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论传统女式韩服的东方美
韩国传统服饰经过几千年的风雨沧桑,作为韩国传统文化的一个重要载体遗留至今。韩国传统服饰在一定程度上透视出韩国传统社会文化结构下的传统民族生活习俗和民族审美理念。它以其特有的纯真、质朴、平淡的本质特征,向世人展现了一种美,一种具有东方神韵的美。
本文首先阐述了东方美的艺术特征,随后从韩国传统女式服饰的历史发展入手,重点剖析其所蕴含的东方美,并引出:韩国民族竭力传承和发扬其传统文化,它对我们中国传统文化的发展带来怎样的启示。
韩国传统服饰经过几千年的风雨沧桑,作为韩国传统文化的一个重要载体遗留至今。韩国传统服饰在一定程度上透视出韩国传统社会文化结构下的传统民族生活习俗和民族审美理念。它以其特有的纯真、质朴、平淡的本质特征,向世人展现了一种美,一种具有东方神韵的美。
一、传统女士韩服东方美的发展
1、东方审美的艺术特征
追本溯源,人类创造了辉煌的中国文化、阿拉伯文化、希腊罗马文化等。所谓的西方文化,它的根基无疑植根于希腊文明,而东方文化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多元共生的文化联合体,这是一个由东亚文化圈、印度文化圈和伊斯兰文化圈所形成的把东方连纵为多元的联合体。
从表面上看,因文化产生的东方审美艺术内部各有异处,但在本性上是很有共性的。东方审美的艺术特性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1)东方美有着浓厚的神秘色彩
对于东方各民族而言,艺术活动从来就不是独立的活动领域,它始终同原始宗教的活动、民间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与生产活动一起共同构成了人类的实践活动。活动中那种激情和其中蕴含的价值观念同时也成为艺术的审美情感和审美价值。东方美学思维遵循的不是理性的逻辑思维程序,而是情感的、意愿的、欲念的趋向。所以,他们通过符号化的、寄寓的、想象的图腾(如龙、凤等神话色彩的动物、图案)来表露感情。
(2)东方审美活动是直觉体验性的
东方艺术的审美基础是万物有灵论和万物同情观。东方民族几千年来都相信万物是有灵魂,人的灵魂在千变万化中可转变为各种动植物。因此,动物植物和人的生命本质上是一致的,是同情同构的,这就是东方“生命一体化”观念。人对外物的了解、把握就不是单纯的认识、认知,而主要是感知、体验、同情,由此形成了东方民族认知和表达事物的拟人化倾向和类比思维和意会思维,它以象征、比喻、暗喻来表达对事物的感知和体验。因此东方民族对外在的自然美和人之美的欣赏,往往采取直觉体验的方式,去感受对象,与对象发生心灵的契合与交流。在艺术审美活动中,人与物相互激发,彼此体验,相互契合,彼此渗透,从而达到物我两忘的境界。
(3)东方美具有线条美和平面化
东方美具有这两种特征,这主要由东方人的思维方式所决定。我们所说的这两种特征:线条美和平面化可以体现在多种艺术形式中,例如中国的书法、各东方民族的传统服饰等等。例如,中国画早期的散点透视,他们把画面用横带状排列构图,用水平线来划分画面,形成平面的配列效杲,使画面内容清晰明确,一目了然,便于很好的发挥其功能性作用。
2、传统女式韩服的历史变迁
服饰是一种集商品、精神与物质生活于一体的艺术。体现出不同时期的时代精神与设计师情感的宣泄,世界观、价值观决定下的审美意识。
传统韩服是在东方审美的文化符号基础下生成的一种物质形态。它形象的表述了东方审美的特性,以一种纯真、褒扬、宽容造型出现。
韩服是受汉服和蒙古服饰的影响从古代演变到现代的传统服装。韩服的线条兼具曲线与直线之美,尤其是女士韩服的短上衣和长裙上薄下厚,端庄闲雅。一袭韩服透露着东方伦理和超世俗之美的完美结合。
韩服最初主要是受中国唐代服饰的影响。唐代时,新罗与唐朝交往非常密切,服饰特点几乎与唐朝无异。对此,史书中就有记载:“服制礼仪,生活起居,奚同中国”。服饰是一种集商品、精神与物质生活于一体的艺术。体现出不同时期的时代精神与设计师情感的宣泄,世界观、价值观决定下的审美意识。
传统韩服是在东方审美的文化符号基础下生成的一种物质形态。它形象的表述了东方审美的特性,以一种纯真、褒扬、宽容造型出现。
韩服是受汉服和蒙古服饰的影响从古代演变到现代的传统服装。韩服的线条兼具曲线与直线之美,尤其是女士韩服的短上衣和长裙上薄下厚,端庄闲雅。一袭韩服透露着东方伦理和超世俗之美的完美结合。
