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高喊我不是腐女，会不会被边缘？

　　[封面] 有一种生物叫“腐女”

　　2009年04月30日 来源： 上海壹周（2009.4.28 新闻04）

　　 

　　 

　　文/学君

　　当韩国电影《霜花店》新鲜出炉时，有人为洪林究竟爱不爱皇帝而万般纠结，她们是腐女；当日剧《LoveShuffle》中松田翔太吻了玉木宏，有人捂嘴偷偷笑，心中早将爱情的牌洗成乾坤大挪移，她们是腐女……她们就在我们身边，面目模糊一如路人甲乙丙丁。但她们内心深处都有一只特别生物，沉溺于Boy’sLove，无论是动漫、电影、电视里的男性角色，还是现实世界里的男明星，都可能成为其YY的对象

　　 

　　        提到韩国最近的BL大戏《霜花店》，笑棋觉得挺一般，“跟《王的男人》是一路。”像皇帝和侍卫洪林这样点明了的感情，反倒不如隐晦的“奸情”吸引人。对笑棋而言，“挖掘非BL作品中的男男爱才更有趣味。”而腐女们厉害之处即旁人看来再正常不过的作品，在她们眼中，男男角色间亦有暧昧，必有暧昧。“电影《霍元甲》里，那个从小青梅竹马的铁哥们农敬孙跟霍元甲太有爱了，绝对是王道CP。”笑棋有点刹不住车：“《投名状》也是，明显就是三个男人的三角恋，关徐静蕾什么事？我在豆瓣上看到过一个更夸张的影评，连《功夫之王》这样的动作片都看出了暧昧，美国小男孩跟两个师傅的三角关系，结局很惆怅呀。”

　　        不知何时起，同性恋话题变得愈来愈时尚。且不说设计师、艺术家里同性恋频出，电影也屡屡将曾经颇为禁忌的话题拉到台前，天下大同。李安的《断背山》珠玉在前，肖恩·潘又凭《米尔克》拿下小金人。如今，李安导演的新片《制造伍德斯托克》瞄准了戛纳，主人公依旧是个Gay。笑棋一边兴奋着，一边隐约有点失落。当秘密花园之美被公众接受时，腐女们欣慰；可想到从此秘密不再独占，腐女亦难开怀。毕竟，耽美对她们而言，是一种隐秘的快乐。

　　 

　　耽美，隐秘的快乐

　　        谢小缺“腐龄”7-8年，自认是个初级腐女。她说：“坛子里、群里的资深腐女太多了。我认识一个MM，才25岁，腐了10年。”她们都坚信，一入耽美深似海，再想回头难上难。

　　        曾经迷恋某男星的谢小缺一直关注他的所有影视作品，衍生到网友创作的各种YY真人的同人作品。“但那时没有深究过什么是DM（耽美），直到2007年，看了一本名叫《南极星》的小说，我才自觉了解了DM的真意。我记得那时是半夜，看完后热血沸腾、醍醐灌顶，瞬间透彻，知道自己爱上了DM。”《南极星》里描写了一种在她看来超越亲情、友情、爱情的情感，故事里每对搭档间都拥有这样一种感情。她逐渐迷恋起作品中男人间温柔而忠贞的爱情。“我开始有意识寻找BL作品来看，并且会去买书，包括台版的。”谢小缺明白了什么叫耽，自己耽的又是怎样的美。

　　        腐龄跟谢小缺差不多的艾伦亚特别赞同谢小缺的观点，“耽”就是沉溺，“美”含有美型之意，更是美情。“两个帅哥在一起是视觉享受，更感人的是他们超越世俗伦理等阻隔，矢志不渝坚持到底的爱情。”当现实的爱情越来越染上金钱门第等功利色彩，房子、父母、时间、地点都成为障碍时，耽美世界里只为爱而爱、有爱才存在的帅哥们，满足了腐女对美好感情的全部想象。曾有网络调查显示，BL吸引腐女的原因，排第一的是“唯美动人的爱情故事”，占31%；排第二的是“享受帅哥的视觉盛宴”，占30%。相比烂俗的男女言情故事，冲破禁忌的男男爱更有萌点。

