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退位后的李渊日子有多难过?李世民:您的宫女太多,不如回家嫁人

栏目:高等教育  时间:2023-0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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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标题:退位后的李渊日子有多难过?李世民:您的宫女太多,不如回家嫁人

  在历史上的封建时代,发生在家族内部、兄弟叔侄之间的权力斗争层出不穷。

  而在这些斗争中落于下风的一方,往往不得不迎接失败者的命运。

  在这个问题上,玄武门之变后的李渊特别引人注目,一大原因就是因为他经历的斗争发生在血亲父子之间。

  玄武门出事之后,从皇帝变成太上皇的李渊到底过着怎样的生活?正史、野史以及传说中,留下了各种不同的说法。

  有人说他困居深宫,虽然保留着太上皇的名头,但实际上等于被软禁。

  有人说他被迫交出了一切干预政事的权力,穷极无聊,除了养孩子之外啥都做不了。

  甚至还有说法认为,他的好大儿李世民登基之后对老爹相当苛刻,甚至连他身边当仆人的宫女人数都要大肆克扣,完全不把太上皇的生活舒适放在心上。

  看来,唐高祖李渊的晚年,真是可以用一个“惨”字来形容。

  而最后一个说法之所以流传了千百年,实际上是从贞观二年中书舍人李百药的一封上书开始的。

  这位官员向李世民上书提出,在皇宫的大安宫以及掖庭内,还滞留着数以万计的无用宫女。

  这些宫女被关锁在深宫里,不但年年要耗费大量衣食,更重要的是滋生怨气,不利国家的祥和,应当想办法加以妥善处置。

  李世民认为他的建议很有道理,便下令尚书右丞戴胄、给事中杜正伦等人负责总揽,在掖庭西门办理遣放宫女的事务。

  不少宫女因此终于得到机会,可以选择离开深宫,随便她们回归原本家庭或者谈婚论嫁,从此去过她们自己的生活。

  这件事情看上去倒也并不算特别奇怪,关键就在于被放出的宫女主要来源于大安宫,这并不是李世民自己居住的宫殿,而是两三年前刚刚被赶下皇位的太上皇李渊的居所。

  这样一看就很微妙了,考虑一下封建王朝的时代背景,这实际上就是一桩“儿子掌握大权后,克扣老父亲生活费”的行为。

  把大安宫的宫女大量放出宫去,怎么可能不拉低李渊的生活质量?

  实际上真相如何呢?李世民的这一命令,真是为了针对李渊才做出来的吗?

