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训练 陈丽

　　[1]参见L. R. Lind, “Concept, Action, and Character: The Reasons for Rome’s Greatness”, Transactions and Proceedings of the American Philological Association, Vol.103(1972), pp.235-283；刘训练：《德性政治：罗马政治文化的观念构造》，《道德与文明》2021年第1期。

　　[2]C. Balmaceda, Virtus Romana: Politics and Morality in the Roman Historians, Chapel Hill: The University of North Carolina Press, 2017, p.1.

　　[3]除非特别说明，本文附注的拉丁语原文都采自“洛布古典丛书”（The Loeb Classical Library）相关文本。

　　[4]20世纪中叶以来英语世界的重要研究包括：D. C. Earl, The Moral and Political Tradition of Rome, New York: Cornell University Press, 1967; J. Sarsila, Some Aspects of the Concept of Virtus in Roman Literature until Livy, University of Jyv?skyl?, 1982（此为作者博士论文，后扩充再版为Being a Man: The Roman Virtus as a Contribution to Moral Philosophy, Frankfurt am Main: Peter Lang GmbH, 2006）; M. McDonnell, Roman Manliness: Virtus and the Roman Republic, Cambridge and New York: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2006; Catalina Balmaceda, Virtus Romana: Politics and Morality in the Roman Historians。

　　[5]本文中《论共和国》《论法律》《论义务》的引文，采自王焕生译《西塞罗文集·政治学卷》，中央编译出版社，2009年，以下直接引用此书页码，不另注。

　　[6]参见徐国栋《〈十二表法〉研究》，商务印书馆，2019年，第283页。徐国栋先生将“virtutisve”译为“美德”。

　　[7]本文中普劳图斯作品的引文，采自王焕生译《古罗马戏剧全集·普劳图斯》，吉林出版集团，2013年。依据麦克唐纳和萨尔西拉的统计，“virtus”在普劳图斯的作品中共出现66次，多数用来表示体质上的或军事上的勇敢。参见M. McDonnell, Roman Manliness: Virtus and the Roman Republic, p.31; Juhani Sarsila, Being a Man: The Roman Virtus as a Contribution to Moral Philosophy, p.39。

　　[8]依次参见普劳图斯《安菲特律昂》，《普劳图斯》（上），第41页，王焕生将此处“virtute”译为“勇敢”；《安菲特律昂》，第43页，王焕生将此处“virtutem”译为“勇敢”；《提匣》，《普劳图斯》（上），第550页，王焕生将此处“virtute”译为“德性”；《安菲特律昂》，第42页，王焕生将此处“virtute”译为“勇武”；《埃皮狄库斯》，《普劳图斯》（中），第114页，王焕生将此处“virtute”译为“勇敢”；《普修多卢斯》，《普劳图斯》（下），第173页，王焕生将此处“virtute”译为“英勇”。

　　[9]E. H. Warmington, ed. and trans., Remains of Old Latin, Volume I: Ennius. Caecilius, Cambridge, Massachusetts: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and London: William Heinemann Ltd, 1935, pp.73, 122.

　　[10]泰伦提乌斯：《阉奴》，《古罗马戏剧全集·泰伦提乌斯》，王焕生译，吉林出版集团，2015年，第272页，王焕生将此处“virtutem”译为“勇敢”；在第300页，王焕生将此处“virtutes”译为“勇敢精神”。

　　[11]普劳图斯：《赶驴》，《普劳图斯》（上），第142页，王焕生将此处“virtus”译为“勇敢”；《俘虏》，《普劳图斯》（上），第417页，王焕生将此处“virtutem”译为“高尚地”。

　　[12]普劳图斯：《安菲特律昂》，《普劳图斯》（上），第73页，王焕生将此处前两个“virtus”均译为“勇敢”，后两个“virtus”分别译为“英勇”“英勇者”；《凶宅》，《普劳图斯》（下），第464页，王焕生将此处“virtute”“virtuti”“virtutem”依次译为“德行”“美德”“美德”。

　　[13]随着“virtus”开始走向抽象化，拉丁语中另外出现了单独用来表达勇敢、勇气的单词，即“fortitudo”。更重要的是，这时已经有人注意到，“virtus”可能会与其他德性相背离，需要加以约束。比如，恩尼乌斯就曾写道，“正义比virtute要好，因为坏人经常获得virtutem：但正义与公正的行为促使他们自己远离坏人”。参见E. H. Warmington, ed. and trans., Remains of Old Latin, Volume I: Ennius, Caecilius, p.291。

　　[14]E. H. Warmington, ed. and trans., Remains of Old Latin, Volume III: Lucilius. The Twelve Tables, Cambridge, Massachusetts: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and London: William Heinemann Ltd, 1938, pp.391-393.