　　        艾伦亚印象最深的是日本动漫《绝爱》里的一句台词，虽然人物画风并不是她的菜，但那句话深深震撼了彼时的小艾——“如果是我的话，不管他是男是女，是猫也好，是狗也好，是植物也好，我一定会把他找出来，然后，绝对会……爱上他！”谢小缺至今记得有一首BL原创作者自己填词唱的歌中有那么一段——“他曾说过他会永远爱着一个人，不管违背神旨还是忠诚，只要一意孤行。我吃着冰淇淋，多想与他一路同行，追逐他们无所顾忌、无所畏惧的背影。”唱的正是《绝爱》。

　　        曾有腐女对艾伦亚感叹：“也只有耽美，能让我在这个世界里有个出口。”可如果你说因为现实爱情的缺失导致耽美成为腐女们感情寄托或者替代，“那你就等着被暴打吧。”此乃腐女们的天雷。“人总对美好的事物有兴趣和追求，那么最美好的感情肯定是我们乐于追逐的，不仅在现实世界里，也在文学作品中，DM小说倒也称不上文学作品。”谢小缺解释，对那份无所畏惧、无所顾忌的向往，“最多只能说填补吧，怎么能说是替代呢？”

　　        “内心深处恣意任性、随意纵容的小世界吧。”艾伦亚说，因为知道有违常理，所以她从不声张，默默沉溺着就好，自己偷着乐。

　　《绝爱》培养起来的一代

　　        DM圈里爱好比较繁杂，原创、同人、影视、木偶剧、漫画、COS、声优、游戏……有的腐女每个领域都混，有的交叉混几个，也有的只单纯看文。不过，大部分早期腐女都由日本漫画引导而来。

　　        艾伦亚是个典型。“中学时，看CLAMP《圣传》，夜叉王对阿修罗说：即使所有人都死了，我也要你活着，惊为天人呀。比郭敬明后来那什么早多了！第一次领略到不顾一切爱的魅力。不过那时候还很懵懂，阿修罗王又是个没性别的人，并没能完全体味出其中的真意。后来看了《绝爱》，才算真正入了DM的门。才知道帝释天也是个痴情的人。”

　　        大学时代，艾伦亚徜徉在日本漫画的汪洋大海里，跟下铺姐妹在YY帅哥中建立了坚固的革命友谊。她还记得某天，同是漫画社社员的下铺兴奋地向她推荐《网球王子》，说了一句“超多帅哥”，笑得贼兮兮。她试探地问下铺最喜欢哪两个，下铺告诉她，“双部长比较吸引人。”那一刻，艾伦亚知道大家不但是漫画同好，还都有腐女倾向。

　　        “后来看了很多CLAMP的漫画，才发现几乎每本都有JQ，可以YY，连《魔法小樱》你都能看出雪兔和小樱哥哥的暧昧。”艾伦亚回忆，初中跟着男生看《灌篮高手》，还在为哪个队帅哥多、哪个球员最帅较劲，等《网球王子》出来时，大家只会为各自中意的CP搭楼，到底是双部长更配，还是不二冢绝佳，又或者是不二越更有味道，“回头再看《灌篮高手》，在意的就是流川攻樱木，仙道攻流川。”

　　        笑棋称自己也是《绝爱》培养起来的一代。“日本动画里男人间的感情真叫人萌，然后进了DM，发现无数美男帅哥在一起那么感人，那么养眼。”看了漫画又听Drama，萌声优。“井上papa和森川的攻我最爱，石头的受最萌。记住了很多这辈子也不好意思用的日语单词。后来因为日语跟不上，放弃了。新的声优在BL drama上的作品不熟悉。”结果还是动画兼顾声音和画面，更萌。