韩服最初主要是受中国唐代服饰的影响。唐代时,新罗与唐朝交往非常密切,服饰特点几乎与唐朝无异。对此,史书中就有记载:“服制礼仪,生活起居,奚同中国”。十四世纪末到二十世纪初,即李氏朝鲜是对现代韩国发展影响最深的时期。李氏朝鲜以新儒学思想为立国之本,制定了与明王朝和睦友善的邦交国策,积极输入汉文化,把建立儒学机构放在第一位。所以,韩国传统服饰不仅深受中国服饰的影响,而且处处透露着儒家的审美文化。
韩服,是朝鲜半岛的朝鲜民族衣装,成型自李氏朝鲜时代,即朝鲜王朝(西元1392年1897年),所以依国民叫朝鲜服。1897年大韩帝国成立后,开始依国民称韩服。韩服的个性发展始于李氏朝鲜中期。从那以后,韩服特别是女装,逐渐向高腰、褥裙发展,同中国服饰的区别逐渐增大。但官服、朝服等重要礼服,仍一直延续着较多的中国特色。
朝鲜战争期间(1950-1953),西式服装进入韩国,这给韩服的改革带来了机遇。到了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由于生活和工作节奏加快,人们觉得韩服太过繁琐,穿着不便,因而使用者大为减少。但是,韩服爱好者一直积极推销韩服,并设计出了合乎时代、容易穿着的式样,使韩服特别是女装重新恢复了活力。
3、传统女式韩服的特点
韩服是从古代演变到现代的韩民族的传统服装。韩服以飘逸高贵的直线条为含蓄美,尤其是女士韩服的短上衣和长裙,上薄下厚,其垂直下垂的线条无不体现出东方特色的端庄闲雅,贤淑之美。一袭韩服是东方伦理和超世俗之美结合的完美体现,它凸现民族特点、突出东方美。世界公认的东方美是指一种具有东方神韵的美,这种美追求的是一种让人砰然心动的感觉。它推崇的是内敛、优雅、含蓄、性感而不张扬的美。
韩服女装的特色款式体现出东方美。它的风格特色可以从外观的线条,布料的色彩及装饰的变化等中看出,以下我们列举基础特色部分:
(1)领沿
指领子部位白色的线。它笔直但围绕颈部,和整体曲线形成统一协调。这种内外边V字型领十分强调东方女性的颈部柔和线条。通过这一特色设计,我们可以深刻领悟到东方艺术的线条美。
(2)高腰襦裙
女士韩服的裙子做成褶皱型和背心相连而成,分为单裙、衬裙、套裙等。它高腰设计增添东方女性之美。对于东方人而言,借由精简的剪裁线条来衬托女性优美身体曲线的高腰线,对于身材绝对具有拉长的效果,也十分好的彰显出女性特有的纤腰美态。
同时,韩国襦裙从上到下渐渐扩散的细纹呼应强势立体的肩线,有修长窈窕的视觉效杲,使身体呈现自然、流畅、圆润的线条,增加优雅之美。
(3)袍身结构(包裹结构)
每个民族的地理环境、风俗习惯、生产方式和艺术传统等特点,无不体现在衣冠服饰上。
中国、韩国服饰可说是一套儒家的礼仪文化。儒教一直支配着中国人的思想生活,儒教之礼讲究服饰要与其仪容、言谈、举止相一致。所以,古代服饰品味在礼仪活动中极其重要,不仅在上朝、大典、祭祀等活动中必须穿礼服,日常生活中的服饰也很讲究。
中国和韩国的古代服饰受礼教和封建社会道德规范所限制,在特定的时间内服饰是守礼遵规的一种表现。每一个民族的服饰都是本民族文化的延续,他们没有刻意去设计,而是在继承中发展。自从中国周公制礼作乐以后,包裹人类躯体的服饰已成了展现等级尊卑的物化符号。服装是一种身份地位和一种符号,它代表个人的政治地位和社会地位,使人人各守本份。
(4)颜色
历史上曾因贫富贵贱的差异,韩服在花纹、色彩上有过很大差别。比如,朝鲜时代的国王穿的是象征宇宙中心的黄色服饰,但更多的平民则多身着朴素的白色服装,这也是韩民族被称为“白衣民族”的由来。着白色的女士韩服后,东方女子走路时就有一种如“乘着微风轻轻漫步”的流动飘逸感。黄、青、赤、黑、白五色分别代表着东、南、西、北、中5个方位,以及金、木、水、火、土五行。
(5)图腾
女士韩服的裙子做成褶皱型和背心相连而成,分为单裙、衬裙、套裙等。它高腰设计增添东方女性之美。
对于东方人而言,借由精简的剪裁线条来衬托女性优美身体曲线的高腰线,对于身材绝对具有拉长的效杲,也十分好的彰显出女性特有的纤腰美态。
同时,韩国襦裙从上到下渐渐扩散的细纹呼应强势立体的肩线,有修长窈窕的视觉效杲,使身体呈现自然、流畅、圆润的线条,增加优雅之美。
(6)着装方式
韩服的着装方式蕴涵着一种独有的东方美。韩服的着装比现代服装的要复杂得多。以女士韩服穿法为例,裙子里边要穿上衬裤、衬裙等配套服装。衬裤要比衬裙短3到4厘米,衬裙也要比外裙短3到4厘米。裙子的开启部分要放到后边,侧襟放到左边,并从前面系上。此外,女子穿韩服时搭配的发卡、耳坠、戒指等首饰均为古典的风格,突出并展示出典雅的气质。穿韩服当然必须要化妆,即便在平时韩国女孩出门前也会精心打扮一番,否则就会被认为是没有修养的表现。在韩国人心中,正式场合穿韩服已经上升为一种规范,如杲有晚辈违反,长辈便不会接受他们的“请安”。过年过节,上街不穿韩服还会被陌生人指为“粗鲁、没有礼貌。”也正因为如此,不管韩国人身处何方,韩服在他们心目中都具有特殊的象征意义,东方韵味的美便深藏其中。
