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股暴跌 巴菲特接受采访:我的反应是我喜欢买股票

栏目:娱乐资讯  时间:2020-0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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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标题:巴菲特CNBC采访问答:苹果和IBM是两码事,负利率会冲击这些行业

  当地时间2月27日,欧美股市再度全线暴跌,美国三大股指跌幅超过4.4%,均跌入回调区域。道指尾盘跳水收跌逾1190点,一度狂泻超过1200点。至此,美股已连续六个交易日收跌。

  受此影响,A股市场近期也出现调整,27日沪指跌3.71%,创业板指跌5.7%。尽管如此,成交金额仍突破万亿元,已是连续八个交易日超过万亿元。

  2月24日,沃伦·巴菲特在奥马哈伯克希尔总部,接受CNBC电视台主持人Becky Quick“Ask Warren”节目的访谈,并回答了诸多观众的提问,聪明投资者第一时间约请现居美国的王译女士精心翻译此次对话全程。

  巴菲特接受采访的当天,美国股市暴跌,被问到对此作何反应时,巴菲特说,我的反应是我喜欢买股票。

  此外,巴菲特还谈到了他对于当下冠状病毒对市场的影响,以及他对于银行、汽车、苹果公司等行业和公司的看法,聪明投资者整理了部分精彩问答。

  我们肯定不会抛售

  贝琪·奎克:沃伦,对于那些刚刚醒来的人来说——他们正在收听,他们想知道你对今天早上的抛售有什么看法?看到道琼斯指数在早上下跌700、800点,你会作何反应?

  沃伦·巴菲特:我的反应是我喜欢买股票,所以我不希望任何人倒霉。但是我——如果他们想便宜一点卖给我,我乐意接受。大概下降了3%左右,我不知道我一生中经历了多少次3%的下跌,但确实有很多次。我想不那个时候是你不该买(股票)的时候。你知道,基本上没有多少股票会在下周,下个月、明年上涨或下跌。但如果你想持有某些美国企业(的股票),你现在有机会以便宜3%的价格买到它。

  我不认为那便宜了很多,我的意思是,除非你不得不卖出股票,否则这怎么会是坏消息呢?现在,如果你因为某种原因不得不卖掉它们,你的情况会更糟。我的意思是,今天有人会过来给房子报价,可能比他们昨天给你的价格低了2%,但是如果你真心喜欢这个房子,这对你来说真的没有任何区别。

  贝琪·奎克:这是否意味着伯克希尔今天会购买股票?

  沃伦·巴菲特:我们肯定不会抛售。是的,我们很容易就能买到东西,当然。

  贝琪·奎克:很高兴见到你。我想谈谈这封信,很明显你在信中提到的一件事,就是人们什么时候应该买股票。我们稍后会深入探讨这些。但是当你今天早上看到期货下跌了818个点的时候,我想观众想听到的第一件事可能是你对冠状病毒的看法,你是否觉得这会造成恐慌,你是否为此而感到担心?

  沃伦·巴菲特:除了关于冠状病毒的新闻信息之外,我对此没有什么特别的看法。我第一次购买股票的日子是,1942年3月12日。结果,那天股票下跌了2%。不幸的是,我是早上买的,所以当我晚上回家时,我爸爸告诉我交易价格下降了2%。如果你买的是一个企业(生意)——这就是股票(的本质)——企业的生意。

  事实上, 如果人们说,我今天买了一个企业,而不是一只股票,这会让人感觉好很多。因为这给了你一个不同的视角,如果你买了一个农场,如果你买了一套公寓,一栋房子,如果你买了一个企业,那么你将持有它10年,20年或30年。而真正的问题是: 美国企业10年或20年的前景在过去的24小时或48小时内改变了吗?

  你会注意到那些我们拥有、或部分拥有的的许多企业,(例如)美国运通,我们拥有它20年;可口可乐,我们拥有它40年。但这些都是企业。你不会根据今天的头条新闻来买卖你的生意。如果它能让你有机会买你喜欢的东西,而且你能以更便宜的价格买到它,那你基本上是幸运的。

  贝琪·奎克:你觉得冠状病毒会有什么影响?能不能举一个例子。

  沃伦·巴菲特:举个例子,我们在中国大概有1000家冰雪皇后(DQ)特许经营店。它们只是用来款待客人的,所以它们是——老式的——食物。但是,其中很多都关闭了。但那些开着门的公司根本没有什么生意可言。而苹果,我的意思是,我们拥有的苹果股份更多。我们拥有苹果5.6%的股份。这家公司说,它(冠状病毒)不仅影响到它的商店,还影响到所有的东西。例如供应链,我发现我们的一些公司的供应链安排也受到了影响,我甚至不知道我有这些。