　　[15]普劳图斯：《安菲特律昂》，《普劳图斯》（上），第34页，王焕生将此处“Virtutem”译为“美德之神”；《三文钱》，《普劳图斯》（下），第444页，王焕生将“Deum virtute”译为“神明庇荫”；《安菲特律昂》，《普劳图斯》（上），第95页，王焕生将此处“virtute”译为“德行”；《吹牛军人》，《普劳图斯》（中），第396页，王焕生将此处“virtute”译为“质”；Cato, “De agricultura”, in W. D. Hooper, trans., Marcus Porcius Cato, on Agriculture; Marcus Terentius Varro, on Agriculture, Cambridge, Massachusetts: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and London: William Heinemann Ltd, 1934, p.5。

　　[16]这个问题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但因为我们已经对此另文处理，所以不再赘述。参见刘训练《在荣耀与德性之间——西塞罗对罗马政治伦理的再造》，《学海》2017年第4期。

　　[17]笔者自译；参见《西塞罗全集·演说词卷》（下），王晓朝译，人民出版社，2008年，第668—669页，王晓朝将此处“virtus”译为“勇敢”。

　　[18]西塞罗：《为穆瑞纳辩护》，《西塞罗全集·演说词卷》（上），王晓朝译，人民出版社，2008年，第848页，王晓朝将此处“virtus”“virtutis”译为“品德”“勇士”。

　　[19]西塞罗：《论演说家》，王焕生译，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03年，第331页，王焕生将此处“virtute”译为“勇敢”；《为马凯鲁斯辩护》，《西塞罗全集·演说词卷》（下），第540页，王晓朝将此处“virtus”译为“勇气”。

　　[20]西塞罗：《关于任命庞培的演说》，《西塞罗全集·演说词卷》（上），第626页，王晓朝将此处“virtus”“virtutis”译为“天才”“品质”；在第623页，王晓朝将此处“virtutes”译为“品质”；引文中其他核心概念的译法依据原文有改动。

　　[21]参见西塞罗《反喀提林》，《西塞罗全集·演说词卷》（上），第809页，核心概念的译法依据原文有改动。

　　[22]西塞罗：《论演说家》，第481页，王焕生将“virtus”“virtutes”均译为“德性”，其他核心概念的译法依据原文有改动。

　　[23]引文依次参见《为普兰西乌辩护》，《西塞罗全集·演说词卷》（下），第163、188页；《论共和国》，第92页；《论神性》，石敏敏译，商务印书馆，2012年，第2页；《论义务》，第439页；《论演说家》，第317页；Cicero, Tusculan Disputations, J. E. King, trans., Cambridge,  Massachusetts: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Revised 1945, p.245；《为国王戴奥塔鲁斯辩护》，《西塞罗全集·演说词卷》（下），第575页；《论义务》，第387页。（所有引文中“virtute”相关词汇的译法都已统一为“德性”）

　　[24]参见Quentin Skinner, “Ambrogio Lorenzetti and the Portrayal of Virtuous Government”, Visions of Politics, Vol II: Renaissance Virtues,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2002。

　　[25]需要强调的是，西塞罗在保留和提升了“virtus”原初含义从而继承了罗马传统政治伦理观的同时，也对其进行了改造。这一点最为突出地表现在他对纯粹的“勇敢”这一具体德性的驯化上。

　　[26]西塞罗：《论共和国》，第5、11页，王焕生此处将“virtus”相关词汇译为“德性”和“美德”。

　　[27]西塞罗：《论法律》，第170页，王焕生将此处“virtus”译为“德性”，“abutimur”译为“借用”。

　　[28]古希腊的“?ρετ?”概念及其理智主义演化，参见刘玮《用智慧驯化勇敢：古希腊德性政治的演进》，《道德与文明》2021年第1期。

　　[29]就“virtus”而言，西塞罗更强调它与享乐的对立（普劳图斯的作品就已经提到过这一点）。“感官享乐这位最能媚惑人的主妇，能诱使绝大部分人的心灵脱离virtute”（《论义务》，第405页），而“正是在对快乐的蔑视和鄙弃中virtus获得最大的表露”（《论法律》，第173页）。

　　[30]西塞罗：《论共和国》，第128页，王焕生将此处“fortitudo”译为“勇敢”。在《论义务》中，他也说，“fortitudo是对痛苦和艰辛的蔑视”，参见《论义务》，第479页。

　　[31]依次参见Cicero, Tusculan Disputations, p.195；西塞罗：《论义务》，第356页。

　　[32]Juhani Sarsila, Being a Man: The Roman Virtus as a Contribution to Moral Philosophy, p.139.

