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KN同人】中东战争(上篇)——以色列国崛起
本文是同人作品,与官方内容无关,切莫代入官方世界观,与现实也没有直接关系本文不直接代表作者的政治倾向,请勿搞什么意识形态揣测。如果你觉得有点大脑升级,那确实这样的。参与创作: @大晋忠臣钟士季 @飓风般的逸仙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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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quiem in D minor, K.626:Dies irae (Sequenz)Requiem in D minor, K.626:Dies irae (Sequenz)Let It BeEl Pueblo Unido Jamas Serà Vencido以下为正文
“英皇陛下政府赞成犹太人在巴勒斯坦建立一个民族之家,并会尽力促成此目标的实现。但要明确说明的是,不得伤害已经存在于巴勒斯坦的非犹太民族的公民和宗教权利,以及犹太人在其他国家享有的各项权利和政治地位。” 1916年的大英帝国尚未日落,这段话点燃了全世界犹太人的希望,锡安主义甚嚣尘上,而以现代的政治理念重建一个早已消失的乌托邦,这成为了各种政治理念感兴趣的焦点。但是——大英帝国在1925年失去了它的头颅,无力再实践诺言;奥斯曼帝国政府虽然对叙利亚和伊拉克的统治暮气沉沉,但也对犹太人来说绝不友好。随着英国革命的消息,犹太复国主义失去了一个重要的支持者。尽管在锡安主义的鼓动下,仍有一些犹太人移居巴勒斯坦,并通过集资的方式从奥斯曼官方购买了包税权,买下属于基布兹的土地,但在事实上他们仍然是边缘之外的危险分子。在这样的互助公社中蔓延的工团主义思想吸引了不仅是包括犹太人,还有一些阿拉伯贫民的的投奔,他们被称为同样属于公社的“兄弟”,与移居来的犹太人一同忍受着奥斯曼帝国的重压,一同抵抗阿拉伯封建主们的攻击。基布兹标志
但在阿拉伯世界兴起了民族复兴思想的同时,另一股强大的革命性思潮也在犹太人的群体中诞生:犹太人不能仅仅依靠眼前所见的同胞们艰难求生,不能满足于个人的锡安主义,不能再默默地忍受压迫。就在大护国公理论危及了整个第三国际时,第一个犹太人的国家工团主义团体在美国成立,命名为全犹太民族基布兹联盟(All-Jewish National Kibbutz Union),呼吁所有已经在中东扎根的犹太人们组成自治公社并向这个组织报道,而更多的有志犹太人也应当加入AJNKU并捐款,以恢复强大的犹太人国家为己任。尽管随着不久之后的美国内战爆发,许多在美犹太人都忙于参加内战,并在战后参与了红色美国的建设,AJNKU仍在一些国家四处奔走,并筹集资源。但随着莫斯利-德伦塔尔协约的暴露、莫斯利本人的盖棺定论,极权主义被完全地否定了,而国家工团主义也在西方失去了根基。但失之东隅,收之桑榆,AJNKU已经在西方成为了过街老鼠,自然就应该在她的敌人那里寻求支持。随着俄罗斯的民族复兴主义实践的巨大成功,AJNKU的转型也越来越快。愈来愈多的原教旨派决心从塔木德中寻求与上帝的约定,并且重新发掘了圣战的含义:应许之地的回归即是犹太人复兴的开始,只有犹太人鼓动起了充沛的武德,才能在万军之主的庇护下夺取迦南地!
但很显然,眼前的组织里还组织不起来强大的军队,也没有一个足够强势的资助者。既然如此,AJNKU的目标就是尽量削弱被视作敌人们的政权的组织,而达成这一目标所使用的手段其实不算新鲜,简单的炸弹就够了。1947年的开罗饭店爆炸案、1949年的巴格达爆破案都是AJNKU下属的“希伯来军”下的伊尔贡等组织的杰作,而对埃及王国陆军部的袭击虽然很不成功,但也引起了埃及对其足够的重视。在俄罗斯民族共和国元首萨文科夫发表了针对第三国际的敌对演讲后,一些犹太人也感到了巨大的遗憾:为什么犹太人不能发出这样属于自己的声音?当在上帝庇护下,俄罗斯人也取得了巨大成就之后,作为上帝的第一批选民,犹太人又怎能落后?就在这样的宣言和声音通过了一份份宣传册,数个秘密频段的电台逐渐传入了各个犹太人社区的时候,第三国际也感到了尤其的不适。大部分生活在革命政权的犹太人要么已经在战争中筋疲力尽,要么对革命政权真心拥护,但总有些中二病患者信了上帝荣耀那套鬼话,跑到了中东参与“希伯来军”,而AJNKU与俄罗斯民族共和国的合作也在有序推进中。这张照片上的人几乎都成为了日后的高级军官
战争!民族!复兴!接受一个脑满肠肥、无能臃肿的阿拉伯人的统治,还是与真正的强者并肩前行,借以完成复兴?当AJNKU在德意志人民国正式宣布以色列国(State of Israel)建国委员会成立,并组建了类似人民共和党的民族社会主义以色列工人党(NSIAP,Nationalsozialistische Israel Arbeiterpartei)时,许多人还仅仅认为这只是疯话而已,更多的人还在注视着俄罗斯民族共和国海军地中海舰队的大动作。以新建的察里津级首舰为旗舰,地中海舰队的耀武扬威充分展现了俄罗斯民族伟大复兴的成果,其中包括了1艘伊凡雷帝级战列舰这样的钢铁要塞,两艘喀琅施塔德级战列巡洋舰,以及更多的轻型舰艇为掩护,这样一支庞大的舰队要求访问埃及,不禁令人想到了19世纪的炮舰外交。1951年5月13日,在埃及海岸附近列队,并要求通过苏伊士运河而被拒绝——用脚趾想都知道这不可能——之后,俄国海军在亚历山大港近海进行示威演习,隆隆的炮声持续了整整三天。而在第三天,伊凡雷帝号的炮声仍在震撼埃及人的时候,在察里津号的甲板上,NSIAP党主席兼以色列建国委员会主席再次宣读了以色列国的建国宣言,并登上了塔什干号驱逐舰的甲板,而塔什干号上升起了以色列国的海军旗,这里成为了以色列国的第一块领土。随后,将近两个团的“希伯来军”(相当一部分是从德意志人民国、波兰、俄国、罗马尼亚等抽出的犹太军人)在加沙登陆,并向雅法挺进。第一次中东战争开始了,它将永久的改变中东甚至世界。
