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评价《山河令》大结局?

栏目:影视资讯  时间:2023-0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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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评价剧情?大家都满意吗?对比原著剧情有何感想?

  我言简意赅地回答一下。

  很多答案都在死磕为啥温客行要假死还不告诉阿絮,我觉得是批错了地方。连环局布得挺周密的,唯独周子舒没拿剧本。

  真正有问题的场景,是周子舒拔钉那一出戏,完全没必要。原著里没写,剧里对后续剧情也没有推动,对温周感情线来说更是毁灭性打击。我完全看不出来那一幕有啥作用。

  其实稍微调整一下时间线就可以避免这个问题:

  把30-31集的周子舒庙堂线与32-33集的青崖山温客行假死复仇,由前后顺序的时间线变成相互穿插的时间线,就可以去除掉周子舒拔钉这一场闹剧,完全无碍人设和后续剧情。具体来说如下:

  原:韩英临死托孤,温周二人决定联手停止由琉璃甲引发的江湖风波。

  改:两人一番合计,决定分头行动,周子舒带着成岭去联系沈慎,讨论在英雄大会上拆穿赵敬;温客行则回去重整鬼谷势力,好整以暇。但他心知手下叛变,实力不足,临时决定以鬼谷谷主之位为代价,与蝎王合作,与虎谋皮,来不及告知周子舒。

  原:温客行假意被蝎王诱出,被鬼谷背叛而中招,周子舒赶来共赴生死,却被叶白衣救起。其实这里也可以不跳,不过拍都拍了。

  第二日周子舒醒来,不敢相信这一幕,心神不宁,防御力下降50%。

  改:段鹏举率众,趁人之虚,擒下周子舒,押往晋王府。为增加逻辑合理性,可交代青崖山位于中原和晋州交界处,各自往来日程不远之类的。

  原:庙堂线,晋王给周子舒办鸿门宴,却反中暗伤。周子舒心中疑惑未解,不甘赴死,等待利益交换时机。

  改:温客行一方获悉周子舒被擒,计划生变,再次找到毒蝎,以武库钥匙为饵,合作营救周子舒。

  原:温客行率众里应外合救出周子舒,并认祖归宗。周子舒喜极而泣,加上蝴蝶骨被刺,加重内伤,命在旦夕。大巫此时带来保命药丹,但提醒温客行必须尽快根治周子舒的伤势。

  为了复仇,也为了扫清救助周子舒的障碍,在七天吵吵闹闹的狗熊大会最后一天,温客行以四季山庄二弟子身份登场了,后续剧情就可以接上了。

  ===镜花水月叹倥侗,阆苑奇葩陨梦中===

  另一个关于山河令细节嗑点的帖子接到某乎要求进行修改,却并不告知我具体哪些地方触发了敏感词,屡次修改无果,我不打算改了,损失的又不是我。在此,我也想对举报者、审查员和其他吃瓜网友表明我的观点:如果你觉得不接受小众文化的视角、观点,欢迎留言点评,但请共同维护难得的话语空间。历史反复证明了党同伐异是没有好下场的。某乎自己的衰落也怕是江河日下。

  我把原文核心点评转载如下,我也没想到一个纯粹的剧评竟然未卜先知,预示了现实动向,可见艺术源于生活是多么真实。不要以为贴近工农阶级、贴近时代主题才是现实主义,能够真正揭示人性深刻的作品才是现实主义的。这帖子能理解多少看多少,能坚持多久算多久,各位山人兀自珍重。

  ===玉露金风相会日,鸳鸯亡命各西东===

  要说这剧撒糖的台词比比皆是,发人深思不落俗套的旨趣也是有的。印象最深的就是第十二集,温周二人对话中,周子舒说道:“坏人放下屠刀可立地成佛,好人做了坏事,难道就永世不得超生?没有这个道理”。前半句常见,后半句是新的。

  一般落入窠臼的武侠,就是善恶两分、因果循环的主题,高级一点就是家国大义和儿女柔情,其实这里面的伦理观是非常主流、朴素但也有很强的压迫感的。按照儒家理想,人需要内圣外王。越是地位高、能力强,责任大,成就多的人,越是要有更高的道德标准和接受更严苛的道德约束。因此坏人确实可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但做一个好人则如逆水行舟,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是故君子慎独。

