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否定了的东西““缺乏”也有其理念，不能独立存在的“关系”也有相应的理念，这显

　　（前384-前322年）是古希腊哲学的集大成者，也是个各门科学的奠基人。亚里士多德出生于色雷斯的斯塔吉拉城，父亲是马其顿王腓力的御医，他的早期教育与医学有密切关系。17岁时来到雅典，进入柏拉图学园并在那里学习和工作了近二十年，深受柏拉图思想的熏陶。公元343年他应马其顿国王腓力之邀做了亚历山大王子的教师，亚历山大继承王位后仍然对亚里士多德尊敬有加，在东征途中还不断让人为亚里士多德采集动植物标本以供研究之用。关于这两位在思想上究竟有多深的联系，历来都是众说纷纭；但亚历山大所到之处传播希腊文明开创了“希腊化时代”，与他本人所受的教养肯定有关。公元前335年，亚里士多德离开马其顿回到雅典，在一个名为“吕克昂”的体育场建立了学校，开始从理论上对其老师柏拉图的理念论进行批判，并在批判的基础上建立了自己的哲学体系。由于亚里士多德常常与学生们一边散步一边教学，他的学派被人们称为“逍遥学派”。公元前323年，亚历山大大帝在回师巴比伦时染病身亡，亚里士多德遭到了雅典反马其顿党的攻击，不得不流亡他乡，次年即病逝了。

　　“说实体和那些以它为实体的东西会彼此对立，这似乎也是不可能的。理念既然是事物的实体，怎么能够独立存在呢？”柏拉图的理念论的要害就在于，认为个别事物之外还独立存在着一个与之相应的理念，并且把二者的关系颠倒过来，将理念说成是“在先的”，具体事物反而退居其次了，这样就在存在和认识的次序上都使得“相对的先于绝对的了“。

　　“分有”只能是对“实体”的分有，因为只有“实体”才具有形式或理念，而柏拉图却让那些非实体的东西也具有理念，这样一来“分有”就成为一句空话，之于“摹仿”更是无稽之谈。“任何东西都能够存在和生成，和别的东西一样，不必是从理念摹下来的，因此不论苏格拉底是否存在，苏格拉底这样一个人都可以生出来，而且很明显，就算苏格拉底是永恒的，也仍然可以有苏格拉底出世。”而且，如果具体事物是对理念的分有或摹仿，那么同一个事物就会有几个不同的形式或理念，例如苏格拉底的理念既是“人本身”，也是“动物”和“两脚的”，那么苏格拉底岂不是同时分有或摹仿了好几个理念？而在这些理念中，“人本身”是动物的摹本，同时又是苏格拉底的原本，这样一来，一个东西岂不是同时既是原本又是摹本了吗？这显然是自相矛盾的。

　　就前一个方面而言，理念本身是不变不动的，因此它不能成为运动变化着的事物的原因；就后一个方面而言，理念论在具体存在的事物之外又加上了数目与之相等的“形式”或“理念”，从而使我们不仅要面对众多的事物，而且还要面对与事物同名的单一的理念，把问题的难度陡然增加了一倍。

　　（一）理论科学

　　（1）第一哲学（即形而上学）

　　（2）物理学（即自然科学）

　　（3）作为方法论的逻辑学

　　（二）实践科学

　　（1）伦理学

　　（2）政治学

　　（三）艺术

　　求知是人类的本性，人的认识从感觉和记忆开始，通过积累经验而上升到技术。经验是个别知识，而技术则是普遍知识，但这种普遍知识仅限于某种具体科学和生产部门的范围之内，因此技术仍然只是特殊的和次级的学术。从生产部门的技术在上升到理论部门的知识，才能达到最高的智慧。这种智慧就是第一哲学或形而上学，它的对象不是特殊的存在物，而是存在本身或“作为存在的存在”。第一哲学与第二哲学（物理学或自然科学）的区别就在于，前者研究存在本身，后者研究特殊的存在物。这种关于“作为存在的存在”的科学，就是通常所说的“本体论”。

　　（一）存在的两种意义

　　（1）偶然的属性（偶性）

　　如“这人是文明的”或“这人是白的”，“文明”和“白”就是偶性，它们存在于这人身上是偶然的，因为这人也可以不文明或不白。

　　（2）必然的本质，即范畴

　　如实体，以及性质、数量、关系、主动、被动、处所、时间等，这些事物都是任何一个事物具有的必然的（本质的）存在，因为任何一个东西都不可脱离这些方面的规定而存在，只要去掉了其中一种规定，它也就不存在了。

