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挂锁的房间41
“嗯,我今天突然想到我们身边是不是有一位叫56号的人,可惜我不敢确定。我总觉得在哪里遇到过。”
电话那边沉默了,鸟人等的快不耐烦的时候,珍的声音再一次从座机传出,她的声音有些哽咽:“56号在你的梦里扮演什么角色?”
鸟人恍惚着去寻找梦境,没有开头,没有结尾,没有叫56号的家伙。“朋友,唯一一个朋友。”
“我知道诗人在哪?”鸟人突然对电话喊到,啪的一声,玻璃杯碎了?电话那头暂停了一毫秒的时间最后问到:“你没事吧!”“他会回来?”两颗没有光泽的肉球在黑暗的房间里四处转悠,时间滴滴答答滴滴答答仿佛融入了窗外的小雨,开启的酒瓶盖子滚到了茶几下面,钥匙插进锁孔里悬转的声音,里面无数的小人在努力的工作着,巨大的门栓缓缓收回,好让外面的人进来,一个校园里的学生,还没来得及把校服换掉,把沾有雨水的雨伞收好放在门外的墙角,把运动鞋更换成拖鞋后,拿着午餐走进了屋里。随手把屋内的灯打开,鸟人此时正端坐沙发上,茶几上是一杯已经倒好的啤酒。
认识并且服务了两个半月,它仍是一尊等待着腐烂的尸体,毫无人气,女学生知道自己肯定又迟到了,真搞不懂时间在这个无用的人手里为什么那么珍贵,难道瞎子的心里都是一颗闹钟,那边连着炸弹,她拘谨的赔了不是,没有对此有过多的解释,但这次他好像并不打算轻易的放过自己。
“你比以往迟到了二十分钟!”鸟人指着墙上的挂钟对她说,也许下一句就是“你是瞎子吗?”他能准确的指中闹钟的位置。
女孩不服?比着中指在鸟人眼前划过,任何的解释都会招来更大的嘲讽,唯独沉默。如果自己说今天有雨,那他准会说下雨天会更快这种缪论,人群会在雨天奔跑,而不会在大晴天中瞎跑,有谁不会去躲雨呢,如果把事实说出来,他今天想吃百味斋的一道甜点,在路线的反方向,而她不得不赶时间,从而忘掉拿雨伞,再回去拿雨伞的这段时间里又浪费掉了,他或许又会说我不需要一个智商欠费的家伙来为我服务,从而丢掉这么一份轻松的兼职,雇主给的金额可不低。只要花一天当中几个小时来照顾他的一日三餐就可以拿到比其他地方做一天工作还要多三倍的价格。
女孩把午饭摆在茶几上,她来不及吃自己的午餐便要投入到打扫屋内环境的工作中,但是在鸟人吃午餐的时候,不能清扫地面,不能发出太大的响动,否则会影响进食的欲望,只好先把散落在客厅里的酒瓶聚拢在一起,准备等下连同垃圾一到扔到楼下垃圾桶里,她走到鸟人的卧室门口抱起叠放整齐的衣服丢进洗衣机里并且按下开关,女孩回头望了一眼训斥自己的家伙,发现他并没有注意到这个杂音后,只是吃饭时一改往日的大口咀嚼,他有大把的时间去享受一生了,不会为柴米油盐而烦恼。就着小酒,向时间干杯。最后醉倒在时间里仿佛他身边还有一个人似的,每次吃饭都要摆上三副碗筷,两个酒杯,不时的推杯换盏。心中隐隐诅咒,喝死他拉倒!不过转念一想又收回了刚才的想法,他倒是没有什么过分之举!除了脾气怪以外。
“你被解雇了!”鸟人说,他酒足饭饱后的突然出现,宽阔的身体挡住了整个门口。从她第一天开始兼职就已经知道的规矩,有两扇门是禁止打开随便进入,而今天,其中一扇门却是大开着的,她一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扇门,随手望去,他似乎把图书馆里的一部分图书搬进去,除了书外就是飘落在各处印有文字的白纸,随手捡起一张飘落在客厅的白纸,细细品味纸上的文字,不难看出,这是一封格式并不是那么规范的情书,
谢谢你,珍的时间里有你代为相伴,“没有亲爱的某某某,并且伴有错字,看来远古的传说是真的,校园里的情圣因为爱情变成瞎子。”
假的时间那么多,你为我分担掉一大半。“不解,不评”
寻找一个在意你的人,
像我一样虚情假意。“曾经肉麻要死,如今冷酷成了死人。也不知道这情圣怎么当的?”
你说要自由
念青唐古拉山上停泊着帆船“再怎么自由也不可把帆船停到喜马拉雅山脉中,平均海拔4000往上,”
喜欢无厘头
珠穆朗玛峰上举行冰淇淋派对“珠穆朗玛峰是名副其实的雪峰,那里不缺冰块。”
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去做“罗嗦!”
寻找一个你在意的人
不会莫名其妙的消失
从今往后,没有人会在假的时间里哭泣“病句!”
冰淇淋不会因为靠近赤道而化掉“如果在珠穆拉玛峰上自然不会化掉”
帆船也会因为季风和所在的高度在山脉上航行“我突然想到了那木措,念青唐古拉山旁边的一处湖泊,帆船如果安上翅膀,或许会在季风一中飞翔”
我的世界里本没有你“谁让我想体验生活来着?这真是个糟糕的老板。”
可我的时间里却出现了“唉!”
火山爆发加速气温升高“短时间内没有的事”
导致海平面上升“具有科学依据”
那这样帆船就有理由开进喜马拉山脉“海平面增加到四千米以上怕不是地球人要灭亡。”
板块的运动致使欧亚板块
绕了地球一圈后“你当这是旅游呢?”
回到了赤道附近
那里的一座小岛
正举行着冰淇淋派对“原来就是个复读机”
帆船加速驶来
珠穆朗玛峰也不过如此“珠穆朗玛岛形成了”
我才发现一切都有可能成真
没人会讨厌你的存在
那只不过是在骗自己“罗嗦!罗嗦!”
一切都有可能遗忘“时间会覆盖掉大部分东西。”
珠穆朗玛峰很高
有贝壳的存在“人类已经证实”
没人相信曾经是一片汪洋
海平面很低
有恐龙的足迹“水下考古难度太大,不等于胡咧咧”
高大的树木曾经形成一片绿洲“石油”
我对你的喜欢
没人相信是真的最好
因为这样会形成化石刻在我的心里
而不会伤害到你“精辟!可是干嘛要写出来?”
趁他不注意,女孩来了兴趣,盯着他小酒小菜的往嘴里咽,没有什么异常后蹑手蹑脚的走进了书房,这个瞎子的巨大心脏,人也许天生对别人的隐私,有一种窥视欲望,桌子上的墨水瓶倒在桌子上,洒了一地的墨汁,这让一些黑纸上的文字无从看起,
“五月初五,天气晴朗且湿润。”
“看起来像是日记的一角,但为什么要写在A4纸上?”