  苹果是一家用技术生产消费品的公司

  贝琪·奎克:我们已经看到了冠状病毒传播的放缓,因为苹果公司是已经表示它将产生影响的公司之一,不仅影响他们已经关闭的商店,影响中国消费者的行为,还影响了供应链。

  沃伦·巴菲特:当然,供应链。

  贝琪·奎克: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你听到什么了? 在这方面你有更多的消息么?

  沃伦·巴菲特:没有。我并没有知道的更多。我可能会在年会上见到蒂姆·库克。我每年在硅谷见他一次。我在两三年内都没给给蒂姆·库克打过电话。或者——我的意思是——在未来的十年里,苹果将会发生各种各样的事情。真正的问题是——你知道,从现在开始的五到十年后,那个产品的普及程度是多少。我不认为苹果是股票,我想这是我们第三大的生意。

  贝琪·奎克:它也是一家高科技公司。它一直处于前沿。但你之前说过你不买因为它是一家科技公司。

  沃伦·巴菲特:我认为它是一产品公司。事实上,我想我几年前在节目中说过。我的意思是,很明显,这是一家使用技术生产消费品的公司。在伯克希尔,我们有很多使用科技的产品。这是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公司。我应该早点看好它的。

  贝琪·奎克:有一个问题是来自Twitter上的。作者问道: “你说过你可以在头脑中随时对你追踪的公司进行公允价值评估。所以现在请为苹果公司做一个?你对IBM的估计哪里出错了?这种误判与苹果有什么不同?”

  沃伦·巴菲特:IBM和苹果完全是两码事。我的意思是,苹果并不像IBM,但它更像See’s Candy。它对人们来说是非常有用的产品,随着参与的人数的增加,它变得越来越有用。我的意思是,这真的很有趣。我们称之为智能手机。

  如果你回头看看以前的手机,它是一个不可思议的、有用的产品——它改变了我母亲和我父亲的生活——它每天都在改变人们的生活。他们花了很长时间才变得无处不在。一开始非常贵。但是——它改变了世界,智能手机——是成千上万人生活的一部分,在他们生活的各个方面。它们有各种各样的用途。它是一种消费品。

  贝琪·奎克:一年半以前,也许更久以前,你告诉我,当你去尝试收购整个公司的时候,价格总是很高的。这就是为什么你会买公司的一部分股票,尤其是在像苹果这样的公司。现在还是这样吗? 直接收购一家公司是否仍然存在巨大的溢价?

  沃伦·巴菲特:有相当高的溢价。而溢价的部分原因在于,你可以以如此低的成本借到如此多的钱来购买这些企业。很明显,你可以为一项业务支付更高的利息,如果你可以的话,你可以借到购买价格和未来现金流的很大一部分。你可以借到低利率的贷款,而且几乎不受任何限制——限制性契约或类似的东西。这会带来更高的价格。这其中的需求是巨大的。人们看到30年或10年的利率他们对自己说,天啊,我不能靠它生活。于是他们延长了期限,买了四个学分。但这只是人类周期的一部分。这就引出了另一个问题。这就引出了另一个问题。最后,如果你以合适的价格拥有好生意,你会做得很好的。

  零售商在与品牌的竞争中取得了优势

  但品牌仍然非常重要

  贝琪·奎克:好的,然后是卡夫亨氏。这个来自大卫·霍尔,他说:巴菲特先生,当卡夫亨氏继续削减他们的债务时,你认为目前是支付股息的合适时机么?还是应该进一步削减——释放更多现金流,更快地削减债务?

  沃伦·巴菲特:我认为卡夫亨氏应该偿还消减它的债务,在目前的情况下,它似乎可以在一个合理的日期支付股息和偿还债务。它有太多的债务。但它没有无法偿还的债务。债务所有者将得到利息。债务应该逐年下降。我认为它会的,我认为它可以与目前的股息。但谁知道未来会怎样呢?

  贝琪·奎克:Theo也发出了一个类似的问题,他说:“你还相信卡夫亨氏的公司和管理层吗?”