4、韩国传统服饰文化的传承及发扬
近十年来,作为世界五大服装市场之一,首尔服装纺织业面临来自市场的激烈竞争,致使部分企业转往低成本地区生产,但韩国企业重新进行产品结构的调整,强化高附加价值产品,实施差异化策略,以质量、技术及价格取胜,使得服装纺织业在韩国的经济发展中仍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而韩服不仅是韩国传统服饰,更是一种韩国优秀传统文化,是韩国人身份的标识。韩国民族服饰经过几千年的风雨沧桑,形成了极富东方特色的民族服饰文化体系。它不仅体现了物质文化和精神文化的整合,以及审美主体内心炽热情感的外化,而且在一定程度上透视出韩国特定社会文化结构下的特定民族生活习俗和民族审美理念,以纯真、质朴、平淡的符号化视觉语汇及独到的视觉审美视点,高度艺术化地概括反映了民族服饰文化的本质特征,从而体现出韩国民族服饰语言从审美意象到具体化艺术符号情和意的整合构筑与传达。
韩国政府为了保留民族传统,鼓励人民多穿韩服,例如参观某些博物馆,穿韩服者可以免费。因而,韩服在现代韩国社会的成功,最为关键的原因就是在现代文化的影响下进一步继承和发展了其传统文化,在理念上凸现了其民族特点,突出东方美。
通过上文对传统女式韩服所具有的东方特殊的介绍,我们可以看出:以服饰文化为代表的韩国传统文化中有着传统东方儒家文化的因子,这些传统因子已和韩国人的现代生活,以及他们从西方吸收来的现代思想观念糅合在一起,因而不仅这些传统因子被激活了,而且被赋予了新的生命,文化的自信使他们有了更为广阔的文化视野。韩国文化在东西方文化间的行走自如、在传统与现代间的游刃有余,彰显了东方儒家文化现代化努力的成功。
二、韩服文化的对汉服发展和文化继承的启示
1、中国服饰文化的历史发展和演变
中国服饰如同中国文化,是各民族互相渗透及影响而生成的。汉唐以来,尤其是近代以后,大量吸纳与融化了世界各民族外来文化的优秀结晶,才得以演化成整体的所谓中国以汉族为主体的服饰文化。
(1)中国服饰文化形成的原因和标志
服饰文化是人类文化的一个重要构成部分。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法国作家阿纳托尔?法郎士曾把时装杂志比作小说、史籍是更好的人类文明的见证,这是有一定的道理的。通常我们所讲的服饰文化无非是指作为物质文化具象的服饰式样以及人们对待这些服饰式样的认识观念与着装方式,前者构成服饰文化的表层,后者构成了服饰文化的深层。只有搞清楚中国服饰文化形成的原因和标志,才能进一步深入地研究我国的服饰文化的发展。
A.中国服饰文化形成的原因
美国人类学家英菲的论断:“一个文化项目是外来渗透的结果,还是自然独立发明的产物,这个问题对于那些注重历史遗产的人来说是非常关键的,对于那些运用比较研究方法的人来说也是很重要的。我们可以肯定地说,在所有文化中,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内容,最先都是以文化渗透的形式出现的。”中国服饰文化也是由上千年的历史文化渗透,一点一滴的积累所形成的。
B.中国服饰文化形成的标志
新中国建立后的考古学和古人类学的成就,已经把服饰文化的源流,科学地上溯到原始社会旧石器时代晚期的山顶洞人阶段。在此以前更遥远的年代,人类开始用捕猎所获的兽皮来掩盖保护身体和保暖。夏天则拣取树叶遮掩阳光免受炎热。这标志着人类刚脱离了动物境界,原始服饰出现的雏形。而山顶洞人遗存中发现的生活用品和生产工具,已可证实那时的人们已创造出利用缝纫加工为特征的服饰文化。这时候的衣饰已不再是简单的利用自然材料,而演变成合乎人类生活需要的构造,开创了中华民族服饰文化的先河。
(2)我国古代各个时期的服饰文化特色
服饰作为一种文化形态,贯穿了中国古代各个时期的历史。从服饰的演变中可以看出历史的变迁、经济的发展和中国文化审美意识的嬗变。无论是商的“威严庄重”,周的“秩序井然”,战国的“清新”,汉的“凝重”,还是六朝的“清瘦”,唐的“丰满华丽”,宋的“理性美”,元的“粗壮豪放”,明的“敦厚繁丽”,清的“纤巧”,
无不体现出中国古人的审美设计倾向和思想内涵。