“徐院长找到我,私下里谈了一些事情,情况很糟,我感觉留在这里的时间不多了,可我真的喜欢这里的环境,无论是院中被涂鸦了的树木,还是不经意间闯入的小鸟,蝴蝶,以及把我当大哥哥的小孩。中午,我去拜访看大门的钟老头,说是拜访,不如说是想要蹭茶喝了,一无礼品二无礼金,若说拜访,这未免也太轻薄了。他给我沏了一壶旧茶添新茶,旧茶是龙井,而新茶是新开包的普洱。他说到了一个新的地方,便是这种味道,旧茶不散清淡,新茶苦涩浓郁,旧的茶叶会沉入壶的底部,而新的茶叶会漂浮在水面上,这便是新鲜感,如何融入,新的地方旧的人,那么这时候你就要像茶一样尽早的散发出自己的特长,吸纳他人,就像饱含水分的茶叶,这样新茶才会沉入壶底,不至于被别人孤立。
以茶论人,太过肤浅。坐了一会儿,徐院长又找到我,叫我去收拾东西,我想该收拾些什么呢,两三片书,一摞出相的画稿,本不多的被褥,还有那离不开的糖果。大家似乎在空气中嗅到了些什么,
……
“你被解雇了!现在立马离开这里。”鸟人很大声的重申了一遍,他在自己的领地里当皇帝?。
女孩慌慌张张的将桌子上的墨水瓶扶起,手里紧握着一摞书稿,咬牙恨自己太过好奇,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糊弄过去:“我见墨水瓶倒了,怕污染到您的文件,所以就。”
“所以你就眼瞎了!我清楚的跟你说过这个地方不能,我说的是禁止进入,你的耳朵难道也有毛病吗?我真不敢相信我爸会找一个废物来照看废物。”鸟人说,他可不需要人照顾,要尽快的走出去,走出这个被诅咒的房间。
女孩被问得哑口无言,如同受到了天大的误解,想从那宽大的臂膀中央冲出去,青春期的尊严是最可笑的,可笑到容不得一丝的委屈,即使这份兼职百里挑一
还好鸟人退却了,往后退了三步,这样的空间足够出来而不会碰到自己,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心还那么软,只需几滴眼泪,他声音小了下来说:“你走吧,我不想要一个心智健康的人去照顾残疾的废物。”
“对不起!”咬着牙的道歉声,收拾残羹剩饭的声音,搬起酒箱子玻璃瓶的碰撞声,开门的声音,放下酒瓶子的声音,扫地的声音,酒瓶的碰撞,夺路而逃的声音,眼泪的声音吗?鸟人的眼睛睁开又闭上,闭上又睁开,私人的空间里没有半点声音和光。“奔!”酒瓶盖盖又一次滚到了茶几下面,
“他叫我把稿子全部烧掉,这意味着我在这个世界上无法留下任何足迹,我尊重他的选择,这个世界上有太多虚伪,他的虚伪只是对那些不尊重自己的家伙,女生如果要防范这类人首先要做到的就是自重,很难想是他嘴里说出来的,可最爱的人,却没有做到他心中所想的那样自重,可能这就是爱情吧,充满着偶然性和必然性,我打算保守这个秘密,直到它变成灰烬。”
“今天难得鸟人不在,他这几天的状态似乎很好,可以轻车熟路的循着气味去吃他爱吃的食物,偶尔的下午天,也会穿上一件处处破洞还算干净的牛仔时装,(那套时装好像是1800买的,破洞是当时的设计元素。没想到在这里发挥到了它最大的价值。),闯进繁华的商业街区,在垃圾桶里寻找一次性纸杯,奶茶杯,购物袋,一切能装钱的东西,随后他满意的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睡觉,随时随地,刚开始还觉得他不是一个合格的乞丐,毕竟这种事情发生在一个曾经的高材生身上,我很佩服他的勇气,这里离学校不到两公里,到处都是熟悉的面孔,有人会嘲笑这个落魄的王子,有人则知道他的故事,他现在最缺的不是玫瑰花,可别人宁愿拿钱去买一株玫瑰花给他,他完全可以不这么做,他父亲那辈积累下的钱可以供他浑浑噩噩的过完一生又一生,可我不是他,半个小时前,他身边的那个奶茶杯被一个路过的大叔投进了第一枚硬币,这枚硬币至关重要,他的傲娇不容他往里放钱!在此之前,奶茶杯是空的,这个城市里还没见过这么爱干净的乞丐,半个小时后,我坐在对面的珊瑚岛咖啡厅一个靠窗的小桌上,这里能看见那边的一切,一个偷窥者,服务员很是礼貌的接待伪上层的我,一杯价格不菲的咖啡,一杯免费且不限量的开水,我能看穿服务小生的心,他一定在想我对面坐着的是一位如何如何漂亮的姐姐,才能让一个看起来不太富裕的吝啬鬼自掏腰包,开水很快就送了上来,服务生根据我的意愿给我换成了一次性塑料杯,他手上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十元的小费,这很轻松的缓解了我在咖啡店使用一次性塑料杯的尴尬,当然这张十元的小费价值不止仅此而已,它就像朋友一样,向服务小生介绍着我,答应我的所有要求,在等待咖啡煮好的这段时间里,对面的鸟人又有了两笔收入,一个小男孩把捡到的一枚一角硬币放进他的奶茶杯中,随后,他的母亲才发现鸟人是个乞丐身份,连忙从包里翻出一些硬币丢了进去,匆匆的拉着小孩离开了。?我的目光从母子俩收回转移到送咖啡的服务小生身上,他的上司,一位中年男性,或许是这家店的老板,很不愿意将印有他店名的咖啡杯送到对面的乞丐那,但这是一杯昂贵的咖啡,一次性塑料杯显然不能突出咖啡的价值,他更不想失去我这么一个识货的顾客,老板和员工一起走到了后厨,出来的时候,辞职的咖啡杯被换成了金属制的漂亮杯子,在灯光下略闪银光,我不敢肯定那就是银子做的,服务小生把那杯咖啡端了出去,吵醒鸟人后,他们交谈了许久,鸟人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百元大钞,他还是那么大气,十元的小恩小惠在他那里只能拼拼运气了,服务生的身体刚好挡住了我的视线,至于发生了什么?我根本就看不到,在这个时间段,我不太愿意与他们发生接触,总之,一言难尽吧,我想买单离开,老板坐在收银台那里一副要吃了我的表情,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我敢肯定那个闪闪的杯子就是银子做的了。服务学生拿着银质餐具回来了,他将杯子递给老板后,走到我面前说了一些刚才在外面发生的事情,跟我想的一样,鸟人想套出我是谁,我就是一个擦肩而过的陌生人,服务员的回答令我非常满意,但我不会再给任何小费,我已经给过了。口袋里剩钱刚好够我回医院,毕竟夏威夷的符号很贵的。
他准确无误的向我的方向鞠了一个躬表示感谢,我有时心里觉得他能看得到我的存在。也许是一杯咖啡的因素,他正式开始工作了,小提琴?什么鬼?我送给他的小提琴,看着他走到旁边的面馆停了下来,面馆的女主人转身又从屋里拿出了一把吉他递给他,乞丐转眼间便成了卖艺的,这变化属实来有些快,我付了钱,还未走出咖啡厅门口,一个熟悉的旋律从外面流了进来,话说,我到底当时哭没哭呢?”
“离去的日期屈指可数,回来的时间遥遥无期,我将答案写在上面,而你得到的只是一份空纸,年幼无知已不适你空洞的借口,祝君今后的路好走,即使前方是黑暗,也要做黑暗中的匕首,只要别太颓废就行,别像我一样混吃等死,如珍发现,还望转告。”
在路边吃午餐的女孩发现一个很尴尬的问题,原以为他这些只是一些注明了某年某月某时某事过期无用的废纸,气不过就拿了出来,可如今还要转告,这不直接证明了她就是偷别人隐私的偷窥狂,继续往下面翻,那瞎子似乎还不赖,懂得自食其力,他说的并无道理,我不需要一个身体健康的人去照顾一个心智健康的瞎子。又塞了一个韭菜馅的包子继续往下看,是一首很不错的小诗她尝试着读了起来,入夜,月还未至,
泼墨撒云端,
书妆需等代。
森林深处,
有一烛火
亮如白昼
交响乐聚会接连不断,
热闹非凡,平添快乐。
夜深静止
月挂树梢做灯
有一烛光
亮如白昼
月不及
古树倾诉
远方亲人
接连倒下
己不久矣
燃烧生命,
给予烛光
彻夜长谈
问:
爱为何物?