如果以第三国际的标准来看,“希伯来军”只能算一群不上档次的呜呜喳喳的民兵,坦克纵队歪歪扭扭,冲击阵型迟迟不能展开;但对当面的埃及驻军来说,这样一支悍不畏死,又装备了大量俄制坦克的军团相比奥斯曼军已经高了好几个奥地利,而部分犹太人基布兹也开始了结寨自保,更加深了埃及军队的疑虑。就在一些基布兹领导人跟埃及军官发生冲突的同时,两辆在炮塔上插着蓝色六芒星战旗的的T-54/2式坦克冲进了耶路撒冷,后续的步兵们乘坐卡车,向惊慌失措的市民们抛洒传单。希伯伦附近已经组织起了一股数个基布兹联合组织起来的“哈加纳”,其团长伊加尔·雅丁和“希伯来军”的装甲团团长雅科夫·道里在哭墙下会面拥抱的照片登上了各国媒体的头版头条。次日,“希伯来军”和“哈加纳”等组织宣布合并、共同成立以色列国防军(IDF,Israel Defence Force)。
“希伯来军”已经占领了雅法-加沙的海岸线,前锋已经占领耶路撒冷,后续部队仍在不断登陆。这样的形势本已极端危急的情况下,法鲁克仍然犹豫不决。在这几年,削弱“军队佬”已经卓有成效,借着反奥斯曼战争而不断膨胀的军人势力逐渐被控制了下来,议会的党人开始支持这样一个苏丹的统治现状,各路左翼势力也逐渐销声匿迹,但如果再次动员起来发动战争,那么几乎可以肯定地,早已跟左翼势力勾结在一起的军人们定会要了他的狗命,前几年对纳赛尔等一大批将领的贬斥已经令苏丹在军队中尽失人心,而法鲁克也很痛快的承认了自己确实没什么搞权谋和平衡的天分。在权衡了一番之后,法鲁克和他的议会大臣们决定接受俄国地中海舰队司令尤马舍夫代为传达的萨文科夫的“犹太人建国调解方案”:在巴勒斯坦划分出大量土地来供给犹太人建国,并宣布耶路撒冷为俄国保证的中立领土,日后将部分叙利亚沿海港口租借给俄国使用,俄国将支付租金。当然,这个方案丧权辱国,可是让纳赛尔重返军队——苏丹要付出的代价可就不止丧权辱国了。在昏聩无能上,法鲁克称得上是别具一格
1951年6月3日,埃及官方宣布已和俄罗斯民族共和国达成了协议,将接纳犹太人为埃及王国的合法移民,并为犹太人划分出自治省份。而在私下里,法鲁克以叙利亚沿岸的数个港口基地为条件,要求俄国为他的王位和埃及的议会政体做保证,并在不过度接近西方国家的情况下尽量争取埃及的独立地位。但问题是,丧权辱国的结果一般都好不了,就像纳赛尔的归来并不以法鲁克的意志为转移一样。
1951年6月19日,埃及自由军官组成的“爱国阵线”联合了议会多个反对党发动了政变,由纳吉布公布了与俄罗斯民族共和国的条约细节和“希伯来军”的行动细节,纳赛尔宣布法鲁克为“不受欢迎的人”,将他和埃及议会的数名大臣驱逐出境。随即,纳赛尔宣布开始了“救国行动”,率领4个师越过苏伊士运河,向加沙方向前进,并向耶路撒冷大穆夫提穆罕默德·阿明·侯赛尼要求其反击犹太人。但随着越来越多的犹太人上岸,特别是在他们接受了来自俄国、波兰、罗马尼亚的“志愿者”之后,IDF已经达到了3个师,近7万人员的庞大规模,另外还有一个俄制战机编成的空军中队,特别是其装备了一百多辆T-54坦克的“雅科夫旅”令纳赛尔尤为警惕,而接下来事态的发展也不出所料。尽管在纳赛尔的极力督促下,埃及士兵以英勇的气势对处于加沙的“大卫”师防线发起进攻,但很快就在“雅科夫”旅的装甲冲击下乱作一团,而另一部分的叙利亚和伊拉克对以色列的进攻也最终以失败告终,而以色列空军(根据解密档案证实,实际上当时是俄国的近卫战斗机187团)对开罗的示威轰炸也令新生的革命军政府束手无策。在7月13日,随着第三国际官方正式宣布即将介入之后,以色列国和纳赛尔宣布停火,IDF撤回约旦河以西,并以海法、拿撒勒、加利利海为北界,内格夫沙漠-死海为南界。自然,埃及共和国绝不承认以色列国的存在,而对话也被证明无用,最后将由武力决定这片土地的归属。1耶和华的仆人摩西死了以后,耶和华晓谕摩西的帮手、嫩的儿子约书亚说:2“我的仆人摩西死了。现在你要起来,和众百姓过这约旦河,往我所要赐给以色列人的地去。3凡你们脚掌所踏之地,我都照着我所应许摩西的话赐给你们了。
时间磨灭了本来煊赫的业绩,而犹太人的伟业虽然曾被记录在了与耶和华立约中,却也渐行渐远,与老人的记忆一同被湮灭。但是,只要摸一摸塔木德,古老的智慧就会传递到新人的头脑中,并提醒每一个犹太人,约书亚的事迹仍在这片土地上回响:“人也不得说,看哪, 在这里! 看哪,在那里! 因为神的国就在你们心里!”长篇的经文和激荡的感情融合在一起,短短的一句口号足以概括:重返约旦河东,战争! 而对于纳赛尔来说,这几年属实难熬。仓促之间发动的军事革命并没有挑到最好的时间点,而原本以为是泰山压顶的攻势却被犹太人所瓦解。他自认为击败了奥斯曼帝国的埃及军队已经足够强大,但事实给了他当头一棒,被俄国的坦克和火炮武装起来的犹太人已经如此强悍,已经远不是当年制造恐怖袭击的炸弹人了。在军事革命后,问题千头万绪,首要的问题便是处于政权中坚位置的埃及军队不够强大,而埃及自身的经济也显得孱弱,不足以供养一支庞大的军队。在与第三国际的接触之后,纳赛尔得到了一大批援助,包括在埃及新建兵工厂等典型的重工业产业、来自国际的一大笔贷款和投资。而最重要的,就是派遣一批军官前往法兰西公社共和国进修,并得到了以优惠价购买的一大批武器,包括数百辆作为剩余物资而被半卖半送的英国、法国、美国坦克,其中美国的M47式坦克更是意外之喜。按照纳赛尔的计划,新军应在十年内完成重建,而埃及的社会革命也将初见成效,届时法国标准的装甲师和步兵师一定能战胜犹太人——演习中的装甲部队