　　        早年，笑棋痴迷于寻找经典的BL动漫，《间之契》、《暗之末裔》、《万有引力》、《炎之蜃气楼》；接着热衷于含有BL情的非BL动漫，《X战记》、《东京巴比伦》、《恐怖宠物店》；现如今，迷恋YY各类动漫作品。“《喜欢就是喜欢》这样剧情白烂的BL动漫没意思，暧昧是王道。”再热血的动漫作品，诸如《死神Bleach》、《火影忍者》，就连吐槽佳作《银魂》都是她YY的绝佳对象，“帅哥多呀，CP多，同人衍生作品很丰富。”

　　        尽管腐女入门的途径很丰富，有同人原创、布袋木偶戏等等，但无法忽视日本动漫和日本文化的影响，就连“腐女”这个词都源自日本。“ACG（Animation、Comic、Game）圈子里本来就比较腐。”赤王最初迷的是日本杰尼斯家族的美少年们，热衷于某CP，“我们有自己的论坛，专门的，但相比动漫丰富的CP，庞大的原创文和漫画，我们坛子的水还不够大。”

　　独乐乐还是众乐乐？

　　        DM论坛的水应该永远蓄在坛子里。谢小缺认同“隐秘的快乐”这一说法，同时提醒记者：“你就等着被众腐女声讨吧。”一方面DM圈爱好复杂，腐女们除了DM这一共同兴趣外，可说几乎没有共同点。怎么走上DM的路，为何腐，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说法，非一两种解释可以概括。更麻烦的是，“很多腐女对把这样小众的事搬到大众媒体上写就非常雷。”

　　        “你都说是隐秘了，干嘛还写出来？”百四一直混迹于某著名的DM论坛，“你要是写出来，如果搞得论坛被封掉，那就不是声讨，要暴打了。”对腐女而言，论坛是她们主要的活动阵地，一旦丢失，就是没了南天门回不去家的炮灰团。

　　        QQ群、论坛、网站是腐女集体活动的场所，分享心得、交流感受、结识同好。但一切仅止于网上，“线下活动也有，但非常非常少，一到线下不就暴露了嘛？”百四说，“在虚拟世界，大家都戴着ID面具，比较安全。对自己还是对对方，都安全。说白了，我们的爱好对不少人而言也是雷，无法接受。但我们也不要求他们接受。在自己的地盘就好。”

　　        耽美的乐趣，在于独乐乐。尽管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但仅局限在同道中人，不足为外人道也。艾伦亚和谢小缺是校友，在学校BBS上认识很久。毕业后才偶然因为手机里的BL同人图，发现彼此乃同道中人。“之前，我们谁也没跟谁提过这事。各自在论坛上泡。我潜水比较多。”艾伦亚说，普通BBS上认识的人很有可能因为版聚等线下活动变成现实中的朋友，但腐女们不会。

　　        百四混迹的论坛也有人热衷于认亲。“就是把论坛上特有的专用语发到版务上，钥匙扣、扇子、笔记本等，看得懂的就同样是泡论坛的人，大家会心一笑，接上暗号。”到此为止，没有后续。

　　        对进入主流，腐女抱着谨慎而矛盾的态度。原创小说《盗墓笔记》因为男男角色的暧昧而广受腐女追捧，卖得非常好。作者南派三叔以第一人称撰写，而被腐女定义为Marysue（作者自我代入YY）同人男。“三叔说要争取把耽美带入主流出版界，让大家都觉得‘很萌’、很‘温暖’，会更支持三叔。”笑棋说，“但也害怕一旦公开反而遭到反对，引发争论，被封杀。”

　　高调的腐女都是LOLI

　　        作为资深腐女，百四最忌讳在正直向论坛发表男男话题。坛子里的水洒到别家花园有违腐女原则。“我比较喜欢关起门来偷偷萌的感觉，非常讨厌在任何非DM的地界看到DM的东西。”她曾经几次在天涯上看到有所谓腐女发表“说一下你最喜欢的DM小说吧”这样的帖子，“太幼稚了，就是为了赶时髦，帖子下面会有一堆类似‘同人女一枚’飘过的跟帖。”对此深恶痛绝的百四甚至下了这样的结论：“高调的腐女都是LOLI。”