为何有人因此落泪?
树不答。笑
有一烛火
亮如白昼
日不及也
花骨儿诉
不及玫瑰,
难比百合
生而无用
何人会以此为美
给予光明,化为泪水,燃烧生命
问:
美为何物?
为何与爱相邻?
花笑,芳香至
风吹烛火灭
化成灰,泪已干,此生已无憾
花落随风去,
此生无爱
何谈美?
“上班打卡,下班去避免孤独,他在寻找正常人的界限,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练的吉他,听他说起过有这门手艺,张国荣的海阔天空为开始,屈指可数的硬币,停下来的小众中不乏穿着华丽的美女,你还记得凭空变出玫瑰吗,事先将准备好的玫瑰藏在长袖里,他在这里玩的出神入化,不是美女绝对不会有这种体验,话说,还是老样子。他打算永远这么好色下去吗,嘴巴像抹了蜜似的,偶尔有些不同的是他喜欢上了泡花店,一呆就是几个时辰,我原以为他只是采购玫瑰花而已,没想到小小花室才是懂情调的小资美女最常光顾的地方。
在他上班前的沉睡,我打算试探性的在同他身边走过,为此,我一个大男人跑到女性美容专卖店里去购买品牌香水,以掩盖我身上那糟糕的消毒水气息,话说,能提高男性荷尔蒙以外,女性香水也好闻不到哪里去,45寸大脚被我踩出了稀碎的步伐,还在沉睡中,不得已我又走了一遍,鸟人打着哈欠,一只娇艳欲滴的玫瑰从他手中冒出。待手中的玫瑰没有了,问候了一句祝你早日康复之类的话,倒头又继续睡了。
一连蹲点了几天,我原以为那个女人会过来看她几眼,终究也能写成一摞厚厚的书,可惜。情比纸薄,是两人都在刻意回避。女人住在城南,他到城北去乞讨。
珍头发散乱的站在门口,鸟人打开门不耐烦的说:“现在不是工作时间?好吧,珍!你又来干什么。”
“你看得见我?”珍走进屋里,环境被收拾的还不错,窗台上有一株插在矿泉水瓶里的水仙花。
“你肉体的味道深入我心。”鸟人自讨没趣道:“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因为在这个时间段了没有哪个女孩找我做爱,你是因为电话的事情!很抱歉,我是说着玩的,我被那个家伙搞得都神经质了。你感觉到有人在监视你吗?我是说真的。”
“你嘴巴最好给我放干净点,我们俩的朋友关系是建立在诗人的基础上,现在我可不怕你。”珍打开诗人的房门,里面乱作一团,她皱了下眉头。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我现在就感觉被别人监视了一样,房间里充满了消毒水的气味。”诗人摸索着走到她旁边。“你现在可以把我打成二级伤残,可我说的都是玩笑话。你如果再不去找他的话,他也许不会回来听我讲你的故事了!”
“什么意思?”珍疑惑道,她有些生气,被鸟人骗到这个地方。还莫名其妙的说这些常人理解不透的鸟语。
“我的房间里进来陌生人了,不请自来的陌生人。可我的房门钥匙还能用,超跑说他没来过。你身上的消毒水味道早就没有了。我猜,诗人可能在医院里!”鸟人摸索进了房间,里面的气味更浓郁了。墨汁消毒水在黑暗中渐渐的凝固成了诗人,他来过这里。
“你是不是病了,我怎么一点都没有闻到什么消毒水的气味。还有你不要打断我的话,刚才你说的你讲我的故事是什么意思。”珍仔探出鼻子闻了闻,墨汁的味道倒是挺浓郁,这才发现桌子被重新覆盖的纸张下面。一部分稿件已经完全被墨汁浸透干成一坨了。部分文字无法找回。
“这是你干的好事,你把诗人好不容易写的稿子,全部搞报废掉。”珍质问他。
“这完全是意外,我感觉到他回来了,但他和我玩捉迷藏,我看不到他,我是不小心才,你信吗?”鸟人有些恼怒。珍的脸已经贴到他鼻子尖上了,这么一个墨水瓶子一大早给自己整了多少事情?
“我说了什么?我说的就是那个意思,当初你得不到诗人,所以就请我帮忙,?你们俩的关系之所以能缓和,都是我帮他出的馊主意。他自己都不会注意到他正慢慢的,慢慢的喜欢你。做人不应该恩将仇报,我希望你刚才的话是个笑话,我即使眼瞎了,可我的男人尊严还在那里。”鸟人瞎掰扯道,反正一个人在屋里也挺闲的。他至少可以保证,现在屋里只有两个人,而不是三个。
“所以现在连朋友都没得做,是因为你的功劳,你从一开始就知道?”珍被气的直冒烟,鬼才知道男人的尊严值多少钱。
“书本的结局都是那样写的,不信你可以看诗人的书。我若能猜到你的结局,我的结局还会这么惨吗。”鸟人苦笑,这个女人为了抓住幸福蛮拼的,因为她知道她从一开始遇见诗人,诗人就抵触任何试图接近的人。所以为了保险期间找到自己,并假借异性朋友的身份,与诗人相识,只可惜太急了点,诗人并没有认可。从而闹出后面那一大堆乱子。
“这,这些都是,新的稿子!”珍捡起来几张,发现上面都是自己没有看过的内容。他的心真的为自己打开了。
“不,你猜到了,猜到了结局。你从一开始你就知道自己会有被抛弃的可能,你说的对,他回来了,我爱死你了!”珍一把抱住鸟人。仿佛是诗人一样死死抓住不放。
“乳房小了点!”鸟人嘀咕道:“你猜他会在哪个乳科医院里看病呢?”
“正经点啊,我可不想被人说,我是恩将仇报的小女子。你作为他的朋友,你更应该知道他在哪家医院,对不对。”珍一把推开道。
“不知道,哪个医院里都有精神科。”鸟人又问道:“那上面写的是什么?”
“不告诉你,是写给我的!你脑袋多,帮我想一想。”珍一张一张的翻找,试图从中挑不出自己以前没有注意到的细节,还有被别人故意塞进去的新文章。
“这个得到医院里才能找到。我也不敢肯定我的鼻子能分析出消毒水的不同。”鸟人也激动的往房间外面走去,他应该就在附近的某家医院。
“你就把他当做女人不就行了,喷着消毒水的女人。”珍找出一把不同的稿子塞进自己的背包里。她帮鸟人打开门道:
“喷着消毒水的女人?”鸟人愣了一下。他接着道:“每个医院都有好多!”