  沃伦·巴菲特:这仍然是一项伟大的事业,从某种意义上说,它的税前利润是50亿美元。在70亿美元的有形资产上,固定资产就有70亿,我的意思是,这是一个非常有价值的生意,但是我们为卡夫付出了太多。而我们——我们承担了更多的债务。但是我们付出了太多。

  贝琪·奎克:比尔又提出了一个关于卡夫亨氏的问题,写道:私人品牌(Private labels)在与卡夫亨氏(Kraft Heinz)等品牌的竞争中表现得非常好。但他们还没有对其他品牌如可口可乐或See’s造成影响。为什么会这样呢?考虑到你在卡夫的经验,你如何看待品牌的模式?

  沃伦·巴菲特:品牌总是会与零售商发生冲突。不同国家的情况差别很大。它因产品种类而异。1941年,我在一家杂货店工作,1940年,查理在同一家公司工作。人们打电话来要一罐豌豆,我就写下:“一罐豌豆。”

  他们会打电话来要亨氏番茄酱,而我最好给他们亨氏番茄酱。他们不在乎豌豆是什么牌子的。他们不太关心我们寄给他们的两夸脱牛奶是这个牌子还是那个牌子。但他们在乎的是亨氏番茄酱,那是在1941年。

  有些品牌非常强大。你不能拿出-一个私人品牌可乐,并做得很好。人们已经尝试了很长时间。另一方面,你可以推出私人标签和很多产品,而且它们卖得很好。

  你把Costco和他们自己的Kirkland品牌放在一起。我的意思是,这个标签会急剧增长,它跨越了类别。Costco从1992年就开始做了,其他人花了100年,用大量的广告展示各种各样的东西。所以,战斗还在继续。

  我想说的是,在某种程度上,零售商在与品牌的竞争中取得了优势。但品牌仍然非常重要。我的意思是,给我一个100亿美元的预算,让我拿出另一种(品牌的)可口可乐,削弱一点现在的可口可乐,这我可做不到!

  负利率冲击了哪些公司?

  贝琪·奎克:我来问你一个更宽泛的问题,关于利率和它们可能产生的影响。Varun Jain在Facebook上写道:“你好,我是巴菲特的学生以及超级粉丝。请问问他,日本和欧洲等地的零利率环境对它们的银行有什么影响,业务是否依然良好。美国长期的低利率制度是否损害了摩根大通等美国银行的前景?在这种情况下,那些股本回报率高的印度银行对巴菲特有吸引力吗?”

  沃伦·巴菲特:一般来说,还有很多其他的因素,但是如果利率更高而且利率期限曲线更陡,银行就会赚更多的钱。这条曲线(利率期限曲线 yield curve)比10年期利率和短期利率更重要。曲线本身比绝对水平的影响更大。美国的银行用极低的利率赚了很多钱。在世界各地,如果你看看英国、欧洲或日本,更低的利率让银行的日子变得相当艰难。股本回报率也不高。他们必须使用更多的杠杆来获得相同的回报,我也不喜欢这样。

  贝琪·奎克:你在信中说你不知道这样的利率水平会持续多久。你和查理(芒格)从来没想过要思索出这些问题。不过,上周圣路易斯联邦储备银行行长布拉德(Jim Bullard)也参加了这个节目。他说,预计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将看到这样的低利率。这确实会引发很多问题。这会对股市意味着什么?对银行意味着什么?对你在信中提到的保险公司意味着什么?

  沃伦·巴菲特:这对保险公司不利。但这对股市有利。

  贝琪·奎克:对保险公司不利,会对保险公司有什么影响? 有些保险公司会做一些风险更高的投资吗?

  沃伦·巴菲特:嗯,真正受到冲击的不是寿险公司或者是承诺回报年金的保险公司。财产险业务不承诺回报,但它仍然持有现金,所以(低利率)伤害了他们。但如果你承诺给客户的年金很明确是3%或4%,而现在你发现你只能以1%的利率再投资,那你就会破产的。

  贝琪·奎克:那么保险公司是否会被迫进行风险越来越大的投资?

  沃伦·巴菲特: 他们不应该这样。我的意思是,如果你需要3%(的投资回报)而你只拿到1%。那么答案是放弃那3%,而不是试图去做危险的投资。人们应该调整自己的消费以适应收入水平(适度消费),而不应该为了消费而尝试调整你的收入。这是每个人、企业和其他一切的基本原则,追求(不切实际的)收益是很愚蠢的。

  但这是人的本性,我能理解。人们会说: “我存了一辈子钱,现在只能得到1%的利息?!!我该怎么办? ”很不幸的是,(目前的情形下)你只能靠1%来生活。不要去听某个推销员跟你说,“我有个神奇的方法可以帮你得到5%的回报!”