但首先,就像五年平辽结果一年入蓟一样,时间表要是能被遵守才是怪事。阿尔苏兹和阿弗拉克的分歧不是新闻,但激烈争斗中的二人和他们的部下们的火并显然已经超过了正常的界限,直接体现在在了大马士革的动乱。对于阿尔苏兹来说,阿弗拉克的路线把自己捆在了欧洲人的战车上,而国际联军肯定不会有余裕来帮助自己面对近在眼前的土耳其威胁,以色列更不能靠有限的国际援助就能解决的。唯有独立自主的发动其阿拉伯民族主义的精神,肃清与西方人勾结的国贼,才能真正的让阿拉伯民族远离苦难——纳赛尔本人带着军队来到大马士革,而阿尔苏兹当面钦点了一番,并宣称纳赛尔的亲国际政策迟早会把阿拉伯人带进沟里。接下来的冲突令局外人尤为不解,直到多年后解禁的资料才真相大白:阿尔苏兹在一场晚宴中发动了不成功的政变,虽然软禁了阿弗拉克,但没有扣押住由军队重重护卫的纳赛尔,而愤怒的纳赛尔试图反击,却发现阿尔苏兹已经跑到了伊拉克。随后爆发的战争令一切争议都被暂时搁置了,以色列在1958年10月29日早晨0500时间发动了对西奈方向埃及军队的进攻,而此时的纳赛尔还在大马士革。驻扎在军营中的埃及军队被以色列的不宣而战打懵了,未能作出有效抵抗便被俘虏。越过加沙和西奈的埃及军队防线,以色列陆军向塞得港方向进攻,而埃及空军也被以色列新换装的雅格-17战斗机所压制。虽然叙利亚和约旦军队都第一时刻向以色列控制区发动了进攻,但限于以色列密集的布雷和筑垒工事,无法达成有效突破。仅仅两天不到的时间里,埃及驻扎在前线的4个师损失了1.7万人员、近300辆坦克和50余架空军战机。当纳赛尔回到位于塞得港的指挥基地时,他的手上仅有70多个支离破碎或刚刚动员起来的营,可供编成5个师,还有一群惊慌失措的逃兵,而雅科夫·道里亲自乘坐、前进指挥的BTR-50在31日当天离他已经不到50km。沙漠中的炮兵阵地
在掌握制空权后的几个小时间,以色列的202空降旅向西奈半岛的各战略要点空投了17个营的空降兵,这也被看作是大战后的第一场大规模特种作战,并提醒了战后的军人们,传统的作战体系在掌握全面制空权下的立体作战面前多么脆弱,仅仅几个小时的时间里驻扎在西奈半岛的2个埃及步兵师便已全军覆没。以色列第33步兵营在31日1910时间占领亚喀巴港,宣布已为以色列夺取了红海出海口。11月1日0932时间,以色列国防军的T-54坦克击毁了一辆埃及军队的AMX-13坦克,塞得港坦克战开始了,纳赛尔收拢了埃及最后的装甲部队,在紧急抵达埃及的第三国际志愿航空团掩护下发动了反击,10个装甲营近300辆坦克和2个师的步兵参与作战,后世的ROC漫画《少女与战车中》就有相关情节。但与温馨的二刺螈相比,真正的战斗残酷无比。战至下午1600时间,埃及方面终于在前赴后继的冲击下击垮了前冲的以色列装甲部队,严重者如以色列的“大卫王”装甲营全营战损了30多台T-54坦克,几乎全军覆没,而埃及方面也在短短的8个小时坦克战中损失了超过三分之二的坦克。在经过紧急维修后,第二天0500时间,埃及以仅剩的180余辆坦克组成火力点,阻击以色列赶来的雅科夫·道里师,并配合空军火力进行防御。11月2日,雅科夫·道里向以色列陆军委员会报告自己的部队已经损失了超过一半的车辆和三分之一的装甲载具,而以色列空军在对抗第三国际的志愿航空团方面已经显露疲态,难以继续坚持作战。11月5日,埃及和以色列停火,以色列占领苏伊士运河以东的西奈半岛。
在战争结束后,纳赛尔和阿弗拉克在大马士革进行了一场长达十个小时的谈话。最终,二人制定出了一个方案,一个让所有阿拉伯人团结一致的方案。次日,11月17日。来自埃及,黎巴嫩以及叙利亚的所有政党领袖和政治团体代表以及无党派知名人士和伊拉克大部分左翼党派领袖聚集于黎巴嫩首都贝鲁特,在经过了长达四个小时的扯皮后,所有代表依次在一份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著名的《贝鲁特联合宣言》。这份宣言要求解散埃及,黎巴嫩,叙利亚和伊拉克境内的所有政党和地区中央政府机构,将所有权力集中于一个广泛且松散的泛左翼政治联盟—阿拉伯社会主义联盟以及一个全联盟共和国联合国务治理委员会中。各加盟共和国的所有军队由联合司令部统一指挥调度,而各国的经济商贸外交等政策也交由阿社盟进行调度和裁决。会议决定,由纳赛尔担任阿社盟主席,阿弗拉克担任联合国务院总理,萨达特担任联合部长会议主席。
有意思的是,伊拉克阿拉伯复兴党也派人来参见了会议,并在宣言上签了字,不过至于遵守就是另一回事了。不管怎么说这一宣言标志着阿拉伯联合共和国正式由一个松散的邦联变成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庞大国家,而这对于以色列国来说显然不是什么好事,后者国内倾轧愈发严重,并最终导致了严重的内讧,以色列工党和联合基布兹理事会主席梅厄夫人被抓住把柄,判处15年监禁。至此以色列内部左翼势力被清洗完毕,“游击队派”完全掌握了局势。
如果说在第一次战争中,以色列的表现仍显得稚嫩的话,那么第二次战争中的以色列的战术表现惊艳全场,展现出了势不可挡的进攻能力。第三国际的访问学者和军官们都在前往埃及取得一手资料,研究在俄式战术下的进攻思路和应对方式。当然,经过了仔细的研究、战术复盘、实地演练之后,最终西方国家的学者们不约而同地得出了一个结论:埃及军队前期的总崩溃,主要是被吓的,空降在西奈半岛的以色列空降兵其实并没有足以消灭各要塞驻军的火力和机动性;另一方面,埃及一方所保有的坦克数量和质量并没有明显落后于以色列的俄制坦克,尤其是埃及军队从不列颠联盟得到的百夫长型坦克,在坦克交战中总能占据远程交战的优势。但以色列的装甲部队集中起来,配合空军发起了在突破面占据压倒性优势的攻势后,这样压倒性的进攻能力令一切防御都显得无效了,而只有在埃及发起了破釜沉舟的反击之后,以色列的装甲突击才被成功遏制,这一度影响了下一代冷战双方的坦克研发方向,并以极度增强正面防御和行进间射击精度作为技术突破口。 而对于埃及来说,这场耻辱的战败其实也算是一次大考,并坚定了军事改革的决心,甚至有了一种想法:胜利只需要再多一个营,再多一个坦克营就能全面胜利。