　　       视腐女为时髦而不懂得内敛的腐女，笑棋觉得等级太低，“那种动不动就YY现实中男人的也是LOLI，被我们鄙视的。”

　　        自称初级腐女的谢小缺表达比较温和：“我们确实会YY现实中的一些男人，尤其当看到一些暧昧举动，但仅限于自己YY，或者去DM论坛说说，绝对不会到正直向论坛发帖。那种扑向正直向论坛，然后说看到男同如何如何的，我们很排斥。公开跟非DM圈子的人说，我们更排斥。”

　　        耽美作为“小众”，最忌讳在大众面前显露。对现实同性恋有“不探究、不围观、不骚扰”的原则。艾伦亚补充说，还有不追捧、不歧视。“当然，喜欢BL的腐女对Gay的态度应该是最宽容的，不大会歧视。但有的同人女会过于追捧现实中的Gay，反而给人不友好的感觉。”早年，初入DM门，艾伦亚也有过LOLI的青葱岁月。“好奇呀，去GayBar。后来被鄙视，帖子淹没在口水中，知道自己小白了。

　　        而且现实中的Gay也不像DM世界中那么美好，索性保持距离。”天天是个只能接受动漫BL的腐女，将自己定义为同人女而非腐女，“进不去那个圈子，我YY真人无能，算不上腐女。”在她心里，只有能YY现实两男人的女人才称得上腐女，将同人女视作初级腐女也无不可。

　　        从《夏目友人帐》到《幻影少年》，天天的SPACE上满是动漫点评和YYCP，MSN昵称亦毫不避讳同人女的身份。此般高调若是被百四们知晓，必是一顿骂。好在天天自知DM水深，早早表明同人女非腐女的身份，免去LOLI嫌疑。

　　        真正的腐女希望将DM局限在圈子里，在现实中对自己腐女的身份多半讳莫如深。同类可以嗅出同类的味道，也有找到同类的途径，没必要在现实中嚷嚷或者去正直向的论坛标榜什么。“喜欢DM没什么丢脸，但跟主流确实有差距，也没必要主动宣扬或者表白。”笑棋坦言。

　　        对此，“问道”网络调查显示，在“你周围的人是否知道你是腐女”的问题上，46%的人表示“只有关系好的朋友知道”，16%“只有几个死党知道”，13%“周围没有人知道，只有论坛网友知道”。另一个“会觉得腐女丢人，不敢让人知道”的问题，84%的人选择“会，不会四处宣扬”。

　　常态人生中的非典型乐趣

　　        腐女作为“特别生物”，总会遭遇到异样目光。事实上，生活中的腐女作为单个个体，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担忧。她们正常地工作、恋爱、结婚、生子。“我宿舍一姐妹，比我腐多了。但平时一本正经的。你不说，谁知道她有这特殊爱好？”天天觉得，就像日本漫画《隔壁的801君》中的腐女主角一样，如果那个“801君”没有跳出来的话，她的同学就是该严肃时严肃，该勤奋时勤奋，再标准不过的乖乖优等生。

　　        事实上，艾伦亚当年便是这样一个好学生。她总结：“这就是一个特隐私的爱好。牢牢占据我们一部分生活和内心世界，但不妨碍腐女正常的生活。在旁人眼里也只是偶尔流露隐秘的爱好吧。”

　　        艾伦亚现在事业单位工作稳定，衣食无忧。大她几届的谢小缺在公司做文案，已经有了谈婚论嫁的男友。百四在IT企业工作，周围满是可供YY的对象，被论坛姐妹羡慕，而她自己早已下手，抢到老公一枚。“为什么腐女就不能正常生活呢？谁没有兴趣爱好呢？喜欢DM，跟抽烟一样，就是个习惯而已。男人还爱看A片呢，难道就不ML，光YY碟片美女了？”

