅等；在成都，有成都新加坡华康集团（主要与30多家部队医院合作）、成都圣贝牙科口腔连锁公司 以及成都的房产、地产、别墅等；在杭州，独营医院、地产、房产；在莆田，及涵江的地产、房产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