但在以色列全面占领西奈半岛并在苏伊士运河左岸修建了以哈伊姆·巴列夫命名的“巴列夫防线”后,反攻就显得无比困难了,而以当前条件来看,工程学不足以支持攻破这样的防线,任何炮击、轰炸、爆破对于这样一座由造价数亿卢布的沙质防线来说都软弱无力,而亚喀巴湾和地中海沿岸被以色列的P-15反舰导弹封锁,两栖登陆基本不可行,只有正面突破巴列夫防线才能开始下一步进攻。 幸好,虽然沙质防线能很好的吸收爆炸物的能量,但以色列似乎是忽略了另一个方面——西奈沙漠固然令这一道防线快速建成,但以水代兵自古以来也是一道非常好用的计谋。 随着阿斯旺大坝横跨在尼罗河上方,纳赛尔的建设计划取得了第一阶段的完全胜利。这让他坚定了复仇的决心。1965年10月12日凌晨,阿拉伯联合共和国的塞得港指挥部发起进攻命令,数十辆从不列颠联盟、法兰西公社共和国、德意志社会主义共和国进口的超重型消防车直接从苏伊士运河区汲水,并用高压水枪冲击巴列夫防线本体,辅以突击队的爆破手段,仅仅3个小时便开辟了数个可架设渡桥的区域;10月12日中午,装备了百夫长Mk. 10、Europanzer等坦克的埃及装甲师通过了架设好的渡桥,浩浩荡荡的通过了巴列夫防线,而防线上驻守的以色列士兵已经在散兵坑中被埃及的精锐突击队制伏。10月12日1500时间,以色列的第103坦克旅和埃及第2装甲师相遇,并被装备了超神秘战机的埃及空军第9中队所攻击,并在短短的一个半小时内被击毁了几乎所有的坦克,以色列部署在西奈半岛的两个步兵旅组成的防线也在1620时间被埃及突破。此战埃及特别使用了从美利坚联邦进口的特种工程车辆,如扫雷坦克和铺路车辆,迅速为部队铺平了进攻出发点。1900时间,在戈兰高地发动进攻的以色列102、105、112装甲旅停止进攻,高速向南机动,此时埃及的两个步兵师和两个装甲师已经从塞得港直冲加沙,眼前是“达扬”师扼守的加沙防线。埃及装甲部队通过西奈
一片大好的进攻局势是建立在空军的重大损失上的。截至1900时间,埃及虽然暂时取得了制空权,但以色列空军并未受到严重打击,而正在疯狂出击中的雅格-19和雅格-21战斗机也在令埃及一方的空军损失愈发严重。更严重的问题出在叙利亚,哈菲兹·阿萨德统帅的叙利亚军队应当在埃及发动进攻后2小时发动进攻以打乱以色列部署,但他们遭到了以色列国防军的全力攻击。在经历了以色列的3个装甲旅和4个步兵师攻击后,叙利亚方面准备的6个师已经基本失去了战斗力,意志几乎崩溃,而更严重的是他们的近百架战机都因出动过晚,被炸毁在了机场上,事实上已经对战局无益了,哈菲兹·阿萨德本人也被一架Su-7B攻击机投掷的集束炸弹炸死。 鉴于叙利亚军队遭遇的重创,1950时间,纳赛尔向伊拉克方面发出了命令,应立即出动准备好的4个步兵师和1个装甲师进入叙利亚境内进行换防,而埃及军队应当稳固阵线进行补给,准备在第二天发动总攻,直接杀入以色列境内,结束战争。但纳赛尔犯错了,这将令他后悔终身。萨达姆的微笑.jpg
10月13日凌晨0340时间,埃及第2装甲师和一支神秘的以色列部队开始了交火,令人震惊的是他们不仅具备夜间作战能力,而且以色列空军的攻势也空前疯狂,仅0340至0410时间这半小时内,便出动对地攻击近百架次。这支部队的坦克上不仅刷着以色列国防军的黑鹰六芒星标志,还有俄国白军的剑与荆棘。很明显,俄罗斯民族共和国再次直接介入了中东战争。0450时间,这支被称为以色列国防军107装甲旅(实则俄罗斯第19近卫装甲旅)的部队已经在空军配合下重挫埃及军队,并伺机撤出了战场,仅仅留下了数台损坏的不明坦克(后确认为俄罗斯民族共和国的T-64坦克);早晨0710时间,以色列7个装甲旅和6个步兵师,也就是以色列全国的兵力,近900辆坦克和12万兵力向加沙一带的埃及军队发起了两路钳形进攻,而在纳赛尔看来取胜的机会近在眼前:虽然埃及军队已经极其疲惫,装甲兵和空军的战斗力也严重损耗,但只要守住了以色列的最后一波冲击,伊拉克军队就能直接冲进以色列本土,扬了犹太人全家。 苦战至1330时间的纳赛尔没有等到伊拉克和叙利亚联军冲入以色列境内的消息。此时的埃及军队已经被击毁了近400辆坦克,即使后勤玩了命的修也来不及进行补充,加沙成为了钢铁坟墓,双方坦克以攻对攻,而埃及空军也已经到了高强度出动的极限。1420时间,伊拉克阿拉伯社会主义联盟军事委员会和伊拉克共和国政府遭遇右翼复兴党颠覆,伊拉克复兴党领导人萨达姆·侯赛因自称为复兴党军事委员会委员长和大伊拉克民族共和国总统,在戈兰高地宣布伊拉克将脱离阿拉伯联合共和国,谴责阿拉伯社会主义联盟的亲左翼政策,而位于加沙前方指挥部的纳赛尔沉默不语,萨达特破口大骂,阿弗拉克从大马士革打来的询问电话被纳赛尔直接挂断;1450时间,从前方抽调出来的以色列第3步兵师和第105装甲旅跨过约旦河,冲入约旦境内,击垮了约旦第一师,而孤军奋战的纳赛尔只剩一条出路:攻破以色列的加沙防线。但在纳赛尔声泪俱下的演说中,埃及总预备队最后的三个步兵师和一个装甲师以无畏的勇气排成密集纵队冲击位于加沙的以色列防线,因缺少空军支援——此时的埃及空军中最具战斗力的“超神秘”机队已几乎全灭——而直到10月16日仍未能将其冲破,而前线压力骤减的以色列国防军再次抽调了达扬师、第109装甲旅、113装甲旅向北机动,在15日1320时间投入对叙利亚作战。在16日0955时间,460辆以色列的T-55和T-64坦克以及2万名乘坐BTR-50的步兵碾过了叙利亚军防线,登上了戈兰高地。10月17日1545时间,埃及海军“华夫脱”号驱逐舰在加沙近海被以色列装备的“冥河”导弹击沉,242名舰员阵亡。10月18日,纳赛尔接受与以色列的停火条款,以当前停火线为界,以色列维持对约旦的占领,并声称将在合适的时候正式吞并。
孤独的埃及方面部队
名 场 景 从左到右为阿弗拉克,纳赛尔,萨达特,照片上为纳吉布,其后为军旗和国旗