　　（一）实体是什么——实体学说

　　（二）实体的原因是什么——四因说

　　（三）实体是如何生成的——潜能与现实

　　（一）基本定义

　　亚里士多德所说的“实体”作为哲学的最基本的范畴是第一性的和独立存在的，一切其他范畴（如数量、性质、关系等）都必须依附于实体而存在。

　　既不述说、也不依存于其他主体的具体的个别事物称为“第一实体”，他们构成了支撑一切其他事物（种属或属性）的最后的载体和绝对的主体（在一切陈述句中恒为主词）。

　　“实体，在最严格、最原始、最根本的意义上说，是既不述说一个主体，也不依存于一个主体的东西，如“个别的人”、“个别的马”。”

　　（二）解释

　　（1）所谓“不述说一个主体”，是指实体不能再一个陈述句里作为谓词来述说主词，例如在“苏格拉底是人”这个陈述句中，“人”是用来述说“苏格拉底”的，但是“苏格拉底”却不能反过来述说“人”或其他东西。苏格拉底是一个个别的人，而“人”则是苏格拉底所属的一个普遍的属，从逻辑上来说，我们只能用后者来述说前者，不能用前者述说后者。

　　（2）所谓“不依存于一个主体”则是指实体必须具有独立存在的特点，它不同于属性，后者只能依附于某个主体而存在。例如“苏格拉底是白的”这个陈述句，“白的”不仅是用来述说苏格拉底的某种特性，而且也必须依附于苏格拉底的身体，他不可能脱离苏格拉底或其他主体而独立存在。

　　（三）基本特点

　　（1）实体是一个具体的、个别的东西，是“这一个”，而不是抽象的、普遍的东西

　　（2）实体不同于属性，它没有与之相反的东西

　　（3）实体没有程度上的差别，即没有一个实体比另一个实体更是实体

　　（4）实体是变中之不变，但并不否认其也有生灭变化，但是这种变化不同于属性变化，就每一个实体来说，它都是自身同一的

　　必须注意的是，上述规定都有一个明显的特点，即它们都是从人们的说话方式即语言语法中引出来的，亚里士多德相信语言的逻各斯与存在的事物有着相同的结构，因而他的本体论与逻辑学一开始就有一种密切的内在联系。

　　（一）基本定义

　　第二实体是指不依存于一个主体，却可以述说一个主体（述说个别事物）。

　　（二）解释

　　“人们所说的第二实体，是指作为属，包含第一实体的东西，就像种包含属一样。如，某个具体的人被包含在‘人’这个属之中，而‘人’这个属自身又包含在‘动物’这个种之中。所以，这些是第二实体，如‘人’、‘动物’。”

　　（三）与理念论的差异

　　把属概念当作实体必然会导致把一切抽象的普遍概念都当作实体这一逻辑后果，因为任何一个述说属的种又可以被一个更大的种述说。这样一来亚里士多德又部分地回到了柏拉图的理念论，差别仅仅在于，亚里士多德把个别事物与“理念”（种属概念）都看作是实体，柏拉图则只把“理念”当作实体（存在），而把个别事物看作是介于存在与非存在之间的不确定的东西。

　　（一）质料因

　　“所从出的东西”，“事物由之生成并寓于事物之中的东西”。 例如，青铜雕像中的青铜，白银酒杯中的白银，音节中的字母，圆中的弧 ，生命中的躯体。质料在事物的生成和存在上具有基础地位。

　　（二）形式因

　　两种含义:首先指事物的“是其所是”，即一事物之为一事物的内在本质或形式。例子:公理，音程中?2 : 1?的比例。青铜雕像的本质是雕像，而不是青铜 。其次指事物表现于外的外在形式，即形状。

　　两层含义的关系:内在的本质或形式必然外显为一定的形状或形态。

　　（三）动力因

　　运动和变化的本原，使得事物开始运动 的初始本原或条件。例如，策划者是行为的原因，父亲是孩子的

　　原因，制作者是被制作物的原因。

　　因为事物存在着区分，有自然存在的事物，也有因技艺而产生的事物，所以，动力因分为内在的和外在的。自然存在的事物的动力因在它自身之中，因技艺而产生的事物的动力因在它之外。

　　（四）目的因

　　事物的存在和生成所 为和所追求的目的，所为因技艺而存在的事物显然具有目的因，因为人们通过技艺生产和制作它显然是出于一定的目的和意图。

　　（一）解释

　　亚里士多德认为，在人造物中“四因”是彼此区别的，但是在自然物中，动力因和目的因都可以归结为形式因。

　　例如一棵橡树，从树上生长起来的橡子是质料因，而橡子所要长成的橡树则是形式因，同时橡树也是橡子所要达到的目的以及推动橡子生长的动力。因此形式因、动力因、目的因是合一的，“四因”可以归结为形式因与质料因这两个最基本的因素。形式规定了事物的本质，包含着事物发展的动力和目的，因此是积极的、能动的和决定性的因素，质料则是消极的、被动的和被决定的因素。