“我说的不是这些,我是说每家医院的消毒水总该有些不同吧?”珍现在只能靠鸟人的鼻子了,
“我试试。”鸟人找到一个小型的诊所,他失望的叫把他领出去。“这根本就不可能,除非我的鼻子,再加上我的舌头能识别极小的趣味分子和化学粒子。”
“那该怎么办啊,我们要不去去医院直接找他的名字。”珍在一旁叹气,越发感觉到恐惧,诗人这么长时间都不露面,一定是得了什么大病了。
“如果让他知道我们在反侦察的话,他将会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消失,既然他不想让我们知道,那我们就装作不知道。领我去本市最大的医院吧,那里兴许会发现点什么!”鸟人回过头来。茫茫的人流中总是有一个漫不经心。你不要再隐藏了!我发现你的脚步与他人不同了。
“坐25路公交车,去市立医院。”鸟人牵着珍在大街上横冲直撞。珍有些吃不消这速度,她还得注意着前方有无固定障碍物,眼睛好的人不会让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撞到东西的,也包括奔跑的盲人。但是不能动的东西,可就不管你的死活了。
“你还记得纸上的内容吗?随便找出一张,给我说一下上面的内容。我想他会留点什么。”鸟人闭着眼睛在车上睡觉。
“这张看起来像是情书,但不是写给我的。应该是诗词。”珍道,用甜美的声音小声诵读。
你的笑容
像挂的天边的月牙
青春洋溢在脸上
偷偷潜入我的心房
心中有梦,梦中有你。
即使忘掉,心上流伤。
你的笑容
好比美酒
谁喝多了都会醉
我不胜酒力
所以心在烧,在流泪
说不出来感觉
只能默默守护
你的歌声
从我身边飘过
留下一缕甘甜
将春天放出
天空中飘飘洒洒着
迷人的花瓣
陶醉在其中
中毒太深
各个器官都在罢工。
只有心脏的跳动。
我愿用那短暂的生命
收集那点点的幸福
如果你要回眸一笑。
请告诉我
我会默默离开
在黑暗中流着泪
祝愿你的笑容不会改变
因为我知道
这篇文章里没有爱。
“最后一句,什么意思。短暂的生命是否就是ICU病房。”鸟人推断的道:
“他如果在重症监护室就不会跑到出租房里故意留下这些了。至于最后一句很简单啊,文章里确实一个爱字也没有提到。我现在才觉得满脸的青春痘是件幸福的事情。”珍自己麻痹自己,沉醉其中。
“青春洋溢在脸上在字面意思里也可以理解为青春期自信的女孩笑容,你这种顶多是黄脸婆。”鸟人故意呛道:“还有别的类似于小诗的吗?”
“还有一首。”
“何为美人泪?
滴入唇中为她醉。
与空气一色。
与血液相融。
烈火焚身也罢。
毕将这尘世间搅得不得安宁。”
“他是指尝到了爱情的滋味?好是好,但是没留什么线索啊,看看还有没有。”鸟人在一旁提醒道:
“没有了,都是一些书稿。也许我们来的太急了点。他会不会真的得了什么不治之症?”珍小声的抽泣道,当初在山上就不该那么任性。
“念一念书稿里写的是什么?”鸟人的手摸到珍的脸上,为她擦拭眼泪,如果真的是这样,长痛不如短痛,讨厌珍倒也说得过去。该不会是抑郁症加重了吧,一穷二白的小子。
“以下是我和那个女的谈话内容。她并不知道我带了录音笔。……”珍刚刚读了开头,她看了一眼大概的内容后,拒绝读出来,下一句是你的眼睛很漂亮!是诗人说的。
“他找过那个女的?”珍点点头。嘴中发出嗯的一声轻声。
“都谈了些什么?”鸟人看似平静的问道,殊不知他还是喜欢那个女孩的。
“谈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和眼睛无关。”珍回答道,但这并不能使鸟人感觉到舒服。反而鸟人更加窝火,我自己作为当事人却得不到任何消息。
珍无奈。道:
“你的眼睛很漂亮?
我们换个话题谈吧?我相信你今天不是来故意找事的!
我认识你很久了吧?
如果从孤儿院开始算的话,那的确很久了。
我想我应该为我当时自己的行为向您道个歉。
干嘛这么说?都不是小孩子了,我们没有什么地方对不起对方。
我想当时孤儿院里就你和我比较健全一点,而我故意冷落你的事情,会对你造成不小的伤害。也许这一个道歉是完全补偿不了的。你可以说我会尽全力补偿。
话说,你的病情会不会早一点发作,我听说得这种病的一般活不太长。
进入倒计时阶段
没了,说实话,小时候确实挺讨厌你的,仅仅因为我把老师的花瓶弄碎。从而嫁祸到你的头上,你就孤立了我整个童年。我被其他人讨厌其中你应该有份儿吧。
过去了都过去了,忘了吧。当时真的太小了,你现在摔10个8个我都没意见,男的很适合当替罪羊。
哈哈!你的幽默细胞是跟他学的吧!
他真的很喜欢你。
你知道我为什么抛弃他吗?不是因为你,他骗我。
你是说数据造假?我查了相关的捐献法律文案以及资料。眼角膜的捐献必须是人死后才能捐献。否则便是器官交易,这是违法的,所以说他伪造了癌症鉴定结果。因为这样才能很方便的博得医生的同情,再加上足够多的金钱诱惑,从而找到医术还不错的医生去做活体移植,从走到手术台,他就已经有为你去死的准备了,在眼角膜移植的过程中很容易发生感染,死亡的风险极大。你不应该……
我的做法很像婊子,对吗?事实上数据造假这些都不重要,我是做完手术后才知道是眼角膜捐献手术。你知道我等重建光明等了多少年吗,按照中国现有的眼角膜捐献,我得等到死后100年,遇到他是我的荣幸。我感激他,我也爱他,在走上手术台之前,我仍旧蒙在鼓里。他凑到我的耳边对我说,只是一场很小的美容手术。当时我还说我眼睛都看不见,要漂亮有什么用,他亲吻了我。随后身体被注入麻醉药。我恨他的是骗我,他已经死了。我曾问过医生他去哪儿。医生收了他的钱闭口不谈。我能看见光明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意识到了这双眼角膜是他的,但我不知道他会因此而丧命。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宁愿不要。我已经习惯了黑暗中的生活。如果他那时出现的话,我决心养他一辈子,由于见不到尸体和墓碑,于是我又找到给我做手术的那个医生。他说我们不要联系了这是犯法的,谁都脱不了干系。我又给了他一笔钱,是我辛辛苦苦攒下的,从而从他口中得知,鸟人并没有死。
你应该高兴才对?
你不觉得消息来的有些晚了吗?两个月可以改变很多事。我恢复了光明,还要找一个生活在黑暗中,生活不能自理的人。一个本不属于黑暗中的人。他是硬闯进来的,这意味着什么?我比你懂。想到这里,我就发怵。
可那是鸟人带给你的光明,你应该心怀感激,据我所调查,那两个月,他是真的差点死掉,术后受到了感染,一直在转院的途中,根据我手上的资料,他是永远不可能获得光明了,你可以排到100年以后,甚至200年,但在他那里就是永远。他的世界里永远是黑暗的,这个你比我懂。
就我们两个人在,我承认我从小到大就是自私的。我爱他,我现在也可以这么说,我曾在某一个时间段爱过他,但我现在不爱了,任何东西都会变质。
看来你是铁了心了
你回去就这样对他说,回不到过去了,他应该懂。
我今天来的目的不是这个,你看下这个
你从哪里搞到的这些资料,没错,就是他,你要起诉他?很抱歉,我可帮不了什么忙。
我时间不多了,所以我想把时间做快一点,让坏人得到应有的报应,以免下一个冲动的人犯出同样的错误。同样给我朋友一个交代。
那是你们的事
我需要一个出庭指证的双方当事人。
这事容我先想一想,想通了再给你打电话!
很高兴你能坐下来和我说话,容我再多嘴一句,鸟人他现在在城北的商业街上卖艺,我希望你能过去看一看他,并索要一支玫瑰,这是他一直的愿望。
我对死人没有兴趣,但是将死之人的要求我会去做的。
非常感谢。”
“看来某个人的问题比我更严重?”鸟人向珍递过去纸巾。他心里难受……啊!