在以色列彻底控制约旦河流域和整个巴勒斯坦后,一场针对阿拉伯人和异教徒的“最终审判”开始了。数以万计的巴勒斯坦和约旦阿拉伯人(包括亚美尼亚人)被强行驱逐和流放。腿脚不便的残疾人和妇女被直接枪杀。万人坑和被烧毁的房屋成为了阿拉伯社区的新面貌,每一个进入埃及叙利亚和阿联酋的阿拉伯人都用颤抖的语言讲述了一个又一个令人心碎的故事。无数的尸体漂浮在约旦河上方顺着河流方向流入死海,一名来自南非的记者在自己的日记里用开玩笑的语气写到“这回死海可是真正成为了死海”。在被问及为什么要在约旦进行搜杀和集中营建设时,摩西·达扬叼着烟斗,斜觑着记者:“我们只是按着与耶和华立约的方式回到了应许之地。”
据调查结果显示,共有四十万人死于这次大屠杀内。该消息传开后,全球哗然。无数愤怒的阿拉伯民众在少数民族主义者的煽动下对埃及和叙利亚的犹太人社区进行了围攻和破坏,很多叙利亚民众更是自发的前往叙以边界咒骂以色列人。纳赛尔在开罗,大马士革和贝鲁特发表了巡回演讲,向阿拉伯民众表示一定要为这些无辜的受难者讨回公道,并呼吁他们停止对无辜同胞的迫害行动。纽约和开罗的犹太社区均对以色列的行为进行了强烈谴责。美国犹太人协会主席梅尔·维尔纳更是亲自前往开罗向阿拉伯人表示道歉,埃及陆军也派出军队来保护犹太社区免遭暴力行径。同时,伊拉克和阿联酋也爆发了多起游行,要求政府停止跟以色列的合作。这一行径也使得国际同意了新一轮对阿拉伯联合共和国的军事经济援助条款。
如果说阿尔苏兹的叛乱只是稍微刺激了纳赛尔,那么萨达姆的事情则是给了纳赛尔当头一棒。这头阿拉伯雄狮看着狂欢的右翼复兴党军头时第一次感觉到了愤怒迷茫以及恐惧,他意识到,是时候做出改变了....早在第二次中东战争前,纳赛尔便派遣了大量年轻军官前往巴黎深造,在学习军事理论的同时他们也接受了大量的左翼理论。而等他们回到阿拉伯联军后,左翼思潮便如潮水一般席卷了整个军队。军队官兵早在1960年后便组织了士兵委员会并向阿社盟提交了关于官兵平等的请愿书。而熟读马克思主义的军人对于以色列的战俘更是宽大处理,UAR军队中基本上没有因为种族因素而发生的杀俘行为。种种迹象表面,阿拉伯军队已经俨然成为了阿拉伯左翼的大本营。是时候,让他们发挥作用了。 1966年元旦,纳赛尔召集了大批“思想上政治上靠得住”的基层军官和士兵,部分思想激进的青年学生和各地的工厂工会代表云集于位于开罗的阿拉伯文化广场。在纳赛尔询问了几名士兵和学生的学习和工作状况后,突然话锋一转。宣布了一项重大决定—“所有的阿拉伯军队内先进官兵及所有先进学生和工人代表都将要被安排去参加一场轰轰烈烈的上山下乡运动,在教育思想暂时较为落后的埃及-黎凡特农民并监督他们完成土地改革和合作社化的同时去接受阿拉伯穷苦大众的再教育!”
在纳赛尔振奋人心的口号下,这些年轻的士兵和学生迅速被点燃了情绪。“这些阿拉伯年轻人高喊着响亮的口号用他们的革命热情回应着迦玛尔的期待,真是一群不错的小伙子啊”-事件亲历者,时任不列颠联盟驻阿拉伯联合共和国公使-杰里米·科尔宾在在日记中这样写道。而当年的一个学生-哈姆丁.萨巴希在当上阿拉伯社会主义联盟主席后,也多次表示自己永远不会忘记那个改变了自己一身的早上。这些年轻人怀着一腔热情开始分批的前往埃及的每一个角落和每一个村庄,开始了自己的再教育运动。就在上山下乡运动刚开始一个星期后,各地的士兵和学生便在他们的报告里验了纳赛尔一直所担心的事情:“很多乡绅和当地的特权神职人员利用他们的淫威迫使农民们选举他们成为合作社主席,然后继续对农民们作威作福”“土地改革运动虽然消灭了大地主阶级,但接下来的安抚政策却让中小地主成功做大了,他们侵吞了原来大地主阶级的遗产然后干着大地主阶级干的事”
这些报告无一不刺痛了纳赛尔的心。于是他做出了一个较为极端的做法-—让跟随参加上山下乡运动的军人立即使用武力将这些旧时代的遗留一个不留的全部抓起来,如果遇到了抵抗可以直接击毙。这场席卷全埃及的乡村扫荡显现引发出一场“地主革命”所幸的是埃及陆军和特种部队在各地佃农的帮助下即时掐灭了这场叛乱。清剿运动结束后,所有的佃农都分到了土地。然后大多数佃农又都无一例外的带着自己刚分到的土地加入了新成立的农业合作社中。而留在乡村内的军人和学生也没闲下来,他们在参与农作物生产体验生活的同时也开办了扫盲班和普法班来帮助埃及农民识字阅读并教导了他们基础的社会主义-集体主义价值观和互助意识。他们把现代化的种植方法和工业化的农业机械分发给了每一个登记过的合作社,这使得很多原本对合作社持摇摆态度的农民也加入了进来。而体验到了劳动人民生活的学生和军人们更是坚定了自己对社会主义的信仰和对保家卫国的坚定决心。据1967年一次国际军演报告的资料显示-“阿拉伯联合共和国的友军在这次演练中取得了十分优秀的成绩,相较于上次他们的表现我们很难相信到他们为何会有如此进步,真希望我们的军人也能好好的学学这群西亚人” 至此,这场被后世称为“泛阿拉伯社会主义文化革新运动”的行动启得了第一阶段的胜利!随后,纳赛尔更近一步的鼓动工人接管工厂组成工人大会来对工厂进行自我管理——前提是需要完成阿社盟经济指导委员会下达的生产指标(对农业合作社也一样,这儿不是西欧)。武器被分发给了每个合作社和工厂以及大学的左翼民兵组织,军队内部的士兵委员会也被允许成立——现在士兵和军官们可以平起平坐的讨论事情了(虽然军队内部的等级制度仍然存在)而对文化审核制度的放宽以及对艺术的投资更是使得埃及迎来了属于自己的艺术黄金时代,无数的电影书籍和歌曲如雨后春笋一样冒出。而西欧流行音乐和现代文化的引入更是将文化革新运动推到了高潮!为了表达对文化革新的决心,纳赛尔甚至在阿拉伯文化广场上立起了一个从法国购买的十分挑战阿拉伯人传统伦理的后现代主义现实派雕塑,并在开罗举办了一场摇滚乐会,同时邀请了很多来自西欧北美的著名摇滚乐队参加。
在埃及的运动取得了巨大的成就后,叙利亚和黎巴嫩也立即开展起了这类运动(甚至更为激进)时任法兰西公社领导人沃尔德克·罗切特对此高度评价道:“文化革新运动让阿拉伯人这一伟大且古老的民族散发出了新的活力....让我们为其欢呼,祝愿伟大的泛阿拉伯社会主义思想解放运动能沿着纳赛尔同志的道路稳步前行!”