　　        谢小缺的BF和百四的老公都知道她们的癖好，无法理解，也不反对。

　　        “腐女还有一个天雷就是被当做同性恋、百合。”笑棋目前单身，就怕被人莫名其妙因DM误以为是同性恋，“虽然我迷BL，但我还是希望现实中的帅哥喜欢的是我，而不是另一个帅哥，也不会接受女同。”

　　        笑棋也不怕DM兴趣影响她的工作，“我做设计的，本来就对美比较敏感。”至于生活，她也不担心，“很多BL原创文的作家都结婚怀孕了，生完孩子还复出写耽美文呢。我喜欢的几个作家里面，有一个刚刚复出。她以前的文，她老公都看的，还把自己当做某个胖乎乎善良小配角的原型呢。”

　　VIEW观点

　　男色消费升级版

　　        资深腐女反对将腐女当做时髦。事实上，腐女越来越多，有成为时尚潮流之势。不计其数的QQ群，豆瓣上动辄三四千人的“腐女向”、“耽美”小组，就连电视机数码产品都将适合“腐女”作为卖点。

　　        有腐女表示：“喜欢DM是女人观点的大转变，不觉得需要男人来保护，更愿意去欣赏男人，满足自己的感官。”腐女大盛的背后，是男色消费的升级。今年的NHK大河剧《天地人》自1月4日开播以来一直很受欢迎，初回收视率高达24.7%，稳拿2009年第一季日剧收视排行榜冠军。该剧还被称为同志日剧，吸引了众多腐女。越来越多的影视文化作品将隐晦的BL视为卖点，众多帅气的男性角色，意向不明的暧昧举动，有意无意地方便腐女挖掘JQ，吸引眼球博收视，获得广告效应。

　　        而最产腐女的ACG，更是成为一条完整的产业链。动漫、影视、游戏三者结合在一起时，显示出对时代文化巨大的改写力量。虚拟角色和虚拟环境的创造，瞬间建立了受众理想国，是比好莱坞更有力的造梦者。它们孕育了腐女，腐女们也深深影响了它们。

　　LINKS 链接

　　    《隔壁的801君》：4格腐女漫画，御宅族男主角有一名腐女女朋友，该女平时看上去可爱无比，但一看到BL作品就会进入妄想模式，同时从背部还会跳出一只浑身是毛的绿色迷之生物801君。该漫画先后发行了两卷，累计销量达到32万套。

　　腐道原则：腐道，目前似乎并没有一个真正的标准。不过，所谓“腐道”，最起码有以下几条默认的准则：

　　1.女变男即斩！女穿男切腹！

　　2.不强迫直男接受BL；

　　3.平胸小受退散；

　　4.原则上拒绝RPS（RealPersonStory，真人故事），实在忍不住的情况下，以不打扰当事人为底线；

　　5.对Gay持“不探究、不围观、不骚扰”的基本原则。触犯准则者为LOLI。

　　       腐女书：《我们在意的腐女》，腐女研究读本，将腐女彻底解剖，从腐女的形象、生活、恋爱等种种方面解说。2007年7月在日本开始销售。《腐女子品格》，台湾角川出版社出版。在腐女子（菜鸟腐女，24岁）与贵代（菁英腐女，29岁）带领下彻底解析腐女的生活。以独特的漫画式散文来解析BL，让腐女们完全掌握身为腐女之乐趣，一般人也可一窥腐女的世界。

　　        Gay对腐女的不满：腐女们喜欢说小攻、小受，喜欢明确地划分同志情人间的角色。除了一些90后爱赶时髦的小Gay外，事实上大多数Gay不这样彼此称呼。同志爱人间，不分夫妻角色。大家都是男人，之间的关系更像哥们兄弟，只是多了一点性而已。腐女们所认知的Gay圈是一个她们头脑中的Gay圈，和现实有很大差别。

　　          对此的反驳意见是，毕竟腐女的身份是腐女，凭什么要求腐女完全向Gay们看齐……本来腐女成长的环境就是日本的美型漫画，从动画到小说，再到真人。当然萌点和现实中的Gay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