一张小小的纸两个人的伤心事,上面说的非常清楚,他是不打算和我们告别了。他安慰着珍一定能找到的。最起码把对彼此该说的话都说了,别把债留下。
珍一边哭一边安慰道:“这世上女人有的是,何苦找不到一个真心的,实在不行用钱砸,你家不是有很多矿山吗,咱砸出个真心实意来。”
“男人和女人都一样,都会在爱这个上面犯错误,但是爱我的到处有,我爱的不长寻。”鸟人硬撑着,原本没几个人的公交上人数突然多了起来,嘈杂的声音掩盖了哭声,看来离医院不远了,消毒水的气息逐渐浓厚,匆匆忙忙,生离死别。每刻每秒无不是时间的流逝。
我们在市政府边的医院下了车。那是全市最大的综合性医院。迎面扑来一股消毒水的气味,鸟人摇了摇头。他完全闻不出来有什么不同,楼层很多。1234楼5楼6楼7楼是普通的感冒发烧以及跌打损伤普通病房。八楼是重症监护室,也就是所谓的ICU病房。鸟人觉得他不在那里,但珍执意要去,鸟人没办法故地重游了一番,想当初他也有幸在这里小住几日。今天在护士站里值班的是护士长孙姐与护士小何,孙姐来自农村,一开口就是一股掺杂着普通话的方言,性格大大咧咧,很讨人喜,小何职业学校毕业并且被分配到这里没几年。思想更加前卫,与同龄人放得开,大小段子都能接受,即使是出院了,也不曾断过联系。
珍是看出来了,鸟人是这边伤心那边忘,他一口一口孙姐的叫着,别提那个亲热劲儿。像市井中的老太婆,张口就问候了别人家子一大堆不着边儿的亲朋好友。好似家里人,听说孙姐的男娃刚从矿业大学毕业现在还没有找到工作。鸟人马上讨好的说他父亲就是开矿的。可以到矿上试一试。别提孙姐多喜了。出来一问,感情这小子惦记上了人家女儿,故意套近乎。正好他父亲的矿上也缺一些专业人才,权当是顺水推舟喽。
孙姐去查房的档口,鸟人又与那位年轻的小护士聊上嘴了,他们议论着哪家新出的化妆品好用。那条街的产品又打折扣了。以及交换各种小道养生消息。说的小何直接把登记簿丢给了珍。恨不得马上下班把这个月的工资花光。
他们约了今天约明天的情况,真让珍感到头大。都仔细看了两遍登记簿了。鸟人那边还没聊完。她有些生气的问:“是否该到另一个楼层去找了,这里没有。”
小何有些吃醋。她故意在女朋友前面加个新字问“这是你的新女朋友。”
“请你嘴巴放干净点!”珍也不是吃素的。现在的脾气本来就不好,又偏偏有人故意捅她。
“你的眼光越来越低了!”小何对鸟人说。珍差点气出血,直接就可以在这层抢救了。
“他不是我的女朋友,只是普通的女性朋友,我要找女朋友的话,肯定第1个先打电话给你呀,你说话声音又甜,做事还勤快,其实今天来是找他的男朋友的。”鸟人可不想夹在两个女人中间作缓冲区。
“怪不得男人朋友会跑到重症监护室来。这里最近没有收治30岁以下的,请问你找哪个年龄段的,50岁至70岁的比较多,小姐!”小何比珍大两岁,珍在她面前完全讨不到便宜。
“拜托,我的男朋友才20岁。比我旁边这位长得漂亮多了,而且他也不在重症病房,再见,不!再也不见。”小姐如此的扎耳朵,珍拉着鸟人便往外走。
鸟人扒着台面说等一等。他神秘兮兮的,让小何看着手掌,手指一翻一合一阵模糊间,一朵漂亮的玫瑰便生成了。“送你的。”
“本想多装几朵,可惜袖口放不下,哦对了!你最近有没有听说你们医院里哪个病房有玫瑰的,不是一大堆,而是就一支。像你手上的拿的那种。”
小何神秘兮兮的让鸟人凑近嘴边。提醒他不要和珍做那件事。就是那种成年人都会做的事,如果有需要的话……另外25楼,传染病科。有一个病号也有一只一模一样的玫瑰,大多数家属看望生病的人,都送百合,唯独他是一朵玫瑰。所以记得很清楚。
“他自己来的?”鸟人觉得是诗人没跑了。
“不,有一男一女,好像是他的爸爸妈妈,年龄还挺大的。那里是传染病科,收治的都是一些传染人的疾病。要去还是让你的女性朋友自己去好了,你呢,在这层等着她,我还有两个小时就下班了。”珍都不跟他一般见识了,可小何的嘴巴还是一样不饶人。最后的那几句话是专门说给珍听的。鸟人点头说:“好啊,好啊。”
“我们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吧,谢谢啊!走,我们去神经科。”珍强行拽着鸟人离开。后面的小何姐姐笑着问:“你什么时候有空啊?我去找你。”
在医院的走廊里。珍和鸟人吵了起来,鸟人觉得还是应该去25楼看一看,他感觉有很大概率应该是诗人。对于为什么有一男一女两个陪护,应该是他的其他亲属或者朋友,有必要去核实一下。另外,艾滋病也是致死率非常高的,这符合诗人现在的情况。
珍却感觉到自己刚才在小何护士那里受到了侮辱,可能是刚才小何的声音并不是很小,被偷听到了,她丧失了理智的质问鸟人我是那种不三不四的人吗?为什么不可以和我上床?
鸟人的内心是喜的,终于有人向自己提出这么不合理的要求了,但是表面上哑口无言,不知道该如何去回复。这是个要命题“当然!”一巴掌下去,立马改口道:“当然不行,你的心在我的好朋友那。我是觉得吧,诗人有好多的习惯就好像刻意的是为了避免艾滋病的传播,他的洗漱用品都锁在柜子里,他每次吃饭都吃独食,当然这并不能肯定他就是艾滋病,他曾经也说过他是洁癖患者,也许是其他传染类疾病,看看总比不看好,你觉得呢?”
“那你是说诗人可以和我发生关系。”珍被小何气的不轻。
“发生不发生关系是双方自愿,以我自身做起的话,试图爬上女生床的男生都是心怀不轨的家伙。绝非为了屁的爱情。”鸟人讲解道。
“那你是否也曾经心怀不轨过?”珍随意切换话题令鸟人应接不暇,他对自己很了解。
“有那贼心也没那贼胆,现在眼睛瞎了,就只能靠智取,玩脱了就免不了被揍,不过,好处就是现在成功的几率要比以前高那么一点点,没人去揍残疾的色鬼。”鸟人摸到了九楼电梯口。他对身后的珍说,九楼是神经科,没事的时候可以体检一下神经系统。
“你如果再多嘴的话,我现在就可以让你体验一下骨科。”电梯开了,珍推了他一把。
鸟人的手碰到了体感温凉的的东西,像是人类皮肤。他多嘴的问道:“这是送去哪科的。”
推车的小护士笑了,小瞎子也这么幽默,她说:“楼上太平间科。”
鸟人的手机像触电一样瞬间收回。道:“没听说过,打扰了。死亡的距离可真近。”
25层到了。鸟人被珍搀扶着走出电梯井,珍问他为啥一下变的这么胆小起来,
鸟人表示他能看到死神在电梯井里游荡,黑洞洞的冰凉刺骨,珍才不信他的鬼话呢,先一步到护士台那去询问情况,需要先填一下表格。填完来访登记后,却被告知,床头有玫瑰花的那个小伙子已经放弃治疗被家人接回家了。
鸟人在一旁说出了两三个诗人常用的名字,全被护士长一一否决掉了,等他进一步想要知道是谁接他回家的,却被里面的护士长直接告知保护患者隐私,无可奉告。
珍恳求的语气道,来访日记可以看吗,护士长同意了。仔细翻了几页后,发现里面的人名自己一个也不认识。有一个和鸟人重名的。至今仍然每天三次的过来,有一个是和诗人同姓校长重名的人,只来看望过一次,其他的便再没有什么了,珍又惊又喜的把到访记录合上后还了回去。生怕他在,又怕他不在,这里没有。又该去哪里寻找呢?