任何防御都称不上百分百的保险,只有先发制人的主动进攻才能将局势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对于摩西·达扬来说,埃及炮兵的炮弹在六五战争期间给他造成了巨大的心理阴影,原本预计至少可支撑四天的巴列夫防线仅仅几个小时就被敲开了,滚滚而来的埃及军队碾到他面前时,他几乎以为自己要命丧于此。尽管依靠一系列因素,他最终成功守住了加沙防线不说,还在反击中立下更多的战功,但那几天的高强度作战仍如噩梦一般,并使得他在1967年便按时退役,这对多数以色列高级军官来说都不可思议。当然,他也没歇着,很快便在1968年2月通过与梅厄夫人的私人关系成为了NSIAP的大区总理之一,并在1970年顺利接班,成为了以色列总理兼军事委员会主席,其升迁速度快的令人咋舌。在这段时间,他也没冷落与军队的关系,并为军队从俄国再争取了一大批先进装备,包括足以装备三个旅的T-64型坦克和各种陆军载具、百余架YaG-21和YaG-23战机改进型,其余轻武器也无需多言。但令达扬总理恼怒的是,阿拉伯人很显然正在厉兵秣马,鼓舞士气,而以色列一方的士气反而在下降,甚至出现了罕见的逃兵现象,许多士兵拒绝去驻守永备工事,生怕像上次战争一样被埃及人全歼。而在天天跟约旦反抗组织如哈马斯等纠缠了几年后,以色列骄傲的几个装甲旅已经被玩废了,这几年被反抗组织用火箭筒击毁的载具甚至堪比被埃及正规军击毁的数量,清乡行动也日益严峻。自从萨达特从纳赛尔手中接管了大部分日常国务后,埃及军队便向以色列发起了“消耗战”,使用除了直接交战以外的任何手段来对以色列国防军进行“消耗”,重点便在于日常在边界的挑衅、演习、小规模摩擦和支援反抗组织来消磨以色列的士气。以达扬的亲身经历来看,埃及的这一战略非常成功,成功到他根本无法忍受。以色列国需要再来一场一锤定音的战争,不然只会在消耗战中被拖垮,坐视阿拉伯人强大到无法对抗的程度。这场战争将比1958年规模更大,进攻方向更多,胜利必须更加辉煌!在第三次中东战争前视察巴列夫防线的摩西·达扬
但阿联共这几年也不是白白浪费时间。轰轰烈烈的社会革命运动令阿拉伯平民热情高涨,而对于埃及军队来说,一股庞大的农村人力注入了军队,令埃及军队实现了空前的大扩军,每次在“消耗战”中获取的微小胜利都是通向最终胜利的不可或缺的一步。在表面的喧嚣下,纳赛尔终于和国际的法伦施泰尔组织达成了最终的协议:进入70年代以来,国际武装力量的常规部队与俄国中欧集群日趋平衡,各种武器产能和部队建设需求也趋于饱和,因此埃及军队也将获取大量真正足以媲美以色列所装备的武器:440辆酋长MK.5在1971年交付于亚历山大港,将装备埃及的两个装甲师;200余辆“旋火”及其配套的导弹系统将为机械化步兵师提供可靠的反坦克力量。重头戏是三艘法国马赛造船厂特别为埃及建造的导弹驱逐舰(七月革命号、华夫脱号、阿拉比号),其装备的巡航导弹可以从海上借助惯性制导攻击射程100Km以内的内陆目标,其装备的两型反舰导弹也可以攻击主力舰——如俄罗斯海军的战列舰和导弹武库舰——或者是较小一级别的舰船,其质量毫不逊色于主要海军国家的舰艇,综合水准甚至高于日本帝国海军在丸七舰队整备案中建造的新式导弹驱逐舰“敷波”号,足以在安全距离攻击日本海军的台柱大和号。当然,她并不是没有缺点。由于吨位限制和强调对岸攻击需求,她的防空能力较差,也没有装备反潜直升机,仅有数套“虎猫”防空导弹系统,因此需要在空军掩护下行动。
总之,一切的征兆都在表明,阿联共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一场战争将会在战略平衡点被打破时爆发,而埃及军队正在急速现代化中,新式装备正在入役,扩军至接近40万人。在叙利亚方面的军队也在接受法国教官的训练,于1972年宣布扩充到了29万余人,编成了13个师,并可以在战时再动员20万人的预备役。就连黎巴嫩,也动员了4万人的民兵武装,跟叙利亚和埃及不同的是,人口少的黎巴嫩选择了用质量弥补。这四万人都是经历过十分严苛的选拔被精挑细选出来的,他们也将为保卫阿拉伯革命的果实而献出自己的一份力。而相对的,以色列国防军也在达扬不惜一切的扩军中撑到了30万以上的常备兵力,最重要的装甲兵力达到了11个旅,战时可合成为3个军,装备了1700余辆坦克。借沙龙之口,达扬宣称“以色列自己就可以动员一百万人保卫锡安”,并且还有“许多友好国家将从道义上和物质上声援我们”。
1973年的新年在火药味中到来,萨达特在新年致辞中表示“胜利的跃进,从胜利走向胜利”,而以色列国防部长兼总参谋长沙龙在接受俄国《民意报》采访时表达了对以色列军队的强烈自信和“保卫生存空间”的决心,并表示他必将在“一段时间内”取得一场对康米的完美胜利。在开罗的阿联共联合指挥部,埃及、叙利亚、黎巴嫩以及英国、法国、意大利、美国等多国部队的指挥官一同为下一场战争进行推演,并基于多种可能的状况拟定了不同开战形式下的预案。在装备上,阿联部队已经扳回了劣势,在某些方面上还具备了优势,如阿联新装备的酋长MK.5坦克能在T-64(435工程)的有效射程外交战,而幻影V战斗机所装备的导弹性能也强于以色列装备的YaG-23战斗机,而新入役的海军舰艇更是以色列难以匹敌的。唯一的问题,是阿联共部队现在仍对新式装备感到陌生,现在他们需要的是时间来熟悉国际最新科技研发的装备。 对于阿联共来说,一切都可以说得上是欣欣向荣,但就像之前的复兴党军事委员会一样,奥马尔·穆阿迈尔·卡扎菲领导的利比亚很显然是个不稳定因素。