　　（二）本质的实体

　　（1）质料作为实体的“载体”是最基本的实体，一个东西没有质料就根本谈不上存在

　　（2)一个东西光有质料也不可能存在，因为作为最基本的“第一实体”的个别事物必定具有其独特的形式

　　（3）由于任何个别事物都是由形式和质料构成，因此质料、形式都是实体

　　（4）但是相比之下，形式由于代表了一个实体的个别性，因而比具有“无定形”的普遍性的质料更是实体

　　（5）正是形式把那些没有确定形状的质料聚集在一起，才构成了一个有定形的个别实体，所以真正的实体应该是形式

　　（6）一个实体的形式就是使其成为“这一个”实体的东西，及作为本质的实体

　　（三）不动的推动者

　　在亚里士多德看来，任何个别事物都是形式与质料的统一，同时事物的形式与质料又是相对的，对于低一级的事物是形式的东西，对于高一级的事物则是质料。

　　例如，砖瓦是泥土的形式（泥土是砖瓦的质料），同时又是房屋的质料；房屋是砖瓦的形式，却又是街道的质料。以此类推，整个宇宙就形成了一个从质料到形式交替上升的统一序列，高一级的事物不仅构成了低一级事物的形式，而且也是推动或吸引低一级事物向自己发展和上升的动力和目的。这个序列的最下端就是没有任何形式的“纯质料”，它相当于“非存在”；这个序列的最顶端则是不在构成任何事物质料的“纯形式”或“形式的形式”。这个“纯形式”是一切事物追求的终极目的，也是推动一切事物向其发展运动的“第一推动者”，它自身不动却推动万物，因而是“不动的推动者”，亚里士多德又把他称为“神”。因此“第一哲学”也被称为“神学”。

　　（四）目的论

　　“自然是一种原因，一种为一个目的而活动的原因。”

　　形式与质料的结合方式亚里士多德诉之与目的论。在由自然产生的事物中，这目的就表现为质料对形式的追求、趋向，但不是质料主动追求，而是形式的吸引，给质料赋形，使自己在质料中实现出来。因此对于自然产生的东西，形式就是目的，质料是被动的可能性，形式是主动的现实性。形式不是抽象僵化的形式（如通常讲的“形式主义”），而是能动的活动（形式活动）。如一棵树的形式就是树从种子到长成的大树所追求的目的（形式）“实现”出来了。所以形式作为事物的目的，看起来似乎后于质料（作为结果），实际上却先于质料（作为动机）。

　　（一）潜能

　　（1）能或能力;

　　（2）可能性;

　　（3）相对于现实的潜在状态。潜能就是具有能够实现自身的本质和目的的能力，但是还没有实现出来。

　　（二）现实

　　“?实现”的希腊文是?energeia?，它是合成词，直译为“在活动中”，与潜能相 对，意思是事物实现了自身的本质，成其所是，或者说，潜在的能力成为现实的能力， 可能性成为现实，由潜在状态变成显现和实 现的状态。潜能是能够运动却尚未运动，而 实现是已经运动或正在运动。

　　与“实现”相关的另一个词是“现实”( entelecheia )，直译是“在目的 中”，意译为“完全现实性”，音译为“隐得希”。亚里士多德经常混用这两个概念。

　　（一）原理上在先是指人们必然总是先认识事物的现实原理，或实现的事物的原理，然后以此为依据和尺度来认识拥有潜能的事物，衡量它是否具有潜能。

　　（二）虽然一个潜在的东西在时间上先于现实的东西，例如潜在的人在时间上先于现实的人，但是从人这一类存在者看，必然有现实的人先于潜在的人，因为后者例如受精卵就是由现实的男人和女人结合生出来的。每一个现实的东西都是由同类的另一个现实的东西生成。

　　因此，就同属或同类的东西而言，现实的东西在时间上先于潜在的东西;就某一现实对象而言，它在成为现实的之前必定是潜在的东西，因而潜能在时间上先于现实。

　　（三）潜能是尚未获得其形式和目的的质料，而现实是已经赋予质料以结构和型的形式:首先，潜能为目的服务，追求目的，而现实就是实现了的形式和目的;其次，潜能缺乏形式，需要形式，而现实是拥有形式的。