对于东方人而言,借由精简的剪裁线条来衬托女性优美身体曲线的高腰线,对于身材绝对具有拉长的效杲,也十分好的彰显出女性特有的纤腰美态。
同时,韩国襦裙从上到下渐渐扩散的细纹呼应强势立体的肩线,有修长窈窕的视觉效果,使身体呈现自然、流畅、圆润的线条,增加优雅之美。
我国服饰文化的历史源流,若从古典中寻找,总会将其归结于三皇五帝。春秋战国时期,各国间不全遵周之制度。七国崛起,各自独立。其中除秦国因处西陲,与其它六国在衣冠制度上有差异外,其它六国均因各诸侯的爱好和奢俭,以及当时兴起的百家争鸣之风,在服饰上也各显风采。
汉初服饰,与民无禁。西汉虽有天子所服第八诏令的服饰制度,但也不甚明白,大抵以四季节气而为服色之别,如春青、夏赤、秋黄、冬皂。汉代妇女的日常之服,则为上衣下裙。魏晋南北朝以来,由于北方各族入主中原,将北方民族服饰带到了这一地区。同时,大量民族服饰文化也影响和同化了北方民族的服饰。
隋统一全国,重新制定汉族的服饰制度,然而也难以摆脱其由北向南统一而带来北族服饰形制的影响。只是到了唐代帝国的建立,才以其长时期的统治,加上其强盛的国力,令其服饰制度上承历代制度,下启后世冠服制度之经道,同其社会一样,呈现出繁荣景象。唐人与西北各民族的交往频繁,各民族同唐人杂居内地的也很多,因此,唐人穿胡服的装束常会在该时代的文物中见到。
宋代北方大片土地沦为女真族贵族统治领地,服饰文化也因其政治和经济因素而发生交互影响。
元代是蒙古族入关统治中原的时代。其服饰既袭汉制,又推行其本族制度。元朝初建,也曾令在京士庶须剃发为蒙古族装束。蒙古族的衣冠,以头戴帽笠为主,男子多戴耳环。然至元大德年间以后。蒙、汉间的士人之服也就各认其便了。朱元璋元朝,建立大明帝国后,先是禁胡服、胡语、胡姓,继而又以明太祖的名义下诏:衣冠悉如唐代形制。明朝的皇帝冠服、文武百官服饰、内臣服饰,其样制、等级、穿着礼仪真可谓繁缛。
清代男子的服饰以长袍马褂为主,此风在康熙后期雍正时期最为流行。妇女服饰在清代可谓满、汉服饰并存。满族妇女以长袍为主,汉族妇女则仍以上衣下裙为时尚。清代中期始,满汉各有仿效,到了后期,满族效仿汉族的风气颇盛,甚至史书有“大半旗装改汉装,宫袍截作短衣裳”之记载。而汉族仿效满族服饰的风气,也于此时在达官贵妇中流行。1840年以后进入近代,西洋文化侵袭着中国本土文化,许多沿海大城市,尤其是上海这样的大都会,因华洋杂居,得西方风气之先,服饰也开始发生潜在的变革。
2、我国服饰体现的传统文化思想
中国古代哲学家老子主张“师法自然”,《周易》中也肯定了人和自然的统一性和交融性,即人的一切活动从道德修养到功利实践,都必须遵循自然的启示,受自然规律的约束,人与自然两者互相影响渗透,因此不论道或者儒都主张精神与肉体兼并,美与善合璧,中国古代服装正是体现人与物之间的审美和谐和自然表现形式的外化。
(1)礼俗文化是中国传统文化的模式
中国传统文化模式是礼俗文化,这是以礼为中心的一系列的意识形态和社会制度,它以血缘为纽带,以等级分配为核心,以伦理道德为本位,渗透中国人精神生活和物质生活的各个领域,从权力财产的分配到日用器物的消费,几乎无所不在,就其内容来说具有等级序列、伦理道德和生活方式三位一体的结构。精英文化的伦理价值观以无可匹敌的强劲的势态渗进衣食住行,造成生活方式的意识形态化,从而使世俗生活理性化,这就是世俗理性。对此说得最坦率的是明清理学家们提出的“百姓日用即道”的思想命题,它要求人们以伦理之道观照日常生活;又从日常生活体会人伦事理,这是中华文明区别其他文明的重要特色。中国传统文化的近代化离不开这三位一体文化结构的解体,也离不开来自生活上的观察,服装是突出的一例。
(2)天人合一是中国传统文化的精髓
“天人合一”的思想是中国古代文化之精髓,是儒、道两大家都认可并采纳的哲学观,是中国传统文化最为深远的本质之源,这种观念产生了一个独特的设计观,即把各种艺术品都看作整个大自然的产物,从综合的,整体的观点去看待工艺品的设计,服饰亦不例外。早在两千多年前的中国工匠就已意识到,任何工艺设计的生产都不是孤立的人的行为,而是在自然界这个大系统中各方面条件综合作用的结果。天时乃季节气候条件,地气则指地理条件,材有美为工艺材料的性能条件,而工有巧,则指制作工艺条件。对服装而言,则指服装的着装季节,着装环境,及衣料的质地和剪裁手法,只有这四者和谐统一,才有精妙设计。
(3)中国传统服饰追求精神功能和大一统的观念
在《中国服饰文化略论》中提到中国传统服饰追求精神功能。注重强调表现人的精神,气质,神韵之美,不强调服装与形体的关系。所以中国传统服饰通常只有前后两片,其造型就像中国画的“笔情墨趣”。做得十分宽大,顺应“形残而神全”的中国服饰写意体系。而相对的西方服装以表现人体的本质美为前提。