鸟人呆呆的站着,说实话他有些累,没有比今天更糟糕的事了,他向护士询问了那名住院患者的衣着特点。以及是否爱写日记之类的,却都被护士长嗤之以鼻。他完全得不到有用的线索,可惜自己看不了来访记录。
走出了传染病科,珍的心情轻松许多,对鸟人说:“还好他不在这里,我都闻到了消毒水掩盖下的腐烂。”
鸟人摸着墙走道:“那是一些死尸散发出来的味道,艾滋病无药可救”
“您说的怪吓人的。”珍回道,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看旅行前收集的有关于艾滋病的资料。
“您不是也在艾滋病房里呆过一段时间吗,应该深有感触才对。”鸟人突然想到。
“别再扯那事了,羞死人了。”珍的声音有些放低。回忆的口吻道:“他不会有事的,对吧?”
“留给我们找到诗人的时间不多了,别再感情用事了。”鸟人相对严厉的声音,一下子打破了梦境,他问道:“和你们一起旅行的谢娜已经死了,我参加了她的葬礼,死亡是很稀松平常的事。”
“我知道。”珍傻呵呵的女人傻呵呵的笑。搀扶着鸟人在医院大厅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我们才刚成年,怎么会?
医院的人潮涌动,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除了走路,懒得再发出一句噪音。鸟人发现这里的时间又不一样了。脑海里的时间慢的出奇,仿佛是一只蜗牛在表盘上拉着分针跑,滴……滴……滴……。
“刚才你看来访记录里有什么可疑的人吗?”鸟人又加了一句。“或者是我们似曾相识的名字。”
珍拿着那一张张诗人写的情书诗歌揣摩,心里无限黯淡,再也不可能了。她悻悻的说:“一个你,还有一个和我们校长重名重姓的人。”
“我?”鸟人指着自己无语道:“一个和我重名的人吧。”
珍点了点。来访记录记录了16天。每天都有他的名字。她失望透顶的自言自语道:“他从一开始就知道答案。为什么他不直接告诉我。”
“因为他会失去在学校里学习的机会,他很珍惜这次机会。我们不是调查过吗,他是直接空降过来的,如果让别人知道了,保送他的人会倒霉的,所以学校才找个理由开除掉,这个包袱丢掉之后就不会连累着任何人了!”鸟人一语道破道,他继续说:“没有哪个学校会收留带有传染疾病病原体的学生。”
“哦?”珍不说话了,暗自伤心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校长应该是和诗人同性的对吧,而且这个姓很少见。”鸟人道,按他的设想,校长也应该掺合在里面了。
“对,诗人学生卡上用的姓名开头就是殷,他也曾经说过这个姓的来历,天命玄鸟,降而生商,为殷姓。”珍才不会往那里去想,道:“校长的签名我有,不一样,来访日记里写着很工整。”
“你说的那是殷姓氏的图腾,天命玄鸟,降而生商,可我们明明知道的是诗人是个孤儿,他的姓氏又是从哪里来的。”鸟人问,
“不知道,也许他以前不是孤儿,只是有太多的回忆,不去诉说吧。”珍摇了摇头,这些话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可以前谁会去想这些呢?校长如果掺合在里面,学生卡改名字应该很容易。
“你是想说校长是诗人的父亲!”珍被自己的大胆想法吓了一跳。经验之余紧接着否定道:“这绝不可能。”
“你想哪去了,我是说校长也在寻找诗人。”但背地里的想法却是这个丫头还不算太笨,即使没有血缘关系,应该有他的份。天降玄鸟与空降大学,除了校长,谁还有这么大的投送能力,他为什么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保送诗人呢?真的没有血缘关系吗?
“天下同名同姓的人多了,而且那个来访登记里也有你的名字,我不免要怀疑你们是不是合起伙来骗我。”珍开始胡思乱想,这让鸟人非常头疼,他刚建立起来的关系网又被打乱了。
“校长的名字,我没记错的话,他全名叫殷建军,同名同姓的人我可以理解,但在一个城市的少数姓氏里出现同名同姓同出生日期年龄相差不大的人也未免概率太低了点吧!你不觉得巧合吗?”鸟人又解释道:“我们假设诗人传染病成立的话,那么这个学校里唯一能帮助他掩盖病情的就是校长本身。诗人的传染病应该不是一朝一夕造成的,我们可以给出一个结论就是他的传染病早已有和接触患有艾滋病的谢娜不相干。但这不能排除诗人所得的就是艾滋病,有好多证据都在指向艾滋病,都有时间不明的隐藏期,所以他可以像正常人一样在学校里学习。不会像白血病那样露出体表,这期间内需要糖果,我们曾经怀疑他得有抑郁症也是基于糖果,事实上我们想错了,那是两种药,被诗人巧妙的伪装成了一种药,一种治疗抑郁症,?另外一种便是治疗艾滋病的,而在你发生车祸的那辆车中,警察搜出来的艾滋病专用药有可能不是谢娜遗落的,谢娜的死纯属巧合,刚才说过他非常注意卫生,是因为艾滋病需要血液传播,只要处理得当,传播的几率会很低,这也正好可以解释为什么我和超跑还有诗人一起在出租房里住了三年,他总是独自开小灶吃独食。而我们没有传染上的原因。他是为了保护你。早已知道了自己身体状况的诗人,所以才处处提防着你,如果不是我从中故意作梗的话,他是100个都不可能喜欢上你的,甚至以他的性格……拒绝喜欢任何人,准备带进坟墓里去。”
最后一句话直接令珍泪奔,说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毫不为过,鸟人把衬衫的袖子给她,慌乱的解释这只是自己的推测,并不是实际所发生的。但这种明眼人一见光的出错概率极其的低。
艾滋病的病情可以用药物压制,鸟人把希望寄托于校长到底来了几次?如果是一次的话,那么校长也没有找到,还有增加年龄的可能性。如果校长多次过来的话。那么那个床头上放的玫瑰,放弃治疗的那便是诗人无疑了。或许是诗人察觉到我们会找他。所以要求护士站为自己保守病情。那么在护士那里吃闭门羹,便解释的通了。
校长既然寻找诗人,那么他为什么会亲自把他开除掉,东方事发?还是病情的突然恶化。病情的话没必要开除,可以找个理由先。那么开除便是个意外。开除是因为被警察传唤,罪名是故意寻衅滋事。
那次因为我的事情上门找事是超跑与诗人共同参与的。既然是共同参与,为什么警察只捉诗人,超跑事后也说了,他们所造成的损失很低。没想到会报警,而我们所知道的之外,应该还有一起寻衅滋事。这也就可以证明警察选择性抓人。诗人没有包庇超跑。报警人也只是把矛头指向了第2次寻衅滋事的人,所以警察连超跑都懒得传话。
诗人的保外就医是他监护人签的字也就是他母亲的名字。可目前所知道的是他是孤儿。他的监护权应该在孤儿院那里,1,他的母亲真的回来了,2,他只是故意遮挡别人的眼球,可是二很难做到,保外就医需要一系列的流程,那么他的母亲真的回来了吗,还要打个问号,毕竟20年未见了,他与校长又是什么关系?这条关系是否三年前入学的时候就已经形成了?前17年他是在孤儿院度过的。
珍停止了抽泣,有些不好意思的看鸟人的半个白色袖子全都湿掉了。“现在我们该去哪里去找!”