　　二者是对应的。自然界中的一切事物都是由质料和形式构成的，当质料尚未获得该事物的形式时，它是处于潜在状态的该事物，而当它被赋予了形式，或者说拥有了这种形式之后，它成为现实的该事物。因此，事物的运动和发展是它由只是潜在地拥有形式到实现其形式或本质，现实地拥有其形式或本质的过程。是否拥有形式或本质，在多大程度实现了其形式和本质是判断一个事物是否是某类事物及其发展阶段的标准。

　　实现是具有潜能的质料获得形式的运动，是实体的现实化: “质料潜在地存在着，因为它要进入形式，只有存在在形式中的 时候，它才现实地存在。......活动就是目的，而现实就是活动， 所以，实现( energeia )这个词就是由活动( ergon )而来的 ，并且引申出完全现实( entelecheia )。”《形而上学》

　　亚里士多德的认识论也如同本体论一样，表现出一种折中与调和的特点。一方面他承认对于第一实体或个别事物的认识是从感觉开始，客观存在的事物是感觉发生的源泉。他把人的“感性灵魂”比作“蜡块”，感觉就是外物印在“蜡块”上的痕迹。“离开感觉，没有人能够理解任何东西”。认识的顺序是从感觉经过记忆、经验而上升到科学技术和哲学的认识。哲学的认识就是只会，它不是对个别事物、而是对一般原理和原因的认识，这些一般原理和原因是“理性灵魂”通过分析和归纳从“感性灵魂”这个“蜡块”的痕迹中得出的。因此亚里士多德实际上已经接近了“凡是在理智中的，无不现在感觉之中”这一经验论的基本原则。

　　亚里士多德认为，感觉只能感受事物的形式而不能把握其实质，更不能使我们认识到事物的本质。所以感觉与感觉的对象是彼此外在的，感觉在彼此面前是完全被动的，而且它只能对个别的事物进行感觉，不能把握普遍的东西，普遍的东西是内在与理性灵魂之中的。感觉当它尚未被外在的对象刺激时，只是一种潜在的认识能力；只有内在地包含着普遍概念的理性灵魂的思维活动，才是显示的认识。

　　（一）灵魂是精神性的东西，不是物质。【反唯物论】

　　（二）灵魂不能脱离肉体而独立存在，任何一个生命体都是作为质料的肉体与作为形式的灵魂的结合体。只

　　有在肉体中，灵魂才能发挥作用:灵魂是支配身体的第一原理，“在某种意义上说，灵魂就是动物生命的本原。”

　　（三）灵魂与身体的结合不是任意的、外在的结合，而是浑然一体的:“不像前人说的那样，把灵魂硬塞到任一躯

　　体里面”，相反，它“寓于躯体之中，存在于某一个别躯体之中”，特殊的灵魂寓于特殊的肉体中，由此形成独特

　　的个体。

　　（一）植物灵魂或营养灵魂:“营养灵魂寓于一切其 他能力之中，它是灵魂最初的、最为共同所有的能力，一切生物靠了它而具有生命。”?功能:营养能力，摄取食 物，进行生殖。

　　（二）动物灵魂或感觉灵魂。功能:感觉、欲望和位置移动。所有动物都有的一种感觉是触觉。

　　（三）人类灵魂或理智灵魂。除了具备上述灵魂的功能之外，还具有自己独特的功能:推理和思维:“所谓理智，指灵魂用来思维和判断的部分。”(《论灵魂》)

　　“?由于以前的思想家们没有谈到过立法学的问题， 我们最好自己把它与政制问题一起来考察，从而尽可能 完成对人的智慧之爱的研究。首先，我们将对前人的努 力作一番回顾。然后，我们将根据所搜集的政制汇编， 考察哪些因素保存或毁灭城邦，哪些因素保存或毁灭每 种具体的政体;什么原因使有些城邦治理良好，使另一 些城邦治理糟糕。因为在研究了这些之后，我们才能较 好地理解何种政体是最好的，每种政体在各种政体的优 劣排序中的位置，以及它有着何种法律与风俗。” (《尼各马科伦理学》)

　　（二）伦理学与狭义的政治学的关系

　　伦理学关注的是使人变善，拥有德性，这离不开法律和习俗。而二者正是政治学研究的对象。

　　衡量法律和政制好坏的标准是它是否使生活于城邦共同体的人幸福，是否改进他们的德性:“在理想的政制中每个人，不管他是谁，都能够做得好，活得幸福。”《政治学》这种标准和原则是伦理学提供的。