  贝琪·奎克:你认为这种事情还是会发生吗?你认为保险公司会因此采取更高风险的投资策略吗?

  沃伦·巴菲特:当然。你可以从他们所谓的“杠杆贷款”(leverage loans)和“弱约束合同”(weaker covenants:一种更高的收益,更少的投资者保护条款的贷款合同模式)中看到这些。人们总是追求高收益率,这是毫无疑问的。这很愚蠢。一直以来,这总能引起不好的后果。但这(盲目追求高利)也是人之常情。

  贝琪·奎克:会对市场产生巨大影响的后果?

  沃伦·巴菲特:这要看情况具体进展了。这是一种慢慢建立起来的结果,在90年代后期,人们疯狂了,科技公司也疯狂了。这可能比你想象的还要漫长。但最终午夜会来临,一切(幻象)都变回了南瓜和老鼠。

  贝琪·奎克:你知道的,这就是低利率的负面影响。养老基金、储蓄居民,任何人都有可能陷入这种境地。另一方面,如果利率迅速上升,或者平稳上升下,对联邦债意味着什么?

  沃伦·巴菲特:嗯,这取决于债务的平均期限。我们的债务期限很短,虽然它们已经变长了一点。但如果你以2%的利率借了20万亿,你会有4000亿的利息,我的意思是,你会有4000亿的费用。但接近5%时,你会有1万亿的利息费用。我们的国家预算会受益良多,因为利率非常低。因此,利息成本并没有像你预期的那样上升。如果你看看20或30年前的情景,随着国家债务的增加,华尔街发行了100年期债券,利率在2%左右,然后(利率)一直一直上升了。我不知道他们现在如何。但如果你是借款人,这很好。也许每个人都应该对他们的房贷进行再融资。

  银行业是一项不错的投资

  贝琪·奎克:沃伦,人们写的其中一件事是很多人对银行有疑问,银行发生了什么,你的一些投资随着时间发生了什么变化?Jason Goldberg写信进来。他说:

  请询问沃伦对银行股的总体看法,特别是对富国银行的看法。在过去几个季度里,他出售了自己长期持有的富国银行(Wells Fargo)股份的近四分之一。而且,在第四季度,他抛售了三分之一的高盛股票,尽管他仍然持有超过750亿美元的银行股权。“那么,你对银行有什么看法?” 不一定是说今天的抛售,因为你不会天天看。

  沃伦·巴菲特:如果你不做资产方面的蠢事,银行业是一项不错的投资。商业银行的有形资产净收益率在12%到16%之间。这是个好生意。相对于2%的长期债券来说,这是一个很好的买卖。如果你在2%和12%之间选择,哪个会赢?因此,当银行的有形资产收益率只有3%或4%时,你问我是否觉得银行在走下坡路,我认为不会。

  问题是他们是否做了一些非常愚蠢的事情,我的意思是,一些银行经常做这样的蠢事。我对我们持有的银行感觉很好。与我看到的大多数其他证券相比,它们非常有吸引力。而且,他们中的大多数每年都在购买——美国银行正在购买——大量的股票。

  所以,我们对美国银行(BOA)的持股今年可能会增长7%或8%,而我们一分钱都不用花。我想拥有任何生意,任何好生意,我的所有权每年上升7%或8%,而不需要我花钱,除此之外,我还能得到红利。因此,它们非常有吸引力,无论是相对于利率,还是相对于债券,或者在我看来,相对于其他股票。

  贝琪·奎克:你说: “偶尔他们会做傻事。” 我猜你说的是富国银行(Wells Fargo)的丑闻? 周五刚刚解决,一些监管机构正在调查它,发生了投资指控,30亿美元。

  沃伦·巴菲特:是的。

  贝琪·奎克:这是否意味着他们终于度过了难关,可以继续前进了?