中国传统服饰文化属于一元文化的范畴,具有大一统观念。“中庸之道”和个人必须服从整体的教育,让中国人只注重共性抵制个性,加之中国五千年的封建家族式王朝统治,使之,古代中国着装注重群体意识,个体着装必须融入整体。
服饰具有自身的特性,作为人类生存的最基本需求之一,它的发展与演变是人类文明和文化的象征。服装的首要特征是实用性,即:保护身体,防寒避暑。在此基础上,服装又起到装饰的作用。美观、舒适、实用是服饰的重要功能。社会时尚从不同角度影响到服饰的变化,同时服饰又像一面镜子折射出历史文化的变迁。
3、传统韩服文化对汉服发展以及文化传承的启示
韩国人对传统文化的尊重让他们在利用历史文化传统、重塑民族精神方面得到了空前的成功。相比,自诩为具有悠久文化历史传统“东方文明古国”的我们,却不懂得去如何很好地继承和发扬民族传统。
中国的民族服饰具有丰富的物质形式、精湛的织、绣、染、技艺和深厚的文化内涵。保护和传承这一极具民族文化特色和学术研究价值的文化遗产,对于维护人类文化多样性具有重要意义。
东西方服饰文化在相当长的历史时期内,在相对独立的社会环境中,各自形成了自己的服饰体系。时至今日,随着经济的不断发展,科技的不断进步,世界经济贸易的全球一体化带来了生活方式的同质化。服饰潮流也在这一大趋势下日益“趋同”,而人们对自己民族文化的眷恋,以及对异国情调的追求让东西方文化交融,互补服饰再次成为流行时尚。这不能不说是作为东方最大文化古国的中国对自己本民族的传统服饰再认识再发展的好机会,但如何将中国传统服饰特点运用到现代设计中仍是一个值得研究的课题。
中国是一个多民族国家,由56个民族组成,每个民族都有自己悠久灿烂的文化。这一衣冠古国的服饰文化,是由各
民族共同创造的。几千年来,中国各民族相互学习、互相交融,制造出许多精美绝伦的服饰。中国民族服饰以色彩鲜明、技艺精巧、风格独特而著称。各民族的服饰,风格款式迥然不同,反映了各个民族的审美情趣,这可以从人们日常的穿戴和习俗禁忌中表现出来。概括来说,汉族服饰细致中体现着传统礼教;北方少数民族服饰表现出浑厚质朴,威武粗犷;西北少数民族却奔放潇洒、凝重简约;西南少数民族则秀丽多姿、丰富多彩。每个民族的地理环境、风俗习惯、生产方式和艺术传统等特点,无不体现在衣冠服饰上。纵观五千年的中国服饰历史,尽管千变万化,但在款式、纹样、色彩、面料等方面,都融入了民族的人文精神,衣冠服饰是记载中华民族文化的光辉篇章。中国的服装史,可分为三个阶段:周代以前,为蔽体御寒时代;周礼制定,以至清末,属政治表征时代;君主政体结束后,新的服装文化特色,至今款式模糊不清。西周时,等级制度逐步确定,“非其人不得服其服”。周王朝并设司服,内司服官职,掌管王室服饰。汉代农民照法律规定,只能穿本色麻布衣,不许穿彩色。董仲舒《春秋繁露》还说:“散民不敢服杂彩”,到西汉后期才许用青色、绿色。魏初,文帝曹丕制定九品官位制度,“以紫、绯、绿三色为九品之别”。这一制度此后历代相沿杂而周之,直到元明。隋代朝服尚赤,戎服尚黄,常服杂色。唐代以明黄色为最高贵,红紫、蓝绿、黑褐等而下之,白色则没有地位,普通百姓不许用鲜明色彩。宋三品以上服紫,五品以上服朱,七品以上服绿,九品以上服青。除官员的公服以外,民间一般服装更多地使用复杂而调和的色彩。一般贵族和官僚妇女衣着虽不及唐时华丽,却配色大胆,已打破唐代以青、碧、红、蓝、为主色的习惯;由于清明扫墓必穿白色衣裙,民间又流行“孝装”,以一身缟素为美。中国服装制度的大原则是“上得以兼下,下不得僭上”,故社会阶级越低的人,能选择的服色就越小。故历朝政府均以列举式,规定不准使用的颜色,每一阶层的人就在他能用的范围之内发挥。明朝的皇帝姓朱,遂以朱为正色;百官公服自南北朝以来紫色为贵,至明代又因《论语》有“恶紫之夺朱也”,紫色自官服中废除不用;黄、紫之外,玄色也在禁例。服饰用色方面,平民妻女只能衣紫、绿、桃红等色,不得用大红、鸦青、黄等色,以免与官服正色相混;劳动大众只许用褐色。虽然每一朝代均有禁用色之颁布,但随着服装文化的进步,政府的规定经常是跟在流行的背后。因此,有时禁用色也就意味着即流行色。一个时代之所以选择某一颜色作为流行服色,事实上隐含着该时代的政治取向。传统上,服装是政治的一环,故知识分子重视,他们的好恶,向来影响时代文化取向。事实上,服装文化与其他文化一样,在传统的长河中,沉淀了无数的宝藏,挖掘都来不及,不忍遗弃。但重拾它时,必探究其意义所在,琢磨出真正的精神,分辨何不该扬弃,何不可遵循,建立我们现代的中国文化。
通过上述比较,相信国人会在如何传承我国历史传统方面得到一些启示:
(1)弘扬本民族传统
其实,中国悠久的传统和历史文化里有太多的营养值得我们很好地去汲取,所以,我们更应该去很好地发掘、传承和弘扬我们本民族的优秀文化。从礼仪服饰、膳食料理到孔孟之道、程朱理学,这些都是值得我们现代人去了解和传承。
今天,我们对于汉服的继承和弘扬,主要要发起于汉服正规化,活动礼制化(即信仰化)。形式与内涵是保持统一的,没有思想内涵支撑的汉服活动,会流于做秀,而缺乏对正确的礼仪服制的坚持,则内涵同样也会走样、甚至被歪曲,达不到复兴民族精神的目标。比如在清朝时期,满清便通过扭曲华夏的正礼,变坐而论道为三跪九叩,逐渐塑造了满清时士大夫的奴性。
南北朝以后胡风日盛,于是宋代土人开始高倡“复古”,我们从宋代士人扫胡风倡礼学的过程可以看出,正是这回归正统的复礼之历程,使人躬行、深思,而粲然“明”矣。
兴汉的激情掀起了汉服运动,而当今对于汉服的继承与弘扬必须回归礼制,只有回归礼制,才能重新回归天地祖先的信仰系统。而复礼的过程不仅需要激情,更需要理性与坚持。正是在坚持礼制、对礼制本源进行溯源的过程中,华夏正统的价值观、历史观得以展现与正清。对于汉服的弘扬要以实际行动唤起人们对本民族服饰文化的认识,并希望由此进一步推动整个优秀民族文化的复兴。
(2)科学全面地看待民族传统
当然,传统中也有腐朽的、落后的糟粕。所以,我们现代人应该在继承传统的同时,学会选择,而不是全盘接收。我们应该学会科学全面性地去看待传统文化,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以挖掘更深入地符合我们现展的传统精髓。
从服装上讲,纵观几千年的华夏衣冠,男子礼服多为衣裳制,常服则趋向于一体制(连裳或通裁),而女服式样则正好相反,常服多用襦裙,礼服却为深衣制――关于这种现象也有部分解释:男子礼服上衣下裳,取义上法先王古制。女子礼服深衣,隐喻女子德贵专一;至于常服,男子作为几千年来社会主要的活动者,出于方便的考虑,服饰应该尽可能地向一体式进化,而女子则很大程度上保留了古老的衣制。另外,人类文明中追求美的本能和责任一般都是赋予给这个文明中的女性的,两截的衣服将会排列组合出更多样的款式,襦裙作为后世的主要女服大概也有美学方面的原因。
汉服作为汉民族的传统服饰,本身就蕴藏有“华夏”二字的内涵。礼乐相和,寓教于美,衣冠之美纳入了仪礼之大,从此,“衣冠上国”与“礼仪之邦”便相伴流传。华夏复兴,衣冠先行。衣冠是上国的古老情结,也是最容易平易近人的生活组成,民众对它有着直观亲切的感受――它可以成为抽象的文化精神与具体的民生之间的纽带。
汉服非古装,汉服复兴亦非古典小资情调,也非严肃的学术考古,简单说,它是一个失忆民族不断在寻找的民族归属感和文明标志符号。对于汉服的传统,可以重归古法,穿戴上下,体现古意。但更重要的,恐怕不仅仅是表面的这种形式,而是从内心上去重新体味五千年锤炼后的天人合一的浩然正气、广阔胸怀。即使服饰不能完全、严格按照古时穿戴,亦已是很好地了解了传统精髓。
(3)勇于创新,勇于改进民族传统
韩服中有东方美,增加了新元素的韩国传统服饰中亦有东方美。韩国传统服饰文化保存完好,传承至今,这一现象明确告诉我们:传统文化是可以在现代大众文化的技术包装下得到很好的继承和发展的。所以,我们中国应该对自己的传统文化有一个重新的认识,不断进行发展创新。同时,我们应该利用文化渗透,推进中国的传统文化的发展。中国文化源远流长,并且广为流传,深深影响了韩国、日本、朝鲜等一大批东南亚国家。应该说,东南亚国家的文化与我们国家的传统文化是一衣带水、血脉相连的,而我们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文化的同源性,推进中国传统文化的发展。
4、汉服发展以及改革的着手点
汉服目前在国内被大众接受的程度还很弱,宣传上也以民间人士提倡为主,官方基本上在这个问题上没有作为。我
想除了民族团结方面的考虑外与现在的汉服制作、设计也不无关系。
在汉服吧、天汉、汉网,我见到了很多历史图片、资料、参考文献。显然很多汉服支持者都在这方面下过一番功夫。但我觉得,作为一种服饰,对其最基本的要求是雅致、实用、美观、舒适。
(1)雅致
现在的汉服款式设计,制作质量参差不齐,没有统一标准,没有被广泛接受、认同的基本形式、分类,没有用料、裁剪上的规范,人们对于汉服的理解是模糊的,制作商是偷工减料的,设计是非专业的,价格定位是一片混乱的。印象中韩国的韩服价格一般都在几十万韩元(还没有包括各种小物附件),而有些汉服制作成本不足500元人民币,价格相差甚大,这样一来,就好像艺术品和印刷品。