“校长的名字在来访登记里登记了几回?”鸟人陷入了一个死胡同。诗人到底还有多少个在世的亲人,他并不是表面上的孤儿。
“一回。”珍揉着红肿的眼睛道。
“回去吧,这里没有我们想要的了。我也该休息了。”鸟人起身离开。
超跑因为什么离开自己?真的是因为担心他的成绩吗?可他的成绩已经很臭了,对于诗人的失踪。他会不会知道些什么?那天在谢娜的葬礼上,他的表现就极其的不自然,是跟我去的,后来到反倒是我找他。支支吾吾的,在担心什么呢?谢娜的玫瑰葬礼上的人按理说他一概不认识,可是他那天明明在和别人说话。
鸟人在回去的路上又开始胡思乱想,不然他可撑不到家了,女人为什么会如此善变?珍在旁边一言不发,在这个时间段会想什么!是否后悔过相识!
珍搀扶着他上楼,嘴里还不如念叨着该搬家了,瞎子就应该住一楼方便,气得鸟人自顾自的往上爬,他还是能找到家的,可是家门口被别人打开过,出去的时候他明明上锁了的,他示意珍快一点,说不定能直接把诗人现场抓住。
两个人数着数,趁其不备鸟人快速打开门,珍的呼吸明显变粗了,更粗了,见面时的激动?鸟人略微有些尴尬,屋子里充满清新剂的味道,诗人是不会主动收拾房间的,珍是看到了另一个女孩唐婉怡。
他走进房间对着沙发的方向说:“我不是把你辞退了吗?你怎么还来?”
唐婉仪在自己卧室门口回答道:“我是受雇于你父亲来帮助您的生活起居。”
这个小丫头片子竟然在珍面前这么说自己,鸟人调高了口气道:“这么说我连辞退你的权利都没有了吗?我现在可以邀请你出去吗?”
“我还有一些卫生没有打扫,事实上我和你不存在雇佣关系。”唐婉仪说。这丫头片子一点眼力神没有?
鸟人躺在沙发上,父亲看来是想把自己当成废人来养了。珍在书房里突然叫了起来。鸟人抱怨着这该死的一天怎么这么多事?他懒得起来,在沙发上问珍发生了什么?
满地的纸张没有了,整个书房空空如也,诗人攒了三年的图书都没了,家里就像是遭贼了一样。珍一进书房时所看到的,她差点晕了过去。有好多情书都没来得及看呢。
鸟人装模作样的问唐婉仪是否是她丢的?他自己都不相信。中午还因为这个房间吵过架。狡猾的诗人,我又被跟踪了。
打开一罐啤酒,喝了几口。为什么会这样?诗人是为了消除在我们脑海中的记忆吗?
珍累了,她说回家休息,我想今天总算可以清静会儿了,唐婉怡还要再等一会儿,我让她先回去吧,可我发现我中午和她吵架真是个错误的选择,连仅有的一些可支配的权力都丢掉了,非得等到我吃完饭连同我新制造出来的垃圾一起带走。我是否真的成了这个世界上的垃圾?鸟人自顾自的喝着闷酒,
第2天在沙发上被吵闹的门铃声震醒,鸟人把身上的酒瓶子丢到地上,摸着墙角往门口走,嘴里念叨着今天是珍,还是唐婉怡?还是超跑?还是诗人?
“早上好啊,张大帅哥!”鸟人一阵眩晕,也许是酒精的原因吧,昨天到底喝了多少。
“你是?”声音蛮熟的,一时想不起来了。
“我是小何啊,昨天你说我们一起去逛街呢,你又喝酒了?”茶几上连同地上都是铝制易拉罐。看样是喝重启了,小何紧皱眉头。
“小何姐姐!进来吃东西,我把正事给忘了。”鸟人让出一个道,他自知以现在的烂醉程度,是不可能上街买东西去了。
“你家里真干净,比我家里干净多了。”小何环顾一周道。
鸟人在身后跟随,大言不惭的说:“谁让我是一个追求极致的瞎子呢,让我猜猜你今天喷的是什么香水。”
“猜对了有奖,但是如果猜不对呢?”小何回过头来亲吻了他的耳垂。
鸟人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想到了那个曾经的她也喜欢做类似亲吻耳垂的亲妮动作,跑到卫生间里一阵狂吐。吐出来的都是清汤汤,浓烈的啤酒气息再一次刺痛了神经线。卫生间的门狠狠的被甩上。他把脑袋抵进了洗手池里面,打开水龙头用凉水冲泡了大半分钟直到肚子饿了。
卫生间的门再一次打开,鸟人脸上的青紫色是因为身体虚弱造成的。小何连忙找了一些可以吃的点心,冰箱里还有一些冻品,珍贵的鱼子酱,三文鱼,干牛肉,不过小何不知道这些该怎么做好吃。
年轻人太冲了,小何抱怨他:“干嘛要跟自己过不去!你昨天的酒精摄入量,我猜都可以杀死一个人了。”
“我知道了结果!那是我所能猜到最糟糕的结果。就是这么巧。”鸟人酒醒了大半,他询问了一下时间后,头又开始痛了,“抱歉,我闻不出来你身上所用的香水是什么,全是啤酒味,我猜这是我身上发出来的香水味,抱歉,今天看来是不能和你一起去寻找合适您的化妆品了,您先回吧?”
小何笑着说。“你这是在赶我走吗?我的化妆品还有,可以先不买,而且这样还可以省下我不少工资。说实话遇到你之前,我都不知道休假能做些什么,一买都是一大堆用着不好用的化妆品,还浪费钱,还不好玩。你冰箱里有鱼和肉,还有罐头,我们要不要出去野餐烧烤,
三文鱼烤着吃?鸟人看赶不走她也就不赶走了,说实话,这嘴有时是真的欠。先诅咒唐婉怡在来之前发生一些小概率事件。找来芥末和海鲜酱,让她尝尝大厨的味道。
在得到小何的赞叹后,鸟人来了兴致,他还想做一些黑暗料理。把不同的原材料加在一起,蘸着芥末吃,应该是什么味道,
该死的门铃声名声又叮铃响了起来。小何愣了一下,起身去开门。鸟人在背后哭笑不得“是打暑假工的学妹,唐婉怡。他一般会在这个时间段里给我送餐过来。有事也会帮我打扫一下。”按门铃的声音很有规律。等铃声停止了,会重新按一下,而不是向珍一样按着没玩。
小何把她领了进来,顺手接过手里的早餐。唐婉怡看这两个人瞬间有些石化,小何姐穿着牛仔样式性感的超短裙,鸟人睡觉时穿的大裤衩子还没有换,一男一女一大早在屋里就这样蘸着芥末喝酒,到底是有多寂寞。
鸟人起身让她离开,今天的卫生就不要打扫了,可丫头片子说是加了钱的,这是本职工作就不出去。鸟人捉不到她,由此可以断定这家伙就是父亲派来,干扰自己生活的,他想把自己踢进垃圾堆里。
一波未平,门铃又起,按个没完了是吧?鸟人开门把珍推了出去自己也跟着出去,满脸疑惑的“问你来干嘛?”
