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车站的聚会》:这部高级的犯罪片,不需要胡歌偶像光环

栏目:娱乐资讯  时间:2020-0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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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鬼影评/沧澜观海

  当内地电影在大城市过度取景之后,我们的电影人开始将眼光对准西南的重庆,亦或者贵州的凯里。伴随着这股“下乡”热潮,湖北的武汉也开始成为电影人的聚焦之地,《南方车站的聚会》的诸多魅力,和刁亦男对武汉这个城市边缘地带的取景分不开。

  城乡结合部,亦或者说,过度城市化后,城市中大量涌现的城中村,难管难治的混乱地区,成为了藏污纳垢、血性江湖之地。片中胡歌饰演的周泽农,便是在这样一个地方开始了他的故事。

  周泽农是一个混社会的老江湖,也因此在牢里待了不少年。出狱之后,在帮派分摊偷电动车地盘的时候,便因为自己资格老,分的地区肥,引来小辈们的不满,以至于大打出手,引来血案。其后的斗车、枪杀、逃逸,整个事件都因为那晚的分赃不均所致。

  可这一事件毫无征兆,我们像是还没理清头绪,就被强行拉入故事之中。也正因如此,周泽农的人物前史,刘爱爱与帮派人员的瓜葛,甚至周泽农与妻子儿子的感情,不是留白便是模糊。

  我们只知道这些人物的行动目的,比如周泽农想要让妻子杨淑俊举报自己,以此拿到悬赏金;刘爱爱只想拿到悬赏金抽成,所以替杨淑俊举报周泽农。然而周泽农舍己为妻儿的柔软之处,刘爱爱盘桓几方势力的精明狡猾,甚至廖凡饰演的警察刘队,在处理这一案件时的复杂心境,全然没有交代,所以对于片中人物,我们难以有丝毫共情。

  即使在向来以冷静处理犯罪片的梅尔维尔手中,人物的心境凋落,人际间的隔阂冷漠,都能通过光影的裁剪、镜头的捕捉予以展露。阿兰·德龙的《独行杀手》便是最有代表性的一例。

  所以,《南方车站的聚会》中所表现出的零度情感,或许是刁亦男的刻意为之,他并不打算让片中的角色有血有肉,而是用一个个行动赋予影片中的景观、建筑、气息以血肉和性情。

  比如在高潮戏中,当周泽农的藏身之处被暴露时,周泽农、警察、黑帮匪徒,三方势力在筒子楼里彼此追逐开枪。刁亦男并不在乎周泽农此时的心境,他只在乎筒子楼的气氛。

  当周泽农穿着阿根廷的足球服四处逃逸,满身是血,黑帮匪徒拿着枪肆意乱射,而警察三五成群藏于暗处,协调筒子楼里的居民赶紧撤退时,长镜头远景的画面中,我们像是看到香港八十年代在九龙城寨拍摄的一系列警匪片,比如《省港旗兵》和《城寨出来者》。

  很多人说此片颇有赛博朋克的意味,便在于赛博朋克正是在香港九龙城寨的风格上建立起来,而《南方车站的聚会》则明显像港片致敬,有些站位和镜头构图,你甚至能找到杜琪峰《PTU》、《大事件》里面的味道。

  所以,这座筒子楼在众多角色的行动中,形象顿时醒目,潮湿、躁动、愤怒、阴郁、暴戾,这就是刁亦男想要达到的目的。所以你在胡歌和桂纶镁眼中难以看到表情,可电影的景观,却经常“变脸”。雨夜中带有灯光的机车、高架桥下若即若离的男女、江边让人神怡的景色,以及最后藏污纳垢的破败筒子楼。

  当我们不再执着于这部电影在讲怎样的故事,或者寻觅何种情感的灌入和共鸣,而只想看看影像和画面上的新奇和异样,《南方车站的聚会》一点也不会让人失望。

  比如内地电动车盗窃团伙,在分赃不均时,一方突然拿出土枪交火,随后开始械斗,这种生猛刺激,在以往反映内地社会的电影中绝难看到。更不用说,在赛车时,片中小混混脑袋被叉车前面的铁叉削掉,血肉四溅,甚至让胡歌用雨伞插入悍匪的肚子,随后生猛撑伞,画面尺度之大,和当年邵氏电影末期的很多邪典片颇有相似之处。

  这种另类趣味,在另外两处取景中,更可见这绝非一部简单讲述警匪故事的电影。

  一处是廖凡带人到动物园抓人,此时画面中连番出现动物园老虎、河马、狮子、猫头鹰等特写,随后廖凡和悍匪相互间的对峙以及最后的开枪,如同两只势均力敌的猛兽打算相互撕咬;另一处是胡歌和桂纶镁闯入江边的马戏团,看到只有头颅的美人鱼在唱歌,以及周围颇为奇幻的立镜。原始与现代在片中以一种装置艺术的形式冷眼旁观,让犯罪成为稀松平常,而人性也难以揣度。

  不过,这所有的趣味也成为了《南方车站的聚会》的原罪,即使有胡歌担任主角,依然阻止不了很多观众对这部电影报以恶意,毕竟,他们可能并不希望用113分钟看破旧大楼,而是希望偶像胡歌像梅长苏一样,浴火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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