  而周子舒的话有两层意思,一是好人和坏人的界限没有那么绝对,不应该用二分法看待复杂的人性,剧里处处都在重复这一主题,第二层意思就是,一个内心向善的所谓“好人”,即使有污点,也是应该有被宽恕被原谅的机会的。我认为这剧有解构主义倾向,更强调作为个体而非群体意义上的人的选择和价值。

  在随后叶白衣义正言辞要杀温客行为民除害时,周子舒又说到“想活下去,有罪吗?”这诘问充满了人性的关怀,把温客行多年人不人鬼不鬼千难万险的经历化作了一句振聋发聩的话。叶白衣和周子舒的对话,就是老武侠和新武侠的对话。叶白衣是剧中唯一的伟光正人物,代表了侠之大义。他既追求佛道的修仙出世,又认同法家的惩恶扬善,“恩归恩,仇归仇”,还能被周子舒动之以情,放他们一马,兼具儒家的亲疏有别。他确实堪当老武侠里的神僧级别人物,除了嘴巴碎了点。

  但周子舒不是这样的人物,正如之前分析,周子舒从未佩玉,也就是说他从未以君子自居。这不仅是因为他手上沾染了很多鲜血,更多是他本心追求自由,就没想做一个遵从世俗道德约束的人。他规劝阿湘时说过“你怎么样,你自己说了算,别人说了不算。”(顾湘最大的悲剧就是遇到义字当头却又难辨忠奸的曹蔚宁。)所以他认定的幸福,他也是要守护到底。周子舒对温客行的偏袒是私心的,对叶白衣毫不掩饰。他后来谈及成岭可能会怨恨报复温客行,也是有心理准备的。江湖不能没有大侠,也不会没有鬼蜮,但这并不是每个人的唯一活法。亲亲相隐不是侠之大者所为,但从古至今都是被允许的,这也是普通人的活法。

  至于为何我没费太多笔墨分析剧里温客行这个人物,因为他属于标准的“基督山伯爵”这一类的戏剧人物,人物塑造是成功的,龚俊驾驭住了这个角色,他的起承转合也是受众容易把握的。

  最后想谈一点点个人对嗑cp的看法。曾有人问我,想要的亲密关系是什么样的?我没有思考太久就说,举案齐眉。我理想的cp是人格独立又彼此吸引的一对人。柏拉图式爱情古已有之,受制于过去的社会结构,可能就算是这样的爱情,也是偏爱男性的,但从本质上看,它是在追求人和人的精神共鸣。人最底层的精神需求不是寻找一个保护者或者被保护者,而是想逃离个人的孤岛,摆脱孤独。这是一个注定失败但仍引无数人飞蛾扑火、涉及存在的终极使命。应该时时警惕一种精神鸦片:一方面批判社会范式和伦理对不同性别角色的差别化待遇,另一方面又渴望每时每刻被保护,被肯定,无条件被宠爱,有了在爱情里超脱对方的支配感。

  最可怕的不是别人的歧视,而是自我矮化却不自知。

  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个剧的内核,竟然是“枉我倥偬一生,活成了个笑话”。周子舒是个笑话,温客行也是个笑话,赵敬是个笑话,蝎王也是个笑话,顾湘是个笑话,曹蔚宁也是个笑话。

  剧里每一个鲜活的角色都活成了笑话,而且还是笑点各不相同的笑话。

  但当我写下这段话的时候,我就和解了。因为这部剧本来想呈现的就是小人物的故事,他们都经不起命运的捉弄。大爱大义的江湖主旋律,只是糊了的背景墙。而小人物的悲欢就是各有各的无奈。

  缘聚红尘不由身,奈何痴情走错门。

  “悲剧将人生的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这剧结尾不是悲剧胜似悲剧。

  剧里歌颂且被毁灭了的“有价值的东西”就是“爱”本身。在我看来,编剧是博爱的,她认为爱是不需要门槛和条件的。两个人之间无论是懦夫的爱(于丘峰-千巧)、背叛的爱(赵敬-罗姨)、虐恋的爱(蝎王-赵敬),还是单纯的爱 (曹蔚宁-顾湘)、卑微的爱(温客行)、母性的爱(周子舒),编剧笔下都没有批判和挑剔它们。人物品行有高下,但爱没有。抛开那些狗血戏谑的情节,编剧是把多元文化视角代入了传统武侠题材,带着伦理包袱鼓励个人自由意志,不搞道德绑架,有现实的进步意义。

  比起新瓶装旧酒而言,旧瓶装新酒仍是更胜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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