之前的利比亚经历了多次的政变和骚乱后,最终于1968年在纳赛尔支持下,“利比亚自由军官组织”推翻伊德里斯王朝——其实也称不上推翻,受到“阿拉伯文化革命”影响的激进学生早就把这个孤儿政权冲的摇摇欲坠,以至于一个胆大敢说的上校联合一群大兵就能接管政权。纳赛尔显然很不看好这个一眼看上去就有点扯淡的家伙,他虽然自任革命指导委员会主席兼武装部队总司令,但军衔始终是上校,因为“上校的运气好”。但纳赛尔又不好派出亲信去接管利比亚政权,因为这个家伙一来就极其热情的邀请埃及学生和部分军官一起去利比亚发起“文化革命”,主动要求加入了阿拉伯联合共和国。秉承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原则,纳赛尔给这个家伙送去了一批援助,但在私下的会议中却告诫部下,要对这个家伙保持戒备。果不其然,卡扎菲没多久就表示他实在吃不消文化革命的冲击,得等到“合适的时机”再继续推动进度。埃及一方的领导人心中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这个家伙相比复兴党军事委员会,太好对付了。俄国外交人员向卡扎菲推销武器中
加沙前线的紧张态势一日高过一日,而前线士兵们的克制也仅限于公开打群架时不带枪。私下的决斗、打冷枪、打埋伏和设陷阱等行为从未停止过,这是公开的秘密,但《民意报》刊登的遭遇阿拉伯士兵毒打的以色列士兵的凄惨照片还是引发了“不少人”的“愤慨”和“同情”,特别是南非的《奥兰治河报》专门刊登了长篇社论,将阿拉伯士兵比作了驱逐摩西的法老士兵。而相对的,位于柏林的国际工人通讯社和不列颠联盟的《泰晤士工人报》都发表了长篇社论,在颂扬阿拉伯士兵高昂士气的同时将约旦河大屠杀的旧账翻出来嘲讽了以色列一波。战争已经迫在眉睫,只需要将军们点点头就会爆发,而国际工人情报局在5月19日向阿联共联合指挥部送上了最紧迫的情报:俄国向以色列在3-4月再次提供了数百辆坦克和新型战机,以及近千万发子弹、炮弹以及军用罐头等战争物资。以色列最早将在7月初主动发起攻势,以色列陆军的装甲兵力已经扩充到了14个装甲旅,各预备役人员也在返回军队中,之前退役的军官也重回岗位。也就是说,阿联共的备战时间已经寥寥无几,应当立刻开始做动员准备,并在6月进入战时状态。毕竟,一旦前线崩溃,从加沙冲到塞得港只需要两天不到的时间。
针对以色列军队强烈的进攻作风,加沙方向的阿联共部队挖掘了三道宽达五至十米、深度达到一米,长达150千米的反坦克壕沟工事,密布地雷和小型反坦克阵地,并针对以色列空军秉承俄国空军的对地攻击战术,为前线士兵大量分发了单兵防空导弹,布置隐蔽防空阵地和机动防空部队。在法兰西公社共和国顾问的强烈要求下,纳赛尔将大部分装甲部队都部署在了塞得港附近,以等待前方部队吸收了以色列军队的进攻冲量后再进行反击,而前方步兵阵地梯次布置以进行逐层抵抗。最重要的部分在于空军,埃及空军将在6月20日之后进入最高战备状态,保证至少三分之一的飞行员处于战备值班和巡逻状态,并紧急向国际订购了大批战机及其备件。在这和平的最后一段时间,美利坚联邦大使再次向萨达特推荐了F-4鬼怪战斗机:机身大,可滞空时间长,不仅具备强大的空战能力,还有不俗的对地攻击能力,维护也较为简单,对飞行员非常友好,航电在第三国际属于翘楚。但考虑到装备的体系问题,萨达特表示只能在战后再考虑了。 7月的上旬和中旬仍然保持和平,但双方已经不再克制除了直接开战以外的任何手段。7月13日,以色列空军侦察机飞过了西奈半岛上空,而埃及防空部队直接开火将其击落;7月15日凌晨,以色列炮兵的炮弹“误击”了位于加沙的埃及方面军哨所,造成数人伤亡;7月16日,以色列空军飞到红海布雷,一批突击队员袭击了埃及前方哨所,并抓了几个俘虏回去。尽管小规模摩擦持续不断,并给前方部队不断地带来损失,大规模战争仍未爆发,而国际工人情报部表示事态变得严峻了起来,因为根据数位特工冒死从下塔吉尔、鄂木斯克、乌拉尔斯克乃至于塞萨洛尼基传来的情报显示,俄国向以色列交付了一批不知名的装备和补给,并暗示其中有可能是正常框架无法想象的东西,一旦投入使用,将对阿联造成难以想象的损失。当然,也可以排除核弹的可能性,俄国各大核武器基地和发射池仍在保持正常运转节奏,但这可能意味着更糟糕的东西——核弹是一回事,炭疽杆菌是另一回事。
战争最终还是爆发了,尽管延迟了很多。8月29日2200时间,以色列空军发起了全面空袭,670余架各型战机,甚至包括了教练机都分为两批次加入战斗序列。这并没有很出乎意料,毕竟以色列空军大规模调动的迹象不可能完全保密。对于可能遭遇的顽强抵抗,以色列空军也不会感到意外,毕竟他们要进攻的是在经历了八年的改制和强化后焕然一新的埃及军队。但是——以色列空军的第一波空袭完全没有遭到抵抗,就摧毁了位于加沙的300多个地面目标——当然只是个壳而已,而埃及防空阵地也隐藏起来,并未开火。2225时间,以色列第二波对开罗、赛德港、大马士革、黎巴嫩等机场的空袭也开始了,虽然炸坏了部分机场的跑道,但很显然没有收到偷袭的效果,而在机场上空先是遭遇了防空导弹攻击后再次进入空战后,以色列空军受到毁灭性损失,近百架战机被击落,这在以色列空军成军以来还是首次。2315时间,以色列空军发起了第三波对西奈阵地的埃及军队的空袭,然而这次他们再次遭遇了重大损失,30余架战斗机和攻击机,主要为YaG-21和Su-7,被埃及一方的防空导弹击落。2240时间至2305时间,第一批攻击波的400余架战机返回位于雅法、特拉维夫等地的空军机场,准备再次出击,而以色列陆军主力,包括9个装甲旅和10个师也在等待空军战斗结果,准备在南线发动进攻;北线的5个装甲旅和6个师将全力挡住叙利亚方面可能的攻势,同时以色列特种部队已经乘坐微型潜艇、快艇等从亚喀巴港秘密出发,在西奈半岛各地登陆。尽管在30日0050-0300时间内,相当一部分轻装特种部队的踪迹被埃及方面发现后遭遇了惨重损失乃至于全军覆灭,仍有千余名突击队员渗入了埃及方面的阵线中,为以色列的第三次空袭提供了准确的坐标。敢死队战术的巅峰