(2)实用
没有实用价值的戏服,是永远无法真正融入社会的。没有融入社会,并成为常见穿着的服饰,对于优秀的服饰制作商、设计师而言是无利可图的。没有足够的利益优势,产业能够发展起来么?在上段中,我列举了汉服的价格,它非常昂贵,但这却正好符合它的市场定位――节庆日、婚礼及其他很多正式场合中被认可、接纳的正装礼服。韩服是一个完整的生活着装体系,而非某个单一的款式。而近来被改良过的新式韩服穿着却相当方便、大气、时尚、透气,日常也相当适用。因此,要完善汉服体系,使汉服跟上时代的发展,既实用,又时尚大气,又不失民族特色,就必须改革创新。同理,内衣、短衣、领沿、系带、袖口、裙子、足套(袜子)、鞋,在韩服体系中均有它们的民族款式,这才是完整的民族服装,不是一个“创意”。
(3)美观
“云想衣裳花想容”,就衣裳而言,这是女装飘逸的动感,给予唐代诗人的强烈印象。但这只是服饰美感的一个方面。而谈到成功的服饰形象,不能不承认“花想衣裳”更为真切,因为一些服饰形象就是直接模仿植物原型。女式韩服的高腰蓬裙下摆像极了盛开的喇叭花。法国设计大师克里斯蒂昂,迪奥尔于1953年春设计的上身轮廓呈郁金香(百合科)花朵型,下身如花茎形的裙子,姑娘穿上它真像花朵一样美。中国古人则以郁金染裙料,使其裙既有郁金之香又有郁金之色。中国还有荷裙,呈倒莲瓣状,既具花形又合款式,真是别具匠心。汉服若想振兴,除花纹、外,其核心要素只有一个字――“美”!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如果比日常穿做还难看,有谁会去买它呢,振兴汉服,也成为白日做梦,而民族风格,也谈不上。韩服能够兴盛,甚至吸引包括中国人在内的其他民族人士去穿戴,其根本原因就在于它很美。汉服要振兴,也必须从美字下功夫。但韩服自古就是这样子么?不是。古人的审美观未必与现代人相同,而设计也限于当时落后制作工艺、面料、着色技法,无法完全展现出服饰应有的魅力。新汉服既要保留我国古代服饰的精髓,又要考虑到现代人的审美倾向,对它做出更多的完善。要做到这一点,首先要从系统上确定汉服的结构和标准的穿戴方法,再结合目前少数受到广泛美学好评(而不是从支持汉服的考虑出发)的个人性质“试验性汉服”的特点,摸索出一个好的设计方向。这是一个长期性的工作,需要20年、甚至50年,仅凭热血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为了追赶热潮而穿着、传播设计丑陋、做工低劣的汉服,才是民族的耻辱和灾难。
(4)舒适
中国西汉董仲舒提出的“天人感应”论,在近现代一直被批判。人们认为他将天道和人事牵强比附,企图论证“道之大原出自于天,天不变,道亦不变”的说法是极端迷信、荒谬的。可是,时至今日,人类开始感受到自己亲手破坏的大自然,已经实施报复了。去美特斯邦威的服装博物馆参观,在那里实实在在地领略到丝、葛、麻等天然织物的美妙。单层的夏装不仅手感格外舒服,当提起衣服对着窗外光线看时,精细的经纬线竟在丝丝之间满布着空袭,令人虽未穿在身却能感受到那份凉爽。这还不算,细薄的面料上还有更大的孔,不过它不会露出着装者的肌肤,只是由无数个连续的孔组成一个越发透明的图案,有牡丹,也有对龙,呈团花状,简直让今人自叹不如。感慨之中又有几分尴尬,这不是被我们曾经抛弃的东西吗,当化纤面料异军突起时,这些面料被无奈的归为陈旧与落后。当代人狂热的认为只有太空系列才是现代科学的化身。但经过一番高科技中的挣扎,人们又尝试着给自己保留一份自然的气息。
现在的“汉服”为什么往往被视为戏服?我不认为忍受异样的眼光是穿着汉服者的必修课,归纳一下,之所以会产生这种误解,主要是源于一下四点:穿着不便(没有标准的着装方法)、沉重、不透气、拖地易脏。拖地的问题这里暂且不提,而第一点随着标准的建立也会迎刃而解。剩下的两点,我认为参与订立标准的设计师在不影响服饰美观的前提下,应该尽可能控制汉服其结构的复杂程度和层数;面料上,女性汉服多用绢等轻薄透气的材料,男性汉服多用棉。没有人喜欢被裹成密不透风的木乃伊……
5、汉服的改良与中国元素
(1)改良
谈到改良,就不可避免的涉及到“改什么”、“改到什么程度”的话题。作为一个热爱自己民族的汉人,吸引人们重新穿着汉服的最基本的要求是