  古代人认为遣散宫女有助于驱散怨气,因此不少封建帝王会选择这种做法来祈求上天保佑,达到趋吉避凶的目的。

  换句话说,这是一种“仁政”。

  古代那些被幽闭深宫的宫女可怜到什么程度?《资治通鉴》中就曾经记载过一件发生在唐中宗时代的小事。

  唐中宗李显有个外号叫做“和事天子”,这表明他并不是一个很有威势的皇帝。

  景龙四年也就是公元710年的元宵节,他和韦皇后突然来了兴致,于是夫妻俩就微服出宫到街上去看灯、享受一下节日的气氛。

  可能是灯火辉煌、万家欢乐的场景让皇帝心情很好,他顺势就下了另一道命令,恩准那些多年被困在深宫里的宫女也可以出宫去看灯。

  这样一来,数千名宫女如同困鸟出笼,纷纷走上街市去观灯行乐。

  唐代的长安本来就繁华美丽,这一来“灯下看美人”,佳节胜景就更加美丽了。

  可是等到这么一个欢乐的元宵佳节过去之后,问题出现了——原本获准出宫的数千宫女,并没有全部返回。

  按照史书原文的说法就是“多不归者”,不少宫女有了出宫透气的机会,就干脆逃走了,不愿意再回到深宫里去。

  正因为宫女的命运如此悲惨、人在宫里跟坐牢差不多,历代封建王朝才会将遣散宫女作为一种“仁政”来推行,也算是一种常规。

  李世民自己也曾经在《放宫女诏》中表明态度,他认为宫殿中需要用到的宫女数量应该有一定的规定,之前是由于隋朝末年过于荒淫享乐,才造成了大量宫女被幽闭宫中的现状。

  这些人既不得不与父母亲族分离,又没有办法伸展自己的天性,“悯兹深闭,久离亲族”。

  所以上位者才推行遣散宫女的诏令,让她们重新回到社会中去,“各遂其性”、“任从聘娶”。

  仅仅是在他上位的武德末贞观初短短数年之间,他就至少批准了两次大规模的遣散宫女行动。

  这些事在《唐会要》、《资治通鉴》等不同史籍中都有记载,足可互相作为参照。

  第一次放宫女发生在武德九年,李世民正式即位后不久,他就公开发布诏书,从中宫放出了超过三千名宫女。

  后来大诗人白居易曾经写了一首《七德舞》来赞颂太宗的功业,其中有“怨女三千放出宫,死囚四百来归狱”的句子,说的就是这件史实。

  第二次主要针对大安宫的放宫女行动,发生在贞观二年,也成为千年之后唐太宗被诟病“苛待老爹”的一大因由。

  然而实际上,李世民之所以决定放出宫女,显然有着更多层面的考虑。

  首先当然是因为他刚刚上位,而且还是通过“玄武门之变”这样的非常途径上位,实行仁政稳定局面、安定人心,都是必须要做的事情。

  其次也是因为唐王朝建立不久,生产力的发展也需要大量的人口繁衍来作为基础。

  为了达成这一目标,他在贞观元年还曾经下了另一道诏令——命令州县出面操办,为男子年满二十、女子年满十五还未能嫁娶者解决婚姻问题;如果本人太穷无法结婚,同乡的有钱人和亲戚还必须予以资助。

  至于克扣一下已经失去权柄的老父亲,并不见得是他的主要目的。

  此外,还有另一个事实也可以作为旁证:遣放大安宫宫女一事发生在贞观二年,而李渊,却是从贞观三年开始才搬进大安宫的。

  当然,即使减少宫女人数并不能成为李世民苛待父亲的有力证据,也并不能反过来证明李渊退位之后过着非常舒心顺意的生活。

  封建时代有着“天无二日”的说法,事关最高权力的争夺,几乎个个都会拼到你死我活。

  即使争夺双方亲如父子兄弟,往往也不能例外。

  “太上皇”这个词通常专门用来称呼退位禅让的皇帝,或者现任皇帝仍然在世的父亲。

  从家族伦理来说,太上皇的辈分比皇帝更高,但从权力角度来说未必也是这样。

  为什么会有人放着皇帝不做去做太上皇?有的是因为觉得自己辛苦了好多年,打算清闲享受;也有的是因为在权力层面已经压不住继任者,不如干脆在形式上做得好看一点。

  而唐高祖李渊,显然不属于前者。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太上皇李渊虽然占着纲常伦理的制高点,但却并不能从儿子那里得到最优越的晚年生活条件。

  史书记载,玄武门之变发生于武德九年(即公元626年)的六月,但在尘埃落定之后,李渊并没有立即就失去他的皇帝之位。

  李世民当上了皇太子,同时获得了听政资格。

  两个月后,李渊给老心腹裴寂写下手诏:“朕当加尊号为太上皇。”

  主动发话说自己要当太上皇,实际就是表示了决定退位的心思。

  李世民继位的地点是东宫显德殿,这也是个很不寻常的细节。

  众所周知,“东宫”是太子的居所,一度成为太子这个身份的象征。

  所谓名正言顺,李世民登基为帝,自然也就不应该在继续待在太子的居所。

  这也证明在权力交接的初期,李渊并没有从一直居住的地方搬走,而李世民虽然已经上位皇帝,却仍然住在东宫旧居。

  后世研究者通常认为,李世民之所以这么做,一方面是为了尽量不刺激自己的老父亲,另一方面确保父亲住在内宫,实际上也更便于控制观察,避免太上皇想着搞事。

  一直到三年之后的贞观三年,太上皇李渊才迁居到大安宫。

  大安宫的位置在宫城之西,理论上讲距离李世民的耳目较远,那么李渊的生活是否就此舒心愉快了呢?

  倒也未必。

  贞观六年,李世民打算到长安郊外三百里的九成宫去避暑。

  这一计划遇到了来自不少大臣的谏言劝阻。

  通直散骑常侍姚思廉的劝阻还比较委婉,因此李世民只是对他解释自己“有气疾”,因此打算离京避暑,又赐予他五十匹绢奖励他的进言。

  监察御史马周的上书就比较不客气了,这位官员认为,太上皇居住的大安宫本来就地方窄、房子小,气派不够,“宜增修高大,以称中外之望”。

  而且天气暑热,太上皇都还在长安忍受暑热,皇帝陛下您却顾着自己要去避暑,显得很不关心长辈的舒适,这合适吗?