　　[33]关于“精神的伟大”（以下引文统一为此译法，不另注），详见De Officiis, I, 20. 66-67, III, 27. 100。也参见前引De re publica, V, 7. 9。

　　[34]参见Cicero, Letters to Friends, Vol.1, D. R. Shackleton Baidey, ed. and trans., Cambridge,  Massachusetts: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2001, p.51。

　　[35]西塞罗：《论义务》，第350、389页。

　　[36]有关西塞罗与“新人”意识形态的塑造，参见John Dugan, Making a New Man: Ciceronian Self-Fashioning in the Rhetorical Works, New York: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5; McDonnell, Roman Manliness, pp.320-356（引文见p.344）。

　　[37]撒路斯提乌斯（萨卢斯特）：《喀提林阴谋·朱古达战争》，王以铸、崔妙因译，商务印书馆，2009年，第343—344页。中译本将“virtute et innocentia”译为“品德和诚实正直的性格”。

　　[38]引文依次参见西塞罗《为穆瑞纳辩护》，《西塞罗全集·演说词卷》（上），第846页，王晓朝将此处“virtuti”译为“价值”；《论至善和至恶》，石敏敏译，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5年，第187页，石敏敏此处将“virtus”相关词汇依次译为“优点”“优点”“美德”和“优点”。

　　[39]引文依次参见西塞罗《反维勒斯》，《西塞罗全集·演说词卷》（上），第507页，王晓朝将“virtutem”译为“品格”，将“virtute ac nomine”译为“光彩”，译文依据原文有改动；西塞罗《为塞斯提乌辩护》，《西塞罗全集·演说词卷》（下），第270页，王晓朝将此处“virtute”译为“美德”，其他概念依据原文有改动。

　　[40]引文依次参见西塞罗《论演说家》，第61页，王焕生先生将此处“virtutes”译为“德性”；《为穆瑞纳辩护》，《西塞罗全集·演说词卷》（上），第852页。

　　[41]西塞罗：《反喀提林》，《西塞罗全集·演说词卷》（上），第803、816—817、826页，王晓朝将此处“virtute”译为“勇敢”“勇气”，部分概念的译法依据原文有改动。

　　[42]Sallust, Catiline’s Conspiracy, The Jugurthine War, Histories, William W. Batstone, trans., New York: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10, p.13.中译本此处将“virtue”译为“勇敢”，将“virtus”译为“长处”，参见《喀提林阴谋·朱古达战争》，第113页。

　　[43]Julius Caesar, The Civil War Books I & II, J. M. Carter, ed. and trans., Oxford, Havertatown: Oxbow Books, 1991, pp.77, 87; Gallic Wars, H. J. Edwards, trans., London: William Heinemann and New York: G. P. Putnam’s Sons, 1919, p.451.

　　[44]Caesar, The Civil War Book III, J. M. Carter, ed. and trans.,England: Aris & Phillips, 1993, p.81.

　　[45]依次参见Caesar, The Civil War Books I & II, pp.129, 77; The Civil War Book III, p.113; Gallic Wars, p.125; The Civil War Books I & II, p.115。

　　[46][49]参见Timothy J. Moore, Artristry and Ideology: Livy’s Vocabulary of Virtue, Frankfurt am Main: Athenaum, 1989, p.5, p.6。

　　[47]参见Livy, 25. 6. 22-23; 24. 38. 2; 26. 48. 4; 10.  36. 9; 10. 19. 18; 30. 28. 11。

　　[48]Livy, History of Rome, Books 28-30, Frank Gardner Moore, trans., London: William Heinemann Ltd and Cambridge, Massachusetts: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40, p.417; History of Rome, Books 5-7, B. O. Foster, trans., Cambridge, Massachusetts: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24, p.96.

　　[50]参见Livy, 7.  32. 14; 37. 24. 1; 26. 49. 15; 1. 57. 7-58。有关罗马道德文化中的女性德性，也可参见比尔德《罗马元老院与人民：一部古罗马史》，王晨译，民主与建设出版社，2018年，第114—11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