　　（一）以至善和幸福为目的

　　“?所有城邦都是某种共同体，所有共同体都是为着某种善而 建立的(因为人的一切行为都是为着他们所认为的善)，很显然 ，由于所有的共同体旨在追求某种善，因而，所有共同体中最崇 高、最有权威并且包含了一切其他共同体的共同体，所追求的一 定是至善。这种公共体就是所谓的城邦或政治共同体。”(《政 治学》)

　　“?每一个人所得到的幸福正好与他具备的德性和实践智慧以 及依此行事的能力相等。......根据同样的道理可以得出，幸福的 城邦必定是最优秀的和践行高尚的城邦。当然那些不行高尚之事 的人是谈不上行为高尚的，没有德性和实践智慧，无论是城邦还 是个人都不可能有高尚之举，因而城邦的勇敢、公正和明智与每 一个人的所谓(勇敢)公正、明智与节制具有相同的能力和形 式。”

　　（二）城邦产生于人性及其需要

　　（1）人的本性是社会的:“人天生是一种政治动物，在本性上而非偶然地脱离城邦的人，他要么是一位超人，要么是一个鄙夫;就像荷马所指责的那种人:无族、无法、无家之人，这种人是卑贱的，具有这种本性的人乃是好战之人，这种人就仿佛棋盘中的孤子。”

　　（2）人为了生存和维护共同的利益需要结成公共体:“人们即便 并不需要其他人的帮助，照样要追求共同的生活，共同的利益也会把他们聚集起来，各自按自己应得的一份享有美好的生活。对于一切共同体或个人来说，这是最大的目的。而且仅仅为了生存自身，人类也要生活在一起，结成政治共同体。”

　　（3）脱离了城邦，人无法趋向完善，必然走向堕落和邪恶:“当 个人被隔离开时他就不再是自足的，就像部分之于整体一样。不能在社 会中生存的东西或因为自足而无此需要的东西，就不是城邦的一个部分 ，它要么是只禽兽，要么是个神，人类天生就注入了社会本能......?一旦脱 离了法律和公正就会堕落成最恶劣的动物。”(《政治学》)

　　男女为了种族的延续而结合在一起，由此产生家庭:“家庭是为了满足人们日常生活需要自然形成的共同体。......当多个家庭为着比生活必需品更多的东西而联合起来时村落便产生了。村落最自然的形式似乎是由一个家庭繁衍而来，......当多个村落为了满足生活需要，以及为了生活得美好结合成一个完全的共同体，大到足以自足或近于自足时，城邦就产生了。如果早期的共同体形式是自然的，那么城邦也是自然的。因为这是它们的目的，事物的本性就是目的;每一个事物是什么，只有当其完全生成时，我们才能说出它们每一个的本性，比如人的、马的以及家庭的本性。终极因和目的是至善，自足便是目的和至善。”(《政治学》)

　　“?凡有资格参与城邦的议事和审判事务的人都可以被称 为该城邦的公民，而城邦简而言之就是其人数足以维持自足生 活的公民组合体。”

　　判断政制好坏的标准是统治者的伦理品性，他们是以公民的共同利益，还是以个人的利益为目标。

　　正常的政制以公民的共同利益为标准，依次是:君王制?( basiteia )，由一个人统治;贤人制或贵族( aristokaratia )，由少数优秀的人统治;共和制( politeia )，由多数人统治。共同的特点:都是为了共同 的利益或被统治者的利益着想。相应地，不正常的政制依次是:僭主制( tyrannis )， 由一个暴君统治，为他谋福利;寡头制( olygarchia )，由 少数富人统治，为他们谋福利;民主制( demokratia )，为 多数穷人谋福利。共同的特点:都不是为全体公民谋福利。

　　“他不愧为古往今来最多才、最渊博（最深刻）的科学天才之一。”——黑格尔

　　从古希腊哲学的发展脉络来看，亚里士多德哲学是对一直处于对立状态之中的希腊经验性的自然哲学与理性思辨的逻各斯学说这二者的综合。正是由于这种综合，使得亚里士多德哲学一方面超越了古希腊两派哲学之间的思想冲突，并在此基础上建立起一个集以往一切思想之大成的形而上学体系；另一方面也使得他的哲学体系在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经验主义和理性主义之间表现出折中动摇的特点，自身潜藏着许多难以解决的矛盾。黑格尔认为：“亚里士多德是熟识最深刻的思辨、唯心论的，而他的思辨的唯心论又是建立在广博的经验的材料上的。”但是自从亚里士多德以后，“经验的材料”与对他们的“思辨的”把握越来越分离，最终导致了他的庞大体系的解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