实用、美观、时尚,离开了这些,汉服是没有复兴希望的,汉服运动必将沦为空谈。实用就是切实、方便,浮士德第一要素是蔽体、保暖,不仅应该起到防护作用,要实用便利,而且要有时代气息,有生气、有精神,更要有美感,让人愉悦。长袍马褂,束缚人的手脚,工作行动都很不便。改良即改革、创新,这是汉服改革的生命。从长袍短褂,到中山装、人民装,到西装,汉服的改革走着顺应时代的潮流,至今没有创造出自己的独特品牌,而采用了洋为中用的现成方式。美就是美观、好看。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服饰应追求美观、人见人爱。是尝试与时俱进、标新立异,追求卓越,不是猎奇,不是奇形怪状、哗众取宠,也不是沉浮、固步自封、不思进取。时尚体现着时代的气息和活力。
汉服确实是汉文化的象征艺术元素之一。但在此之前,它的存在价值是作为一种服饰体现的。显而易见,仅仅满足实用、美观和时尚这些是服饰创作的基本要素,但仅此还不能被称作汉服。既是汉服,自然必须符合历史中,汉民族传统服饰设计中的一些经典要素。它在结构上、纹样上、形式上。我们可以运用现代先进的设计工具、织造工艺、技术、更优质的衣料,设计出具有汉民族特色的服饰,它可以吸取世界其他民族服饰之所长,但在成衣效果上却必须表现出与历代汉服设计一脉相承的血统、灵魂和神韵。
(2)中国元素
上海APEC会议时当多国元首一改平日西装领带的服饰形象,而以红、蓝缎面团花对襟中式的民族服饰形象出现在公众场合,全世界都轰动了。华服热立即席卷了全球。当时,国际媒体纷纷刊登了元首们着华服的合影,并撰文评论。一时间遍布全球的中华儿女们都有些醺醺然。一件对襟中式服装不是单纯的服饰品,它相当于一个鲜明的文化符号,瞬间感染了全世界炎黄子孙的心。因为这一民族服饰形象不光体现出浓重的民族凝聚力和民族亲和力,使中国人感受到温暖、亲情与自豪。
在天津,春节期间文化人聚会,一些老作家、专家学者也多作这样打扮,即下身虽为西裤革履,但上身俨然是蓝色、紫色
缎面团花对襟袄子,外面再套一件中式对襟褂罩。毛围巾就像“五四”时期那样一头垂在胸前,一头则围过脖颈甩向肩后。更有头戴灰、黑色毛呢料贝雷帽者,几乎已成为饱学宿儒专家学者们的独特打扮。这种形象老朽吗?不,它恰恰衬托出中国学者特有的睿智与风采。它不同于成人给孩子穿上长袍马褂,再扣上一顶戴假辫子的瓜皮小帽。后者是未经过改造的,带有封建遗老遗少的朽味,而一件中式袄子的点缀,则完全是步入新时代后,中国人对民族亲情的眷恋,使世人顿然感悟到一个伟大民族蕴藏着的文化意蕴。
多少年来,宋庆龄梳盘头穿旗袍的配套服饰,给中华民族的形象增添了继续光彩;撒切尔夫人那庄重的西装套裙和总不忘佩戴的胸前配饰,将英格兰人典雅的风度明确的展示给世人;阿拉法特尽管一身国际型草绿军装,但走到哪里都裹着方格头巾,使巴基斯坦民族的独立与英雄形象反复撞击着人民的心灵。
在各民族自己民俗活动如节日庆典时,民族服饰成了这种活动的条件之一。此时它不但说明一种认同行为,表现出亲和力,同时,还是酝酿这种活动氛围的文化元素。因此上海APEC会议时各国元首穿上中国民族服装,使华人世界倍感亲切。或许可以没有国界,但民族服饰却有国界,因为民族服饰是各民族自己的文化元素。
关于那次峰会的华服称谓,国家刊物上都标以“中国现代休闲服”。各国华侨习惯称“唐装”,其实它与真正的唐装没有太多的关系,学名叫“中式装”或“华服”。无论被冠上什么名字,实际上它已成为一种时装,因为上肩、白钮等处距离原始风格和民俗意识相去甚远。如今人们穿上华服,也不太追究这种服饰的源流和传统模式,只是感到这代表着中国。对于中国人来说,看到这么多国家元首穿上华服,不免在新鲜之中感受到一种骄傲。中式装(尽管不是最辉煌的汉、唐服饰,而是形成于清末民初),毕竟代表着一个国家,我们从它的身影上,看到是祖国――母亲!
如今这种中式袄就是典型的中国传统服饰吗?我只能说,这与最后一个封建王朝的服饰有关,与连接近代,现代的服饰演化有关。用句电脑语言来说,基本上是“相关链接”的结果。
从积极的角度看,这种服装是集合了中国各民族服饰的精华,也可以说它具备着区别于西方服饰风格的东方神韵。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只是…挑剔的讲,这股华服风并没有穿出气势来。也可以说,形式轰轰烈烈,内容却显得单薄。
不要误认为今日的“唐装”就是唐代服装,更不要误认为当代人们穿上华服,就能渲染出大唐的气势。重要的不是跟风似的穿上一件华服,而是要在现代时装中融入中华服饰文化元素,尤其是要持续不断地保持并发展服饰中的中华风,穿出华服或者说中国人的气势来。这,才是衣冠大国崛起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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