  需要注意的是,在几乎整个贞观时代,群臣往往都乐于劝谏皇帝不要耽于享乐、应当爱惜民力、不修或者少修宫殿。

  然而马周这次进言却完全反其道而行之,强调宫殿不够高大不够好,应该下令拨钱去扩建。

  这也可以从另一个角度证明大安宫的居住环境确实不够好,连这些整天念叨要俭省俭省再俭省的大臣都看不下去了。

  马周进言之后,史书记载李世民的反应是“上深纳之”。

  虽然如此,是否就真的花钱给李渊修了更好的宫殿,却仍然是一个未知数。

  总而言之,太上皇通常会获得优越的享受条件,这是从尊崇伦理、为天下做出表率以巩固皇权的角度出发的。

  不过一旦遇到李渊李世民这种曾经父子反目的情况,待遇就往往是另一回事了。

  李渊在被时势所迫、交出权力之后,虽然物质上未必会遇到太大的匮乏,但精神和情绪上不可能和自己当皇帝的时候一样自由随心所欲,这也是不可避免的必然结果。

  既不能再插手政事,也很少出去游猎,李渊晚年的大部分生活轨迹可以用“深居简出”来形容,兴趣也投注到了内宫享受领域。

  在史书记载中,晚年李渊的出场通常都与李世民连在一起。

  最常见的记载就是某年月日,皇帝前往鱼龙川、昆明池等地去打猎,回来之后把打到的猎物送到大安宫;或者是某个意义重大的场合,太上皇到城郊检阅军队,皇帝“随行”。

  从贞观六年底开始,也许是因为长久的时间足够修复曾经破裂的关系,也许是因为李世民不管在内政外交哪个领域都做得足够给老爹“长脸”,这对父子之间的关系显得好转了很多。

  十月份的一天,李渊在大安宫举办家宴,李世民带着妻子儿女亲自给太上皇献上饮食衣物等等物品,这顿饭一直吃到夜深才散场。

  到了宴会结束后,李世民还几乎亲自送老爹的车驾回宫,李渊则表示不同意。

  双方推让的最终结果是各退一步,由皇太子李承乾代父尽孝,亲送爷爷的车驾回宫。

  更盛大的场面出现在贞观七年,当时唐王朝最大的外患突厥已经被击溃,突厥颉利可汗也被带到长安,“天可汗”的尊号四处传扬,唐朝的声望冲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峰。

  这一年的年底,李世民先是到芙蓉园游乐,又去少陵原打猎,回宫之后,他又以太上皇的名义在汉朝未央宫的旧地举办盛大宴会。

  参加这个宴会的不止唐王朝内部的高官贵戚,还有来自周边的归附部落首领。

  在这个彰显王朝外部力量和影响力的重要场合,太上皇李渊显然兴致很高。

  他首先下令让突厥颉利可汗跳舞助兴,又叫南蛮酋长冯智戴现场作诗,最后笑着评价“胡越一家,自古未有也”。

  李世民也表现出了极高的情商,他首先将四夷来朝的成就归于太上皇的“教诲”,又表明自己绝不会像当年曾经在此地设宴的汉高祖那样、对待太上皇“妄自矜大”。

  自然这场宴会也就获得了完美的结局,大家都表现得非常高兴。

  不过,先是失去地位、不得不住在长安,又在宴会上被人叫出来跳舞的颉利可汗就开心不起来了。

  第二年的正月间颉利就病逝了,也不知道他的突然逝世,和这场宴会有没有关联。

  而李渊即使在未央宫的盛大宴会上享受了一番尊荣,他的时日也已经不多——就在这场宴会之后不满两年,年过七十的李渊就一病不起,病逝于垂拱前殿。

  在他死后,被安葬在长安郊外的献陵,谥号则随着时间增长而越来越长。

  到了唐玄宗天宝年间,唐高祖李渊被增谥为“神尧大圣大光孝皇帝”,谥号长度达到九个字之多。

  只是不知道李渊如果泉下有知,对于自己的一生起伏又会有些什么样的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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