  沃伦·巴菲特:我不知道答案。我只知道他们要支付30亿美元,因为他们宣布了。我不知道还有什么特别的是。但富国银行的教训很经典。我的搭档查理·芒格,他说,‘无论何时我们遇到问题,你都要立即解决。他说:“一分预防不如十分治疗,一分预防胜似十分治疗。”我们一次又一次地看到这种情况。有趣的是,我不知道细节,但最初的事情就是——一大堆虚假的账户。我不知道如果你开了两百万个假账户,你怎么能赚到钱。股东们不会赚钱。

  贝琪·奎克:嗯,激励机制是这样建立的,所以一些员工就这样做了

  沃伦·巴菲特:这是最愚蠢的激励机制。

  贝琪·奎克:赚最多的钱。

  沃伦·巴菲特:一旦这样,你就可能设计出愚蠢的激励机制。我的意思是,你可以——这可以引诱人们做错事。因为他们会做他们被鼓励去做的事情。很明显,他们建立了一个非常愚蠢的激励系统。人们开始用不同的方式运用它(这个激励机制)。最重要的是当他们发现的时候,他们会忽略它。我是说,你会在生意场上做傻事。我们每天都做,但是一旦出现问题,你必须立即着手解决,如果这样,富国银行的股东们的日子会好过得多。富国银行的股东们并没有从开设虚假账户中获利,这些账户里什么都没有。我的意思是,开(虚假)账户的人分到了很多钱,这种做法会传播开来,因为允许的话,坏榜样总是会传播。这被忽略了,真是一场彻底的灾难。看看结果,两三年后,谁来买单呢?股东们正在为那些没有任何好处的东西买单。

  汽车总有一天会减速

  贝琪·奎克:你不知道,但如果我担心经济会放缓,不仅是这个季度,而是全年,我认为这将影响到他们能卖出多少辆车,甚至能生产多少辆车。

  沃伦·巴菲特:我向你保证汽车总有一天会减速。1932年,通用汽车(General Motors)拥有1.9万名经销商。这比今天美国所有的汽车经销商都多。(当时)世界上只有1.25亿人。但他们有一万九千名经销商。他们生产,或者说销售,我记得有一个月他们卖了不到1/10的产量。那正是买进GM的好时机。

  忘掉市场吧,如果你恰好身处一个好市场,你甚至不需要看资产负债表;如果没有,那么你甚至不需要读任何报纸,你当然不能通过读日报来预测市场。那是肯定的,你当然不能通过听我的(谈话)来预测市场。但你是在投资企业。如果你昨天打算买一个当地的加油站,而今天加油站又关门了,我想你是不会抓狂的。

  你应该已经看过它的位置,他们与供应商的合同以及竞争决策。人们——每一秒都能在股票上做出决定,而他们不能(随时的)在农场投资上做出决定,他们认为投资股票不同于投资企业或投资农场或投资公寓。但事实并非如此。如果在未来的10年、20年或30年里,你投的钱在未来盈利能力方面是物有所值的,那么你已经做了一个很好的投资。你不可能日复一日地挑选它们(投资标的)。如果你能做到,也可以,但我还没见过做得到的人。

  市场低迷时

  伯克希尔还能跑赢市场吗?

  贝琪·奎克:有些人——就像1999年的人说的那样,也许你已经失去了优势。1999年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你可以看到人们把大量的钱投入到.com的科技公司或其他相关的公司。如果你再看一下市场,你会发现,那些科技公司的表现非常抢眼。这一次,你参与的是苹果公司,它是领跑者之一。但这对你来说是周期性的吗?你认为市场会再次下滑吗?

  沃伦·巴菲特:哦,会有一个低迷期

  贝琪·奎克:伯克希尔?

  沃伦·巴菲特:也许。会有一场大的低迷

  贝琪·奎克:那么——伯克希尔会在那时跑赢市场么?还是?

  沃伦·巴菲特:噢,我们会在低迷的市场表现出色。但是,人们可能并不特别满意。我们会(跑赢市场的),因为我们有这些赚钱的企业,我们在一定程度上偏离了全面参与市场的方向,这是很正常的。如果你仔细想想,你会发现我们的股票占了80%左右。

  我们有大约2300亿或2400亿美元的股票。但我们拥有一些企业的100%股份,这些也是股票。我是说,我们拥有一条铁路。我们拥有保险公司,这些是股票。

  我们持有大约80%的股票,大约20%的现金。我宁愿把那20%投入到其他好生意中去。这在某种程度上这是规模的诅咒。在某种程度上,这是非常困难的。

  如果利率保持在这个水平,我们会希望在未来的10年或20年里,股票占比有 125%。我的意思是,股票比债券、长期债券便宜得多,所以,有些东西会发生重大变化,我只是不知道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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