珍一脸反常的质问:“不欢迎?是不是合起伙来骗我,他是不是在里面,我想了一晚上,跟你白天瞎跑了一天,你是不是现在帮着他,他就在里面对吗?”
珍在门口撒泼,想了一晚上就想出这个玩意,自己的好朋友就是因为自己帮着异性骗自己的好朋友,所以导致自己的好朋友产生了不信任好吗?不然的话某些人是没理由消失的,去超跑的出租房里找,要比在这里找要靠谱的多,他八成在那里。
鸟人退了一步,后脚便跟了进去,脸上写满了无奈。昨天在医院里和小何姐姐吵,今天又要在家里吵。两个女人一见如故,开局还算客气。珍自知不敌,回头朝着身后的鸟人咧嘴笑着嘴里磨着牙恨道:“三个女人一台戏,你玩的倒挺开啊!”
“让开!”鸟人得罪哪门子神仙了,他算着没谁啊。
珍走出门没两步又冲了回来,鸟人听见声不对赶紧用身体拦住,生怕在屋里打了起来,却发现珍莫名其妙的撞在怀里乐开了花,慎是慎得慌,她喘着气笑道:“又,又来一个!”
小何姐姐目瞪口呆,她吃的面道:“你们继续,我早餐还没吃呢。”
“这不是给你买的。”唐婉怡气呼呼的说。
珍也坐了过去,不忘拍了拍鸟人肩膀,现在是二比一,她说:“真不害臊,把别人当成自己家了,嗯,那个啥,我早饭也没吃呢,看冰箱里有什么吃的没,给我拿点来。”
不可能再有人来了,没几个知道这个地方的啊,“小何,你是怎么过来的,我不记得你知道我住的地址啊。”鸟人终于反应过来。
“你给我的玫瑰花里就有,一张纸条。你不会连自己都不记得了吧?”小何大口朵颐,还别说,这早餐真的不错啊。
“该死的!”三个人的吵闹停止了,他意识到门没有关。现在关也已经来不及了,如果没猜错的话,门口还是一个女人。浓重的香水味实在令他想不起任何和他接触过的中年妇女,难道酒精还没有退散吗。
“你还好吗?”
“是!……好!”鸟人语无伦次,他心里一句句的该死。这一定是诗人搞的鬼。
“嗨!你好。”珍和小何像商量好了一样打着招呼,这是谁那么缺德?
鸟人终于想起了该说什么:“你最近好吗?”
“我生不如死!”她说,
“我也一样!”鸟人说
“所以今天我是来跟你说一声对不起的!”
“不用了吧,怪见外的!”鸟人红着脸说,曾经的一切一切涌上心头,心闷得慌。
“嗯!”
“嗯?”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了,真没了,你能来看我一次我就知足了。”
“对不起。”
“不怪你,我已经忘了,真的,爱情这玩意没个准头,我后来想通了,如果是我也会这么做。”
“忘了就好,祝你能找到更好的。”
“还有事吗?”
“没了,不打扰了,哈。”
“不进来吃个便饭吗?”
“我想就没这必要了吧,你屋里挺热闹的。”
“嗯,今天派对,party。”
“再见。”
“嗯……嗯?……嗯……嗯……。”
那个她消失了,鸟人的脚步半步没有移动,珍又拍了拍他肩膀,在这一瞬间她是最理解他的人。
“她的那双眼睛真的是你的?所以你就让人把稿子全部烧了!那你还是喜欢她啊!”唐婉怡在一旁惊讶的问道。
“什么!”珍的声音直接变得具有威胁性,鸟人他马子巴子的绝对不会让这小丫头在伺候自己了。自己都这个模样了,还是有人觉得自己活着太舒服了。不过这丫头片子从哪里弄的资料,劝诗人烧掉稿子他只对身边的两三个人说过。
“那个,我还有些事啊!你们玩得开心,拜拜。”唐婉怡见自己说漏嘴了,婉儿一笑溜了。
“我只是说说,但并没真的烧,这是你也知道的啊。”鸟人叹了口气。
小何起身准备离开,今天来的非常有意义,面也很好吃。当着珍的面,亲吻了鸟人的耳垂,脸颊,下巴,给了一个足以让男生回味良久的长吻。
等她走了另一边直接上手拧了起来,鸟人说:“疼疼疼。这都是诗人在一边搞我,他一定认为是我给他造成了很大的麻烦,他一定就藏在能看得到我们的地方。”
“是啊,诗人!我决定不爱你了!也不喜欢你了!你出来吧。”珍对着窗户大喊
摇了摇头后,失望的珍再一次揪鸟人的耳朵说:“你出来吧,时间真的不多了。大家再留下一点回忆也好啊。”
“没用的,如果他愿意出来早就出来了,还会等到现在。我倒是知道他在哪,但是如果不抓现场的话,你就再也找不到他了。”鸟人扯掉她的手,捂着两个耳朵装可怜,女人下手是真的狠,这玩意儿可没有零件可以补缺。
“你净整些就没用的,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别打岔,那个狐狸精,为什么亲你,”珍儿质问道。
“亲我是人家自由!管不着!我对女人没有特殊要求,你如果想亲亲的话,我脸就在这里噢,不过不能用手啊,我会打人的。”
“不是,我是说他干嘛要在我的面前与你做那种亲密的动作,你的脸就像在炉火中烤过一样恶心死了。”
“我哪里知道,如果你们今天不一个个过来捣乱的好,我现在要比现在舒服多了。说真的,这次绝对错不了,我不揪出他,我都要崩溃了。不带这么搞的,一大早的不让人睡觉4个女的谁受得了啊!”鸟人有些崩溃,他所送出的每一朵玫瑰花心都是有地址的,这自己成什么了?色狼吗?不挑不拣的?
最近更新影视资讯
- 韵府群玉
- 老年临终关怀护理集锦9篇
- 如何评价剧场版动画《和谐(harmony/ハーモニー)》原作:伊藤计划 ?
- 智人战胜尼人的决定性因素 是神灵崇拜与艺术品 在3万7千年前智人击败了远比自己强
- 沈阳参考消息(2017年1月11日)
- 密集架区密集架书库图书馆负一楼期刊阅览区中外文期刊图书馆一楼图书借阅区(A-H
- 费维光:脾胃病17方
- 土耳其身为伊斯兰国家,为什么允许“风俗产业”合法化?
- 高中教师教学反思
- 三观尽毁!90后公务员出轨50岁女上司,聊天言语暧昧,妻子怒举报
- 22应用心理学考研347 首师360有调剂院校吗?
- 铃木凉美女士,你仍期待同时收获怜爱与尊敬吗?
- 团建别墅 | 确认过眼神,是能疯一起的人!Boss,今年年会我们泡私家温
- 《归来》观后感
- 翻译伦理的重要性和译者荣辱观建设研究
- 高二语文期末考试测试题及答案
- 国医大师名单!在北京看中医该找谁,这下全知道!
- 这些年爱过的同人文(BG)
- 荷兰深陷风俗业?日本都要甘拜下风,为何能稳坐世界顶尖位置!
- 戴安娜25年前私密录像首次解密:自述性生活,全英国都被炸懵逼了
- 原创上官婉儿为什么必须死,她做的这件事太无耻,李隆基忍无可忍
- 「医药速读社」Paxlovid临床失败 礼来斥巨资引进Kv1.3抑制剂
- 她是韩国性感女神,靠出演“三级片”走红,今41岁韵味不减当年!
- 电影市场有望点燃 好莱坞大片排队上映
- 评荐《传染病(Contag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