0340时间,以色列空军再次全面出动,397架各型战机对西奈半岛进行了狂轰滥炸。尽管在这次行动中的头铁给以色列空军带来了严重的损失,超过50架战机被埃及一方击落,但这次轰炸也基本瓦解了位于西奈半岛的防线。0515时间,以色列国防军106装甲旅顶着密集的反坦克火力发起进攻,以色列空军出动数个中队进行自由攻击。106装甲旅以损坏了40多辆坦克的代价冲破了西奈方向的埃及第一层陆地防线,并保护了工程车辆填平了第一道反坦克战壕,而其他装甲旅也在0620时间对埃及方向发起突击。在战斗中,以色列军队直接通过雷区的表现让人不禁想到了俄国陆军元帅弗兰格尔曾说过的一句话:“我们的部队将会像雷区不存在一样的战斗并通过雷区。”8月30日的太阳升起,战争的胜负仍然难料:以色列再次击破了阿联共布置在一线的防线,但他们也遭遇了沉重的打击,一晚上便在突破行动中损失了三分之一的一线战机,数个装甲旅也成为了突破的代价。胜负将取决于谁有“最后一个营”。
楔入埃及方面阵地的数个以色列装甲旅和埃及步兵师之间开始了直接的缠斗,事先谁也没想到还能有这样的战斗。以连-排为单位的埃及步兵携带火箭筒和反坦克导弹在工事中穿行,而通过了第一道反坦克战壕的以色列106、109、111、112装甲旅组成的战斗群正在对着10Km处的第二道防线茫然,他们以损失了2000多人、近百辆坦克为代价才敲开了第一道防线,而反击似乎无处不在,整个“阿里埃勒·沙龙战斗群”的四面八方都是埃及军队的炮兵火力和反坦克火力,而埃及空军的轰炸也接踵而至。在空袭中,以色列空军特别破坏了机场跑道,以色列人认为这足够瘫痪阿联空军至少两天时间,然而在启用备用机场后,阿联空军仅用了不到十个小时便恢复了战斗力。此时的以色列空军发起的截击也显得分身乏术,他们要以不到150架可出动战斗机应对阿联一方超过500架可出动战机。在另一边,伊拉克对叙利亚发起的攻势被两个师挡下,并未造成多大压力,于是以色列北方军区的15万兵力发起了对叙利亚的攻击,并集中起5个装甲旅的兵力,在1130时间再次击破了叙利亚方面的阿联军第一道防线,冲上了戈兰高地,叙利亚一方再次岌岌可危。而当埃及海军动员船队向叙利亚方面增援时,这才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以色列空军的十余架安-12在之前空战的混乱中趁机向叙利亚-埃及主要港口近海投放了大量浮标水雷和自导鱼雷,而以色列空军也携带了AS-6反舰导弹进行巡航。强行出海的“阿拉比”号驱逐舰在1455时间遭遇了以色列空军发射的导弹攻击,被击中一发,近百名舰员伤亡。叙利亚方面已经被切断了后勤,而以之前囤积的弹药数量来看,同时在两条战线上作战的叙利亚方面军仅能支持四天的高强度作战。 德意志帝国元帅艾里希·冯·莱温斯基1944年面对俄罗斯白军武装力量的大踏步进军时,曾这么评论那令人绝望的局势:“俄罗斯人的攻势并非不可阻挡,一个师就能阻挡一个军的俄国人,许多战役只需要一个营站在正确的位置上…但是我们缺少最后一个营。”当战争进行到第三天时,也就是9月1日,前些天打的头破血流的双方军队反而出现了诡异的停火,双方均不再主动进攻,而是谨慎的修筑了防守工事和阵地,等待自己的“最后一个营”。仅仅两天时间,阿联军便伤亡了2.6万余人,前线的数个师都遭遇了严重的损失,必须进行整补,而空军也在高强度的交战中损失了大量精锐飞行员,战机的损失还在其次。萨达特正在监督动员机构为前线补充预备役部队,为一些极其疲惫的部队争取休整的时间,而叙利亚方向的战线也需要进行重整。对于以色列来说,他们已经站在了局部获胜的边缘,但彻底击垮叙利亚方面军需要更多的牺牲,而以色列国防军在前期的突破作战中已经损失了2万余人,500余辆坦克彻底损毁,这还是建立在前期进攻能控制战场局势的前提下,不少载具还能进行修复,而最严重的问题还是出在空军上。以色列空军在的前期悍不畏死颇有俄军攻击机部队的风格,但这也意味着他们在短短两天时间就损失了200余架战机,占总编制的三分之一弱。在这几天时间里,以色列再次动员了3万余“犯人”(厌战者,逃离兵役者,以及思想犯等)组成的两个预备师进入了南部战区,但这批预备役人员首先没有经过良好的训练,而且客观上也极度厌恶战争,装备更是差劲,达扬的目的昭然若现:用他们不值钱的烂命消耗阿拉伯人的炮弹。但是,他很显然忽略了人的主观能动性,并且遭遇了这场战争中最大的羞辱:第1、2惩戒师刚刚到加沙附近拿到武器不久,很多串联组织就发起了暴动,并有近千人成功投奔了阿联,他们随即由阿联军的第12“象岛”步兵师收拢,这支同样打着六芒星旗帜的部队由来自埃及、叙利亚、黎巴嫩、西方国际的同情阿联的犹太人、以及那些从约旦冒死逃出的犹太人组成,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是在挑战以色列国防军的存在根基:种族主义和复仇主义。
虽然在南线,以色列陆军的局势这在明显的恶化中,但在北线,频繁的战斗正在加速消耗叙利亚方面军的战斗力,弹药储备接近危险的程度。正因如此,在国际的帮助下,此次战争中最重要的一场行动即将开始,虽然没有直接的战斗,却比前线更加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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